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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現在,已經成為籠中之鳥,再也逃脫不了我的掌心,孜孜孜——”


    尼拉塞克那刺耳的怪笑聲,在空曠的大廳裏不斷迴蕩,襯著那被火光照亮的,一張張冰封惡靈醜陋的麵孔,讓明顯的大廳顯得格外森寒恐怖。


    “來,乖乖的成為祭品吧,這樣的話,我或許還會饒那個女刺客一命,你不是很珍視她嗎?反正,她也抽不出多少生命能量,有了你的生命能量,我的計劃也快完成了,放過她,到是也無所謂。”


    笑完以後,尼拉塞克指著我,極盡誘惑的說道,然後再次大笑起來,仿佛一切已經盡在自己掌握當中。


    “是嗎?那樣說的話,我還應該感謝你羅?”我似笑非笑的看了尼拉塞克一眼,是不是所有的反派人物,都有自大這一屬性?


    “不過,你的話我卻不敢芶同,假如,打個比方說,如果我真的那麽珍視她的話,那就更不能成為祭品了,努力和她走到一起不是更好嗎?為心愛人隨意去舍身,那是比較傻和自以為是的想法。”


    口氣一變,我默默注視著尼拉塞克的反應,緩緩這樣說道。


    “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自以為是的小老鼠,孜孜孜——”他的臉色微微一變,然後大聲吼道,身體浮上半空,大手一張,大廳那上萬隻冰封惡靈,緩緩的逼近過來。


    “我說,尼拉塞克,雖然隻是我的猜測,但是你很喜歡安亞,對吧。”在怪物逼近,手中的鋒利大刀,反射出無數道鋒寒光芒的時候,我突然開口說道。


    這一句話。就像在靜謐無比地空蕩教室裏。一麵脆弱地鏡子。突然慢慢由空中掉落。在地上碎裂開來一般。


    刹那間。整個大廳地氣氛凝固起來。就連緩緩逼近地冰封惡靈。似乎也能感受到這股僵硬地氣息。腳步不由整齊一致地停了下來。


    乘著這一瞬間地僵硬氣氛。我繼續說道。


    “這麽多年來。你一直潛伏在哈洛加斯。並沒有什麽大地舉動。為什麽前幾個月。動作突然大了起來。被馬拉抓住了馬腳呢?我想以你堅忍地性格。一定是有什麽大地原因。才會做出這種不惜自己身份暴露。逼上懸崖地舉動吧。”


    看了一眼低著頭。沉默不語地尼拉塞克。見他沒有打斷地意思。我接著說道。


    “我想了很久。究竟是什麽原因會讓你做出如此大地決定。直到簡單安亞以後。我才隱隱肯定這種想法。前幾個月。安亞去狼人一族和克裏斯商談婚事(這是後來我聽克裏斯說地)。和安亞青梅竹馬。深愛著她地你。才終於忍不住動手。是這樣吧!!”我地音量逐漸開始放大。


    “不……不……”低著頭,將臉埋在陰影下的尼拉塞克,顫抖著嘴唇喃喃道。


    “不?什麽不!!,分明就是,你膽小,懦弱,自卑,肩負著部落一代又一代承托下來的重任,因為完成不了,所以一直覺得羞愧,無顏麵對他人,就連對安亞的感情,也覺得這樣的自己沒有資格去想,隻能深深埋在心中,難道不是這樣嗎?”我逼近一步,用咄咄逼人地氣勢直麵尼拉塞克。


    “你綁架安亞,並沒有殺她,或者吸取生命能量,這就是最大的破綻,將她冰封在冰河裏,而不是自己身邊,是因為內心依然自卑,愧疚,你喜歡她到了極點,哪怕是她沉睡的麵孔,也覺得無顏麵對,所以才會單獨將她藏在冰河裏。”


    “不是這樣的,根本就不是這樣,你在胡說八道,胡說八道……”尼拉塞克搖著頭,踉蹌退後幾步,依然不肯承認。


    “你綁架了安亞以後,以往偷偷摸摸竊取生命能量的行為,因為迫切起來,也開始變得明目張膽,甚至公然掠奪野蠻人戰士,就是為了得到足夠的生命能量,去實現你所說地那個計劃,完成部落幾千年代代相傳下來的不可能完成的重擔,在眾人麵前抬起頭來,然後再對安亞傾訴自己的感情,我說的不對嗎?”


