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龍蝶與風雪聖雕駕著一陣狂風降落在碼頭,薑娥與藍月盈各自將坐騎收迴到了獸牢戒指中,藍月盈站在地上,身材高挑,越發顯得亭亭玉立,在場所有少女的容顏,沒有一人比得上她。


    當真是讓所有少男傾倒,少女嫉妒,就連南龍雀都嘟起了小嘴,好像她到碼頭的時候,都沒有這樣大的影響力。


    她注意到身邊一群吳州子弟紛紛如鴨子般紛紛伸長了脖子,目光黏在藍月盈身上,更是沒好氣道:“見到美女就宛如白癡,一群沒誌氣的家夥。”


    惹得周圍的吳州子弟們迴過神,又來討好她。


    這時候,年劍已經迎了上來,微笑行禮道:“在下年劍,早就聽聞女帝陛下要來,榮幸被我遇見,讓公主等會兒跟隨我一起入島就行了。”


    “有勞了——”薑娥迴應道,目光又落在藍月盈身上,“以後在書院,就老老實實跟隨夫子讀書,切記不可倦怠了!”


    跟隨夫子讀書?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薑國公主並不是成為書院的正式弟子的。


    在九州書院內部,有個特殊所在叫做“文聖宮”,文聖宮幾乎不參與書院任何事物,獨立於書院之外,裏麵有一位老夫子,據說已有三百多歲的高齡,此人年輕時候就不喜武道,偏愛讀書,一讀就讀了三百年,沒想到以文入武,實力瞬間到了超凡入聖的境界,沒有人知道夫子的實力,但據說已經到了天下頂尖強者之列。


    看起來,薑娥為了女兒變強真是煞費苦心,女兒修道不爭氣,便打算讓她由文入武了。


    “知道了——”聽到薑娥的話,藍月盈應了一聲,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看起來十分不願意。


    薑娥剛要離開,神念忽然有所感應,她側頭一望,視線瞬間落在了若塵風身上,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他。


    藍月盈見到薑娥臉色古怪,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瞬間嬌軀顫抖,她清澈眼眸中的驚異與難以置信逐漸變成了無限喜悅與激動,脆生生地叫出聲來:“若鋒哥哥!”


    周圍所有人的注意瞬間集中在了若塵風身上,都沒有想到這個來自於窮鄉僻壤的小子,居然與薑國公主認識?


    若塵風走上去,微笑道:“月盈,好久不見了,你長高了,又瘦了。”


    “哥哥你也長高了。”


    藍月盈抬頭凝視著他,笑得眼如月牙,兩個甜甜酒窩浮現,越發顯得嬌美動人。


    薑娥臉色陰沉下來,若塵風居然會在九州書院,她又將藍月盈送到這裏,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薑娥自然而然地神念探過去,而薑娥的神念境界已經抵達了第三境化魂,若塵風的神念也抵禦不住,幹脆就任由她探查。


    武尊?


    薑娥心中一顫,沒想到短短幾個月不見,這少年已成武尊!如此可怕的天賦,放眼大陸,誰人能及?


    薑娥心中掀起了滔天駭浪。


    其實她成為天階已經有很多年,遲遲無法突破,之所以最近突然破境成為天耀,還是因為若塵風當時在三山鎮上的威脅之詞讓她惴惴不安,反而激發了她潛能。


    誰能想到自己成為天耀,若塵風又成武尊了,如果照此下去,這少年說不定有朝一日,突破為甚至天耀也不在話下!薑娥也不是傻子,如此天才人物為女婿,哪怕出身貧寒也沒關係的,大不了到時候自己放低姿態,向他賠禮道歉。


    不過,畢竟她如今已成為高高在上的天耀,從前在青州與她平起平坐的“狂武戰帝”廉戰天她都不放在眼裏了,現在接受若塵風,還為時過早,再等等看看吧。


    薑娥目光落在藍月盈身上道:“之前你不是死活不肯來九州書院嗎?


    既然你不想來,我看還是算了,跟我迴薑國吧!”


    “不不不——”藍月盈慌忙道,“母皇好喜歡這裏呀,風景這麽漂亮,同學們都很可愛,我一定會努力會非常非常非常努力地讀書的!”


    她一臉忐忑,生怕薑娥一言不合就將她帶走了。


    薑娥哼了一聲,望向年劍說道:“我這女兒貪玩不思上進,還請轉達夫子,對她嚴加管束。”


    年劍察言觀色,似乎已經猜到了幾人微妙關係,開口道:“陛下客氣了,夫子對於學生素來嚴厲,平日都不許他們輕易踏出文聖宮的門。”


    “那就好。”


    薑娥點點頭,看了二人一眼,道;“你二人好自為之,切記不可做任何越禮之事。”


    “還有你!”


    薑娥盯著藍月盈道,“時刻謹記你的公主身份,代表了一國言行,不要胡說八道,說你是誰的什麽人。”


    藍月盈瞬間明白了,薑娥讓她不要胡說自己是若塵風的未婚妻。


    薑娥繼續道:“如果違背了以上一條,我立即將你帶迴薑國,聽明白沒有?”


    “知道啦!”


    藍月盈乖乖迴應道,心中卻覺得奇怪,好像薑娥對若塵風的態度,沒有從前那麽仇視了?


    一時間心花怒放,當然不敢表現出來。


    薑娥剛準備走,才注意到人群中的廉滄。


    廉滄本不想露麵,這時候也隻能硬著頭皮走出來,行禮道:“見過百花女帝!”


    “晏兒,真是好久不見了。”


    廉滄望向藍月盈,目光複雜。


    “對啊,廉滄皇子。”


    藍月盈道。


    廉滄聽到藍月盈隻是稱唿自己為“皇子”,而不是從前那樣叫自己“廉滄哥哥”,心中也是一痛,自己果然再沒有了任何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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