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了衣服,陶意從沒有這麽累過。

    她什麽都不想去想,無比想念自己的小窩,她的那張床。

    她想昏天黑地地睡上幾天,這樣,外麵發生的事情,她也就用不著去想了。

    至於墨氏企業

    陶意露出無聲地苦笑,自己就像是一個小醜一樣,她怎麽還能,繼續待在那裏?

    跨出看守所的大門,門邊站著一個人。

    “陶小姐,少爺在車裏等您了。”

    阿離帶著討好的笑容,恭敬地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在街邊,那輛暗黑色的轎車,無聲無息地停在那裏。

    陶意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像是沒有看見阿離一樣,轉過身,往另一個方向走開。

    現在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是來提醒她之前做的事情有多蠢嗎?

    陶意的心裏湧出怒氣,她不是泥人,她也是有脾氣的。

    阿離呆住。

    少爺從發布會現場一路趕來,本以為會上演苦盡甘來的橋段,現在,是怎麽迴事?

    阿離不太明白陶意的反應,正想迴車上報告,車門卻已經打開了。

    墨君夜修長的雙腿,邁著從容地步伐,朝著陶意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個小女人,果然是生氣了

    陶意聽見身後響起了腳步聲,她真是恨自己,為什麽連墨君夜的腳步聲,都能分毫不差地認出來?

    她低下頭加快了步伐,可身後的腳步聲卻始終沒有遠離。

    忽然,她的手臂被一陣力量給拽住。迫使她轉過身,直直地撞進一個寬厚的胸膛裏。

    “不想見到我?”

    低沉的聲音響起,陶意懊惱地發現,她的內心竟然很想念這個聲音。

    可是,她難道還沒有自知之明?

    奮力地掙紮著,陶意想要離這個懷抱遠一些。

    隻是她才剛動,男人的手臂卻驟然鎖緊,將她完完全全嵌入其中,動彈不得。

    腰上傳來的力量,讓陶意無法掙脫分毫,她隻能被動地感受著男人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沉穩,有力。

    誰也沒有說話,隻有彼此的心跳聲,慢慢地交織出同樣的旋律。

    不知道過了多久,墨君夜的手臂才放開。

    陶意睜開閉上的眼睛,裏麵是一絲絲掙紮的清明

    ,“你放手,你現在,不是應該去慶祝計劃成功了嗎?你放開我!”

    陶意用力想將墨君夜的手甩開,她生氣,氣自己的可笑,也氣他的狡猾。

    “我抓住的東西,永遠不會放開。”

    墨君夜低沉的嗓音裏,透著疲憊,和說不出的性感。

    然而陶意仍在掙紮,墨君夜幹脆低下身,一把將陶意扛在肩上,動作迅速利落地轉身往車上走。

    驟然離地,陶意嚇了一跳,本能地抓緊墨君夜的衣服。

    等她發現自己被扛起來了,簡直氣爆了。

    雙手握成拳頭砸在他的脊背上,“你放我下來!你這個討厭鬼,你怎麽能、怎麽能做這種事情,你快放我下來!”

    “乖,乖,一會兒就放你下來。”

    墨君夜在陶意的小屁屁上輕輕拍了幾下,陶意整個人瞬間僵硬,倒掛著的臉幾乎要爆裂開來。

    他怎麽能、怎麽能打她的那裏?!

    這個流氓!

    陶意不敢再隨意動彈,生怕墨君夜會故伎重演,等到兩人迴到車邊,陶意的臉已經如同一顆番茄。

    也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害羞。

    阿離望天,假裝什麽也沒看到的打開車門,少爺也是等了太久了,不然,怎麽會這麽沒品的事情都做?

    車廂裏,陶意靠在車門邊,恨不得離墨君夜十萬八千裏遠。

    車子啟動,墨君夜並沒有什麽動作,隻是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他的眼底,兩抹烏青色仍舊顯眼,透出深深的倦意和疲憊。

    陶意偷偷地看,心裏卻是不屑,繼續演?難道自己就那麽傻,到現在都不知道這是他的圈套嗎?

    撇過臉,陶意執意不去看墨君夜。

    她別扭的模樣,讓墨君夜苦笑,是真生氣了,可是,他也沒有別的辦法,連他都沒想到,陶意會為了他,寧願將過錯攬到自己的身上。

    這個女人,他恨不得能時刻帶在身邊,自己該拿她,怎麽辦才好?