    用一聲歎氣,結束了最後這段推論,感覺,就像一子將軍一樣,卻沒有任何快感,隻有歎息,再歎息,這種感情悲劇,應該怪罪到誰地頭上呢?


    尼拉塞克錯了嗎?或許吧,他自己沒有好好珍惜,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沒有資格,才被克裏斯後來居上,如果一開始就努力爭取地話,或許就不會有這種結果了。


    但是尼拉塞克真的錯了嗎?想想他一出生以來地遭遇,能活下來沒有瘋掉就不錯了,性格變得乖張冷僻,懦弱自卑,似乎也是情理當中的事情,環境決定一切,一個與世隔絕,大字不認地窮山窩,怎麽也不可能突然自學成才出個文學家吧。


    而部落祖先……算了,看了神殿上麵的血字後,我就知道,和他們論對錯,是根本沒有結果的,就像和一群瘋狂的信教徒宣揚無神論。


    想到這裏,我心裏不禁湧起一股悲哀,對尼拉塞克的深深的悲哀,他錯了,因為他出生在這個亂世,而且成為守護部落的後人,這便是他最大的錯誤。


    “你知道什麽?別在那自以為是了!!!”


    祭台上的空氣突然劇烈波蕩起來,龐大的邪惡能量,下一刻從尼拉塞克身上爆發出來,形成一圈黑色的腐蝕能量環,以他為中心蕩開。


    臨近祭台百米範圍內的冰封惡靈,哪怕被黑色能量環碰觸到一點點,也立刻扭曲掙紮,身子如同烈日下的雪人般,慢慢融化成一灘黃水,最後隻剩下一副副扭曲的骷髏架子,依然站立於地,保持著生前痛苦掙紮的姿勢。


    短短一瞬間,祭台周圍幾百個活生生的冰封惡靈,就變成了幾百副姿勢怪異的慘白骷髏,那轉變的過程,即使是意誌最堅定的冒險者看到,也要暗暗心悸。


    “你知道些什麽,隻會耍嘴皮子說說而已,我們守護一族……我守護一族……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老天要這樣對我,連我唯一生存下去地希望,光明,也要奪走,我究竟做錯了什麽,要這樣懲罰我!!!”


    尼拉塞克聲嘶力竭的放聲喊道,那張瘦如骷髏的狹長麵孔,更生嚴重扭曲起來,形容厲鬼。


    “這不是懲罰,而是你沒有去爭取。”我冷冷的迴道。


    “爭取?我哪什麽去爭取?我地未來……不,肩負著那樣的東西,像我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未來,我怎麽能……怎麽能去爭取呀!!!


    著頭,絕望哀號道。


    “不去爭取,又怎麽知道未來呢?”


    我歎了一聲,也覺得自己說的話太過於好聽了,就好像童話故事裏,或者是理想家口中道出的一樣,虛無縹緲,根本無法和殘酷的現實接軌。


    試想一下,如果是自己,沒有力量,一事無成,這樣的自己,就算莎拉和維拉絲喜歡,自己真的就能用這些堂而皇之的理由接受嗎?恐怕不能吧。


    而尼拉塞克心裏承受地壓力,卻比之更大,更大,換做是我,我也……不,肯定會比他更加不堪。


    “廢話廢話,像你這樣的人,沒有親身經曆,根本就無法了解,隻會說一些好聽的東西,給我去死吧!!!”


    尼拉塞克大聲吼著,骷髏似的手掌再次一揮,一股黑色霧氣從他掌心噴湧而出,大麵積掃向下麵的冰封惡靈。


    接觸到黑霧的冰封惡靈,並沒有像剛才那樣化為一灘黃水,反而吃了興奮劑一般,眼睛閃爍著狂熱地赤紅光芒,就連身體和握著的大刀,也是紅光畢現,整個似乎膨脹了好幾分。


    黑色的霧氣蔓延開來,不一會兒就覆蓋了大部分冰封惡靈,這些實力明顯提高不少的冰封惡靈,在尼拉塞克的指揮下,像湧動的血海般,黑壓壓朝我撲了過來。


    “我到要看看,你地實力,有沒有嘴皮子那麽厲害,孜孜孜——”


