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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來了也不現身,等著本少爺來請?”


    樂無憂淡淡地掃向大樹頂端,那裏枝繁葉茂,極難發現有人的蹤影,也虧得樂無憂五感強。


    沒有人動,樂無憂眸光一眯,大樹在傾刻間倒地,隱於樹上的人頓時飛身而下,手中的長劍泛著冰冷的寒光,直刺樂無憂。


    樂無憂淩厲地盯著長劍,雙眸微眯,長劍未碰到她,便斷成了好幾截,她盯著那斷劍一掃,斷劍便似長了眼睛般直衝對她動手之人而去,那人甚至還未及反應,便被殺死了。


    隨著那人死亡,又有好幾人自不同的樹上飛身而下,很有默契地將樂無憂團團圍住。


    “樂無憂,你若是識相就乖乖就範,隨我們離開,若是不然,就休要怪我們不客氣了。”為首之人緩緩走近樂無憂。


    樂無憂眸光一眯,距她五米之遙處,地麵爆破,沙石橫飛,欲近她之人被迫得倒退了好幾步。


    “樂無憂,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人顯然也很是火大。


    樂無憂淡淡道:“本少爺從來不喝酒。”


    這話,鬼都不信。


    有人道:“何必跟他廢話,直接將她抓迴去。”


    樂無憂掃了那人一眼,笑道:“口氣挺大,便從你先開始吧。”


    樂無憂眸光一眯,心裏的火氣全部變成了殺氣,她用眼神控物,目光所到之處,無不是一片爆破。沙石碎片橫飛,整個樹林被殺氣彌漫,方圓百裏,竟無一生物敢來。


    幾名殺手在來之前就知道樂無憂厲害,也做了相應準備,可他們萬沒有想到樂無憂竟厲害到如此程度。


    他們壓根就沒有看到樂無憂怎麽動手,造成的危害卻大到出乎他們的預料。


    樂無憂一一掃過在場之人,他們手執長劍,雪白的衣服上都有特別顯眼的牛頭、馬麵標記,正是殺手組織排行榜榜首的鬼閻羅裏的標記。


    樂無憂或許對江湖不算很了解,但是,她對排行在前的殺手組織還是相當了解的,奪魄殿和允天閣已經被她和玄墨給滅了,他們也試圖讓鬼閻羅這個組織從世界上消失,可惜,他們找不到鬼閻羅的總部在哪裏。


    鬼閻羅神秘到了什麽地步呢?她找過所有可能的地方,玄墨甚至派人重新去了一次天山,去尋找她和玄墨之前誤入的那個地下室,結果,自然是沒有結果。


    樂無憂第一次與鬼閻羅的人交手,還是在十年前,便是救下玄墨那一次,她利用異能,引開了殺手,救了玄墨,最後卻差點把自己搭進去了;第二次與鬼閻羅的人交手,乃是三年多以前,那一次尚驚天為了她差點喪命。


    樂無憂殺掉了所有來殺她的鬼閻羅之人,自那之後,她就沒有再見過鬼閻羅的任何人。


    樂無憂以為不會那麽快與鬼閻羅的人再見麵,哪知,人算不如天算,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樂無憂心裏清楚,鬼閻羅的人來了,意味著她的異能被人知曉了。如果她不能妥善地處理好,那麽,後續會有更多的麻煩,更多的危險。


    樂無憂說:“你們是受雇於人,還是你們的頭派你們來的?想帶我去哪裏?”


    “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領頭之人道。


    樂無憂微微挑眉:“若是我不去呢?”


    “那我們自然是隻能得罪了。”


    樂無憂說:“你們有本事就來吧!”


    幾名殺手相視一眼,立刻向樂無憂逼近。


    看來很淩亂的步伐,卻帶著人意想不到的局,他們一邊走,一邊布局,待他們停下之時,樂無憂被他們困在一個陣法之中,簡直就是一個被困的羔羊。


    “樂無憂。就算你是女人,我們也不會手下留情。”領頭之人道:“上麵交待過,要抓活的。”


    樂無憂微眯著眸,淩厲地掃向還在布陣之人。


    想要她的命尚且不易,想要活捉她,自然更是不可能。


    樂無憂眸光一片淩厲,所過之處,無一不是爆破,所有爆起的東西就好像長著眼睛般衝向四周的人。


    隻見他們聯手逼開那些撲來的東西,就算受了傷,流了血,也沒有半點的停留。


    樂無憂一鼓作氣,直取他們的命脈。


    無數爆起的沙石直奔過去,他們即便再是厲害,躲開第一波,還有第二波;躲開第二波,還有第三波,反正,要多少,有多少,總有一次能中傷他們,就算是車輪戰也能拖死他們。


    當然,根本就不要了那麽久的時間,隨著樂無憂一次比一次還猛的攻擊,對方漸漸不支起來。


    很快,周遭的樹葉化為致命的利器直撲過去。


    十一名殺手,無一例外地被樹葉紮成篩子,血染紅白色的衣服,看起來倒真是觸目驚心。


    一陣風掃過,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樂無憂微微蹙起眉頭,濃重的血腥味差點嗆得她吐出來。


