作者有話要說:寫這章時,循環聽著葉裏與hita合唱的《社戲》,聽這首歌完全是出於好奇,因為看見歌名想到了魯迅先生寫的那《社戲》

    這首歌的歌詞很柔美,我喜歡那段——

    人潮中來迴尋你

    月下拾一支短笛

    時光老去遠了年少的我盛妝唱的那一曲

    戲台上老旦已記不起當年迴眸的可是你

    建議看這章時循環聽著這首歌……【雖然他們並無太大的聯係,但如果你們能感受到我寫這章時的心境,可謂是心有靈犀,萬一呢……哈哈

    快十點了,與大家說一句——晚安,好夢。

    看著杭一辰毫不遮掩的幸災樂禍表情,葉瑾瑜的眸色深沉了幾分,麵上的不悅稍縱即逝,他說:“我泳池裏的金魚死了。”

    聽到這句話時,杭一辰被入口的茶水嗆了一下,邊用濕毛巾擦拭,邊說:“哥們,你逗我呢吧!”說完他還憤憤地補充了一句:“誰家金魚養在泳池裏!”

    葉瑾瑜並未立即開口答話,反而是從口袋裏找出手機,翻開相冊將手機遞給溫卿言和杭一辰看。

    呃……

    杭一辰不禁咋舌,一池子的金魚都肚皮朝上,暴露在空氣中。“誰幹這麽缺德的事兒。不過,說不定是由於天氣酷熱,金魚受不了高溫曝曬而死,這個原因也不可能排除掉。”

    “不可能。”

    “誒?”

    “泳池裏自動增氧機,而且池水是每天一換,所以金魚不可能因天氣酷熱曬死。”葉瑾瑜說得很在理,杭一辰一聽,倒也是那麽一迴事兒。

    “原因查明白了?”

    這是今晚溫卿言與葉瑾瑜說得第一句話。不是因為溫卿言高冷,不善言辭,而是因為他姐溫安然曾告誡過他,不要牽涉到葉家之事當中。她因要報恩,所以義不容辭,而他完全沒必要。

    可是,溫安然完全忘記了,溫卿言的律師職業對葉瑾瑜來說,是最有利的。所以,他一定會想方設法求得溫卿言的幫助。

    “或是行兇之人的方法笨拙,他用的是市場裏最常見的農藥,我家的園丁常用來噴殺雜草。”

    “你心中已有疑兇。”

    這是肯定語氣,溫卿言曾聽杭一辰講述過他們在聖托裏尼島的驚險遭遇,故而他心中認知的答案早已大差不差。

    一直安靜坐在一旁聽

    他們對話的杭一辰很糊塗,他不明白為何一池的金魚也能令他們如此大費周章,說不定是園丁噴灑農藥時,一不小心將藥灑進了泳池裏呢,當然,他問出口的僅是問題,而非猜測。

    “一池的金魚被毒死你們也這麽大驚小怪,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辰哥,是金魚。”

    “我知道啊,金魚嘛……”說完,杭一辰保持著大張口的姿勢,不可思議地看向葉瑾瑜,說:“瑾瑜?”

    “嗯。我別號小金魚。”

    噗——

    莫名的喜感是這麽迴事兒!杭一辰很想笑,但是憋住了,他再次問道:“難道這事是在警告你?”

    一語中的。

    “正是。”

    “不用多說了,肯定是老jack和他那不安好心的義女vivian。你說,這人怎麽可以壞到如此地步,一肚子的壞水,有力氣沒處使兒。”杭一辰說得嘴渴了,自斟自飲了一大杯,如牛飲水,毫無形象可言。

    “真是糟蹋了一壺好茶。”

    被嫌棄了,杭一辰倒也淡然處之,反正他不是第一次被溫卿言嫌棄,從小打壓嫌棄到如今,他早已習慣,不以為然地用手背擦了擦嘴角,“idon’tcare。”說完還煞有其事地甩了甩腦袋。

    “我隻問你一句,葉家如今聽誰的。”看似嚴肅的一句話,溫卿言卻問的很隨意,他一手端著青花瓷的茶杯,放在鼻尖輕嗅,鼻尖盡是茶香,悠遠而淳厚。

    “當然是我。”

    “那就好。”

    聽到這三個字時,葉瑾瑜有種喜上眉梢之感,他端起自己麵前的茶,敬了溫卿言一杯說:“多謝卿言大哥。”

    “……”杭一辰完全沒聽懂他們之間的對話。

    所以——

    當他迴房後,徐清瑤隨意地撥弄著電視機的遙控器,將電視聲音調小時,問了句:“玩得愉快嗎?”

    心靈很是受傷的杭一辰鬱悶地說了句:“什麽都沒聽懂。”

    徐清瑤眼底的精光一閃,一切皆如她所料,應該是發生了些什麽,所以說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精準的。

    她將另一側的靠枕拿過來繼續墊在身後,旁敲側擊地問:“都發生了什麽?”

    終於有人肯聽他講話了,他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坐在離徐清瑤最近的地方講個不停。

    ……

    ……在最後十分鍾的時候,他才講到了徐清瑤好奇的重點,當然,他一講完,徐清瑤一腳踹在他小腿上,說:“滾去洗澡,汗味太重。”

    嘎?

    一聽到汗味重這三字,杭一辰用鼻子使勁兒地嗅著自己身上的氣味,明明就是一股古龍香水的清香好伐!

