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見笑了，瓊流漿正是吾族所出，在下身上正好還有一斤，還請上人笑納！”
咬了咬牙，李青霄從納戒中取出一壇，喬氏兄弟那十斤他都分出去了，昨天本來還有三斤多的，結果在酒樓跟那紫劍閣女弟子換酒花了兩斤，如今確實也隻剩下一斤了。
交到凝露上人手上時，李青霄不免也一陣肉疼，昨天雖說痛飲了兩斤，但畢竟那小姑娘拿出來的劍淳漿也是二品靈酒，他並不虧。
這凝露上人，拿他的酒就是白拿，這一壇瓊流漿可價值五萬多靈石，都是錢啊，能不肉疼嗎！
誰知，凝露上人接過酒壇，卻還是沒說話，眼中竟還露出了一絲嫌棄的神色，拿在手上輕輕甩了兩下，這一下就給李青霄弄驚了。
這意思是嫌少了！
不行，我得開始表演了。
李青霄臉上憋出一個為難的神情，話語間帶上一絲不舍。
“上人有所不知啊，這瓊流漿材料難尋，釀造困難，每月也就才五斤的量，在下雖為族長，身上也隻剩下這最後一斤了。”
凝露上人麵紗下的嘴角一扯，對眼前這小賊無恥程度又有一個新了解了，昨日酒樓上小賊喝醉時，跟她說每月能出兩鍋，三十斤的產量呢，這會兒就變成五斤了。
才一斤就想打發自己，怎麽可能。凝露上人有心讓李青霄大出血，也不開口，隻是繼續看著他，看他還打算怎麽編。
這下子李青霄頭上就開始冒冷汗了，強忍著怒噴眼前這個貪婪上人的心思，繼續加條件。
“上人，不若待下次來臨江城，再給真人帶上兩斤怎麽樣？”
凝露上人繼續盯著他，還沒開口說話。
“五斤？”李青霄伸了伸脖子，繼續試探的比了一下手掌，偷偷看凝露上人麵紗上的眼睛，想看對方的神態。
誰料對方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他，李青霄對這凝露上人的貪婪程度之深，算是有了個新認知。
好家夥，這是個管物資的啊，五斤可價值二十五萬靈石了，還嫌不夠。長這麽漂亮的臉蛋，可惜心是黑的。
既然試探不出對方的底線，李青霄索性就不開口試探了，站著也不說話，等著對方提條件就行了。
果然，兩人就這麽大眼瞪大眼片刻之後，凝露上人開口了。
“其實，你們李氏做不做我紫劍閣的內應，潛伏在郭氏那頭，於我紫劍閣而言，都可有可無！因為，你們太弱！
如你所言，我紫劍閣既跨江而來，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如果多一枚或少一枚李氏這般弱小的暗樁，就能左右戰局，那你不止小看了我紫劍閣，更小看了郭氏！”
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底氣！
饒是李青霄，都無法反駁凝露上人的話，李氏的實力確實弱小，在沒有看到有價值的情報之前，他說什麽紫劍閣也不會重視。
但，凝露上人既然說出這些，那肯定就還有下文，李青霄繼續等待。
“你所言條件，我也並不看重，如每月萬斤靈魚，你且看看腳下這艘戰船，你認為，我紫劍閣會缺靈魚嗎！可笑……”
看著小賊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凝露上人麵紗下的神色稍稍得意。
“因此說到底，你現在，身上也僅有瓊流漿這一點，還能讓本上人稍稍感興趣，那是你唯一的籌碼，明白嗎？”
凝露上人毫不留情的將李青霄裏裏外外打擊了個遍，他認為的籌碼這一刻都蕩然無存。
李青霄迴想起昨日在酒樓外與李金誠的對話，還想增加自己的談判籌碼，這下才知道有多可笑。
