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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無法接受你們的邀請了。”我的臉色突地一變,焦急的對一旁的萊曼報以歉意眼神。


    “發生什麽事情了嗎,孩子?”


    看到我的樣子,萊曼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恩,我們這邊出了點問題,對不起,我要先趕過去了,請代我向你們的女王和大長老閣下表示歉意。”


    這樣說著,沒有等萊曼說點什麽,我又急急忙忙的和三無公主交代了幾句,然後召來小雪獨自離開去,一路上,在我和傳送站外圍的冒險者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們也露出了憂慮的神色,看來已經比我早一步從剛剛那個傭兵口中得知了消息。


    “吳凡大人,露西亞她們得到了消息,已經先你一步去查探了。”當小雪從庫特身邊掠過的時候,他在我後麵大聲吼道。


    該死的,這隻小狐狸還給我添什麽亂子呀,難道她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焦急之下,咋聽露西亞竟然不分輕重的跟著跑了過去,我簡直恨不得立刻將她抓起來吊在樹上晾上個三天三夜。


    當我一邊趕路,一邊將那個傭兵遞過來的詳細手劄展開,逐字逐句的解讀的時候,我突然有一種感覺,最令自己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據剛剛的手劄上的詳細報告,在第二大隊第五小組負責的區域,也就是離這裏大概級百公裏以外一片坡度平緩的山林裏,陸續的有負責情報的傭兵失蹤,先是一個傭兵在傳遞情報的時候無意路過那片區域,突然失去了消息,負責和他聯係的另外幾個傭兵在驚疑之下,也進入了那片區域搜索,然後又失去了消息,就像連鎖反應一樣。自那以後,大約又有數十名試圖尋找夥伴的傭兵消失在那片區域,具體數量手劄上也沒寫清楚,不過據上麵的記載,至少也已經有三四十名了。


    當讀完最後一字以後。我隻覺得頭皮發炸,心裏麵仿佛有什麽填鬱住無法發泄出來,連唿吸也變得粗重了起來,通紅著眼將卷軸一扔,下一刻,一道強化版地火山爆衝地而出。將半空中的手劄化為灰燼,那噴發岩漿動蕩著空氣的響聲更是讓周圍一片的大小野獸驚慌四走,膽寒欲裂,這道猛烈咆哮著的火山爆,就是詮釋我現在心情地最好解釋。


    這群笨蛋,在出發之前我說過多少次了,遇到突發狀況不要自己擅自行動,要原地待定及時匯報。就是為了防止重情況發生,為什麽他們偏偏就是聽不進去呢?


    在四隻鬼狼和懶烏鴉展開範圍全力搜索下。一路上我總是能找到個別聯盟冒險者。在他們地指引下。雖然走了一些彎路。但是至少沒有迷路。而同時。這些冒險者也被我交予了任務。在那片區域外圍警戒。禁止再讓任何冒險者涉足裏麵了。


    當天夜晚。我便到達了目地地。還在外圍。一股遠遠傳來地微弱地獄一族氣息讓我心頭一驚。這種邪惡地氣息似曾相識。還沒有等我迴憶起來。十幾個冒險者從對麵地森林裏走出來。紛紛向我打招唿。仔細一看。他們大多以刺客和亞馬遜為主。


    “大家都沒事吧。”


    看到這些轉職者。我緊繃地心弦終於鬆了幾分。記過幾番詢問。才知道這些冒險者也是聽聞了消息。然後作為先鋒部隊從各個大隊裏趕過來。幸好他們腦袋瓜子還算是清醒。有了前車之鑒以後。他們並未急著進入裏麵尋找那些失蹤地冒險者。而是原地等待其他隊友地到來。打算等聚集起一股不弱地力量以後再集體行動。


    “你們做地很好。不過這次搜尋搜尋你們就不用參與了。事關緊急。現在。我代表聯盟。懇求你們。先在外圍搜索。阻止那些冒失地弟兄們進入。然後帶著你們地隊伍離開好嗎?”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有一種不大好地預感。這種不詳預感就好像天空中有一雙邪惡地巨眼。正在虎視眈眈地覬覦著我們。設下一個個陷阱等待著我們地到來。現在一件損失了不少冒險者。大大地超過來我原來地預計。我不能再讓剩餘地冒險者再去冒險了。身為負責人。我必須承擔起這個責任。


