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意頹然靠靠在枕頭上。

    她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明明都已經跟自己說了一遍又一遍的不可能

    可是為什麽,她還是會有這種異樣的感覺呢?

    是因為感激嗎?

    如果沒有墨君夜,她怎麽能知道當年的事?如果沒有墨君夜,她怎麽能從那個昏暗的倉庫裏全身而退?

    墨君夜救了自己,一次又一次,所以她才會將這份感激,當成別的情緒了吧?

    是了,一定是這樣的

    陶意慢慢的把頭埋進被子裏。

    像一隻鴕鳥。

    陶柔今天一反常態地心情很好,訂婚宴後,她一直都萎靡痛苦著,現在卻滿臉笑意,甚至能哼出歌兒來。

    一想到破壞自己一切幸福的陶意,現在會是個什麽樣的慘狀,陶柔覺得整個世界都亮堂了。

    “陳媽,我出去一趟。”

    陶柔換了一身香奈兒的新款,精心打扮了一番,她想再去找江榕天試試。

    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突兀地停在陶柔身前,裏麵的人說是江榕天來接她的。

    陶柔不敢相信,卻看見了那人手裏屬於江榕天的貼身東西。

    她欣喜若狂,想也沒想就上了車,車子剛啟動,一塊帶著刺鼻氣味的手帕,讓她徹底失去了知覺

    “唔”

    陶柔難受地呻吟醒來,頭疼得厲害,卻迅速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陶柔一下子想坐起來,卻頭疼欲裂,餘光中,她看見了一個人。

    “榕天?”

    陶柔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在一張床上,而江榕天,則坐在離床不遠的一張椅子上。

    可是他的四肢卻是被綁著的。嘴上也綁著一根布條。

    陶柔下意識想下床,卻看見房間的陰影裏,走出來一個人。

    “你是誰?你想幹什麽?我告訴你,我可是陶家的女兒,我爸爸是市長,你別亂來!”

    那人生得一臉橫肉,聞言居然笑了起來,卻沒說話,口中戲謔地吹了一聲,立刻又有兩個人走了出來。

    陶柔看著他們笑著接近,嚇得魂不附體,縮在床上的角落裏一動不動,嘴裏仍舊不停地叫囂著。

    “別白費力氣了。”

    陰影裏,有聲音忽然傳來。

    陶柔迅速看過去,卻看不

    到那人的樣子,隻覺得聲音冰冷無情,沒有絲毫溫度。

    “陶二小姐,你花了錢找人輪奸自己的姐姐,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果然最毒婦人心。”

    “我沒有”

    陶柔去看江榕天,卻看見他目眥欲裂地盯著自己,當即想要反駁。

    “你放心,我也不是來問罪的,沒那個必要,隻是你花了錢卻沒成功,那多浪費?所以,就讓你好好兒享受一下自己的成果。”

    聲音很是隨意地說完,陶柔就聽見一聲門響。

    已經靠近床邊的三個彪形大漢,立刻有了動作。

    “不要!你們走開!不準碰我!”

    陶柔心髒幾乎停止,她感覺有人在扯她的衣服,讓人惡心的手碰到了她的皮膚,冰涼蝕骨。

    “不要不要不要!”

    陶柔的嗓子幾乎喊啞,拚盡全身力氣掙紮反抗,隻是她的力氣在那三個人的眼裏,根本造不成一點威脅。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壓住,身上昂貴的香奈兒衣服被撕碎,滑膩的手在她全身遊走

    陶柔幾近崩潰,眼淚不斷地留下來,嘴唇被咬破,滲出一絲絲鮮紅來。

    恐懼滅頂,陶柔看見江榕天仍舊被人綁在那裏,她撕心裂肺地求救,卻沒有在江榕天的眉間看見一絲不忍。

    江榕天麻木地看著麵前的一切,心痛得無法唿吸。

    五年前,陶意是不是也經曆了這些?她是不是也求救無門地痛苦掙紮?

    自己是她的未婚夫,卻什麽也不知道,還跟害了她的陶柔一起離開,一起朝夕相處?

