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武侯有自己的空間戒指,可是太過招搖,帶上戒指,稍微有些見識的人,就會認出嬴玄的身份,所以嬴玄從來不帶,如今白得一個空間戒指,嬴玄自然不會將就自己。


    空間戒指因為煉製手法已經失傳,在九州極為珍貴,大多都積累在門閥手中,帝國擁有的數量屬實不多,平白無故敲詐一件空間戒指,嬴玄心情不由好起來了。


    “一件死物,就讓你高興成這樣,看來你也不是一個不容易滿足的人。”


    衛莊看不慣嬴玄得意的嘴臉,忍不住埋汰嬴玄,一臉我看不起你丟人的樣子。


    “不一樣,不一樣,不勞而獲得到的東西,難免有些沾沾自喜。”


    嬴玄不以為意的說道:“本侯是人,是人就會得意,本侯也不例外。”


    “這倒是個實在的理由!”衛莊輕笑說道。


    “你真的不打算參與諸公子之爭嗎?”


    衛莊接手影密衛之後,才知道朝廷中的門門道道不是那麽簡單的,每個人都城府極深,一言一行,都飽含深意。


    他從曾經和韓國陪公子韓非共患難,在韓國的朝堂之上,大放異彩,他原以為朝堂之事,不過爾爾。


    隻是那時,他在朝堂之外,韓非在朝堂之上,如今他也在朝堂之上,卻事事艱難。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已經無法形容這種感覺,那是一種他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過的疲憊感,這種疲憊感源源不斷,因為即便做出最正確的選擇,可是結果依舊差強人意。


    “剛才你有一句話說錯了!”


    嬴玄不著急迴答衛莊的問題,賣著關子說道。


    “哪裏錯了?”


    衛莊一劍懵逼,他就問了個問題,問問題也會錯?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本侯不是一個不容易的滿足的人,這話話錯了。”


    嬴玄收起臉上的笑容,霸道的說道:“我非但不容易滿足,而且有些貪婪。”


    “之所以不出手,是因為我在等。”


    衛莊疑惑起來,最近嬴玄很安分,沒有什麽大動作才對。


    “等什麽?”衛莊問道。


    “等人,也等消息!”嬴玄故作神秘的說道。


    “人?消息?”


    衛莊問道:“什麽人?什麽消息?”


    “你自己猜吧,說出來可就不好玩了。”


    嬴玄說道:“帝國政局、人心,那一件不是需要我們來猜的,猜對了事半功倍,猜錯了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衛莊先生,你的能力我認可,比起帝國的四十三郡郡守,甚至是九卿也要高處一大截,可是你也有不如他們的地方,你知道在哪裏嗎?”嬴玄問道。


    “是對人心的把握吧!”


    衛莊思索片刻,就給出了正確的答案,那些人浸瀅官場幾十載,對於人心的把控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不是初入茅廬的衛莊可以比擬的。


    “你知道就好!”


    這種指教衛莊的成就感,真的不錯,可是衛莊不是蠢人,過不了多久,衛莊真正入局的時候,恐怕就真的是機會難得了。


    “好好猜吧,我的人應該已經動手了,也或許已經動手結束。在得到確切的消息之前,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東越劍池後山,劍池小師叔、劍主和宋孤山坐在一切,桌上是豐盛的菜肴和上好的美酒。


    “師叔,如今帝國崛起,淩駕於門閥之上,我東越劍池若是固守成規,必定被他人取代。”


    宋孤山一臉悲痛的說道:“吳越門閥,我東越劍池為領袖,可是他們投靠諸位公子之後,眼裏還迴有我們東越劍池嗎?”