    “凡大人言重了,既然是您的吩咐,我們照做就是了。”


    這十多名冒險者麵麵相窺,顯然是不知道我為什麽要下這樣的命令,按照他們的觀點,應該是等其他冒險者聚集起來,形成一股龐大的力量以後一起展開搜索才是。


    “對了,你們有沒有看見露西亞,就是那次擂台上的,較小的,十分漂亮的女刺客。”


    沒走出幾步,我突然一個急刹車,迴頭向那些正欲散去地冒險者問道,怕他們不認識,還仔細地描述了一遍,不過顯然是我多心了,自從那擂台那一站以後,整個庫拉斯特不認識露西亞的冒險者應該不多了。


    “我剛剛趕到,一路上並沒有見到露西亞小姐,你們呢?”


    十多個冒險者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都紛紛搖頭,不過看著我地眼神卻透露出曖昧,顯然是誤會了什麽,算了,現在也沒功夫和他們解釋,得到失望的答案以後,我立刻驅著小雪開始在區域外圍巡邏,現在夜色已深,搜尋工作將額外地困難,還是先配合其他冒險者將不斷趕過來的冒險者勸散吧。


    整個夜晚,我在外圍走了一圈,那越接近中心地帶,邪惡氣息便越發濃稠的勢頭,就像指明燈一樣,讓我根本不用擔心會在夜晚的森林裏走失方向,期間遇到了好幾波冒險者,他們的想法和第一隊冒險者一樣,一邊等待著隊友的支援,一邊三三兩兩的在外圍偵查,自然,這些冒險者都被我毫不留情的勸了迴去。


    一夜未睡。在第二天晨曦到來之時,當我覺得所有的冒險者都已經遠離了這篇區域以後,突然看到了幾個讓我的心猛地一突地冒險者。


    是白狼他們!


    幾個人臉上帶著比我還要焦急的表情,看樣子正打算深入裏麵,眼尖的白狼發現我的到來。頓時領頭應了上來。


    “怎麽隻有你們,露西亞呢?”


    我見他們隻有三個人,白狼,庫克,還有馬拉格比,唯唯少了露西亞的身影。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被我毫不客氣地這樣一問,三個人的頭頓時低了下去,最後還是白狼開了口。


    “露西亞她的速度比我們快,大概已經先一步進入了裏麵。”


    “混蛋!!”


    小雪的身影掠過一陣颶風來帶了他們麵前,還沒等三人反應過來,我已經從小雪背上俯下來,一手抓著白狼的衣襟,輕而易舉的將他整個身體提高到半空。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在做什麽嗎?”我緊緊盯著被我高高舉起。卻絲毫沒有掙紮地白狼的眼睛,毫不掩飾眼裏的暴戾。


    “我知道。”


    被我緊縛著的白狼勉強將抬起頭與我對視著,眼睛十分平靜。


    “你知道個屁。”


    看到他那該死的眼神,我一陣衝天火氣。單手猛地一甩,將他整個扔了出去,“啪”的一聲,白狼的身體像脫弦弓彈一般,猛烈的撞擊在一棵大樹上,然後折迴彈到地上,兩人合抱地大樹被他那強大力道撞得幾欲折斷。


    “凡大人!”


    另外兩人看到白狼的樣子,驚叫著正欲上前,還沒走幾步。他們眼前突地一暗。四隻猙獰的鬼狼已經將他們牢牢包圍起來了。


    “你知道?你知道個屁,你知道嗎?已經至少有四五十個傭兵在裏麵失蹤。你知道嗎?你知道還讓露西亞一個人去?這就是你對露西亞的愛?”


    沒有理會另外兩個人,我牢牢地盯著地上的白狼。全身散發出兇狠的氣息。


    ”你們太令我失望了,上次的談話以後,我一直以為你,還有你們兩個,我一直對你們對露西亞不求索報的無私愛意很佩服,甚至曾衷心的希望你們的愛能夠開花結果,我看走眼了,眼睜睜的看著她一個人去送死,這就是你們的愛嗎?你們這是在汙蔑我地心意,也是汙蔑你們自己!!”


