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帝國和鮫人來說,戰爭是不可避免之事,可是對於羽人來說,卻是極為糾結之事,一時之間,羽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羽人貪圖安寧,從來沒有想過在此次大戰中做些什麽,這也是羽人族三翻兩次拒絕同鮫人聯手,從南九州攻擊帝國的原因。


    羽人有雲荒之地,已經是滿足,既然可以活的逍遙自在,何必插手九州紛爭呢?


    可是周圍的鄰居不安寧,羽人也是憂心忡忡,所以準備做一迴說客,平息人族和鮫人得爭端。


    可是沒有想到,說客沒有做成,因為來的時間剛剛好,反而讓自己陷了進去。


    羽人出現在瓊州海峽北岸,不論是帝國還是鮫人族來說,都是陳兵布陣的前兆。


    要麽幫帝國一戰,要麽和鮫人鮫手,對於羽人來說,這都不是他們願意做的事情。


    瓊天海峽南岸,羽人大營之中,羽皇坐在王座之上,愁眉緊皺,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


    “諸位愛卿,此刻我羽人該何去何從呢?”


    擺在羽人麵前的道路,無無疑隻有兩條,要麽聽從嬴玄之語,就此離開,要麽悍然參戰。


    可是參戰之後,是成為人族的盟友還是成為鮫人得朋友,羽人族沒有定論。


    羽人族無意參戰,自然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隔岸觀火,看著戰火連天,廝殺之聲入耳不絕的桂林郡,羽人強者心有所思。


    羽人偏安一隅,早已經不知道戰爭為何物,這等陣勢,已經讓不少羽人戰士望而生卻了。


    “羽皇陛下,依微臣之見,既然人族和鮫人死鬥,就讓他們各自手段吧!”


    白羽族族長說道:“等他們打夠了,打疼了,自然心聲退意,到時候我羽人出麵,從中周旋,止兵戈,得安寧就是了。”


    “荒謬!”


    羽族皇出言嗬斥白羽族族長說道:“安寧,安寧,除了安寧,你們心中還有什麽?”


    “天下之爭,為霸世而戰,羽人怎麽可能置身事外?”


    “不論是人族還是鮫人,一旦贏下南九州之戰,下一個目標一定是我羽人族,如此一來,他們才會安心北上,和妖族爭奪天下霸權。”


    羽人皇女迴身對羽皇說道:“啟稟羽皇,臣認為羽人大軍,應該和鮫人族聯手,攻打帝國,在亂世之中,彰顯羽人的武力。”


    “攻打人族,說的輕巧!”


    羽族皇叔出言反駁,“人族軍威之盛,遠超羽人,和人族作戰,無疑以卵擊石,是取死之道。”


    “況且人族居九州數千年,何時有異族攻入九州,占地而王?今日我等出兵攻打人族九州,來日人族報複,入雲荒攻我羽人,少不得生令塗炭啊!”


    “還請羽皇大人三思啊!”


    羽族皇女也是不甘示弱的說道:“今時不同往日,妖族在北,龍人在東,鮫人在南,天道欲在中原,鎮殺人王。”


    “人族腹背守敵,一旦戰敗,元氣大傷,再無翻身之地,羽人族何懼將來?”


    羽族皇女言之鑿鑿,讓羽人強者不由心動起來,若是能在九州分子杯羹,自然是絕好之事。


    “那你想過沒有,一旦羽人戰敗,同樣在無翻身之可能。”


    “大秦長戈王嬴玄,先屠妖族百萬妖獸,後屠象郡人族二十萬,帝國叛軍五十萬眾,麗江之戰,又屠鮫人大軍近五十萬眾。他的王座之下,是累累的白骨!”


    羽族皇叔說道:“夷族滅種,你當嬴玄是開玩笑嗎?你要將羽人拖向死亡的深淵嗎?”


    羽族皇叔再次提到嬴玄的殺伐,羽人貴族不由噤若寒蟬,方才被羽族皇女說的心動,險些忘了,瓊州北岸,還有一尊絕世殺神冷冷的盯著雲荒,盯著羽人。


    “如此貪生怕死,羽人那有將來?”羽族皇女氣憤的說道。


    底下人爭論不休,羽皇隻覺得頭疼。


    “行了,你們都退下吧,送本皇仔細斟酌吧!”


    等到羽族強者退下,過了一會兒,羽族皇女去而複返。


    羽皇不由歎了一口氣,她這個女兒有野心,也有天賦,更是得到了十禁忌之一的虛無之翅,有趕超羽族曆代女皇的姿態。


    可是如今的羽族,支撐不起她的野心了。羽人偏安一隅,久疏戰陣,兵備鬆弛,同為天下大族,羽人雖然和鮫人、龍人齊名,可是其中差距,可謂是天壤之別啊!


    東海、南海深處,海獸眾多,鮫人、龍人常與之爭鬥,因此有好戰之心,無畏死之意。


    可是雲荒之中,羽人說一不二,少有敵手,羽人貴族沒有憂患,隻知貪圖享樂,沒有進取之心,她都看在眼裏,可是那又能如何呢?


    羽人的強大,就像是個幌子,一旦被戳破,等待羽人的,就是無止境的給暗,在黑暗中,羽人能做到什麽地步,她心中也沒底啊!


    “羽皇陛下,此戰乃是千載難逢之機會!”


    羽族皇女說道:“人族大軍和鮫人相持,我羽人變成了左右勝負的籌碼。”


    羽皇搖頭說道:“你說的我都清楚,可是羽人容不得半點意外啊!”


    “一旦有人看破羽人外強中幹,等待羽人的就是覆滅的危險。”


    羽族皇女麵帶掙紮之色,片刻之後,就變為堅定之色。


    “羽皇陛下,所謂不破不立!”


    羽族皇女說道:“羽人貴族,貪生怕死,委曲求全,已經病入膏肓,非藥石可醫治。唯有切膚之痛,才能讓羽人從安樂中醒來。”


    “天下之戰,和鮫人聯手,合力攻打南九州,哪怕羽人暴露外強中幹的實情,鮫人和人族相持,也無力顧及羽人族。”


    羽族皇女說道:“亡羊補牢,為時不晚,羽人破而後立,便無懼他族,此為存生之道。”


    “若是此刻避戰,等到兩族大戰分出勝負,他們將矛頭指向羽人族,必定一鼓作氣,滅我羽族,不給羽人喘息之機,這是取死之道啊!”


    羽皇隱隱心動,可是終究沒有下定決心。


    “我是羽皇,是羽人的王者,怎麽能讓羽人將士送死呢?”


    “死千人萬人,存羽人一族;不舍一人,也亡羽人一族啊!”


    羽族皇女聲淚俱下,對羽皇說道:“羽人在不改變,就真的沒有機會了,難道您忍心看著他族的鐵騎,踏入雲荒,肆意殘殺羽人嗎?”


    “妖族、龍人、鮫人都是野獸,人族也化身野獸,要吞並天下,要想和野獸和平共處,羽人也必須變成野獸啊!”


    羽族皇女言辭懇切,羽皇也心軟下來,說道:“本皇將十萬大軍交付於你,雲荒北部,所有羽人,皆有你調遣。”


    “你若是能交給我一份滿意的答案,你就是羽皇,我相信,在你的帶領下,羽人能重新崛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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