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沐陽飽受煎熬的聽大姑說起明天相親對象的時候,西環路246號別墅中,周牧茵正陪著父親周南華說這話。


    “茵茵,那件事情已經解決了吧!”周南華端著茶杯輕聲問道。


    “恩,已經解決了!”周牧茵微微點頭。


    “那就好!”周南華滿意的點頭道,“最近我也處於關鍵時期,你和有些人也要盡量少聯係,不行的話,你先去全國各地旅旅遊也可以,對了,你姥爺今天過生日,他老人家的身體還好吧?”


    “還好!”周牧茵淡淡一笑道,“姥爺精神頭挺足的,不過您送過去的禮物他沒收。”


    “哎,看樣子他還是沒辦法原諒我啊!”周南華放下茶杯歎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絲哀思與愧疚,就在這時,周牧茵卻突然笑道,“父親,我今天去參加姥爺的壽宴,碰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有趣的事情!?”周南華有些意外的看向周牧茵,女兒的性格他是了解的,向來性子淡薄的女兒很少會向他這個父親說起自己的見聞,而如今居然說遇到了有趣的事情,並且還在這前麵用了個非常來形容這件事情有多有趣,這讓周南華發自內心的感到意外,他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女兒笑道,“那就說來聽聽?”


    “父親,您先看看這個好了!”周牧茵笑了笑,沒說什麽事情,而是從包裏麵抽出了一個小本子,翻開兩頁,遞到了周南華麵前,周南華結果本子,仔細看了一下,那上麵寫的是幾首詩,他慢慢的念叨了起來。


    “來吊英靈,百年風雲過,鄧公殉國何處,浪嘯起悲歌。海天轟轟雷電,恍若隆隆炮火,震醒舊山河,此日雨傾瀉,當時淚滂沱……”


    “恩這詩詞寫的都很有氣勢啊!不錯,現在已經很難讀到這樣的詩詞了。”周南華將幾首詩詞全部都念叨了一遍之後,忍不住讚許了幾句,隨即便聽到周牧茵問道,“父親,您看能寫出這樣詩詞的人應該有多大年歲?”


    “恩……這詩寫的文筆相當老練了,看起來也有一定的人生閱曆,我估計寫詩的人怎麽也要有四五十歲吧?”


    “父親,這是壽宴姥爺和陳老他們幾人出題目,一個和我年歲相仿的人當場寫的!”周牧茵抿著嘴說出了答案。


    “你是說這些詩詞都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當場作出來的?”周南華有些難以置信的抬起頭,用手提了提鼻梁上的眼鏡。


    “不錯!”周牧茵點頭道,“這首五絕和詞是姥爺出的題目,最後那首五律是陳老和胡老一起出的題目,並且更加有意思的是這些詩詞每一首他都是在十分鍾之內作出來的!”


    “十分鍾之內?”周南華又是一驚道,“那這個年輕人當真能稱得上是文思泉湧了啊!現在能遇到這樣一個人才當真是不容易啊!你姥爺他們怕是高興的不得了吧?”


    “恩,的確是!”周牧茵笑道,“他不僅詩寫得好,更加難得的是字寫的也相當好,杜子山老爺子誇他有大家風範,說是再聯係兩年的話必成大器,他當場寫的那幾首詩詞已經都被姥爺和陳老當寶貝似的收藏起來了,臨走的時候幾位老人家都盛情邀請他去家中做客,姥爺更是拉著人家的手讓人家直接去他家住,人家說有事兒這才作罷,看樣子他以後將成為幾位老人家家中的常客了!”


    “竟然有這樣的事!”周南華有些動容的看著周牧茵問道,“你知道這年輕人是幹什麽的麽?”


    “不知道!”周牧茵搖搖頭,想了想又說道,“不過我們之前有些接觸,他好像是個研究文玩玉器方麵的專家,是省內很有名的一個翡翠俱樂部的顧問,我們也是經偶然之下見過那麽一麵,暫時知道的就這麽多。”


    “研究玉器的?”周南華想了想,突然拍了下大腿說道,“他加入的那個翡翠俱樂部應該是春彩俱樂部吧?”


    “好像是的!”周牧茵點頭,隨即問道,“父親也知道這個春彩俱樂部?”


    “有一些了解!”周南華點頭道,“那個俱樂部可不簡單啊!裏麵都是些省內數得著的富豪,好像還有些官員家裏的親戚也跟那個俱樂部有聯係,想進入那個俱樂部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能在那當上顧問,怕是就更加不容易了,看樣子這個年輕人來頭不小啊,這也算得上是青年俊彥了吧?茵茵啊,這樣的人有時間多接觸接觸是好的,不要整天和老黃家那個丫頭在一起,那丫頭瘋瘋癲癲的,做事情也沒個分寸,遲早是要出問題的,你總和她一起,沒什麽好事!”