    如果說。江榕天之前還對陶柔有那麽一丁點兒憐憫,現在也蕩然無存了。

    她居然能再次讓人做出這種事情,這樣的女人,她罪有應得

    陶柔眼裏的光芒在看清楚江榕天的神情之後,徹底熄滅。

    隻是瞬間,又燃起仇恨的火焰。

    陶意,陶意!

    “啊!!!”

    痛楚讓陶柔身子發抖,她拚命地掙紮叫喊,卻無法掙脫身上令人作嘔的身體。

    她看著自己如同破敗的娃娃一樣被人折騰,痛意和恨意到達了極致,終於昏死過去!

    墨君夜接待完有合作意向的夥伴,迴到辦公室。

    有人敲門,是阿離。

    “少爺,事

    情都解決了。”

    墨君夜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眼窗外的景色。冷冷道:“很好,準備一束花。”

    阿離一愣,不敢多問,簡單迴答了一個“是”,便掩門出去。

    墨君夜從口袋裏掏出香煙,點著了,深深吸了一口。

    “你若不堅強,軟弱給誰看。”為什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講到了他的心裏。

    墨君夜吐出一口煙圈,神情默默。女人,我想看看你褪去所有偽裝後,藏在內心深處的,是什麽?

    掐滅火光。

    墨君夜走出辦公室,阿離正好拿著鮮花進來。

    “少爺?”

    “去醫院!”

    “這個時候?”

    阿離看了看表,“少爺,您下午還有一個會議。”

    墨君夜想也沒有想。斬釘截鐵的說出了兩個字:“推遲!”

    推遲?

    阿離整個人頭大了,這個會議可是早就定好的,都是些難搞的大佬們,少爺,這樣行不行啊!

    墨君夜走進病房時,陶意側著身子熟睡。

    他脫掉西裝外套,丟在一旁的沙發上,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

    窗簾半遮掩著,陽光懶懶的斜射進來,散落在女子柔美的側臉,暈開一片溫暖昏黃。

    陶意身上穿了件病號服,柔軟的單被蓋在腰間,雪白的香肩與胸口裸露在外,筆直的小腿也蹬開了被子。

    墨君夜眸光一暗,伸手替她拉上了被子,動作雖極輕,卻還是驚醒了陶意。

    “少爺,你怎麽來了?”

    陶意半撐起身體,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很忙嗎?

    墨君夜從容一笑,“今天沒有什麽事,過來看看你。”

    陶意咬了咬唇瓣,心底湧上失落,“我很好,謝謝。”

    謝謝?

    最討厭聽到這兩個字。墨君夜眉心微蹙,往沙發上一坐,拿出手機專心致誌的布發一些命令。

    陶意側頭,看了一眼男子,心裏有些不安,說實話,她有些害怕和他單獨相處。

    這個男人有多大的魅力,他也許自己不知道,可是,她卻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怦怦直跳。

    墨君夜感覺到女人的眼神落在了他身上,忽然抬起了頭。

    陶意接觸到他的目光,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

    移開了眼睛,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

    就在這時,枕邊的手機嗡嗡震動,陶意看了眼來電顯示,是江榕天,心裏猶豫著要不要接。

    “你的電話響了。”沙發上的男人淡淡開口。

    男人這樣的口氣,讓陶意有幾分心虛,可轉念了一想,自己心虛個什麽勁啊。

    “喂,榕天?”

    “小意,你在哪裏,我要見你,必須馬上見到你?”

    江榕天的聲音很激動,即便墨君夜坐在沙發上,也能清楚的聽見。

    他的臉,唰的一下沉了下來。

    陶意感覺到墨君夜的氣勢,沉默了一會,“不用了,我現在不方便,以後方便再說。”

    說完,陶意直接將電話給掛掉。

    他在這裏,才會不方便吧;如果他不在,那麽兩個人是不是就聊得熱火朝天了?

    墨君夜腦補了一句,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那天,你和江榕天在約會?”

    一句話,讓陶意的心跳,亂了一拍。

    “你查我?”

    墨君夜一下子就怒了,冷笑道:“陶老師,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以後這個男人。你少和他接觸,朝三暮四的男人,有什麽好,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要貼上去嗎”

    陶意心下委屈。

    她和江榕天已經很少接觸,上一次兩人見麵,也是想把話說清楚。

    他為什麽要把話,說得這麽難聽。

    而且,他是自己的什麽人,有什麽資格這樣說她?

