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怎麽樣呢?”


    “小姐!還算是穩住了!隻是小姐的傷,若不還是請大夫過來瞧瞧!”


    說話之間,林柔臂腕上一道傷口顯眼,是楚月極度慌亂之間抓傷的。“楚月呢?”林柔淡淡問道。


    “柴房!小姐,那是個瘋女人,小姐切莫再靠近於她!老爺有令,對於高泰生一家之事,小姐不容許再插手,老爺會按照律令送官查辦!”


    能容許她給弘兒請大夫已是極致,方乾楓不允許任何人傷她,是而她從雪山底迴來之後,身上的大小傷疤都沒有在外人麵前顯露,以至於手腕上割傷取血的傷口也一直沒有大好,如今又多了右腕上一道傷,好在冬日衣服寬厚,平日裏,也倒都瞧不出什麽破綻。


    “不用了!一些小傷罷了!迴房去我讓沐兒給我上些藥就好了!另外,爹那頭,你得說找大夫給我瞧過了!”


    方福淡淡點頭,“小姐!有句話,老奴不知當講不當講!”


    “福伯!我既是尊稱你一聲福伯,便當知道,在我眼中,在爹眼中,甚至在方家眼中,對於福伯同安生,都是當做自個兒家人的,那些個奴啊不奴的,日後遑要再說!”


    “小姐!”二小姐真的長大了,二夫人,你在天之靈,也該欣慰了吧,二小姐幼時受了這般多的苦,現今,也改過些好生的日子了吧!


    “對了!高泰生現在何處?”


    “還跪在老爺門前,可老爺卻還是閉門不納!”


    也是,繞是誰,被自己手底下相信之人欺騙,心中都會不快,林柔大抵知道,她母親慕雪柔是西雅人,若不方乾楓即便是天朝一代首富,也用不著拿錢這兒來燒得慌,安鎮本就不太平,又是西雅天朝交界之處,常年兵亂民荒,大抵是瞧在這樣一翻情意之上,塵風居便也是由此而設。


    “依我看!這泰生!想來,也當是有什麽不得以的苦衷啊!”


    “嗬嗬~苦衷!福伯!不能對人言說的苦衷,便是見不得人的,爹待他情深義重,甚至你們幾人兄弟多年的情誼,他便當料到,爹爹不會幫他,你不會幫他?單是這一點,他便對不起爹對他的信任!人都道爹爹生意做得好,做得大,但我知道,他是個實誠人,實誠到任何時候隨隨便便身邊的人都能傷害,爹不說,並不代表他心裏沒有感覺,福伯,你知道麽?”


    “哎!那小姐,為何還要救下那孩子?”


    “福伯,楚月無錯,孩子無錯,甚至於說,高泰生也沒有錯!福伯,人們總是有自己的權力去選擇自己要做什麽,會做什麽,將要做什麽,我們無權幹涉!”


    “小姐…您…”


    “福伯!”看著方福訝異的神色,該是將她當成什麽妖怪了吧!“福伯,你很奇怪?”


    “不不不…;老奴不是奇怪,小姐天賦異稟,在繈褓之時便有高人預言!”


    “高人?!”林柔笑笑,莫不又是江湖術士?“福伯!經曆的事情多了,便要懂得成長了,是麽?弘兒如何了?大夫怎麽說?”


    “暫且是平靜下來了!隻是小姐,那隻是個孩子,本是受不得這樣的苦!隻是現今,弘兒那邊倒是穩住了,隻是那楚月,還是很鬧騰!不知,是不是要大夫去看看!”


    “福伯!楚月的,是心病!走!咱們看看弘兒去!”


    “那老爺那邊…泰生他…”


    “既然要跪著,便跪著,有錯,定當是該罰!等等…算了!福伯,我讓沐兒隨我去瞧瞧弘兒,你便先上爹爹那頭!”


    “不行!小姐!我不放心!”


    “那便讓安生跟著!”說罷便顧自離開。


    這孩子,比起老爺,可真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輕觸到腰間的匕首,林柔暗歎一聲,謎一樣的男人,什麽時候,我可以將這東西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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