凝露上人所言非虛，於紫劍閣於郭氏而言，李氏都太弱小了，弱小到即便是做暗樁，紫劍閣都有些看不上。
可凝露上人這麽直白的說出這些話，配合上那副高傲清冷的神情，就很傷人了。
李青霄心中升起一股對凝露上人的怒氣，雖然不敢表露出來，卻暗暗下定決心，總有一天要爬到這凝露上人的頭上，將這頓羞辱補償迴來。
“二十五斤，每月提供二十五斤瓊流漿給我，本上人也不欺你，按五萬靈石每斤的價格收購。
如李氏能做到，且其後在我紫劍閣與郭氏對戰中，能發揮出作用，亦或真的提供了有價值的重要情報，紫劍閣再對你族論功行賞，有本上人擔保，必不會讓你吃虧！”
好家夥！
一個月二十五斤。
李青霄一度懷疑，對方是不是連家族每個月出酒三十斤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要不然怎麽會提的這麽剛剛好。
這條件苛刻嗎？不苛刻！
不止不苛刻，反而很好。
瓊流漿還未在市麵出現，二品靈酒雖說價格本也是五萬多靈石每斤，看似家族還虧了點，但這畢竟是李氏與紫劍閣交易，強者與弱者的交易，還是在這種戰亂時候，對方肯出五萬靈石每斤，還想怎麽樣！
其後，還會根據李氏提供的情報發揮出的作用來論功行賞，那就是紫劍閣接受了李氏的投誠！
這麽順利就成了？
“在下拜謝凝露上人！”
還以為對方是想坑他的酒，才故意將自己留下的，這下子李青霄都覺得自己小人度人家君子之腹了，有些不好意思。
下一秒，他想法就變了！
那凝露上人輕輕伸了個腰，玲瓏的身姿一下展露無餘，李青霄眼睛一下就看直了，不料對方這時候開口了。
“本上人幫了你這麽大的忙，每個月收你兩斤瓊流漿，不過分吧？”
露出來了露出來了，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這下子李青霄才知道對方為什麽對他那一斤瓊流漿一點好臉色都不給了！
每個月兩斤，這不光心是黑的，這整個人都是黑的啊！
凝露上人姣好的外形，這一刻，在李青霄眼裏已經成了冒著黑氣的魔鬼。
看到對方還在盯著自己，李青霄思來想去最後沒辦法，哆哆嗦嗦憋出了“不過分”三個字。
何止過分，簡直就是不當人！
本來李青霄打算，最多對方收他個五斤瓊流漿就差不多了，誰知道人家獅子大張口，直接就是每月兩斤。
這意思就是，這場戰鬥不結束，他李氏隻要往這邊賣酒，凝露上人每個月兩斤就斷不了。這每個月可就是十萬靈石啊。
李青霄都忍不住想扒開對方的胸口，看看良心還在不在。
早就聽說采購不當人的，沒想到紫劍閣這種宗門勢力的采購，這麽不當人！這凝露上人好歹也是出身豪門，這吃相也太難看了。
“多謝上人了，那在下就告退了，每月靈酒靈魚都會按期奉送，其後若有郭氏動向，消息亦會一同帶到。”
肉疼歸肉疼，目的畢竟是達到了，李青霄也就告退離開了，一直走出門外，等到房中空無一人，凝露上人將麵紗輕輕取下，哪裏還有一絲高傲的樣子，滿臉得意的神情，甚至還輕笑了一聲。
“小氣！才每月兩斤瓊流漿，小賊就肉心疼成這樣了。“
………………
一出門，李金誠父女兩人正盯著他，看他有什麽異樣沒有。
“怎麽樣了，青霄，上人答應沒有？”李金誠開口詢問，旁邊的李碧雨也看著他。
李青霄點了點頭，卻也沒把具體內容告訴兩人，李碧雨畢竟還是那上人的徒弟，萬一自己亂說，壞了那腹黑上人的名聲，人家找茬就不好了。
“太好了！青霄，咱們現在迴去嗎？”
這在李金誠看來就是順利了，畢竟紫劍閣的威名，在藍沙島太過深入人心了，來之前他都不抱有太大希望的，更別提李青霄還弄了一出酒樓等人家找上門的戲了，讓他更覺得沒什麽希望，想不到結果這麽順利。