    他明明,明明跟楚醫生是那種關係

    陶意惱羞成怒,強撐著坐起來,目光冷凝。

    “少爺,我貼誰,似乎沒有像您報備的必要吧。”

    一句話,把墨君夜的怒氣徹底點燃。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大步走到床前。冷冷地看著她,然後彎下腰,長指捏著她的下頷,冰冷的唇驀的蓋了過去。

    他怕她沒有人照顧,怕她一個人寂寞,扔了手裏所有的事情,過來陪她,結果,這個女人卻這樣和他說話。

    墨君夜想到這裏,唇上又用了幾分力道,又粗暴,又充滿了侵略性。

    他直接撬開她的唇,舌頭伸了進去,重重的含住了她的。

    沒有絲毫憐香惜玉。

    如果說從前兩人

    的吻,對陶意來說,是沉迷,是誘惑,是心動的話。

    那麽,此刻的吻,對於她來說,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在楚醫生的診所裏對她做這種事,難道對楚醫生就沒有丁點的愧疚嗎。

    陶意用力推開,卻發現自己受了傷,根本推不動這個壯得像座山一樣的男人。

    牙齒用力一咬,血腥味彌漫到口腔。

    墨君夜吃痛,放開了她,眸色一厲,眼底劃過一抹危險。

    “你咬我?”

    陶意睜著如水霧一般的眼睛,一邊大口喘氣,一邊哽咽道:“你出去!”

    墨君夜心裏的怒火,久久不散,目光落在她微腫的唇上,有種衝動想要再吻上去。

    陶意見他的眼底風暴,嚇得身子往後縮了縮,卻意外的發現手背上的吊針,不知什麽時候已脫落,血順著白晳的手背,流出來。

    墨君夜的眸子晦暗不明。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情緒這麽激動,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口不擇言就想發泄自己的憤怒。

    這個陶意越來越能影響自己了。

    可他偏偏奇異地想放縱其中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她了嗎?

    病房裏的空氣,凝固成了一塊冰,角落裏都散著濃濃的寒氣。

    楚笑推門進來的時候,不由打了個哆嗦。

    這是什麽情況?

    誰來告訴她?

    楚笑靈動的眼睛一轉,柔軟的腰肢輕擺,狀似不經意地走到墨君夜身邊。

    “這大白天的,你怎麽有時間來?”

    墨君夜冷冷掃了她一眼,指了指床上的女人。“替她處理下。”

    “哎啊啊怎麽淌血了呢,這也太不小心了。”

    楚笑趕緊走過去,又看了眼陶意唇上的紅腫,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沒事,沒事,誰沒個衝動的時候呢。”

    陶意一聽這話,恨不得找個地洞穿下去。

    楚醫生這麽大度,她卻和她的男人糾纏不清。

    陶意,你還是人嗎?

    陶意神情一冷,“楚醫生,我想好好休息,麻煩把他請出去。”

    這話一出口,墨君夜眼底的怒火,不斷攀升。

    這個女人,她知道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誰?

    他這樣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什麽樣的

    女人找不到,竟然還有人不識相的,要請他出去?

    “哼!”

    墨君夜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喲喲喲

    看來是小夜夜霸王硬上弓啊,惹人家不高興了呢!

    楚夜陪著笑道:“那個陶小姐,你別在意,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哎連我都勸不住。”

    “楚醫生,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陶意心底的歉意,更深了。

    為什麽要跟我道歉?楚笑心裏的疑惑一閃而逝。

    然而她向來大大咧咧慣了,也沒有放在心上。

    小心地將脫落的吊針重新紮迴去,楚笑看著陶意傷痕累累的身體,憐惜地搖搖頭。

    “你這些傷,都是怎麽來的?”

    察覺到陶意陡然僵硬的身子。楚笑安撫地笑笑,“阿夜將你送過來,也沒說你怎麽傷的,我就隨便問問,你不想說也沒關係。”

    自己是怎麽受傷的?

