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不智運起法力,往暴風穀追擊而去,隻餘下白羽宗眾人,頗有幾分義憤填膺。


    尤其是天霸長老對他的肯定,更是引來許多人的不滿。


    “這家夥,平日在宗門裏就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誰也瞧不起,怎麽會對宗門忠誠?”


    “他對於長老們也並不客氣,常常大唿小叫,沒有一點尊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才是宗門掌教呢!”


    “許多師兄弟都很討厭他,這種唯我獨尊的態度,也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


    眾人口中怨氣都不少,顯然在平日裏,也對這位實力強勁,卻目中無人的師弟頗有幾分敢怒不敢言。


    天霸長老聞言,卻隻是苦笑的搖了搖頭,歎息道:“此子對於宗門的忠誠,是老夫唯一不會懷疑的地方,或許他的性格是多有孤傲,但他是老夫親眼看著成長起來的,對於宗門,對於門內的師兄弟、長輩們,他絕不會背叛


    。”


    眾人眼中皆露出不信的神色,這也難怪,性格如此孤僻高傲的一個人,怎會一直屈居人下?


    見眾人都不信,天霸長老亦是無言,卻也沒說什麽,隻道:“他的出發點是好的,隻是所用的方法,並不讓人能輕易接受罷了。”


    眾人皆不以為意,天霸長老身邊的一個親傳弟子此刻問道:“師尊,接下來我們該如何做?”


    “軒不智孤身一人去追殺那三人,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聞言,其餘的弟子亦紛紛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隻因眾人已見識過吳敵三人的厲害,軒不智雖強,但要對上這三人,恐怕也是力有未逮。


    眾人口中雖說著如何如何討厭這家夥,但這畢竟是自家人的事情,軒不智在外也代表著白羽宗的顏麵,若是真被那三人所擊敗,無疑也會讓白羽宗沒了麵子。


    “且不說以你們的實力,就算去幫忙,又能做到何等程度?”


    天霸長老歎息一聲,徐徐道,“難道你們不相信軒不智的實力?”


    “誠然,那三人聯手,的確是厲害,連老夫也不敢保證能將他們三人擒下。但你們卻別忘了,我們的首要目標乃是奪迴那件東西,而不是殺人。”


    眾人聞言,這才驚覺,自己已走上了思想的歧路。


    “不智雖未必是三人的對手,但要從那賊子手中奪迴那東西,卻並非是毫無機會。”


    天霸長老閉目調息,淡淡說道,“也如他所言,你們的實力比他差得遠,去了未必是幫忙,反而會讓不智束手束腳,反倒限製他的發揮。”


    眾白羽宗弟子紛紛低下頭去,臉上露出幾分羞愧的紅暈。


    因為天霸長老所言並非是鞭策,而是事實,眾人的實力與軒不智之間差距太遠,就算在現場,能給予軒不智的幫助也是有限的。


    甚至極有可能,非但無法幫助到軒不智,反倒會成為他的累贅,讓他分心保護,以至功虧一簣。


    隻是,相同的話,從不同的人嘴裏說出來,效果是不同的。


    這些話,從軒不智嘴裏說出來,如何能不讓人格外氣憤,不服氣?


    但從天霸長老口中說出來時,眾人卻驚愕的意識到,這一切乃是事實。


    這豈非也意味著軒不智所言雖聽來刺耳,卻並無錯誤?


    天霸長老歎息一句,徐徐睜開眼睛,望向遠方,軒不智離去的方向,意味深長道:“相信他吧,而眼下所能做的,也隻有相信他。”


    眾弟子無言,亦紛紛運起功體,調息養傷。


    之前接連被吳敵的劍光擊碎絕招,功力反噬自身,又被花瘴侵入,傷及五感與內腑。


    此時無論是天霸長老,還是其餘弟子,除了那些與軒不智一同來到的白羽宗弟子,其餘全部都多少受了一些內傷。


    天霸長老一眾在化外大漠之中調息恢複,按下不表,且說軒不智離開眾人,獨自追擊,深入化外。


    然不多時,他便感受到了一陣狂風唿嘯,遠處更有雷雲翻騰,淩冽的風,如殺人的刀一般。


    雖隔著上百裏地,但軒不智依然能感受到風中如刀子一般鋒銳的氣息,仿佛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一寸一寸的割裂人的肌膚。


    “果然是死地,是絕地,暴風穀的罡風,隻怕連大乘逍遙境界的大能,都無法硬撼,身處其中,若不能自保,一定會被吹死!”