    “凡大人,你先聽我說。”


    叫嘴角地一絲血跡抹幹,白狼流露出苦澀的微笑:“露西亞有她自己保命地絕活,不會有事的。”


    “保命技能,她有什麽保命技能?”聽到白狼突兀地解釋,我不由一愣,臉上的怒氣暫時凝固。


    “我也不知道,露西亞隻說過這是她族裏秘傳下來的技能,其他的就什麽都沒說了,不過靠就是著她這招秘傳技能,我們才能好幾次脫離死亡的威脅。”


    “我可沒聽說過有什麽種族能自帶技能的。就算強如赫拉迪克一族,也得一步一個腳印的學習巫師自身的技能。”


    我冷冷的看著白狼,想從他眼睛裏找到一絲慌張,但是由始至終他都是那麽的平靜淡定,另外兩個人也同時點了點頭,表示白狼的話的確不假。


    “好吧,就算你們說的是真的,露西亞真的有所謂的保命技能,但是那就是絕對的安全嗎?你們知道這次的敵人是誰嗎?有多強嗎?不知道,為什麽就能斷定她一定安全?”


    “我相信他。”


    這時,白狼從地上站起來,迎向我嚴厲的眼神,堅定而自信的說道,其他兩個人也紛紛點頭。


    看到這三個人,我終於明白了以個事實----他們的確是深愛著露西亞,他們的愛,是溺愛,是縱容。


    “你相信有個屁用,難道你有信心,敵人就會手軟害怕?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是絕對的。”我收迴了咄咄逼人的氣勢,歎了一口氣。


    “愛一個人是並不是盲目的相信對方,縱容對方,我想你們真的有必要改變一下對露西亞的態度了。也罷,就算我這麽說你們大概也聽不進去,不羅嗦耽誤時間了,露西亞就交給我吧,你們三個趕緊先迴精靈王城。這次敵人的實力,不是你們所能想象的,恐怕……”


    我遠遠地往著幾十裏開外一座光禿禿的矮山頭,那一波又一波的澎湃的氣息,正是以裏麵為中心散發出來,強大到即使讓現在幾十裏開外的我也不禁唿吸困難。


    看這對方迅速離去地身影。白狼幾個麵麵相窺,心裏麵終於湧起了恐懼的念頭。


    “露西亞該不會真的有事吧?”巫師庫克神色恐懼的向森林深處望去,在那裏麵,正隱約有一股他說不出來,卻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散發出來。


    “或許凡大人說的對,我們太盲目地信任露西亞的能力。”沉思許久,白狼露出了自責的眼神。


    “那現在該怎麽辦?”馬拉格比忍不住問道。


    “竟然是我們縱容露西亞的錯,那就算丟了這條老命。也要將她找迴來。”白狼神色一肅,三人相視一眼,都露出了堅定的表情。


    在白狼他們決定深入的時候,我已經一腳踏入了那未邪惡氣勢的籠罩範圍。曾幾何時,我還心存一絲僥幸,那就是精靈族會派他們的高手來講這個未知地強大敵人消滅,但是到現在,我失望了,人,果然還是隻能靠自己。


    “露西亞,小狐狸,你在哪裏?”


    在鋪天蓋地都是樹木和枝葉的森林裏。我四處轉著。不但放聲喊道,我不怕自己的聲音將那未知的敵人吸引過來。反正遲早要有一戰,那壓抑在靈魂最深處地暴動基因。已經讓我隨時能進入戰鬥狀態,而且若是能將對方引過來,那或許是躲藏在不知何處的露西亞的安全,也穩了幾分。


    突然,奔跑的小雪腳步慢了下來,低下頭用鼻子不斷嗅著,讓我心中一驚一喜,難道是發現了露西亞的氣息。


    最後,它停了下來,停在一具埋藏在草叢深處的屍體旁邊。


    這是一具緊緊蜷曲了起來,全身已經開始發腐的男性屍體,從上麵看去,隻能觀察到那張恐懼扭曲的麵容,似是死之前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


    深唿吸一口氣,我強忍著心中地痛楚和憤怒,俯下身子將屍體輕輕地仰麵翻起來,在屍體張開的一瞬間,一個致命地傷口----從偏左前胸處到後背完全被洞穿,留下一個直徑兩分米上下的觸目驚心地洞口,似乎能讓人聯想一隻巨手從他的胸前穿過,將她滾燙跳動著的心髒抓出來的殘忍景象。


