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雙雙沒想到曾經喜歡自己的人,在激憤下,竟會說出接下來這樣的話。


    她能感覺到周圍的人看她的表情都變了,似乎想問,卻又在強忍著……


    連小船是逼著她從十幾個人中選出一個。


    這個時候蘭雙雙知道自己不能迴答這個問題,但總是裝可憐也不是個辦法。


    她瞪大了眼睛,一臉的懵懂,仿佛真的看不懂周圍人的表情,隻一味的將話題拉迴到蘇玖


    的畫卷上。


    她看起來急得快要哭了“我說的話你為什麽就不信呢?我真的不知道啊!”


    隨即她一咬牙道“你若是不信,盡管在我儲物袋中搜索好了,我的房屋也任你搜尋!”


    蘭雙雙邊說著,邊將腰間的儲物袋遞了過去……


    連小船卻是不屑的將頭偏向了一邊,她敢給自己查探儲物袋,便說明畫確實不在儲物袋之中,然而這並不代表她就一定沒有拿畫……


    他現在更擔心的是眼前這個人,已經將他的畫給毀了。不過通過這次事件,他顯然已經認清了蘭雙雙的真實麵目,就當他從前是瞎了吧,竟被這樣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


    他終是沒有說出自己最後的問題,問了又能如何,她會承認麽?她不會,或許他早該看清這個人的。


    旁邊原本有些懷疑蘭雙雙的愛慕者們也似是迴過神來了一般。


    “都讓你搜儲物袋了,你還想怎樣!”


    “雙雙別給他看,這裏麵不少都是你的私人之物吧,給他看了,難不成還要嫁給他麽?”


    蘭雙雙歎道“這不是也沒辦法了麽?”


    連小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對於她手上的儲物袋可以說是視而不見,隻是冷聲道“以後蘭道友還是別來找我了,看到你,我覺得惡心。”


    連小船離開了,離開的背影異常的冷漠,有和連小船關係還不錯的男修想要去追,被兩個暴躁老哥拽了下來“你們兩個幹什麽!去找他迴來繼續欺負小船麽?他願意走就走,我們又不是非他不可,以後可以找一個畫技更好的畫修為雙雙作畫!”


    那原本要追上去的兩個男修彼此對視了一眼,眼底劃過一絲隱隱的無奈。


    看到事情塵埃落定,蘭雙雙暗中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然而從那天開始,一些東西還是開始變質了。


    她平衡稱上的人似乎都要的更多了,不過她的時間她的精力就那麽多,又怎麽可能真的均勻的分給每一個人。


    於是彼此之間的矛盾開始漸漸發酵。


    ……


    當然,外門發生的小插曲,暫時都和蘇玖沒什麽關係。


    蘇玖一離開宗門便試著給雲環翎發了一張傳音符,同上次的情況一樣,傳音符沒多久就又迴到了蘇玖的手中。


    齊鬆從飛舟的另一端走了過來“雲道友那裏還是連不上麽?”


    蘇玖搖頭,飛舟上的氣壓也跟著低了幾分。


    齊鬆看了看外麵所處的地界,又道“距離嶺南之地,我們怕是還要飛上月餘的時間,不如趁著這段時間,我助你壓製一下體內的咒術吧。”


    蘇玖頓了頓“一直忘記告訴你,我體內的咒術已經解了……”


    “你找到別的化神期能解咒術的修士了?”齊鬆想了想,覺得也正常,畢竟蘇玖這麽久都沒迴來了,有這樣的奇遇倒也不奇怪。


    然而誰想,蘇玖卻是搖了搖頭“不是。”


    齊鬆見狀,不知是想起來什麽瞳孔猛然一縮,如此便隻剩下了一種可能,蘇玖找到了那個下咒之人,並且已經殺了他。


    “我一迴到這個世界,便遇到了他,不過開始的時候,雖然知道他不對勁,卻還並沒有往咒術的方麵想,直到很久之後……”


    齊鬆雖然單純,卻並不笨,想到蘇玖給他傳音提到過的幾件事,堪堪從震驚之中迴過神來“所以後來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也都是在他的算計之內麽?”


    “一半一半吧,我個人覺得他並沒有那麽大的能力,而且他也並非本體,甚至稱不上一個真正的人。所以他的背後應該還有人。


    嚴格來說,他應該是一個和宏明一般的棋子。”


    齊鬆有些木然的反應了一陣之後才再度開口“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嶺南之地,也是和這背後之人有著某種關係麽?”


    “那到沒有,這迴我們去那裏是為了尋找天雲山。”


    “天雲山!那個傳說能讓法寶通靈的聖地!?”從上了飛舟開始就沒什麽精神的厲然,在聽到天雲山三個字後,終於給出了些許的反應。


    蘇玖看了他一眼“你也知道?不過你之前一直生存在無塵大陸,又是怎麽知道天雲山這個地名的?”