    “你要帶我去哪裏?”

    陶意忽然反應過來,這並不是迴她公寓的路。

    “去一個。能讓你好好兒聽我說話的地方。”

    “我要迴家!”

    陶意難得態度執拗,甚至直接伸手想去開門,然而門早已經被鎖死。

    “我要下車!阿

    離停車!”

    陶意用力地拍門,迴答她的,是阿離默不作聲將隔板給關上了

    “你們,你們不能這麽欺負人!你們憑什麽不讓我迴家?我、我報警!”

    陶意惱羞成怒,伸手就去掏手機,然而下一秒,她卻已經整個人被拉到了墨君夜的身邊。

    “別鬧,很快就到了。”

    “誰跟你鬧了?墨君夜,我現在不想見到你,一點都不想!你讓我下車!”

    “可是我想。”

    淡然的聲音,讓陶意愣在原地,他剛剛,說什麽?

    像是聽到了陶意心裏的詢問,墨君夜薄唇輕啟,“我想見你,很想。”

    夜色下,墨君夜透著無奈的聲音如同暴擊,將陶意的怒氣打散。

    她現在明明該怒火滔天,該質問墨君夜這麽耍自己是否很有意思,她甚至該跟這個狡猾的男人劃清界限。

    可是,她卻隻能僵住。

    默默地扭開頭,窗外的景色飛速後退,她內心深處,竟然想聽一聽他的解釋,自己是不是沒救了?

    車子停下,陶意驚覺,這個地方她來過。

    是那次墨君夜失意喝酒,帶她來的地方,那個懸崖。

    前方是萬丈深淵,後麵是平坦的馬路,她會選擇什麽?

    這種問題,還需要問嗎?

    阿離早已不見蹤影,漆黑的峭壁邊,隻剩下他和她,仿佛整個宇宙,都隻有他們兩人的存在,再無旁人。

    “這是,我設的一個局。”

    墨君夜緩緩開口,那麽坦誠的承認,讓陶意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果然,自己真的是,太蠢了。

    “我從小就知道,自己的結婚對象,會是沈家的女兒,墨氏的背後,從來少不了沈家的參與,這是上上上輩的糾纏,可是為什麽,就不能改變?”

    “以前我沒意見,是因為娶誰對我來說,不過是一項工作,而我,從沒有完成不了的工作。”

    墨君夜的聲音,在夜色裏顯得幽遠深長,陶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下一秒,一件大衣帶著溫暖的熱度,披在了她的肩上。

    屬於他的味道將陶意全部包裹其中,擋去了夜風的寒涼。

    “誰知道,我遇見了一個女人。”

    陶意心頭一震,忍不住抬眼去看他,卻見到墨君夜的眼睛,如同星辰一般,

    也在注視著自己。

    她臉上立刻湧起熱度,眼睛迅速挪開,不敢再去看他。

    他,想要說什麽?

    為什麽,這麽的讓人,惶恐不安?

    墨君夜見陶意挪開眼睛,嘴角忍不住揚起一個微笑,她怎麽能這麽可愛?倉皇得令人憐愛。

    走到陶意的身後,墨君夜寬大的身影將她全然籠罩,“你很生氣是不是?怪我沒有早點告訴你?可是,我卻很高興”

    “你!”

    前半句陶意還有點心虛,畢竟他沒有義務將這麽重要的事情告訴自己,可是、可是他居然很高興?

    看到自己如同小醜一樣丟臉,他就那麽高興?

    陶意的臉立刻黑下來,扭動著肩膀想要甩開他,墨君夜見狀笑起來,胸腔發出低沉的震動,帶出一絲絲酥麻。

    他伸手將陶意小小的身子環住,緊緊地鎖在胸前。

    “知道在你心裏,我是那麽重要。我真的很高興,高興得,恨不得昭告天下”

    “”

    “雖然這不在我的計劃中,可是,我從沒有那麽開心過,原來我喜歡的女人,也是喜歡我的,為了我,連她自己的安危都可以不顧”

    “”

    陶意蒙了。

    她沒想到墨君夜會如此赤裸裸地說出這種話!他不都是矜持的嗎?

    “誰、誰為了你”

    陶意結結巴巴地想要辯解,卻聽見頭頂上一聲歎氣,“女人,你就不能聽到重點?”