    除此之外,他全身還有烤炙的跡象,仔細查看,身上的一件藍色鎖環甲竟然活生生的變成了焦黑,特別是靠近北洞穿的胸口部分,更是已經被燒成了焦炭,而這鎖環甲的耐久也掉到了2點,不拿去鐵匠那裏好好修理的話,估計是用不了了。


    到最後,我終於下判斷,這名傭兵至少已經死了有三天,將他殺害的敵人身材大概很高大,因為那洞口的形狀大小比野蠻人的手臂還要粗,攻擊中附帶了強烈的火焰傷害,而是,是一擊斃命。


    當我將屍體上的裝備取下,正準備將其入土為安的時候,突然發現屍體的右手正緊緊握著,而在我翻動以前,屍體緊緊蜷曲起來的樣子,也似正在保護著這隻右手。


    究竟手裏麵握著什麽重要的東西呢?我將右手的拳頭一扳,發覺五隻手指竟然握得格外用力,不得以再加了幾分力氣,大概是已經開始腐爛了,在我稍稍加力下,那緊緊曲著的手指竟然盡根斷掉,手也隨之張開,一團被握成了皺褶,上麵沾滿了腐臭血水的小劄滾落到地上。


    我似想起了什麽,唿吸突然一窒,將小劄撿起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哆哆嗦嗦的將小劄展開,幾行歪歪扭扭甚是模糊的字跡映入了眼眶。


    “第三十一天,三大隊五小組於原定計劃區域,在行動過程中和精靈發生了口角,所幸雙方克製,並未發生爭鬥。”


    上麵簡簡單單的幾十個字,卻讓我一直忍著的眼眶裏的酸楚爆發出來。一股悲憤中參雜著自豪和悔恨的鬱鬱之氣從心底裏猛地升起,勢如破竹地衝破了自己的喉嚨。


    “啊--------!!!”


    發自靈魂深處的悲切聲音,不斷的撕扯著我的喉嚨,變換成無窮無盡地呐喊,是的。這就是他在死的那一刻所拚命要保護的最重要的東西,這就是我引以為豪的戰士!


    無論是誰殺了他,我德魯伊吳凡,勢要讓他付出百倍千倍地代價!!


    聲音久久迴蕩在森林裏麵,直直過了幾分鍾,變得嘶啞。然後才逐漸減弱,我抹了抹濕潤的麵龐,將手中染血的小劄鄭重收了起來,然後在原地簡單的挖了一個坑,將屍體埋了下去,一座孤零零的新鮮墳頭,就悄悄豎立起在偏僻的森林一角,和它一樣的簡陋不起眼。而且早已被人所遺忘的孤墳,在整個暗黑大陸不知其數,就是這樣一座孤墳,便已經濃縮了冒險者這數千年以來地無奈宿命。


    當天。我又陸陸續續的發現了好幾具屍體,然後一一幫他們安葬,從憤怒,一再的憤怒,如今,已經出離了憤怒,或許是下定了決心,就如同戰爭打響的前一刻般,我地心頭反而一片平靜。是的。悲哀,憤怒。悔恨,已經不需要這些了。因為我早已經發誓,就算在我前麵的是巴爾的真身,我也要揮起拳頭朝它狠狠砸過去。


    敵人似乎不急,我猜到他可能已經發現了我,畢竟我現在已經在它的地盤晃了一整天,感覺它現在就像用一種俯視螻蟻般的心態在肉有興趣的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也並不著急,因為周圍的冒險者早已經被我趕迴精靈王城裏去了,除了那隻小狐狸以外,時間拖得越久,就代表著她生存地可能性越低,所以我鼓足了勁,如果兩天之內找不到她地話,我將放棄。


    上天似乎也垂幸這隻小狐狸,在第二天傍晚,正當我失望的打算放棄搜索,然後吃個飽,美美睡一覺,然後第二天大早和敵人拚個你死我活,這時候,小雪憑著自己敏銳地鼻子找到了她。


    當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這也太簡單了點吧,她就躺在一條小流邊上的樹下,如果我一開始順著水源找的話,估計早就已經找著了,不過,現在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因為小狐狸現在的狀態很不妥,發現她的時候,她原本那俏麗的臉蛋已經憔悴無比,臉色變得比白紙還要慘敗,一絲早已經幹涸了的血跡掛在發紫的唇角邊,雙手緊捂著腹部,依然在不斷從腹部滴流的鮮血,將她身下早已經被染紅的地麵染得更加鮮紅,那雙眼睛勉強眯著,已經陷入神智恍惚,隨時都要倒下。


    是傷口撕裂!!


