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那些老家夥們坐鎮,他又何懼之有。


    不過是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娃娃,真當一起聚在這裏就能動搖的了什麽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藥門門主有恃無恐。


    但也正是藥門門主的態度,終是激起了一部分人心中一直壓抑的怒火。


    尤其是跟在秦銘身後的幾個弟子,表現得更是異常得激烈。


    “什麽叫似是而非?什麽叫猜測?真當我們什麽證據都沒有嗎?”


    如果不是這件事的爆法,柳之言尚在閉關之中,說起來,他也已經好多年沒有出現在世人的麵前了。


    他說完便,直接甩出了幾個丹藥的瓶子。


    那瓷瓶也是十分的結實,任是柳之言如此甩落,也不曾被磕碰掉一點缺口。


    藥瓶咕嚕嚕的滾到了藥門門主的腳下,藥門門主淡淡的看了一眼,示意身邊的小弟子撿起來。小弟子撿起來,直接遞交到了藥門門主的手裏。


    隨後,他看著那瓷瓶笑了。


    “這位小友將我藥門用來裝丹藥的瓶子丟在地上,這又是何意?”


    柳之言冷笑了一聲“看來你這是承認了。”


    藥門門主點頭“不錯,這瓶子確實是我藥門專有的,不過這個能說明什麽?”


    “這是那些魔族從我們山門撤離時,留下來的東西。而且不止我們茗劍宗有,天機宗和流華劍派都在山門前發現了這些小瓶子。”


    藥門門主唇角的笑容越發的明顯“魔族留下來的東西?小友怕是說笑了。”


    “這樣的瓶子,應該不少人手裏都有,畢竟全天下來我們藥門購買丹藥的人可不再少數,隻憑借一個瓶子就說我們和魔族勾結,未免有些太草率也太牽強了吧。”


    柳之言麵上的笑容越發的凜冽“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


    說罷他直接隔空取物,抓起另一個落在地上的瓶子,直接打開了瓶塞……


    一股濃鬱的魔氣自瓶口處悄然飄出。


    這一變故,使得藥門不少弟子都呆滯在了原地。


    有弟子終是忍不住躲在後麵,壓低自己的聲音與一旁的同伴問道“魔氣?我宗盛放丹藥的瓶子怎會出現魔氣?”


    但凡煉過丹的修士都知道,盛放丹藥的瓶子必須保持一定性的整潔,這個整潔指地不是說必須要多麽多麽的幹淨,而是不能含有魔氣和陰怨之氣。


    否則,便會影響瓶中丹藥的藥性。


    時間久了,這些氣息可能還會侵入到丹藥之中,對服用丹藥之人有害而無利。


    所以按理說,如非刻意,丹藥瓶內絕無可能出現魔氣。


    “然後呢,這又能說明什麽?弄個不知道從哪裏得了我宗的丹藥瓶,然後又灌進去一些魔氣,是為了嫁禍給我宗?”


    藥門門主似是有些悲慟的歎了一口氣“怎麽說也是曾經的同盟,你們……何至於此啊。”


    “就算在你們遇難時,我們沒能騰出人手來幫助你們,也不至於這般栽贓嫁禍吧。


    那時滄境界動蕩的厲害,我們沒能幫你們真的是實屬無奈,畢竟需要我們醫治的人那麽多,我們總不能為了你們,棄其他傷患於不顧吧。”


    顛倒黑白,混淆是非,一張嘴以黑變白,先下手為強,倒打一耙……


    藍子義等人也算是領教了一個人的無恥程度可以到達何種境界……


    “原來如此,我們就說藥門門主怎麽可能做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情!倒是你們這些小輩們,著實是有些過分了。趁著自家長輩不再,合起火來來藥門撒野,怎麽著,又是那不知躲在何處的滄瀾宗暗中授意的?


    看在你們年紀小的份上,聽我一句奉勸,少和那滄瀾宗來往吧,能養出夏玨那等惡魔的宗門能是什麽好地方。”


    一個陌生聲音的出現,驟然打斷了兩撥人的劍拔弩張,此人似乎對滄瀾宗極為不滿,連帶著這件事也不忘了拉踩一下滄瀾宗。


    一群人的身影慢慢的出現在藍子義等人的麵前。


    藍子義,雲朝和秦銘也終於明白,那藥門門主為何突然變臉,原來竟是在這裏等著他們嗎?


    領頭之人一襲青衫,看起來四十有餘,他身形挺拔,隻是眉眼間的氣韻著實稱不上端正。


    而他身邊的人便更可笑了,一個身著天黎宗的道袍,一個賊眉鼠眼總是四處打量藥門的大殿,他的目光從那些陳列擺設上麵一一劃過,最終才落在藥門門主的身上。


    藍子義隻大體掃了一眼,便明了,這些人多半都是散修,隻有幾個小宗小派的弟子摻和在其中。


    他估摸著,多半是因為宗門已散,或是別的什麽原因,不得不和散修攪和在一起,不然好好的宗門弟子又有誰會願意放棄大好資源和散修呆在一起……


    當然,如果此時蘇玖在的話,會發現,這裏麵多數人都是曾經攻擊過滄瀾宗的宗的人。


    隻是不知道什麽緣故使得這些烏合之眾再度聚在了一起,並找上了藥門。


    另一邊柳之言被倒打了一耙,自是怒不可遏。


    “原來藥門門主竟是憑借這樣一張利嘴指鹿為馬,在下見識到了!”


    藥門門主笑得和善“小友因為滄瀾宗的事情,對於我們終是誤會的太深了。”


    倒是之前說話那男子見柳之言直接無視自己,眯起了眼睛,打量了半晌“我當是哪家弟子,原來是茗劍宗的,怎麽你們如今是山中無老虎,猴子充大王?一個小小的宗門親傳,也敢對著門主指手畫腳?”


    話落間,那人直接對著柳之言放出了一道威壓。


    柳之言頓感身上壓力大增,膝蓋一彎險些跪在地上,那人見柳之言骨頭硬,不由得詫異了一番,但緊接著眼底的詫異又被陰翳所替代。


    他冷笑著勾了勾唇角,又將這壓力擴大了幾分,細密的冷汗不停的從柳之言的額角溢出。


    就在他感覺自己快要扛不住的時候,身上的壓力突然一鬆。


    又是幾個不速之客從天而降。


    “東呈道君,欺負一個小孩子有什麽意思!”滄瀾宗五長老的聲音不可謂不大,這一番言論使得幾乎整個藥門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有散修看到來者,忍不住竊竊私語,“是滄瀾宗的人!”


    “滄瀾宗的人居然還敢出現!”


    “其實我在很多地方都看到過滄瀾宗的弟子……”有人欲言又止,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有人湊到那人麵前說“你見過他們很多次?都是在哪裏?是不是他們宗門以前所罩著的那些小城鎮小村落?”


    “不……不是,我曾路過一些魔物比較集中的城池,我在那些城池裏麵看到過他們……”


    旁邊有人聽了,忍不住嚷嚷道“我就說他們和魔物有勾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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