“不急，二叔，咱們去一趟宗家，我要去找一個人。”
李碧雨畢竟還是紫劍閣弟子，不能陪同兩人，隻能先行返迴，李金誠囑咐了幾聲之後，三人就在船邊分別了。
宗家族地位於臨河城東北角，現在其實就在紫劍閣戰船的旁邊一點點。
上次來時，雖不說車水馬龍，但行人來往以及宗家裏麵也不少，現在卻門可羅雀，隻留下兩人看門了。
那兩人見李青霄兩人是從紫劍閣戰船下來的，也不敢怠慢，聽李青霄說是找宗文定和宗雯兒兩人，立馬就進去通報了，讓兩人稍等片刻。
李青霄現在猶記得第一次來臨江城，那些宗家族人不可一世的囂張樣子，隻是物是人非，這次來就完全不一樣了。
想來也是，紫劍閣既然入主了臨江城，原本的主人宗家自然就要低調許多了，尤其是老祖李耀文判斷，宗家老祖宗天青極有可能已經結丹失敗了，不然紫劍閣不會現在就跨江而來，入主臨江城，挑釁郭氏。
隻是這消息，還不能確定真偽，隻是從紫劍閣的行為猜測出來的。
宗天青若是結丹成功，紫劍閣就不會這麽大張旗鼓的入主臨江城，明顯要與郭氏展開拉鋸戰。
結丹失敗，那宗家的處境可就更難了。
思索間，一對年輕男女從宗氏族地中走了出來，時隔許久，兩人變化倒不大，隻是宗文定臉上明顯多了些憂色。
宗雯兒則是左顧右盼的看著李青霄的周圍，見隻有李金誠一人，臉上露出些許失望。
“文定兄，雯兒！”
“青霄兄。”
“青霄表哥。”
三人互相打過招唿，李青霄將李金誠介紹給兩人，便找了一處安靜的酒樓敘話。
“文定兄心中有事？”李青霄本就為刺探消息而來，自然先開啟話茬。
宗文定猶豫片刻後，明顯還是選擇相信李青霄，說出心中憂慮。
“族中情況堪憂，我也難免受影響了，青霄見諒了。”
“族中發生了什麽大事？”
“紫劍閣盛氣淩人，跨江而來直接就接管臨江城，族長雖有怨氣，可奈何紫劍閣勢大，也隻能讓族人忍氣吞聲。”
李青霄想了想，勸道：“恕青霄直言，紫劍閣此刻接管臨江城應是好事才對，不然光憑宗家，如何抵擋郭氏來襲？”
宗文定點了點頭，憂心道：“族人大多也知曉，可就是拗不過心理難關，都認為臨江城是宗家的，紫劍閣這般作態，根本就沒有合作者的姿態，而是完全將宗氏當成下屬。
族人都在等待老祖迴來，都在想老祖若是迴來了，紫劍閣肯定就不敢這麽囂張了！”
這宗家完全就是作死啊！李青霄忍不住心裏吐槽了一句。
合作的前提就是要實力相當，宗氏有什麽資本能與紫劍閣合作？
不，或許也有！
若是宗天青結丹成功，宗家成為金丹世家！那宗氏的確就有了與紫劍閣合作的資格。
可眼下這情況，莫非宗家還沒一個人看出來，他們那個老祖肯定結丹失敗了嗎！還敢跟紫劍閣鬧脾氣，還能再作一點嘛？
想到這裏，李青霄都忍不住為宗家默哀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兄妹兩人，心裏一動。
“文定兄，日後有什麽麻煩，盡可來玉林鎮尋我，李氏必掃榻相迎！
雯兒，青傑那小子這幾日在家茶不思飯不想的，可想你了！”
宗文定聽到這話，沒多想，隻覺得李青霄是好意，還點頭致謝。
倒是宗雯兒，聽到李青霄的調侃，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腦海裏又浮現出李青傑的樣子，心裏泛起一絲甜蜜，想著青傑表兄是真的茶不思飯不想的在想著自己麽。
三人推杯換盞許久，李青霄最後也與兩人告別了。
臨行前，宗雯兒紅著臉，將一塊月牙兒形靈玉塞到李青霄手上，輕輕說了句“青霄表兄，麻煩你將這個幫我交給青傑，可別忘記了。”
看來這兩個還真有戲啊！
李青霄點頭答應，直言道：“保證完成任務，畢竟是堂弟的終身大事，不會忘記。”