    但是話到了嘴巴,看了眼徐清瑤好看的側臉,他不敢說出來,隻能默默地滾進浴室再次洗了一遍澡。

    半小時後,杭一辰在浴室裏扯開嗓子喊了一聲“媳婦兒”,打斷了徐清瑤的思緒,雙手交叉靠在床頭的徐清瑤沒好氣地說了句:“準奏!”

    “媳婦兒,我忘帶睡袍了。”

    “……用浴巾。”

    “光溜溜的睡覺不舒服。”哎喲……她這暴脾氣!都說了用浴巾裹著,誰讓你光溜溜了!徐清瑤很想爆粗口,恨不得直接衝進去將杭一辰踹出來!

    礙於如今懷有身孕,她不宜動怒生氣,控製住激動的情緒,從行李箱中找出他的睡袍慢慢走到浴室門前,象征性地敲了幾下門。

    門開的那一瞬間,徐清瑤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拉進浴室,白茫茫的水汽氤氳在這間小屋裏,她麵上的驚慌與詫異盡數落在杭一辰閃亮的明眸中。

    “媳婦兒……”

    杭一辰身上的水漬未擦拭,而徐清瑤睡衣吸水性極強,就這樣簡單的擁抱,她的睡裙已經濕了一大片。

    “杭!一!辰!”這三個字夾帶著咬牙切齒的口吻,徐清瑤大力地想要推開杭一辰,但是雙臂被禁錮著,根本動彈不得。“你想幹什麽?”

    “媳婦兒,你喜歡我什麽?”

    滿臉黑線的徐清瑤聲音低沉地說:“我數一二三,你不鬆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一……”

    還未說出口的話被吞入杭一辰腹中,兩相廝磨,杭一辰的動作變得輕緩柔慢,好似對待傳世珍寶一般,盡情地嗬護著,溫暖從唇畔,湧遍全身,心窩暖暖的。

    如此,杭一辰抱著徐清瑤的雙臂漸漸放鬆開來,隨後……

    一聲慘叫,杭一辰痛的低下頭來捂住腳背,齜牙咧嘴。

    “媳婦兒,你要謀殺親夫啊!”

    “閉嘴!”

    “可是,很疼啊。”

    “再叫我就讓你斷子絕孫。”

    杭一辰默默地轉身,正麵對著後麵霧氣朦朧都是水珠的牆麵,將頭側過

    來對著徐清瑤,有點小得意地說:“不會的,我兒子在你肚裏呢。”

    “……無賴。”

    對著徐清瑤推門出去的背影,杭一辰高聲說了一句:

    “那也是你喜歡的無賴,值了。”

    去小隔間裏換了一身幹淨的睡衣,徐清瑤很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帶來了兩套睡衣,要不然……

    隻是,這身睡衣是她懷孕之前買的,原本寬鬆的款式現在穿在身上變成了緊身的,對著鏡子照了很久,微微凸起的腹部還是挺明顯的,思索間,徐清瑤將盤起來的秀發散開,波浪卷的頭發傾瀉而下,些許散落在前麵,一部分齊腰卷在身後,這樣搭配起來,整個人平添了一抹嫵媚。

    當她出去時,杭一辰已經半坐在床邊準備掀開被子睡覺,在看見徐清瑤時,他整雙眸子都閃著精光,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媳婦兒,你這是?”

    “滾犢子。”說完,徐清瑤將那條濕了的睡裙扔給杭一辰,說:“給我洗幹淨。”

    “啊?”

    “啊什麽?”

    “媳婦兒,現在客房部應該不負責清洗了吧。”

    “你,手洗。”

    徐清瑤還做了一副手洗,揉搓衣服的姿勢給杭一辰看,辰少雖然不情願,但是媳婦兒之命不可違這個原則他一直銘記於心,所以……

    認命地拿起睡裙下床去了浴室,看著杭一辰的背影,徐清瑤笑了笑,那種發自於內心的笑容在此刻安靜的夜晚有種魅惑到極致的美,隻有被寵愛著的女人才會如此輕笑,因為她很幸福。

    等杭一辰好不容易才將睡衣上的洗衣液洗幹淨,拿到陽台上曬完迴來時,才發現不知何時徐清瑤已經入眠。

    雖然腰背發酸,但是杭一辰一點抱怨都沒有,他輕撫下身子在徐清瑤額頭上印下一吻,輕聲說:“媳婦兒,晚安。”

    關了床頭那盞橘黃色的小燈,屋內陷入一片漆黑中,顯得更加靜謐。

    大床上,徐清瑤翻了一個身,微微蜷著身子,與杭一辰麵對麵,蠶絲被下,他們組合成“心”的形狀,寓意著他們會一直這樣相親相愛下去。

    第二天,天空中飄著細雨,但是他們一行人的興致絲毫不減,在度假村的棋牌室裏,他們打起牌來。

    按照卡卡的話來說,今日可謂是情侶大pk,溫卿言&柯心若,杭一辰&徐清瑤,時軒&

    安橙,歸故&桑小柔,他們這四對情侶,每對每局派出一人來打牌,進行淘汰賽,來八局,男女各四局,進行淘汰賽,輸的次數最多的情侶則要接受懲罰。而她這個孤家寡人願意當裁判,定會公正嚴明的。

    卡卡的提議一出,得到了除了溫卿言與徐清瑤兩人以外所有人的讚同。

    溫大神是不屑,而徐大女王則是提不起興趣。

    但最終……

    他們雙雙還是入了牌局。

    “啊喂,柯心若,你耍詐!”杭一辰驚唿起來,強烈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俗話說,兵不厭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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