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生!弘兒!是我害了弘兒!也…連累了你!我走後!你…便說,一切…皆是我強迫你做…做的,楚月是…是個花樓之人…不論做什麽,都有人信…可你…不一樣!”楚月附耳道,卻幾近哽咽。


    “泰生!楚月連累了你這麽多年,終於…終於可以…不再連累你!”


    “月兒!月兒!你醒醒!弘兒還活著…還活著!”隻是,懷中卻再也沒有他熟悉的氣息,懷抱著觸感微涼的女子,高泰生隻是抬頭,對向林柔的方向,以幾乎無人看見的唇形,淺淺的說了句“弘兒”


    弘兒,他將弘兒交托給她,高泰生!他要做什麽傻事,林柔幾乎是一個沒忍住,起身……


    “福伯!”


    “小姐!不能去!”


    再迴頭,卻隻尤見得快如高泰生,自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快準狠的刺進身後剛剛下手襲擊楚月的那名差使兒,那人似乎尚未料到,與此同時,高泰生亦自腔中噴出一口鮮血。


    “住手!這是重要人證!不可下殺手!”


    “大…大人…”那名差使兒求救的眼神無果,而眼看高泰生,卻又是不管不顧,狠狠地將那差使兒捅成肉泥漿方才罷手。  此事的地上,早便血染一地,“月兒!月兒…我幫你報仇了!我說…說過,任何人不得傷你…不得傷你,是我…是我沒保護好你!這便,我來賠罪!”


    “住手!”那指揮官大吼一聲,卻仍未來得及,速度甚至比剛剛刺進那差使兒身子裏頭還要快上幾分,同一把匕首,刺進了自己的胸膛,隻是吐了幾大口鮮血,便不再動彈,手卻仍死抓著楚月,不肯鬆開。


    那名指揮官上前一探,卻顯然已經沒了氣息……


    “將軍!”聶平不知何時已來至前。


    “方德!你這是在做什麽!”嚴肅凜冽的氣焰壓下,卻是不容置喙的盤問!


    “屬下知罪!帶兵不嚴,請將軍治罪!”方德自年少從軍,一直以來,便在聶平麾下,西雅動亂之時,還曾舍命相救,於聶平而言,既是下屬,又是兄弟,然,此時卻仍硬生生的踢了方德一腳,力道之大,驚起陣陣黃沙。


    “你們皆隨本將多年,今日,在這兒,本將說一次,亦隻說一次,守城者,民為本,為兵者,民當先,隻要沒有按照天朝法律定他們的罪!便是安安分分的百姓!我們戍邊是為了什麽!而你們,這樣,又是為了什麽!這叫徇私枉法!”


    “屬下們知罪!”眾人齊齊下跪。


    “福伯!你放開!”


    “小姐!老奴不會讓您出去冒險的,泰此去,也是他的命!塵風居後院有條密道,直通安鎮之外,其餘人等均已經在後院之內等候,老奴此來,便是將小姐同泰生夫妻帶迴去,怎知道!”


    “我爹!終究還是舍不得辦了高泰生?”


    “畢竟多年情誼!泰生他……”


    “福伯,咱們走吧!那領頭的將軍倒是個好人,隻可惜,都是命罷了!”


    “將軍!嫌疑人已死!現下,應當如何?”


    去塵風居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給本將好生的看守這些個人,莫要再出了差錯!


    “不成!福伯,他們是馬,我們是兩條腿,這樣,咱們鐵定趕不及他們之前!還有沒有別的道子?”


    “老奴不知啊,老奴並不熟識安鎮,這條道,是老奴唯一知道的啊!”


    “不行!咱們得快些!一旦他們先去了,咱們便難進了!”


    便在這時,天空中“劈啪”幾聲巨響,是信號彈,隻見那帶頭的將軍並不稍作停留,也不猶豫,掉頭就走,身後之人自當跟上。


    “小姐!走了!他們走了!小姐!咱們快走,快走!哎喲~!我的小姐啊,你愣什麽神啊!”


    “嗯?哦!”那信號彈,她似乎在哪裏見到過,卻又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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