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大姐所言,現在將她送走也不見得安全多少,倒不如讓她留在這裏更加安全,而且我現在也不可能離開。”鳳雲笙道。


    “淩玉?”端木珣顯然沒想到鳳雲笙會這麽說。


    “小珣,你不清楚我大姐的性格,她決定的事,是說一不二的,萬一她擅自從仙福鎮跑迴來,那更危險。”鳳雲笙轉身看著端木珣,“比起將大姐送走,留在這會更加安全。”


    端木珣看著鳳雲笙的眼,微微點頭:“我知道了。”


    之後鳳雲笙在鳳君華的臉上擦了泥土,並給她換了一身北燕國士兵的服飾,將她安排到地牢的最深處裏,並由蔡遼保護。


    “淩玉,大小姐身上的傷,是不是與他有關係?”鳳君華一離開,端木珣便問鳳雲笙。


    “至少有九成的把握。”鳳雲笙道,“現在如果把大姐送到仙福鎮,我不知道那裏會不會早早就埋伏了南靖和的人,比如說那個侍衛,所以我寧可大姐在地牢裏待著,那是如今最安全的地方。”


    事實證明,鳳雲笙的擔心是沒有多慮的,那個侍衛的確在仙福鎮裏埋伏了一個晚上,不過是讓他空等了一個晚上而已。


    那隱在袖子裏的手不禁被握緊:“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大意了,大小姐就不會這樣了。”


    他應該想到的,對方能在軍營裏潛伏這麽久沒被發現,除了南靖和之前沒有怎麽動用他以外,還有他自己的本事。


    是自己小瞧了他,按照如今的情況來看,他是在之前就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顯然他去執行自己給他的任務時,是留了後著,按現在的情況來看,那後著便是那位“公子”的人。


    早知如此,當初他就不應該冒險派他去的,他應該直接把他殺了,那就沒有後麵這些事了。


    雖然拓跋羽幹已死,但是那個獨孤朗比拓跋羽幹還要厲害,而且野心也絕對不比拓跋羽幹的小,端木珣這麽一想,那就是他師弟那邊的處境也岌岌可危。


    “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我想北燕國的大軍很快就會到,在此之前看能不能把叱羅卜幹和關統捉起來,此外你把他易容後的樣子給我描述一下,我負責去把他找出來。”


    很顯然,叱羅卜幹他們是去找了人易容然後混進軍中,再假借替身的死來掩人耳目,至於那個人是誰,鳳雲笙想起了那天晚上基爾與公子的對話。


    杜鬆子。


    當然,這個杜鬆子不是以前的那一個,而是被公子重新任命的人,而且是就在樓異身邊的人。


    鳳雲笙不知道是誰,但她把這個推測寫在了信中告知樓異,隻是她不知道樓異根本沒有機會看到這封信。


    端木珣點頭,把對方易容後的模樣描述了一次給鳳雲笙,那模樣極為普通,是一走進人海裏就會不見蹤影的類型。


    所幸的是,對方的境界沒有變,不像叱羅卜幹一樣服下了散功散,這倒是能讓鳳雲笙縮小不少範圍。


    於是乎兩人開始分頭行動。


    夜色裏,鳳雲笙的臉抹上了土,很好的掩蓋了她的風華。


    如今軍營裏,已經變得十分混亂,由叱羅卜幹和關統帶領的北燕國士兵兵分兩路,他們不與南穆國的士兵正麵抗衡,而是玩遊擊路線,大肆破壞雁門關,簡直就是耍流氓。


    端木珣和呂天照也分頭去捉叱羅卜幹和關統,此外派了劉霸海等人鎮守北定門、西定門和東定門,並設下埋伏,就等著北燕國的大軍過來與他們一戰。


    至於鳳雲笙,她一直在軍營裏來迴穿梭,可是卻一直找不到那個人的蹤影。


    與此同時,北燕*營。


    牙賬內。


    獨孤朗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樓異,為什麽他還沒死?


    五天前,當樓異說出要離開軍營的當晚,他就和杜鬆子說好,要趁這個機會將樓異殺了,幫他奪取軍權。


    兩天前,杜鬆子告訴他,他們已經找到了樓異身處的地方,他受了傷,就在雁門關的獅駝山上,並且已經派人過去追殺了,如無意外,便能將樓異除去。


    當獨孤朗聽到杜鬆子對他描述的豪華陣容時,他以為是肯定能把樓異殺死的,卻不料意外發生了。


    杜鬆子告訴他他們的人失敗了,三十個玄宗之境以上的高手全軍覆沒,一個不留。


    不是樓異殺的,而是雁門關出現了一些狀況,獨孤朗聽了以後雖然很生氣,但也隻能無奈,畢竟到現在,他們都不知道兩天前雁門關具體發生了什麽事,隻知道當時天地變色,十分駭人。


    既然是不可抗力,他也就認了,但他們並沒有放棄對樓異的追殺。


    他們又立刻派了人去追殺樓異,這個時候樓異正在迴來的路上,聽杜鬆子的意思,他們也是派了與第一次一樣豪華的陣容去圍捕追殺樓異的,而且第二次也沒有什麽異變的影響,可為什麽他還沒死?


    而且看他的樣子,還是毫發無傷,是沒找到樓異嗎,還是說杜鬆子騙了他,他們根本沒派高手去殺樓異?


    不,杜鬆子應該沒有騙他,畢竟他們現在的利益是在同一條船上的。


    而且就現下的情況而言,獨孤朗寧願是杜鬆子騙了他,這樣至少不會引起樓異的懷疑,雖然他剛才就對其他人說,他接到消息,樓異遇刺了,恐怕是性命垂危,但如果樓異沒有遇到,他可以編出一百個理由來搪塞這點。


    其實在樓異生死不明的情況下,他也不想對其他人說出這事,可是如果他不說,即便有叱羅卜幹做內應,其他的將領根本不會聽他所言出兵攻打雁門關,不得已,他隻能冒險。


    因為他的判斷是,寧可冒這一次險,也不能錯失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為此他還特地將袁海放了出來,讓他上前線戰場,很顯然獨孤朗的判斷是對的。


    他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雁門關的戰役,如果能將雁門關奪迴,那麽他就不必怕樓異追究自己了。


    獨孤朗看著樓異那萬年不變的臉,試圖從他的表情裏看出什麽來,可是他除了淡漠二字,其他的什麽都看不到。


    無法讀出他的情緒,無法根據他的情緒判斷他究竟在想什麽,獨孤朗一直覺得樓異這點實在太可怕了。


    樓異淡淡地掃了一圈眼前的眾人,把目光落在石海韜和獨孤朗的身上:“軍師,左幅將,你們為何突襲雁門關?”


    石海韜的臉上露出難色:“將軍,因為左副將對屬下說,幹先鋒與關翊將其實隻是假裝失手被擒,真正的目的是與我軍裏應外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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