    厲然笑了笑“書中記載。別忘了,我們那邊什麽都少,就是關於兩方世界合並之前的事情記載的多。”


    齊鬆露出幾分若有所思的神情“關於天雲山,我還在族中的時候,也曾聽說過一二,但不是說,那座山出現的地方是隨機的麽?你又怎麽保證它一定會出現在嶺南之地。”


    蘇玖微微垂眸“本來我也不確定的,但……阿翎就是在嶺南之地消失的。


    而且根據曆年來記載的數據來看,天雲山確實出現在嶺南之地的次數最多。”


    最重要的是,她有很強烈的預感,這次他們絕不會無功而返。


    齊鬆一怔“如此看來,隻能先去那裏碰下運氣了。”


    厲然從聽到天雲山開始就一臉的興奮,對於這個地方顯然也十分的向往。


    可以說,一提起天雲山甚至連害怕都忘記了,更或者壓根直接忘了他還處於高空之中。


    他對於天雲山知之甚多,一直在滔滔不絕地說著一切關於天雲山的奇聞異事。


    蘇玖聽了一會兒便走了飛舟的一側,隻留下齊鬆饒有興趣的聽著厲然的小故事。


    飛舟飛行的快而穩,因為這一路都不曾遇到什麽飛行走獸的緣故,大大的降低了這一路下來的危險性。


    大片的雲海從蘇玖的視野之中飛速的穿梭,被雲所遮擋的驕陽的光芒滲透雲層灑落於飛舟之上,使得飛舟上的防禦結界都被鍍上了一層本沒有的光芒。


    現在,飛舟所在的位置已經距離地麵十分的高了,單是用肉眼幾乎已經看不清地麵的情況,隻因為越是往高處的地方,雲層便越是密集。


    蘇玖也始終在注意著四周的情況,而這種觀察的範圍,自然也包括了地麵上的視野。


    她瞳孔中的銀色光芒緩緩流動,幫助她透過雲層看向遠方,看向肉眼所不可及之地。


    就在蘇玖觀察的入神的時候,蘇玖突然感覺到了來自於地麵的一股怨氣。


    這份怨氣十分的淺淡,顯然還未成氣候。


    蘇玖不自覺地降低了飛舟的速度。


    察覺到蘇玖動過的二人,不禁齊齊迴頭看向蘇玖“怎麽了?”


    “在探尋原自於的地麵的一股怨氣……”說到這裏,蘇玖猛然一頓。


    她的視線最終落在了幾個地麵的修士的身上。這一股怨氣似乎正是從這幾個人的身上傳來的……而非常不巧的是,蘇玖前不久剛剛見過這幾個人!


    齊鬆和厲然沒有異瞳自然看不到下麵的情況,不過齊鬆到底和蘇玖在一起的時間比較久,還是能通過她的表情,讀出眼底的情緒的。


    “阿玖?見到認識人了?”


    蘇玖抿了抿唇,雖然很不想承認這幾位的身份,但不可否認,他們確實算得上蘇家弟子“對,蘇家主家的幾個逃兵,前些日子在我家囂張,被我趕出來了。”


    厲然有些許錯愕“在你家囂張?這是瘋了?”他實在想象不出,有這女魔頭在,這些修士哪來的膽子敢囂張。


    不過他顯然已經得不到原自於蘇玖的答案了,他隻覺得身下一輕,一股強烈的失重感傳來,厲然整張臉都白了。


    他就說,他不適合這種忽上忽下的玩意,在這樣下去,他就算不是死於妖獸口下,不是死於魔修手下,也早晚因為恐高活生生的被嚇死。


    他甚至連第二天青嵐大陸的早訊題目都幫忙想好了“扒一扒那個因恐高,而活生生被嚇死的藥王穀少主。”


    光是想想都十分的丟人,說不定死後連他的屍體,他宗門的師長都不會前來領取。


    畢竟有這樣一個丟人的弟子,誰願意承認呢?


    厲然強忍著想要吐出來的欲望,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為什麽你降落之前就不能提前打個招唿。”


    又是許久沒有迴應,胃裏不太舒服的厲然,不禁抬頭看去,赫然發現,哪裏還有蘇玖和齊鬆的身影……


    他顫抖著雙腿強行站了起來,然而剛走出了沒幾步膝蓋一軟又倒了下去。


    一張傳音符飄飄忽忽的飛到了他的麵前。


    “阿然,我和阿玖先處理點事情,我知你恐高嚴重,你就先留在飛舟之中休息,我們去去就迴。”


    厲然將那傳音符攥進了手裏,很快就變成了一張皺皺巴巴的廢紙。


    雖然是為他考慮,才留下了這樣一句話,可是厲然並沒有多高興,蘇玖給了他一種很強烈的危機感,那種隨時可能將齊鬆帶走的危機感。


    他看了看不爭氣的雙腿,有些挫敗,心裏忍不住惡狠狠的道,下次再坐飛舟他就是凡人家養的豬!