    劍池小師叔鑄劍還行,可是做事就有些守成,主要是因為太過優柔寡斷。


    “宋孤山,你什麽意思,直說吧!”劍主盯著宋孤山說道。


    “門閥都在結盟找朋友,東越劍池自然不能落後,我們也該有所行動了。”宋孤山提點兩人說道。


    不是他宋孤山看不起這兩人,一個優柔寡斷,不如婦孺稚子;一個有勇無謀,就知道打打殺殺。


    格局太小,成不了大事,東越劍池的未來,還得看他宋孤山。


    “太子扶蘇如何?”


    劍池小師叔有些意動,可是他對帝國一無所知,盡然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太子扶蘇太過顯眼,不但有帝國武侯支持,也有河東裴閥支持。”


    宋孤山分析說道:“東越劍池獻忠太子扶蘇,錦上添花而已,利益有限!”


    “那其他公子,你看好哪個?”劍主問道。


    “其他諸位公子,雖有門閥支持,可是和公子扶蘇實力相差太遠。”


    宋孤山說道:“雪中送炭是美事,可是風險極大,帝國帝位之爭,成王敗寇。”


    “其他公子勝率不大,東越劍池押寶他們,一著不慎,滿盤皆輸,滅宗抄家都有可能。”


    “那不行,”劍池小師叔果斷說道:“東越劍池,絕不能毀在我的手上。”


    宋孤山心中冷笑,優柔寡斷的老匹夫,天下之事,門閥背靠帝國爭利,是當前最大之事,你都看不清!


    若是東越劍池由你做主,遲早毀了,索性由我做主,崛起於黃金之世。


    想到這裏,背叛東越劍池的愧疚,在宋孤山心中徹底消失了。


    “你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東越劍池該何去何從呢?”劍主皺眉問道。


    “抱大腿,自然要抱最粗的那一根。”


    宋孤山心想終於來了,說道:“長戈武侯嬴玄,權傾朝野,而會稽郡守宋缺也是嬴玄的人。”


    “若是投靠長戈武侯,就可以和宋缺聯手,試問吳越之地,還有誰能是東越劍池的對手,而後圖謀九州,此乃上上策。”


    “此言差矣!”


    劍主立刻反對說道:“嬴玄此人,薄情假意,且心思極深,東越劍池投靠此人,就是與虎謀皮,自取滅亡。”


    劍主知道,嬴玄對劍主一脈沒有好感,但是對宋家一脈寵信非常,況且宋家宋紅顏馬上就要動身去鹹陽,若是東越劍池投靠嬴玄,東越劍池之中宋孤山一家獨大,再無劍主一脈的話事權。


    “強者恆強,投靠強者,強大自身,沒有什麽錯誤,況且投靠長戈武侯之後,我們他的人,他沒有對我們出手的理由。”宋孤山反駁說道。


    “宋孤山,我不管你存了什麽心思,”


    劍主說道:“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裏,東越劍池是不會給嬴玄做狗的!”


    “說話別那麽難聽,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二三流門閥崛起,借助帝國的力量,欺辱我東越劍池嗎?”宋孤山說道。


    “他們有膽便來,我讓入的了會稽郡,下不了會稽山。”劍主霸道說道。


    “一個官身,就足以讓東越劍池投鼠忌器,你若動手,不出一日,就有強者降臨會稽山,滅東越劍池滿門,你信也不信?”宋孤山不屑的問道。


    劍主理屈詞窮,嘴強說道:“你要做狗,莫要拉上我和小師叔。”


    宋孤山勃然大怒,吼道:“劍主你要作死,不要拉著東越劍池為你陪葬。”


    “好了好了,都是同門,如此針鋒對決,成何體統?”


    劍宗小師叔不勝其煩,打斷兩人說道:“此事,日後再議!”


    三人不在說話,生著悶氣,大口吃菜,大口喝酒。


    突然,劍主身體一顫,他感覺到身體裏的靈氣突然消失,丹田之中,空空如也。


    在看劍池小師叔,也是一樣的神情,反而是宋孤山,麵帶笑容,不懷好意就寫在臉上。


    “宋孤山,你……”


    劍池小師叔指著宋孤山,目帶難以置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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