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之後,再對帝國老人出手,不行嗎?”趙修客凝重問道。


    帝國武侯,大多穩重,而嬴玄是個例外,這並非說嬴玄不是穩重之人,而是嬴玄的穩重之中,流露出來的瘋狂和激進讓很多人無所適從。


    帝國老人算計嬴玄,被嬴玄抓住馬腳,嬴玄完全可以利用帝國統帥的身份警告帝國老人,讓他們安分些,等到大戰結束,在慢慢收拾帝國老人。


    將計就計,固然是個好辦法,可是代軍武卒兵敗,帝國邊軍便損失一股重要力量,若是不能成事,帝國在兩族大戰之中,將毫無優勢,不得不退迴長城,妖族之禍,甚至蔓延至九州。


    東海龍族,勢必趁亂而起,侵犯齊魯四郡,哪怕是已經臣服於帝國的羽人,怕是會揭竿而起,雲荒之地,必生叛亂。


    “我考慮這種可能,而後又否定了這種可能!”


    嬴玄說道:“修《大秦律》,斷勳貴之特權;立書院,使寒門崛起於朝堂;重商事,九州有向榮之景象;天下之爭,這亂世已經走到了盡頭,盛世的曙光已經出現了。”


    “我還剩下兩件事要做!”


    嬴玄突然前所未有的認真起來,這是趙修客也沒有見過的嬴玄,這是趙修客無法理解的嬴玄,所以趙修客沒有說話,在靜靜等待嬴玄的下文。


    “擊敗妖族,定亂東海,這是明麵上的事情,不用本王多說,定武侯你也該清楚!”


    趙修客點頭,自帝國和天下異族宣戰以來,始皇帝陛下於天道對賭,帝國征伐四海八荒之地,便從來沒有掩飾過奪取天下,成就天下霸族得野心。


    “還有一事呢?”趙修客問道。


    “天下異族是外患,帝國老人便是內憂!”


    嬴玄冷冷的說道,語氣之中,殺意更重了幾分。


    “帝國老人,雖然對你不滿,可是對帝國忠心耿耿,也是內憂?”


    趙修客不解的問道,帝國老人之所以對嬴玄出手,不過是怕嬴玄登上皇帝寶座,亂了秦國皇室之正統,之所以采用極端的辦法,就是因為帝國大權皆在嬴玄手中,憑借老秦世家和帝國老人的力量,想要擊敗嬴玄無異於癡人說夢,所以才想借妖族的手,除去嬴玄。


    嬴玄一死,帝國二世皇帝,必然在諸公子之中角逐而出,帝國皇室血脈繼位,帝國老人便會出手,穩住北方,再圖將來!


    雖然這種方法,會讓帝國統一天下的腳步暫緩,甚至和妖族平分天下,可是站在帝國老人的角度,趙修客並非不能認可!


    畢竟秦人的江上,不僅要姓嬴,帝國的皇帝,身上也要流淌著秦國六世君王的血脈,才能讓帝國老人腦意。


    “亂我大秦一統天下者,身在九州便是內憂,身為九州外,便是內患!”


    嬴玄可不在乎帝國老人的想法,他和嬴政要的是盛世,要的是天下一統。


    趙修客沉默,帝國老人沒錯,嬴玄也沒有錯,那時誰錯了?


    “其實你隻需要開口,指定一位帝國公子,成為帝國儲君,帝國老人便會安心,不會再和你作對了!”


    在趙修客看來,隻要嬴玄選定帝國皇帝繼承者,忠心輔佐,帝國老人就會安心,不會再和嬴玄作對,甚至會成為嬴玄身邊的助力。


    可是他不明白,帝國諸公子的本事,嬴玄一清二楚,孰優孰劣,嬴玄心中一目了然,為何不早早做出決斷了?


    “秦之帝王,天下之主,豈是無能之人可以勝任的?”


    嬴玄說道:“一直以來,我都在觀望諸公子,可是諸公子始終不能令我腦意!”


    “公子扶蘇,仁慈敦厚,可是耳根子太軟,容易聽信一家之言,聽了好的,便是明君;聽了不好的,便是昏君!”


    “公子高,有急智,善於權術,本來是個不錯的選擇,拉攏諸子百家,卻不能為己所用;和帝國老人走的很近,卻以帝國老人馬首是瞻,失了帝王霸道,難成大器!”


    “公子將閭,處處模仿本王,此刻看來,有雄主之風,可是一旦登上大位,羽人掣肘,必是暴君!”


    嬴玄將帝國公子一一點評,卻無一人能入嬴玄法眼,趙修客不由皺眉,問嬴玄說道:“你這家夥,該不會真的如帝國老人想的那般,有意大位吧?”


    不是趙修客多嘴,排除帝國諸公子,那麽嬴玄無疑就是最後的人選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嬴玄笑罵道:“本王若是有意大位,當初在驪山大殿,就不會惺惺作態;若是本王有陛下許可,若是有意於這天下,翻手之間,便可乾坤在握,需要在乎帝國老人的態度嗎?”


    “那關於帝國帝位,你究竟是怎麽想的?”


    趙修客問出了所有都敢問卻不敢問的問題。


    “優勢劣汰,勝者為王!”


    嬴玄淡淡的說道:“陛下除了諸多公子,還有諸多公主!”


    “櫟陽公主和華庭公主,雖是女流,可是謀略氣度,皆是不凡!”


    “停停停!”


    趙修客臉色大變,急忙止止嬴玄說道:“你要對帝國老人出手,我便幫你出手,哪怕再這兩族戰場,也沒有問題,帝國帝位之事,你自己做主便好!”


    趙修客匆匆起身,走出遼東黑甲大營,鬆了一口氣,迴頭看看嬴玄的大帳,目光中依舊是驚駭之色。


    櫟陽公主和華庭公主皆是女流之輩,即便是當年大秦宣太後,也不敢以女子之身,行秦王之尊。自夏啟家天下開始,曆朝曆代,還沒有女子稱王的先例。


    櫟陽公主是武城侯王翦的妻子,華庭公主雖然沒有嫁人,可畢竟是女子,終究還是要嫁人的。


    哪怕這兩人才能滔天,可是一旦嫁人,就是外人,難道大秦江上,要拱手送給外人不成?


    趙修客無比確定,嬴玄這是在玩火啊!


    大帳之中,嬴玄看著驚慌失措之下,便起身離去的趙修客,錯鄂之後,便哈哈大笑。


    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定武侯趙修客如此慌亂,這還是嬴玄第一次見到,當浮一大白啊!


    大笑之後,嬴玄的目光便深邃起來,嘴中呢喃說道:“巾幗不讓須眉,那個敢說女子不如男啊?”


    “隻要有能耐,本王便敢扶她上位,待到女帝隕落,本王自有手段,確定這九州還是嬴姓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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