    感受著風中看不見的刀子,軒不智眼中綻放的,卻是一種渴望與戰意。


    若非實力不夠,他還真想與這暴風穀一戰!


    但他更相信且明白,遲早會有這麽一天,他要讓暴風穀也為自己而臣服!


    “聽聞這暴風穀中的狂風,發生並無規律,長則十天半月方停,短則三五息作罷。”


    軒不智一麵迅速趕路,一麵心中盤算,


    “不過,這豈非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好消息?那三人定是被這暴風所阻,此時正隔斷在暴風穀之外,我現在趕去,還來得及!”


    斷定三人不可能與暴風穀的狂風抗衡,軒不智心中愈喜,連連催動功體,朝暴風穀穀口而去。


    另一邊,暴風穀穀口外,感受著足以切割皮膚的罡風,吳敵三人也頗有幾分頭疼。


    暴風穀喜怒無常,風起時毫無定數,卻也不知是三人幸運還是不幸,剛要動身,便遇上了罡風雷暴。


    一刹那,方圓百裏再無天日!


    無數雷雲誕生匯集,將天空遮掩得嚴嚴實實,一條條雷蛇在雲層中遊走閃爍。


    一柄柄比鋼刀還要銳利的風刃,也迅速在穀中聲稱,峽穀之中的崖壁,早已被無數年的罡風吹得無比光滑與流線。


    罡風順著岩壁流轉,曲曲折折光滑而又詭異的岩壁,更讓其中的罡風形勢無法捉摸,千變萬化。


    “這暴風穀果然是絕地絕景,如此詭奇的景色,放眼整個天下,也難尋得第二處。”


    吳敵驚歎道,一旁蜂後不由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閑心說這些。”


    明月江秋道:“這風一起,也不知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蜂後點了點頭,有幾分擔憂說道:“那些正道門派的家夥,恐怕一時半會兒追不上,不過若是這暴風持續大半天的話,他們一定能追來。”


    但吳敵的話,卻讓蜂後露出震驚神色:“不用,他已經來了。”


    一點寒芒,如蛟龍汲水,又如虎嘯山林。


    一瞬間,就連罡風與雷雲都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一道身影驟然殺來,正是那白麵削瘦的軒不智!


    此時的他,手握一杆亮銀長槍,白色的尾羽係作長纓,身形尚在一丈之外,殺招卻已臨頭!


    他出手狠辣精準,法力渾厚,又凝成一點突破,這一擊,卻是凝結了他畢生功力,力求取得首攻。


    蜂後驚愕之餘,卻也立刻明白過來:“我懂了,是狂風把花粉都吹散,所以我才感應不到有人的追擊!”


    蜂後錯愕的原因,便是在這裏。


    她的花粉,本可作預警,但她卻沒有料想到,暴風穀中泄露的狂風,早已將她一路所留下的花粉吹散。


    而這一槍,也是直至她而來,刹那間,已至咽喉。


    蜂後此時想要爆退,卻已來不及,隻因她已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法力,將自己鎖定,甚至是禁錮!


    這一槍,已是避無可避!


    “去!”


    不過吳敵卻不會眼睜睜看著蜂後死在自己麵前,他法力一催,破了對手的鎖定,推出一掌,將蜂後推飛。


    軒不智眼中露出幾分驚訝與欣賞之色,而吳敵推開蜂後,轉身迎戰軒不智。他雙掌齊出,功力凝結,竟是要以雙手截下這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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