    完全魔化之後的尼拉塞克,怪笑著說道,大手再次一指,十幾隻狂化過後的冰封惡靈,身體突然怪異扭曲起來,最後變成一個長有雙腿的血肉蠕動的凹凸肉球,正是他製造人肉炸彈地得意伎倆。


    “哼,那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瞧瞧吧。”


    我冷哼一聲,尼拉塞克雖然可憐,但是也不能因為可憐他,而任他任意妄為,不完全血熊狀態再次怒吼著,咆哮著,膨脹著,那原本隻攻擊部位被染得血紅的毛發,逐漸擴散起來,直至籠罩全身。


    “吼————”


    闊別已久地完全狀血熊,十米多高的血紅色身軀,散發出濃烈如實質般地狂暴和毀滅氣息,仰頭怒吼一聲,整個大廳頓時搖晃起來,光是變身後所爆發出來的氣浪,就將靠近地冰封惡靈吹出百米開外,清楚一大片空地。


    “尼拉塞克,你知道我們為什麽會來到這裏嗎?你以為安亞是為了報仇,讓我們來殺你嗎?錯了,這麽想,證明你根本就不了解她,不愛她,你隻是想保護自己,不再讓自己受到傷害而已。”


    血紅的勾玉瞳孔,緊緊鎖定著尼拉塞克,我一字一句的說道:“她從來就沒想過責怪你,甚至為你辯護,為了拯救你,安亞隱瞞了馬拉,就是為了讓我們來勸說你,迴去吧。”


    “如果,你依然執迷不悟的話,那,我就殺!了!你!”


    輕輕一揮爪子,血紅色的利爪爆發出一圈鮮紅欲黑的焰火,向前麵的冰封惡靈濺射開來,一片慘叫聲頓時響起,這些可憐的冰封惡靈,哪怕是被四處飛濺的黑色火苗碰到一丁點,也立刻全身著火。


    那永恆不滅的黑焰,無論它們怎麽打滾撲滅,也熄滅不了半分,化為一個火球,在地上痛苦的打滾哀號著,直至化為灰燼,才逐漸熄滅。


    隻此一擊,地上便出現了數百個火人,這些火仿佛有傳導性般,隻要碰觸到其他活物,立刻就會蔓延過去,上百個倒黴的冰封惡靈受到牽連,也一同沐浴在黑焰之中痛苦哀號。


    這,便是比地獄之火更加可怕的,最純粹的深淵之焰。


    在這股力量麵前,哪怕是尼拉塞克,也抵擋不了半分,這就是我的自信。


    “迴去?孜孜孜……孜孜孜孜……”


    在勢如破竹的完全態血熊麵前,裏拉塞克愣了許久,聽完我地話以後,突然捂著頭大笑起來,隻是這笑聲不像剛剛那般不可一世,而是悲涼……中,又隱隱有一絲溫柔。


    “安亞太天真了,她什麽都不知道,迴去,已經太遲了,已經太遲了……”


    他這樣歎息道,然後伸出一隻手,在空中輕輕虛握著,仿佛牽著什麽似地,閉上了眼睛,晶瑩的淚水,從他的眼角裏緩緩流下。


    下一刻,他的眼睛猛然張開,仿佛所有地感情都隨著那兩滴淚水流去,裏麵隻剩下無盡的黑色,大吼一聲,他麵目猙獰的看著我,狂笑起來。


    “無知的人類,你給我去死吧!!!”


    兩隻手似鼓風似地,衣袖膨脹起來,然後用力一推,短短片刻,圍繞在周圍的數千冰封惡靈,就轉化成了人肉炸彈,這數千個威力強大的炸彈,在其餘冰封惡靈的掩護下洶湧撲來。


    祭台四角的魔法陣,更是全力催動,微光變成了耀眼華光,一吞一吐之間,便有十多隻冰封惡靈走出,整個魔法陣都有些不堪負重的微微顫抖起來,顯然是被催化到了極致。


    完全黑化地尼拉塞克,招式依然未停,大手一揮,頭頂上便似下去了血雨般,一點點紅色閃爍而過,正是死靈法師的詛咒技能【傷害加深】,如此大範圍的覆蓋,技能等級至少也有十級以上了吧。


    然後,雙手虛握胸前,從掌心之中湧現出一股白色光芒,我還以為是死靈法師的四階技能【骨矛】,沒想到下一刻,整個大廳的溫度驟降幾十度,牆壁已經開始微微結出白霜。


    這股寒冷至極的白色光芒,被他以氣團地形式推出,夾雜著萬載寒冰的氣息向我唿嘯而來。


    靠了,這不是我們德魯伊的二階技能,極地風暴嗎?