    “我知道了!父親那沒什麽事情我先出去了!”周牧茵點了點頭,起身和父親告辭,見周南華揮揮手,便轉身離開房間,在關上門的一瞬間,她嘴角卻揚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


    相親也稱作相門戶,對看。是中國傳統婚禮禮節之一,可趙沐陽對於相親這個傳統卻是絲毫好感也沒有,一對不認識的男女坐在一起,聊著你家有幾口人,一個月掙多少錢,有沒有車房,有沒有醫保社保,這種對話模式在趙沐陽看來是要多別扭有多別扭,因此對相親,他也是發自內心的抵觸,不過昨天晚上大姑苦口婆心的勸了一個多小時,趙沐陽實在是推脫不掉,也隻能是無奈的答應和對方吃頓飯聊聊了。


    早上睡了個懶覺,十點整,洗漱完畢的趙沐陽在大姑的催促之下離開家門,打車去了位於環島商業大廈b座的獵奇咖啡屋,


    在一個身穿貓女服飾的小服務員帶領之下,趙沐陽來到了事先預定好的包間門外,他抬起頭,看到了一個很怪異的包間名——女王的皮鞭。趙沐陽用一種詢問的目光看了一眼身邊的小貓女,見對方很肯定的衝著他微笑點頭,便伸手推開了包間門,不過進入包間之後,趙沐陽卻直接傻眼了。


    “怎麽會是你?”這包間裏麵的裝飾很奇怪,皮鞭,頭套,電椅,各種各樣的刑具模型一應俱全,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僅僅是一件咖啡屋的話,真是會讓人感覺這就是女王**奴隸的牢房。


    從視覺方麵,的確是給人一種新鮮的衝擊感,不過此時對於趙沐陽而言,最大的衝擊卻是來自於坐在被裝飾成**刑具床的咖啡桌旁的那位女士,他驚唿一聲,又使勁兒搓了搓眼睛,這才確認自己的確是沒看錯,和自己相親的這個人真的是鄧雅琪!


    “為什麽就不能是我呢!”鄧雅琪臉上露出了一個揶揄的笑容,掃了一眼趙沐陽說道,“喝點兒什麽?酒還是咖啡,哦,你看我這腦袋,怎麽忘了你不喝酒了,小貓女,你給他來一杯卡布奇諾。”


    小貓女說了聲好,轉身離開,並關上了包間門,趙沐陽卻是滿臉疑惑的看著鄧雅琪,隨即笑道,“琪琪,就你這身家還用得著來相親麽?”


    “那要看相親的對象是誰了啊!”鄧雅琪媚笑一聲,用一種**的目光看著趙沐陽說道,“要是換了別人的話,那我肯定不會來的,不過既然相親對象是我們家陽陽,那就另當別論了,你這位大專家我可是巴結都來不及呢,萬一得罪了你,那我以後再俱樂部豈不是沒立足之地了?”


    “瞎扯!”趙沐陽苦笑著搖搖頭,在鄧雅琪對麵坐下說道,“聽你這意思好像早就知道這次是和我相親了?”


    “其實也不算是早知道!”鄧雅琪抿嘴一笑道,“我媽和你大姑都是在一家醫院上班,我離異之後,我媽總想著給我再找一個,不過真不想再找了,一方麵是一個人過挺自在的,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家裏那個小丫頭著想,前兩天我媽又說幫我介紹一個,我本來是不同意的,不過聽說那人叫趙沐陽,我就想來看看了,沒想到真是你這家夥,陽陽你說這算是緣分麽?”


    “是不是緣分我不知道,不過琪琪,你怎麽還改名了呢!”趙沐陽抓起鄧雅琪遞過來的一杯果汁一飲而盡,麵帶揶揄的笑著說道,“我大姑說相親的人叫鄧茗珊,你什麽時候改的名啊?”


    “還不是我家那個老頭子!”趙沐陽歎了口氣說道,“前兩年走黴運,事業家庭都挺不順的,我家老爺子找人算了算,說是我的名字起的不好,說什麽鄧雅琪這個名字中年時運不濟,還說會有什麽大災禍,我把一聽就急了,連忙給人家甩了二十萬,結果沒幾天我身份證上的名字就改成鄧茗珊了,平時在家的時候,家裏人還都叫琪琪這名字,可對外介紹的時候基本上都說身份證上的名字了。”


    “沒想到你父親對玄學還有研究!”趙沐陽笑著搖了搖頭,隨即看著鄧雅琪露出一個玩味笑容咧嘴說道,“不過命運這東西還真挺有意思的,記得上學那會兒,你最煩的好像就是四班的陸茗珊吧?想不到現在你竟然和人家改了個一樣的名字,一個字都不差!”


    “死陽陽,你損我兩句會死啊!”鄧雅琪瞪了一眼趙沐陽,但馬上臉上有掛起了笑容,衝著趙沐陽嘿嘿了兩聲說道,“嘿嘿,姐姐是沒想到會和陸茗珊改成一樣的名字,不過老實說,我更沒想到有一天會和陽陽你坐在一起相親,恩,就像你說的,命運這個東西還真是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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