    陶意的瞳孔猛縮,那屈辱恐懼的一幕幕仿佛浮現在她眼前,讓她渾身發起抖來。

    那間陰暗雜亂的倉庫,猥瑣的笑聲,令人惡心的碰觸,陶意的唿吸瞬間急促,嚇得楚笑趕緊掐了一下陶意的人中。

    “別亂想,深唿吸,小田,給我一支鎮定劑”

    陶意的情緒,在鎮定劑的作用下慢慢地緩解下來。

    楚笑也不用問了,這種樣子。肯定是遇見什麽情況了。真是不長眼睛,連阿夜的人都敢亂動,也太不知死活了。

    “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事的話,直接讓小田來叫我。”

    楚笑不敢放著陶意一個人,讓護士小田陪著她,隨時關注她的狀態。

    病房裏安靜了下來,陶意的腦袋有些發沉,無數雜亂的東西湧入。

    藥物開始發揮作用,陶意終於沉沉地睡去。

    忽然,一旁的手機開始響動。

    護士小田生怕吵到陶意,趕緊拿起來想掛掉,卻一不小心按到了接聽鍵。

    “喂?小意?”

    黑色的豪華車子緩緩駛出醫院。

    墨君夜坐在後排,眸色諱若如深,閃爍著難以言述的暗澤。

    阿離看了眼倒後鏡裏的人,一句話也不敢說。看得出來。少爺正處在暴怒的邊緣,自己還是識相些。

    忽然手機響,他看了看來電顯示,迅速接通

    了電話。

    一分鍾後,電話掛斷。

    “少爺?”

    “什麽事?”

    阿離看著他陰沉沉的臉,心裏緊了緊,“美國那邊打來電話,想要您過去一趟。”

    墨君夜眸中閃過光芒,“噢,他親自打電話來的嗎?”

    “是的。”

    “替我安排行程。”

    “好。”

    阿離一口應下,想了想,又開口,“少爺,咱們去哪裏?”

    墨君夜的麵色剛剛還風輕雲淡,這一瞬間卻已經變得有些憤怒。

    阿離吐了吐舌頭,好像他沒有說錯話吧。

    墨君夜沉默了兩秒。清楚的從嘴裏吐出一句知,“找傅雲飛!”

    全城最奢華的酒吧頂樓。

    燈光明亮,舞台中央是個一拳台,台上兩個氣質非凡的男人揮拳如雨。

    左勾拳,右勾拳,最後一記漂亮的直拳,傅雲飛應聲而倒。

    “我說阿夜,你要不要這麽狠啊?”

    傅雲飛爬起來坐在地上,把頭盔摘掉,露出一張英俊到令人發指的臉。

    “是你太弱。”墨君夜也摘掉頭盔,黑色的碎發散落在額前。

    “我去。”

    傅雲飛憤怒地站起來,“有本事,你找秦凡去打,欺負弱小算怎麽迴事。”

    墨君夜冷冷看了他一眼,這一眼,給人莫名的壓迫感。

    傅雲飛撫了一頭汗。“少爺大人,你今天不對勁啊,是不是你那個女人有關?”

    “”

    墨君夜眉宇間蹙起一絲不耐煩,眼眸微眯,深邃的有些可怕。

    傅雲飛一看到他那個眼神,頭就開始疼。

    “別這樣看著我,我可沒有招惹你,要我說,你把她弄來,本身就是個錯誤。”

    “先管好你自己,過兩天陪我出國一趟。”清冷低沉的聲音,帶著不容人拒絕的霸道。

    傅雲飛十分隨意的聳聳肩,“我沒意見,是不是你那個弟弟又作怪了?”

    墨君夜冷笑。

    這個墨凜從來不會安分守己,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在邊上虎視眈眈的盯著位置,時不時的給他製造些麻煩出來。

    隻可惜,墨凜誌大才淺,小把戲雖然層出不窮,也隻能弄出些小動靜來。

    “到了國外,你就知道了。”

    墨君夜不想談這個人,慵懶的往地上一躺,就是這樣一個隨意的動作,都讓人覺得高貴無比。

    “阿澤,似乎挺依賴她的。”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傅雲飛卻聽出了幾分味道來。

    “那又怎樣,你和她不是一路人,不可能的,我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再說你早就有了未來的老婆人選,人家可是從小就死心踏地的等著你的。”

    墨君夜鳳眸冷眯,這話聽著有幾分刺耳。卻是實情。

    從他來到這個世上,冠以“墨”姓,便注定了這一生要背負很多東西。

    婚姻,從來不是他能選擇的,就像五年前,他不能違抗爺爺的命令一樣。

    傅雲飛見他沉默不語,突然開口,“阿夜,你在糾結什麽?”