鬧得宗雯兒臉色通紅，連羞帶臊的跑走了，宗文定和李青霄兩人調笑不止。
咬了咬牙，李青霄從納戒中取出一壇，喬氏兄弟那十斤他都分出去了，昨天本來還有三斤多的，結果在酒樓跟那紫劍閣女弟子換酒花了兩斤，如今確實也隻剩下一斤了。
交到凝露上人手上時，李青霄不免也一陣肉疼，昨天雖說痛飲了兩斤，但畢竟那小姑娘拿出來的劍淳漿也是二品靈酒，他並不虧。
這凝露上人，拿他的酒就是白拿，這一壇瓊流漿可價值五萬多靈石，都是錢啊，能不肉疼嗎！
誰知，凝露上人接過酒壇，卻還是沒說話，眼中竟還露出了一絲嫌棄的神色，拿在手上輕輕甩了兩下，這一下就給李青霄弄驚了。
這意思是嫌少了！
不行，我得開始表演了。
李青霄臉上憋出一個為難的神情，話語間帶上一絲不舍。
“上人有所不知啊，這瓊流漿材料難尋，釀造困難，每月也就才五斤的量，在下雖為族長，身上也隻剩下這最後一斤了。”
凝露上人麵紗下的嘴角一扯，對眼前這小賊無恥程度又有一個新了解了，昨日酒樓上小賊喝醉時，跟她說每月能出兩鍋，三十斤的產量呢，這會兒就變成五斤了。
才一斤就想打發自己，怎麽可能。凝露上人有心讓李青霄大出血，也不開口，隻是繼續看著他，看他還打算怎麽編。
這下子李青霄頭上就開始冒冷汗了，強忍著怒噴眼前這個貪婪上人的心思，繼續加條件。
“上人，不若待下次來臨江城，再給真人帶上兩斤怎麽樣？”
凝露上人繼續盯著他，還沒開口說話。
“五斤？”李青霄伸了伸脖子，繼續試探的比了一下手掌，偷偷看凝露上人麵紗上的眼睛，想看對方的神態。
誰料對方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他，李青霄對這凝露上人的貪婪程度之深，算是有了個新認知。
好家夥，這是個管物資的啊，五斤可價值二十五萬靈石了，還嫌不夠。長這麽漂亮的臉蛋，可惜心是黑的。
既然試探不出對方的底線，李青霄索性就不開口試探了，站著也不說話，等著對方提條件就行了。
果然，兩人就這麽大眼瞪大眼片刻之後，凝露上人開口了。
“其實，你們李氏做不做我紫劍閣的內應，潛伏在郭氏那頭，於我紫劍閣而言，都可有可無！因為，你們太弱！
如你所言，我紫劍閣既跨江而來，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如果多一枚或少一枚李氏這般弱小的暗樁，就能左右戰局，那你不止小看了我紫劍閣，更小看了郭氏！”
這就是實力帶來的底氣！
饒是李青霄，都無法反駁凝露上人的話，李氏的實力確實弱小，在沒有看到有價值的情報之前，他說什麽紫劍閣也不會重視。
但，凝露上人既然說出這些，那肯定就還有下文，李青霄繼續等待。
“你所言條件，我也並不看重，如每月萬斤靈魚，你且看看腳下這艘戰船，你認為，我紫劍閣會缺靈魚嗎！可笑……”
看著小賊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凝露上人麵紗下的神色稍稍得意。
“因此說到底，你現在，身上也僅有瓊流漿這一點，還能讓本上人稍稍感興趣，那是你唯一的籌碼，明白嗎？”
凝露上人毫不留情的將李青霄裏裏外外打擊了個遍，他認為的籌碼這一刻都蕩然無存。
李青霄迴想起昨日在酒樓外與李金誠的對話，還想增加自己的談判籌碼，這下才知道有多可笑。
凝露上人所言非虛，於紫劍閣於郭氏而言，李氏都太弱小了，弱小到即便是做暗樁，紫劍閣都有些看不上。
可凝露上人這麽直白的說出這些話，配合上那副高傲清冷的神情，就很傷人了。