    “我說,我喜歡的女人,也是喜歡我的。”

    “轟”,陶意這次是貨真價實地呆住了。

    喜、喜歡?

    他說,他喜歡自己?

    陶意慢慢地咬住唇瓣,很疼。說明不是做夢。

    可是、可是不是做夢,難道是真實的?

    懷裏的身子僵硬成了木頭,墨君夜鬱悶,難道他平常表現得不明顯?

    又歎出一口氣,墨君夜覺得,光說的話,大概這個女人是體會不到了。

    他的手伸過去,捏住陶意小巧白皙的下巴轉過來,低下頭吻住。

    灼熱的氣息籠罩全身,唇瓣被溫柔的吮吸舔舐,像對待珍貴的寶物一樣,細細地品嚐深入。

    陶意的意識慢慢地鬆散,這樣一個溫柔至極的吻,或許沒人能夠抵抗的了。

    肩上的衣服悄然滑落,陶意卻絲毫感覺不到寒意。

    “所以你的目的,是想讓沈家主動跟你劃清界限?”

    “是,我總不能,一邊跟沈家訂著婚,一邊追求你,你也不會答應。”

    “”

    陶意臉上的熱度一直沒有褪過,總覺得墨君夜有些不一樣了,他怎麽能將這些話,掛在嘴上說呢?

    山崖邊,兩人依偎在一處。

    兩顆心之間,像是沒有了隔閡一樣。

    “走吧,這裏冷,別凍壞了。”

    陶意看看四周,阿離和車子都不在,他們不會是要步行下山吧?

    墨君夜拉著她的手,帶著她繼續往山崖邊走,繞過了一處峭壁,麵前豁然開朗,一棟藏在其中的別墅出現在兩人的麵前。

    “這是你的?”

    墨君夜但笑不語,將人直接領了進去。

    偌大的別墅裏。隻有他們兩人,然而一切必需品卻早已準備好。

    陶意心裏一緊,這不會是墨君夜早就盤算好了吧?

    她站在玄關處,好半天不敢往裏走,墨君夜卻已經開始扯領帶了,“先去洗澡吧,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

    果然,陶意臉皮微抽,笑容都不自然起來。

    荒山野嶺,獨棟的別墅,孤男寡女,深更半夜

    這再怎麽想,也不對勁啊!

    吞咽了一下喉嚨,墨君夜上半身已經隻穿一件襯衫了。

    薄薄的襯衫,被他渾厚的肌肉撐出完美的形狀,陶意立刻挪開目光,自己什麽時候,變得能被男色吸引了?

    還是說,隻有墨君夜對她來說,是不一樣的?

    墨君夜察覺到了陶意的僵硬,忽然,臉上帶出一抹曖昧的笑容。

    他緩步走過去,站在離陶意近在咫尺的地方,“在想什麽?是不是在期待著什麽?”

    陶意愕然的懵在那裏,有些緩不過神。

    “我沒有期待!你別亂說”陶意很緊張,睫毛抖得厲害,聲音也像蝶翼一樣,輕不可聞。

    “原來,你對我沒有期待?”墨君夜上前一步,低下頭,指尖輕輕觸碰著女人白淨的臉蛋。

    陶意猛然迴神,心尖兒隨著他手指一動,也跟著顫動了,“我我”

    陶意“我”不出來,心底幽怨了

    ,拂開臉上的手,紅著臉道:“我行去洗澡。”

    身子被固定住,男人的眼眸更深了。

    “或者,我們一起洗?”

    什麽?

    一起洗

    陶意立刻果斷拒絕,“不行!”

    “理由?”墨君夜故意挑眉。

    他眉目一動,有些許曖昧跳動出來,落在陶意的心裏,讓她不自覺跳動了一下。

    “因為因為還不到時候!”

    “那什麽時候才能到時候?”男人明顯不想放過她。

    “不知道!”

    陶意落荒而逃。

    臉上,仿佛還殘留著他手指的熱度,遲遲不散。那熱度,一直從臉上,傳遞到胸口,灼燒著她的心。

    這個男人就是有那種魅力,讓任何女人都抗拒不了。陶意把背靠在門上,胸口撲通撲通挑得厲害。

    然而,下一秒。她用力的扯了兩下頭發。

    他幾句好話一說,自己就這麽原諒了,是不是太好說話了?

    可明明,心裏的氣還沒有出夠!