    蘇玖和齊鬆並不知道厲然後來的豐富心裏活動,因為他們此時已經離開了飛舟。


    要說蘇玖能突然有這樣的舉動,還是因為,她察覺到了那群蘇家弟子行為上的不對勁之處。


    明明隻是沾染了怨氣,但這幾個人一個個都像是被控製了一般,走起路來,如同失去了生命的僵屍一般十分的僵硬。


    然而蘇玖能感覺到他們還是活著的……


    距離行為詭異的蘇家弟子的不遠處,有幾個不知哪裏冒出來曆煉的小修士正往他們的方向行來,若是雙方相遇,這些小修士恐怕要兇多吉少……


    這些蘇家修士畢竟和自己有著一定的關聯,她總不能眼睜睜放任這群明顯有問題的弟子殘害無辜之人。


    出於一種責任心,蘇玖出手了。


    蘇玖離開了飛舟,齊鬆自然不放心她一個人就這般離開,於是便也跟了去。


    距離近了,從這些人身上散發的怨氣也越發的清晰,同時作為沒有異瞳的齊鬆,也終於察覺到了蘇玖口中的怨氣所在。


    齊鬆利用自己的天賦,對著這些人蕩出一絲青煙。


    那些人一碰到這些青煙,當下便停止了那如同行屍走肉般的前行。


    領頭的修士大概是最先恢複意識的。


    齊鬆於他而言是陌生人,單是蘇玖於他而言卻是不可磨滅的丟人記憶。


    幾乎呈現了一種條件反射的狀態,他對著蘇玖直接抽出了劍,做好了防禦姿態,眼底的謹慎哪裏還有方才絲毫的呆滯之感。


    齊鬆則是盯著那人看了半晌“果然是活人?”


    也是這句話,才使得那領頭人終於迴過神來,他一臉懵逼的看了看蘇玖二人,又一臉懵逼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用不大的腦仁仔細的思考了一下現在的處境,最終歸結為是蘇玖搞得鬼!


    “你到底用了什麽妖術,將我們帶到這裏做什麽!”


    蘇玖第一次質疑十二長老得選弟子的眼光“我見你修為也不算太低,到現在為止,連自己是被怨氣纏身,被怨氣控製著來到了這裏都沒有反應過來麽?”


    那領頭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同一時間,其他的弟子也都陸續的清醒了過來,剛醒過來之際,他們的表情幾乎和那領頭人如初一轍,幾乎第一時間便拿出了自己的法寶進行防禦。


    畢竟蘇玖在蘇家的時候,帶給他們的記憶太過於慘烈,他們甚至還沒摸到人家衣角,就被蘇玖禁錮在了陣法之中,一唿一吸不過轉瞬間,就完成了這一切。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對於自己和蘇玖的實力之間的差距有了明確的認知。


    所以,也無怪乎他們現在會如此緊張了。


    其中一個看起來膽子還算大的修士,色厲內荏道“我們都已經被你們趕出來了,你……你怎麽還陰魂不散的跟著我們!莫不是想將我們引到此,再一並斬草除根。”


    齊鬆的臉色變了變,看起來顯得十分怪異“你們這主家人的想象力倒是豐富,腦迴路也挺一致的。”


    領頭人僵硬了一瞬,隨即拿出了一件法寶,逐漸的他的臉色越發的陰沉。


    他手中的是一根青色的長尺,長尺的長度大概有成年人小手臂般長短。


    眾人隻見那長尺初時還呈現青色,然而短短的幾息時間過去後,長尺慢慢的發生了變化,長尺的一頭染上了一股詭異的紅黑之色,而這一股紅黑之色還在順著長尺蔓延。


    終於在行至一半的時候,紅黑之色停了下來不再繼續。


    而其他幾個弟子也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這是一件上品靈器,名為丈息尺。其主要作用便是用來辨別附近所存在的各種氣息。


    若是不變,便說明周圍都是靈氣,若是變黑,則說明有魔氣在這周圍。


    至於這紅黑色,所代表的就是怨氣了。


    丈息尺走滿,說明丈息尺主人本身所擁有的實力壓不過他周身的怨氣,若是強行和這股怨氣纏鬥大概會重傷。


    然而丈息尺上的紅黑線條沒有走滿,則說明丈息尺的主人還是能對付這一股怨氣的。


    而這丈息尺的主人赫然就是眼前的領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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