李青霄心中升起一股對凝露上人的怒氣，雖然不敢表露出來，卻暗暗下定決心，總有一天要爬到這凝露上人的頭上，將這頓羞辱補償迴來。
“二十五斤，每月提供二十五斤瓊流漿給我，本上人也不欺你，按五萬靈石每斤的價格收購。
如李氏能做到，且其後在我紫劍閣與郭氏對戰中，能發揮出作用，亦或真的提供了有價值的重要情報，紫劍閣再對你族論功行賞，有本上人擔保，必不會讓你吃虧！”
好家夥！
一個月二十五斤。
李青霄一度懷疑，對方是不是連家族每個月出酒三十斤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要不然怎麽會提的這麽剛剛好。
這條件苛刻嗎？不苛刻！
不止不苛刻，反而很好。
瓊流漿還未在市麵出現，二品靈酒雖說價格本也是五萬多靈石每斤，看似家族還虧了點，但這畢竟是李氏與紫劍閣交易，強者與弱者的交易，還是在這種戰亂時候，對方肯出五萬靈石每斤，還想怎麽樣！
其後，還會根據李氏提供的情報發揮出的作用來論功行賞，那就是紫劍閣接受了李氏的投誠！
這麽順利就成了？
“在下拜謝凝露上人！”
還以為對方是想坑他的酒，才故意將自己留下的，這下子李青霄都覺得自己小人度人家君子之腹了，有些不好意思。
下一秒，他想法就變了！
那凝露上人輕輕伸了個腰，玲瓏的身姿一下展露無餘，李青霄眼睛一下就看直了，不料對方這時候開口了。
“本上人幫了你這麽大的忙，每個月收你兩斤瓊流漿，不過分吧？”
露出來了露出來了，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這下子李青霄才知道對方為什麽對他那一斤瓊流漿一點好臉色都不給了！
每個月兩斤，這不光心是黑的，這整個人都是黑的啊！
凝露上人姣好的外形，這一刻，在李青霄眼裏已經成了冒著黑氣的魔鬼。
看到對方還在盯著自己，李青霄思來想去最後沒辦法，哆哆嗦嗦憋出了“不過分”三個字。
何止過分，簡直就是不當人！
本來李青霄打算，最多對方收他個五斤瓊流漿就差不多了，誰知道人家獅子大張口，直接就是每月兩斤。
這意思就是，這場戰鬥不結束，他李氏隻要往這邊賣酒，凝露上人每個月兩斤就斷不了。這每個月可就是十萬靈石啊。
李青霄都忍不住想扒開對方的胸口，看看良心還在不在。
早就聽說采購不當人的，沒想到紫劍閣這種宗門勢力的采購，這麽不當人！這凝露上人好歹也是出身豪門，這吃相也太難看了。
“多謝上人了，那在下就告退了，每月靈酒靈魚都會按期奉送，其後若有郭氏動向，消息亦會一同帶到。”
肉疼歸肉疼，目的畢竟是達到了，李青霄也就告退離開了，一直走出門外，等到房中空無一人，凝露上人將麵紗輕輕取下，哪裏還有一絲高傲的樣子，滿臉得意的神情，甚至還輕笑了一聲。
“小氣！才每月兩斤瓊流漿，小賊就肉心疼成這樣了。“
………………
一出門，李金誠父女兩人正盯著他，看他有什麽異樣沒有。
“怎麽樣了，青霄，上人答應沒有？”李金誠開口詢問，旁邊的李碧雨也看著他。
李青霄點了點頭，卻也沒把具體內容告訴兩人，李碧雨畢竟還是那上人的徒弟，萬一自己亂說，壞了那腹黑上人的名聲，人家找茬就不好了。
“太好了！青霄，咱們現在迴去嗎？”
這在李金誠看來就是順利了，畢竟紫劍閣的威名，在藍沙島太過深入人心了，來之前他都不抱有太大希望的，更別提李青霄還弄了一出酒樓等人家找上門的戲了，讓他更覺得沒什麽希望，想不到結果這麽順利。
“不急，二叔，咱們去一趟宗家，我要去找一個人。”
李碧雨畢竟還是紫劍閣弟子，不能陪同兩人，隻能先行返迴，李金誠囑咐了幾聲之後，三人就在船邊分別了。
宗家族地位於臨河城東北角，現在其實就在紫劍閣戰船的旁邊一點點。