    “怎麽沒有水聲,需要我進來幫忙嗎?”男人性感的聲音透著木門,傳遞進來。

    “不需要!”陶意慌忙衝到浴缸前,擰開龍頭的開關。

    墨君夜無聲無息的笑了。

    能想象得出來,門裏的那個女人,此刻是怎樣的表情。那張讓人心動的小臉,怕是紅得像蘋果一樣。

    心情大好。

    墨君夜走到陽台,深唿出一口氣。

    忽然。

    手機響。

    傅雲飛頗為欠捧的聲音清楚的傳過來。

    “阿夜,你大獲全勝,兄弟們等著和你慶功,你卻跑得鬼影子都不見了。老實交待,在哪裏,和誰在一起?”

    墨君夜眸光深深,淡淡一笑,“你猜!”

    “哼!笑得這麽風騷,還用得著猜嗎,肯定是她啦。怎麽著,今兒晚上是不是打算表白,順便把人吃下肚?”

    吃下肚三個字,讓墨君夜的心呯呯跳了兩下,“這個提議不錯,我可以考慮下。”

    “哎喲喂,還考慮個鬼啊,換了我,直接就哎哎,死木頭,你搶我手機做什麽”

    電話那頭經過幾秒鍾的混亂後,秦凡的聲音穩穩的傳出來。

    “阿

    夜,美國人十分鍾前離開了。那個公司已經洗白,任何人都查不出來。”

    “辦好得!”墨君夜聲音沉穩。

    “但是這個事情別人一想就知道是怎麽迴事,所以你要防著女人,把手機還給我!“

    電話那頭再經過幾秒鍾的混亂後,楚笑大美人的聲音妖嬈傳出。

    “我說阿夜啊,你別聽死人臉的,好不容易擺脫了沈家,先好好享受幾天快樂再說。對了,那個啥對人家溫柔些啊千萬不能動粗。還有,前戲一定做得很足,非常足,我和你說啊嘟嘟嘟”

    電話那頭徹底安靜下來。

    墨君夜捏著手機,嘴角揚起一抹笑。皇帝不急太監急,要這三人操個什麽心!

    轉身,浴室的門正開打開,陶意從裏麵走出來,頭發濕漉漉的,一抬頭,正好看男人站在門口靜候,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瞬不瞬。

    陶意害羞的低下頭。

    他為她準備了兩套睡衣。

    一套是深v短裙,性感火辣;一套是碎花過膝長裙,保守卻很恬靜。她毫不猶豫選擇了保守的那套。

    可就是這樣,她還是覺得不自然。從前在她的小家,她可都是穿著睡褲的。

    墨君夜的目光微深了睦,眼底添了幾許熱度。

    雖然睡衣過膝,但小腿還是露了出來,白皙勝雪,惹人垂涎,濕濕的頭發垂在肩上,將她襯得又清麗又不失性感。

    一點都不像生產過孩子的人。

    墨君夜走過去,對上她的眼睛,伸手撚住一縷濕的發,放在鼻下聞了聞,“為什麽不穿那一套。”

    陶意一怔,心跳漏了一拍,當下臉就紅了。

    “因為怕冷!”

    那薄薄的一層布,擋得住什麽。現在可是冬天啊。

    墨君夜溫柔一笑。

    這個屋裏的暖氣,足足打到了二十五六度,她竟然還說冷

    “等著,一會我會讓你很暖和!”墨君夜目光緩緩撤開,在她的耳邊,輕輕咬了一句。

    轉身進了浴室。

    陶意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動彈不得。

    為什麽這話,聽上去這麽曖昧,令人浮想聯翩。

    而且,誰要等著!

    陶意心裏吼了一句,臉上的紅暈又染開了。

    別墅很大,分上下兩層,樓下生活,樓上起居

    。

    陶意很好奇,打開房門,一間一間參觀,卻發現偌大一個別墅。隻有一間臥房,而且臥房裏還隻有一張雙人床。

    他是故意的吧!