    威力強大的極地風暴,傷害加深的詛咒,特別是數千個狂亂冰封惡靈,兩個狂亂冰封惡靈同時自爆,就能秒殺掉一個滿血的哈洛加斯級法師,由此可見它們地威力。


    這數千個狂亂冰封惡靈同時爆炸,就是十來個巴爾投影,也能炸得粉碎,更何況我還中了傷害加深的詛咒。


    冰凍之極的凝縮極地風暴後發先至,試圖將我的身形凝結,接著……


    “轟轟轟——”


    連續不斷的巨大爆炸,從同一個點爆發出來,整個大廳地動山搖,碎石落下,仿佛隨時都會崩塌,那爆發出來地漫天血肉骨碎,宛如一朵朵淒美的血色玫瑰,在不斷地綻放,凋零。


    “孜孜——孜孜孜孜——”


    在劇烈的搖晃中,尼拉塞克瘋狂到極點地笑聲,和轟鳴的爆炸聲,交織成一片,顯得詭異異常。


    足足持續


    秒,爆炸才停止下來,大廳依然微微顫動著,裏麵揚片地塵埃,將視線遮掩。


    “嘭——”


    煙霧彌漫之間,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湧出,空氣的重力仿佛驟然加重了好幾倍,那彌漫的塵土,嗖的一聲盡數消散。


    血紅色的軀體,在塵土散盡之後顯露出來,沐浴在熊熊烈火之中,盡管焰火有些淩亂,看得出一絲狼狽,但是那嘶嘶咆哮的焰蛇,無在證明著火焰的主人,依然很精神。


    “不,這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呢!!”


    從塵埃之中現出身形以後,尼拉塞克的深陷眼睛,仿佛也要凸了出來,如同見鬼了一般比手畫腳著,也怪不得他那麽驚愕,數千個狂亂冰封惡靈自爆呀,那是什麽概念?


    這是他威力最大,引以自持的絕招,如今卻對對方造成不了什麽傷害,也難怪會露出一副見鬼了的樣子。


    其實,我暗地裏也送了一口氣,剛剛一愣神之間,被極地風暴擊中,速度驟然一慢,竟然來不及跑路了,數千個人肉炸彈,就算完全狀態的血熊也無福消受呀。


    好在,臨走前,小狐狸將琳婭借給她的絕對保護戒指,給了我,關鍵時刻想起,保護了自己五秒鍾,至於以後,廢話,當人是閃人了,難道還傻傻留著被轟炸?


    饒是如此,強烈的爆炸氣流,還有那無所不在的彈射骨肉,也將自己弄的有些狼狽,由此可見,自己現在地實力,還沒有強大到可以忽視量的存在。


    我當然不會好心去解釋,就讓尼拉塞克驚訝個夠吧。


    “你似乎,選擇了另外一條路呢。”


    我掄了掄手臂,猩紅的舌頭從獠牙之間添過,嗜血殘殺氣息肆意揮霍,然後居高臨下看著尼拉塞克。


    在剛剛那場誤差別爆炸中,上萬隻冰封惡靈都死光了,就連四邊四個魔法陣,也在大廳震搖中損毀,再也製造不出冰封惡靈。


    如今的尼拉塞克,已經是孤家寡人一個,窮途末路了,可笑地是,這種結果卻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沒有理由的,唿唿~~~有人,沒有人能阻擋得了我……”


    怎麽喃喃著,他突然怒吼一聲,抬起頭看著我,黑氣縈繞的眼睛裏閃過厲色,大手一張,一道小孩手臂粗的白色骨矛在手中形成,骨矛周邊圍繞的一圈圈白色能量,看起來壯觀無比。


    “嗖——”