    樂無憂看著那些殺手一個個緩緩地倒下去,心裏又是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她不欲殺人,可總有人來送死,她也很無奈呀。


    樂無憂以為這就是結局,她最後看了那些人,轉身就走。


    然而,沒有走兩步,樂無憂便聽到一陣“稀嗦”聲。


    樂無憂本能地迴頭看去,這一看,驚得她猛地倒退了兩步,臉色也傾刻間變了。


    “怎麽可能?”樂無憂低喃出聲:“我分明記得把他們都殺了呀?他們分明就死了,怎麽還會站起來?”


    樂無憂以為自己看錯了,她本能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眨眼看。


    毫無意外,那些人真的是爬了起來,他們身上鮮血淋漓,麵色有異。可他們卻是真真正正站在那裏。


    樂無憂沒法淡定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分明就死了,怎麽還會站起來?


    詭異!真是太詭異了!


    樂無憂盯著那些漸漸向自己靠近的原本就死掉的十一人,眉頭越蹙越緊。


    難道說他們根本就沒有死?隻是受了傷?樂無憂止不住懷疑。


    可剛有了這樣的懷疑,樂無憂又自己否定了。


    那些人死了!她一個個的確認過的,絕對不可能有假。


    既是死人,為何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站起來?樂無憂開始沉思。


    突然,樂無憂腦子靈光一閃,心忖:屍變?


    莫非這些家夥都發生了屍變?如此短的時間,沒有符合屍變的任何條件,怎麽就會屍變?


    樂無憂突然又想到了之前遇到過的那些人,那些人是死人被人控製的,那麽,眼前這些人會否也是那樣的人呢?


    樂無憂心裏疑惑重重,想要探知的**甚深。


    樂無憂盯著逐步逼近的人,決定上前一探究竟。


    樂無憂不會功夫,她隻能利用自己特有的異能先將人打倒,再定格時光,最後前去查看。


    心裏想著,樂無憂便那樣去做了,她掃了一圈,最終將視線定格在一個人身上,然後,她毫不猶豫地利用異能將人給擊倒。


    念一起,時光定格,流動的一切皆停了下來,樂無憂走到那人麵前,蹲下身,毫不猶豫地扒開那人的衣服。


    衣服下掩藏的是一個完好的肚子,不過,這肚子上有一道細細長長的疤痕,一看就是曾經被剖開過的。


    樂無憂不免震驚,她伸手取下這人手中的長劍,心一狠,在那道長長的疤痕之上迅速劃下,一劍劃破其肚子。


    肚子開了。無血,亦看不到一點內髒的痕跡。


    樂無憂心裏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有一個答案正唿之欲出。


    樂無憂用劍挑開其肚,果然,裏麵空空如也。


    此番,心裏所想得到證實,樂無憂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的腦子有短暫的空白,空白之後又無比清晰。


    此人與之前那些被笙聲控製的人一樣,那麽,隻有這人與那些人一樣,是隱於鬼閻羅裏的探子?還是這些人都與那些人一樣?之前那些人其實也是鬼閻羅的人?


    如果說兩波人都是鬼閻羅的人,那麽。鬼閻羅裏的其他殺手是否也是這般無內髒的活死人?


    如果說鬼閻羅裏的人都是活死人,那麽,鬼閻羅的領導者到底是誰?司徒銘?並不像啊!司徒銘本事雖高,也很深不可測,可是,直覺告訴樂無憂,司徒銘與鬼閻羅沒有關係。


    如果說司徒銘與鬼閻羅沒有關係,那麽,鬼閻羅又是誰的?他們來抓她的目的是什麽?是接的任務?還是另有所圖?


    太多的謎團,樂無憂不去想還好,越是去想,越多的謎團,越是想不明白。


    樂無憂抬眸看了看其餘站定的人,微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用劍挑開了他們的衣服。


    當一塊塊的布落下,樂無憂看到了他們所有人肚子上的疤痕,細細長長的,全是剖過的那種疤痕。


    樂無憂覺得有些頭暈,她強忍著不適,一個個將人放倒,然後,一個個地查看。


    一圈下來,結果令她震驚,卻又在她的預料之中。


    十一人。不,包括最先被她解決掉的那一人,十二人,無一例外的肚裏空空如也。


    樂無憂就不明白了,這些人沒有五髒六腑,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一般人別說沒有五髒六腑,就是缺失了一樣也無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若是沒有了心髒,是直接死亡的,可這些人卻像正常人一樣,身體不腐,為什麽呢?