    他在糾結什麽?

    墨君夜唇邊揚起一抹嘲諷,慢慢閉上眼睛,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糾結什麽。

    每天早餐桌上,能看到她的笑,一天的心情都會很好。

    迴到別墅,聽到她的柔柔細細的聲音,冰涼屋子似乎有了暖意。

    聽到她和前任約會,他憤怒的想殺人。

    他真的陷進去了嗎?

    墨君夜的心抽痛一下。

    “起來!”

    “幹什麽?”傅雲飛預感不妙。

    “再打一場。”墨君夜拿起頭盔。從地上站起來。

    “不要啊,要死人的好嗎”

    傅雲飛連連往後退。

    “真的不要啊別過來你別過來秦凡救命啊!”

    陶意的傷,看著十分可怖,隻是在楚笑的治療下,恢複得很快。

    從那日之後,陶意就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墨君夜了。

    她心裏隱隱失落的同時,也有些慶幸,墨君夜還在生她的氣,見麵的話,她會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的。

    “陶小姐,楚醫生說了,你現在可以下床走動走動,活動活動身體,我們陶氏診所裏有不少供病人使用的設施哦。”

    小田是個羞澀的小護士,跟陶意說話的時候,會露出羞怯的笑容。讓人心生好感。

    陶意道了謝,也確實在病房裏待膩了,於是小心翼翼地下床,慢慢往病房外麵走去。

    楚氏診所,聽起來像是個規模很小的診所,其實並不是

    。

    陶意也是最近幾天才聽說,這個楚氏診所有多不尋常。

    楚氏診所名義上的管理人楚家老太太,那是傳聞中妙手迴春的奇人,獲得過多個國際上有名的醫學獎項和專利,沒獲得的,那都是老太太根本不屑參加的。

    不僅是國內,就連國外的一些高層領導,都有時會請老太太出手,不過給不給看病,都看老太太的心情。

    楚氏診所現在所有的事務,都是由楚笑在打理。

    楚笑也是個奇才,以一個女子的身份接管下楚氏診所,能耐可見一斑。

    陶意越是聽多了這些,越是自慚形穢。

    跟美麗動人、才能出眾的楚笑相比,她算什麽?

    楚醫生那麽傑出、那麽厲害,還長得那麽美豔漂亮,任何人看了她,都會忍不住傾心的吧?

    就如同那邊那個男的一樣

    咦?

    陶意停住了腳,看向轉角處風情萬種的楚笑。

    她正唇角勾著魅惑的笑容,一隻手白皙柔嫩的指尖,在麵前一個男子的胸口劃呀劃的。

    那個男人的眼神已經不受控製了,欲望蠢蠢欲動,嘴裏不知道說了什麽,引得楚笑笑得花枝亂顫,沉甸甸的胸脯上下顫動,勾得人心裏發癢。

    怎麽會這樣?

    陶意呆呆地站在那裏,楚醫生不是和墨君夜。她不是還說,她很愛很愛墨君夜的嗎?

    可是現在,她怎麽、怎麽又跟別的男人調起情來了?

    “嘖嘖嘖,真是羨慕啊,能得到楚大美女的青眼,這小子真是修來的福氣。”

    身邊有人也注意到了陶意,忍不住發出豔羨的讚歎。

    “楚大美女隻要朝著我笑一笑,三魂六魄都要給勾走了,那滋味,簡直太美妙了。”

    “哎,你摸過楚大美女的手沒有?那個溫軟的啊”

    陶意的耳朵裏清楚地聽見吸口水的聲音,她櫻唇微張,像是被誰打了一拳一樣。

    怎麽會這樣呢?

    楚醫生都已經有了墨君夜了,為什麽還要招惹別人呢?

    陶意想不明白,她感覺心裏悶悶地堵得慌,連帶著晚上的時候見到楚笑。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

    “我來看看,嗯,恢複得不錯,再養一陣子,這些傷痕會慢慢地淡掉,最終會消失不見。”

    楚笑仔細地檢查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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