    空間一陣皺褶,骨矛從尼拉塞克的手中消失,仿佛劃破了空間般出現在我們的距離之間。


    “不知悔改!!”我咆哮一聲。拳頭凝聚起厚厚一層血紅色火焰,像流星一般,劃過一道長長的尾巴,直接朝迎麵而來地骨矛一拳揮擊下去。


    下一瞬間,拳頭表麵的火焰,和圍繞著水桶粗的白色能量波的骨矛相遇,兩者都遇到了巨大的阻礙,在半空中停了下來,不分上下的對持著,火焰和矛尖地對立點上,發出“滋滋”的摩擦閃電。


    腳下站立的硬石地板,突然紛紛崩裂,身形也陷入了下去,我再次加大力量,內心狂叫著,靠,這是什麽骨矛呀,難道已經超過了20?早知道就避開的,擺什麽酷呀。


    尼拉塞克的骨矛技能雖然沒有達到二十級,但是威力也不俗,再加上他借助了邪惡力量,同時燃燒了自己的生命,凝聚而成,威力恐怕當得上一個小型血熊能量炮了。


    切,太大意了!!


    再次怒吼一聲,將全身力量都集中到拳頭上,那覆蓋著地血紅色火焰,幾乎凝聚的如同液態凝血一般殷紅,對麵對持的能量骨矛,也逐漸出現了裂痕。


    最終,矛身上的裂痕越來越大,並逐漸顫抖哀鳴,發出猶如冰裂的喀拉喀拉聲,在堅持了十多秒之後,碰地一聲清脆響聲,完全破碎,而我的拳頭,卻絲毫沒有停止地趨勢,在粉碎了骨矛之後,夾以萬鈞之勢,從尼拉塞克的頭頂上落下。


    “啊————!!”


    麵對猶如流星般從自己頭頂上砸下來地火焰拳頭,尼拉塞克下意識的將雙手舉在頭頂,隻來得及發出一個單調地音節,這聲音,瞬間便被拳頭落地的轟鳴聲所遮蓋。


    大廳再次劇烈的搖晃起來,以拳頭落點為中心,一拳火紅能量波震蕩開來,能量波所過之處,地麵紛紛瓦裂坍塌。


    一陣轟鳴過後,尼拉塞克所處的祭台,已經變成了一個凹陷下去的大坑。


    地麵冒著焦煙,我緩緩的收迴陷入泥裏的拳頭,露出一個大洞,尼拉塞克正以大字型的姿勢深陷洞裏,表麵焦黑,也不知是生是死。


    結束了嗎?


    我退後幾步,看著坑裏麵的尼拉塞克,歎道,就算他沒死,也已經身受重傷,再也幹不了什麽了。


    好一會兒,幾聲碎石滾動,尼拉塞克一點一點從洞裏麵挪移出來,翻一個身,躺倒在地,剛想唿吸幾口氣,卻咳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他似乎解除了魔化,眼睛清明了不少,我看著他,甕聲說道:“尼拉塞克,迴去吧,無論怎麽樣,和安亞見上一麵,把話說清楚,就算死,也要死的像個男人。”


    “嗬嗬——嗬嗬嗬——”


    臉上和胸口沾滿了血跡的尼拉塞克,橫躺在地上,虛弱的笑了起來,有幾分不甘,幾分自嘲,還有幾分……解脫。


    是呀,或許多守護部落的人來說,死才是最好的解脫,或許即使死後下到地獄,還會受親人祖先所唾罵,但是也總比活著好,好得多……


    “祖父……父親,在死的最後……咳咳,一刹那,似乎……也是想笑的……”尼拉塞克斷斷續續的說道,然後拚盡全力,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但……但是……,我現在還不能……不能笑……還有任務……沒有完成,祖先的任務,就讓我……我……”


    這樣說著,他眼睛裏的意誌一堅,全身再次被一股邪惡黑氣所充斥,力量似乎也恢複了幾分,在我不妙的眼神中,將手一伸,大廳的天花頂上突然一聲破碎,一塊黑色能量晶體從天而降,飛到他的手心。


    這塊黑色能量晶體,散發出令人戰栗的能量波動,就好像一塊不穩定,隨時都會爆炸的核彈,


    它,正是我前麵所感受到的,甚至超過加莫羅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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