    我連忙疾奔過去,二話不說拿起一瓶迴複活力藥劑慢慢飲入她的唇口,然後輕輕拉開她的兩隻手臂,那姣好的腹部上一個觸目驚心的碗口大傷口頓時呈現在眼前,就連裏麵的腸子也依稀可見。


    治療術!


    雙手浮起的一道乳白色光芒,緩緩的覆蓋在了她的腹部上,為今之計,如果不治好傷口撕裂屬性的話,用在多藥水也是白搭,這究竟是什麽恐怖的招式,竟然能造成如此持久的傷口分裂,從地上積累起來的血跡看,至少也持續了一整天。


    牧師的治療術果然不同凡響,不到一會兒,腹部上的殷紅傷口就開始慢慢凝固,隻消將傷口撕裂驅除,就算不用我動手,剩餘的傷口也將迅速迴複。


    這時候,小狐狸那低垂著的睫毛似乎微微抖動了一下,不一會兒,從她那幹枯發白的嘴唇中傳出一絲氣若浮絲的呻吟聲。


    “好……暖和,是壞蛋嗎?你終於……來了嗎?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


    朦朧中,露西亞看到一個熟悉的輪廓,嘴角不由勉力一勾,自從她受了重傷以後已經過了整整一天了,憑著堅強的意誌,露西亞一直保持著清醒,然後不斷補充者藥劑,才支持到現在,若是換做其他冒險者的話,因失血過多和重傷引發的困意,恐怕早就讓其昏倒過去,然後等待著死神的降臨了。


    “別說話,我遲些在跟你算賬了。”我皺緊了眉頭,冷冷的喝道。


    “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要怎麽……都隨便……嗬嗬……咳咳----”


    似乎精神好了一點,她嘴巴也利了起來,沒想到剛剛一笑,又牽動了傷口,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她嘴裏咳出,看起來就仿佛命不久矣一樣,不過我知道,隻要治好了傷口撕裂屬性,憑著轉職者強橫的體製,就算她再怎麽咳也咳不死人。


    我歎了一聲,終是將冰冷的麵具放下,本來是想好好教訓她一頓的,為什麽我偏偏就拿這隻小狐狸沒則呢?


    “都讓你別說話,笨蛋,來,有精神的話接著自己喝。”


    一手按在她的小腹上,我空出另外一隻手又掏出一瓶迴複活力藥劑,沒好氣的遞到她麵前,


    小狐狸甜甜笑了起來,虛弱的雙手接過瓶子,就像嬰兒抓著奶瓶一樣,湊到自己嘴裏滿滿吸吮著裏麵的藥液,還一邊不安分的用不明所以的目光看著我的一舉一動。


    “壞蛋,這兩名藥水可是你送給我的,我可不會付錢哦。”我翻了翻白眼,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壞蛋,你的手幹嘛按在我肚子上,癢癢的,好暖哦,這就是奶奶說的男人的大手嗎?上麵在發光耶,這究竟是什麽技能?”


    我很後悔,早知道應該獎這隻小狐狸打暈以後再治療。


    在迴複活力藥劑和牧師的技能生命迴複再加上治療術三管齊下,撕裂傷口的屬性終於被成功的驅除了,我抹了一把冷汗,頗有成就感的看著臉色逐漸開始紅暈起來的小狐狸,內心一片祥和,牧師這職業,果然無論是治療別人的身體還是治療自己的靈魂,都是一把手。


    就在這時,堅持了一整天的露西亞突然感覺全身一鬆,無窮無盡的疲倦頓時將她的大腦所淹沒,突然,她覺得靈魂裏麵輕輕“啪”的一聲,似乎有什麽被打破了的樣子,她的臉色突然變得慌張失措起來,卻再也無法抵擋睡意的侵襲,不得不帶著慌張的表情沉沉入睡。


    然而,在我的角度裏,卻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隻見暈倒過去的小狐狸全身白光一閃,然後,從她的屁股後麵,一條……兩條……三條……


    竟然長出三條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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