上次來時，雖不說車水馬龍，但行人來往以及宗家裏麵也不少，現在卻門可羅雀，隻留下兩人看門了。
那兩人見李青霄兩人是從紫劍閣戰船下來的，也不敢怠慢，聽李青霄說是找宗文定和宗雯兒兩人，立馬就進去通報了，讓兩人稍等片刻。
李青霄現在猶記得第一次來臨江城，那些宗家族人不可一世的囂張樣子，隻是物是人非，這次來就完全不一樣了。
想來也是，紫劍閣既然入主了臨江城，原本的主人宗家自然就要低調許多了，尤其是老祖李耀文判斷，宗家老祖宗天青極有可能已經結丹失敗了，不然紫劍閣不會現在就跨江而來，入主臨江城，挑釁郭氏。
隻是這消息，還不能確定真偽，隻是從紫劍閣的行為猜測出來的。
宗天青若是結丹成功，紫劍閣就不會這麽大張旗鼓的入主臨江城，明顯要與郭氏展開拉鋸戰。
結丹失敗，那宗家的處境可就更難了。
思索間，一對年輕男女從宗氏族地中走了出來，時隔許久，兩人變化倒不大，隻是宗文定臉上明顯多了些憂色。
宗雯兒則是左顧右盼的看著李青霄的周圍，見隻有李金誠一人，臉上露出些許失望。
“文定兄，雯兒！”
“青霄兄。”
“青霄表哥。”
三人互相打過招唿，李青霄將李金誠介紹給兩人，便找了一處安靜的酒樓敘話。
“文定兄心中有事？”李青霄本就為刺探消息而來，自然先開啟話茬。
宗文定猶豫片刻後，明顯還是選擇相信李青霄，說出心中憂慮。
“族中情況堪憂，我也難免受影響了，青霄見諒了。”
“族中發生了什麽大事？”
“紫劍閣盛氣淩人，跨江而來直接就接管臨江城，族長雖有怨氣，可奈何紫劍閣勢大，也隻能讓族人忍氣吞聲。”
李青霄想了想，勸道：“恕青霄直言，紫劍閣此刻接管臨江城應是好事才對，不然光憑宗家，如何抵擋郭氏來襲？”
宗文定點了點頭，憂心道：“族人大多也知曉，可就是拗不過心理難關，都認為臨江城是宗家的，紫劍閣這般作態，根本就沒有合作者的姿態，而是完全將宗氏當成下屬。
族人都在等待老祖迴來，都在想老祖若是迴來了，紫劍閣肯定就不敢這麽囂張了！”
這宗家完全就是作死啊！李青霄忍不住心裏吐槽了一句。
合作的前提就是要實力相當，宗氏有什麽資本能與紫劍閣合作？
不，或許也有！
若是宗天青結丹成功，宗家成為金丹世家！那宗氏的確就有了與紫劍閣合作的資格。
可眼下這情況，莫非宗家還沒一個人看出來，他們那個老祖肯定結丹失敗了嗎！還敢跟紫劍閣鬧脾氣，還能再作一點嘛？
想到這裏，李青霄都忍不住為宗家默哀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兄妹兩人，心裏一動。
“文定兄，日後有什麽麻煩，盡可來玉林鎮尋我，李氏必掃榻相迎！
雯兒，青傑那小子這幾日在家茶不思飯不想的，可想你了！”
宗文定聽到這話，沒多想，隻覺得李青霄是好意，還點頭致謝。
倒是宗雯兒，聽到李青霄的調侃，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腦海裏又浮現出李青傑的樣子，心裏泛起一絲甜蜜，想著青傑表兄是真的茶不思飯不想的在想著自己麽。
三人推杯換盞許久，李青霄最後也與兩人告別了。
臨行前，宗雯兒紅著臉，將一塊月牙兒形靈玉塞到李青霄手上，輕輕說了句“青霄表兄，麻煩你將這個幫我交給青傑，可別忘記了。”
看來這兩個還真有戲啊！
李青霄點頭答應，直言道：“保證完成任務，畢竟是堂弟的終身大事，不會忘記。”
鬧得宗雯兒臉色通紅，連羞帶臊的跑走了，宗文定和李青霄兩人調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