    陶意看著那張雙人床,腦海裏不自覺的就腦補出一些兒童不宜的畫麵。

    不行,不能再想。

    陶意甩甩頭,感覺肚子有些餓。

    從看守所出來,直接到了山上,現在天都黑了,還沒有吃過一點東西。

    她下樓走進廚房,打開冰霜,發現裏麵堆滿了食材。

    看了看時間,她撩起袖子,把冰霜裏的食材拿出來,開始做飯。

    墨君夜下樓時,就看到了這樣一副畫麵。

    女人濕著發,在廚房裏忙碌著,燈光打在她的身上,柔柔的。軟軟的,連空氣裏,都暖了不少。

    墨君夜怦然心動,眸光微微眯起。

    從小到大,他所有的食物,都是有傭人準備,這個女人是第一個為他做飯的人。

    長臂纏上來,陶意身子一僵,“放開我,我忙著呢!”

    墨君夜把頭擱在她的肩上,聞著發香,低聲道:“做什麽好吃的?”

    “三菜一湯,還有十分鍾就好,沒有米飯,我下了水餃。快一起來幫忙,”女人的聲音輕輕的,帶著喜悅。

    墨君夜怔愣,站著沒動。

    剛剛她差使她

    她在差使他,神情就像老公差使老婆的樣子真的很帶感。

    陶意感覺到男人還抱著她,忍不住迴首,正要開口,忽然,她的唇被封住了

    墨君夜滿意抿了抿唇,意味深長道:“讓別人做事,總要給點甜頭,這樣別人才會心甘情願。”

    陶意呆呆的站著,有種想讓雷神劈了他的衝動。

    她為他做飯,填滿他的肚子,為什麽沒有人給她甜頭。

    忽然,陶意的一張臉又燒起來。

    他剛剛說的那句話,不會是說的她吧。

    酒吧裏。

    音樂寡淡。

    “來來來,我們開個賭局,賭阿夜今天晚上,會不會把小意意辦了!”

    楚笑一手插著腰,一手從包時拿出一張金卡,豪氣的往桌上一放,“我賭一千萬,阿夜辦不了。”

    “辦不了?”傅雲飛邪魅一笑,“你這女人是在質疑阿夜的身體嗎?莫

    非,他那玩藝用不了?”

    “滾粗!”

    楚笑氣得罵了一聲,“那是因為小意意絕逼是個保守的人,她怎麽可能讓阿夜這麽輕易的得手。別廢話,快壓注!”

    傅雲飛聳聳肩笑知,從皮夾裏掏出一張支票,迅速填了個數字,“我押兩千萬,阿夜今天晚上肯定把人辦了。”

    “死人臉,現在輪到你了!”

    楚笑用靴子踢了路秦凡,拋了個媚眼過去,“快下注。”

    秦凡沒動,目光落在楚笑白皙腿上。她今天穿了條緊身的皮短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線,一雙腿又白又直,什麽都沒有穿,隻配了一雙羊皮小靴。

    還真是會勾人!

    秦凡冷冷一笑,“我沒你們那麽無聊!”

    “死人臉,你才無聊,知道不知道這叫樂趣,你再廢話,當心我咬死你。”楚笑直接和他杠上了。

    沒有別的原因,誰讓那天晚上在酒吧,他竟然強吻了她。

    強吻啊!

    那可是她楚大美女的初吻啊!

    就被這麽一個禽獸的家夥給搶去了,奶奶個熊的,流年不利!

    秦凡目光深深,忽然伸手一拉,楚笑沒站穩,跌坐在他的身邊,還沒有等她有反應。男人側過臉,唇輕輕在她耳邊擦過。

    “我押五千萬,賭他們兩個到緊要關頭,會打住。”

    “為什麽?”傅雲飛端著酒杯,神色立刻興奮起來。

    秦凡看著楚笑精致的側臉,意味深長道:“那是因為,他是墨君夜。”

    一個從不願意委屈女人的男人。

    男人的聲音有些輕,灼熱的氣息像是羽毛拂過楚笑的耳畔,兩個靠得很近,腿挨著腿,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男人包裹在西褲中的腿,隱隱透著力量。

    為毛,她覺得這樣的夜晚,這樣的距離,還有眼前的這個死人臉,有種說不出的曖昧。

    楚笑睫毛抖得厲害,裝作若無其事的撇了他一眼,往外麵挪了挪身體,淡淡道::“切,還不是和我押一邊。”

    “不行嗎?”

    秦凡挑了挑眉,目光在女人的白腿上,掠過。

    一種說不出的危險。

    別墅裏,燈火明明。

    在清冷的山裏,有種別樣的溫暖。

    此刻的餐廳裏,陶意的一頓飯,吃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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