    難道是有什麽東西在保存著他們的身體?


    樂無憂想到她原來世界突然見過的上千年不腐的屍體,那屍體容顏不改,身體依舊,死了也像是平常人睡著了一樣,而這樣的屍體身上,或身體內,口中都含著什麽可以將屍體保全的東西。


    一般來說,可以令屍身不腐的東西都是異常珍貴的,鬼閻羅那麽多的殺手,到底哪裏來那麽多的東西來保存屍身?


    不對!


    樂無憂搖頭,如果說這些真的是屍體,何以有血?何以能動?這豈是一般的東西可以做到的?


    樂無憂蹲下身子,在距她最近的人身上一通摸索,結果,什麽都沒有摸到。


    時間停止得有些久了,樂無憂的精神力有些支撐不住了,她不得不收迴精神力,讓時光流逝。


    樂無憂臉色蒼白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眾人,那些人哪怕腹部被剖開,依舊如常人一般站了起來,然後,執劍向樂無憂逼來。


    若然不是親手殺過他們,若然不是親眼見到了他們身上沒有五髒六腑,若然不是親手感受過,知道他們沒有體溫,她一定會以為這些人是正常人,是真真正正的活人。


    那些人非常利落,樂無憂試圖尋找控製他們的人,以殺一而滅全部,可她放空五感,也沒有聽到任何異樣的聲音。


    他們會不會不是被人控製的?或者說,他們是被人用什麽特別的方法遠程控製的?


    樂無憂疑惑重重,卻注定得不到結果,至少,她現在沒有結果。


    樂無憂眼看著那些人執劍飛來,就像小強一樣,怎麽都打不死。樂無憂想,如果可以將這些家夥都爆了就好了。


    念一起,便聽一聲爆破聲響起。


    緊接著,一聲接著一聲。


    樂無憂隻覺得臉上不斷有東西飛來,眼前一片模糊。


    血腥味混合著一股腐臭味撲麵而來,樂無憂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是想把這些人都爆了,可沒想讓這些家夥全都爆在自己身上呀。


    樂無憂隻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襲來,緊接著,手上、身上又依次有疼痛感襲來。


    樂無憂本能地將臉上、身上的東西抓下來。


    臉上、手上、身上皆是粘乎乎一片。


    樂無憂隻覺得惡心至極,她垂首一看,駭得整個人都往後退了一大步。


    她看到了什麽?泛著黑的多肉植物?還是帶著劇毒的,至於是什麽植物,她無法確認。


    與她交手的是人,她爆掉的也是人,身上怎麽會有帶著劇毒的多肉植物?


    樂無憂無法平靜,她抬眸望去,地上躺著一片零碎的黑色的粘乎乎的極像多肉植物的東西。


    莫非她爆掉的並非人,而是植物?這些沒有內髒卻能如人一樣生活的家夥其實並非死屍?而是某種植物精?


    樂無憂開始懷疑,她蹲下身子,伸手去查探那些泛黑的東西。


    然,還未碰到,她又猛地將手縮了迴來。


    隨著時間推移,樂無憂臉上、手上、身上各處疼痛逐漸入骨,她能看到她的手正以可見的速度變色。


    中毒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樂無憂抬手去碰自己的臉,輕輕一碰,便是鑽心的疼。


    這個時候,樂無憂不敢去想自己的臉會是什麽樣子,從她的手來看,她知道自己是毀容了。


    樂無憂說不出的煩燥,她縱有異能,可以空間瞬移,能夠定格時光,能夠摧毀一切又怎樣?她爆了敵人,卻害得自己毀了容,甚至有可能丟了命。


    樂無憂轉身去看來時的路。心裏頓時湧起一股悲涼,從小到大,她都無比自信,過得那叫一個瀟灑肆意,沒想到,在她正好的年華,居然會因為一念爆了敵人的身體而染上毒,容顏盡毀,隨時皆可能斃命。


    樂無憂不禁想:如果玄墨此時出現,還能否認得出她來?


    正想著,樂無憂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她下意識地躲到一棵大樹後麵。


    很快,樂無憂便看到一個身影奔了過來,哪怕並不是特別清晰,她卻能從其身形辨別出來,來人正是玄墨。


    “無憂……”玄墨邊走邊喊。


    樂無憂隱於樹後,一點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隻靜靜地看著玄墨。


    玄墨在她方才站過的地方停下來,神色焦急。


    “無憂……”玄墨唿喊著。


    樂無憂抿著唇,不動,不語。


    “無憂……”玄墨明顯比方才更焦急了。


    樂無憂依舊未迴答。


    玄墨越發焦急:“無憂,你在哪?”


    樂無憂心尖顫了一下,手扒著樹幹,依舊未動。


    玄墨四下張望。試圖尋到樂無憂的身影,可他看了一圈,依舊沒有看到人。


    “無憂……樂無憂……”


    玄墨越發焦急起來,他四下觀望,不停找尋。


    樂無憂眼睜睜地看著玄墨不停地唿喊,不停地尋找,在原地找了又往遠處找,不停,不歇。


    直到玄墨的身影消失,樂無憂還舍不得收迴視線。


    樂無憂抬手捂著自己的臉,自嘲地笑了。


    樂無憂啊樂無憂,你到底還是沒有勇氣去麵對玄墨,你的勇氣呢?你的自信呢?你居然還是會怕?怕玄墨嫌棄?


    樂無憂深深地看著玄墨消失的方向,許久,方才收迴視線,轉身離開。


    身中劇毒,渾身都疼得厲害,樂無憂走的速度很慢,這種時候,她連用空間瞬移都覺得困難。


    另一邊,玄墨還在一邊唿喊,一邊找尋。


    玄墨一臉焦急,憔悴萬分。


    長這麽大,玄墨第一次後悔。他後悔自己把樂無憂一個人丟下了,他明明就可以把樂無憂一並帶走的,可他卻沒有。


    他看到軍中緊急信號就跑,卻忽略了樂無憂的處境與感受。


    他迴到軍中,其實並沒有什麽大事,不過就是玄昱派來的人用金牌令箭讓他迴宮,那緊急訊號也是那個人搶來發的。


    他那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好,便感覺到了異樣。


    以前不知道,可見識過樂無憂的本事之後,他第一時間便料定了樂無憂在使用異能,定格時光。


    樂無憂在什麽樣的情況下才會使用異能?毫無疑問,有危險的時候。


    玄墨放下手裏的事情奔迴來找樂無憂。現場一片狼藉,卻沒有他想找的人。


    他想過,樂無憂是不是生氣不理他了?所以,才會一聲不響地偷偷一個人離開?


    又或者,無憂其實是遇到了危險,她沒有辦法通法通知他?


    想到後麵一種可能,玄墨就覺得難受得無以複加,就連唿吸都是疼的。


    第一次,玄墨如此難受。


    以前總希望樂無憂消失在自己眼前,她現在真的消失了,他卻有了有史以來最大的空寂與痛。


    玄墨悔恨交加,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一定帶著無憂一起走。


    “無憂,你到底去了哪裏?出來可好?以後,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玄墨一邊跑,一邊喊道:“無憂……”


    樂無憂並沒有走遠,她能聽到玄墨的唿喊,帶著痛苦與憂傷,她甚至能夠感受出玄墨的痛。有那麽一刻,她甚至想要轉身迴去,可她到底還是沒有能過自己那一關。


    ……


    夜色退去,天色逐漸明朗起來,樂無憂走了一夜,早已累得精疲力盡。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樂無憂早已經聽不到玄墨的唿喊之聲了,她心下放鬆,整個人都無力地坐了下去。


    周圍無樹,亦無石,樂無憂隻能勉強坐著。


    身上的疼痛已經不那麽明顯,不過,樂無憂的身體已經開始僵硬,坐了一小會兒,她人便受不住倒了下去。


    天很藍,太陽從雲層裏擠出來,逐漸裹上金邊。很快,金色的陽光便灑了下來,帶著十二分的火熱,燙得令人怯步。


    樂無憂抬眸望天,陽光刺得眼睛生疼,她微微眯著眼,看了一會兒,眼前便開始變得模糊。


    樂無憂,撐住!


    樂無憂給自己鼓勵、打氣,可她的身體終究還是超出限製而停了下來。


    樂無憂緩緩閉上眼。


    “無憂……”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樂無憂聽到耳畔傳來熟悉的唿喊之聲,她渾身一個激靈。猛地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不是玄墨,還是那湛藍的天空。


    不過,樂無憂聽到耳邊有腳步聲傳來。


    是玄墨來了嗎?


    樂無憂拚命捏緊雙手,本能地想要逃。


    可是,她的身體不聽使喚了,她隻能焦急而又無力地躺在原地。


    腳步聲近了,樂無憂越發想逃,她幾乎是用盡了渾身所有的力氣,卻依舊沒有辦法。


    近了,近了……


    腳步聲停下,樂無憂本能地閉上眼睛。但隨即她又睜開了,她都毀成這樣了。還怕玄墨認出來嗎?怕的是玄墨壓根就認不出她來。


    樂無憂用力偏頭去看,來人正是玄墨,他此刻正以探究的目光看著她。


    四目相對,樂無憂逃也似的扭開視線,耳畔卻突然傳來玄墨的聲音。


    “你沒事吧?”


    樂無憂心中頓時一暖,眼中有淚光閃爍,玄墨終究還是認出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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