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北門。


    北門,是由劉霸海和林中將防守,他們的對手是袁海。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冒牌樓異!”劉霸海站在城樓之上,手執長槍,雄姿英發,“姓袁的,識相的現在就滾迴去,把我們將軍放出來,我就饒你一命!”


    “哼,姓劉的,你倒是好大的口氣,你難道忘了上次你是如何敗在我手裏!當時要不是鳳淩玉把你救了,你早就到閻羅王那報到去了!”


    “上次本大爺是中了你這卑鄙小人的奸計而已,這次我不會再犯了!”


    “哈哈,就算我沒有用計,當初你依靠雁門關之利也奈何不了我,如今你沒有此利,我看不到半個時辰,我就能將你拿下,到時我會將你與你們的將軍關在一起,不必言謝!”


    “奶奶的,我劉霸海當年跟著定國公上陣殺敵的時候,你不過是個連奶都還沒戒的小屁孩,如今竟敢如此和我叫囂,當真不知死字怎麽寫!”


    “你們有句話,叫做好漢不提當年勇,看你如此懷念當年,就可知你如今實力如何了。你放心,我素來尊重老人家,絕不會太過欺負於你!”袁海不屑地道。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劉霸海漲紅了臉,正想說什麽,卻被一旁的林中將扯了扯衣角。


    “都尉,這是敵人的激將法,您可別上當了啊,對方是想激您與他一戰,在我們打開城門的時候趁機攻進來啊。”


    劉霸海聽著,臉色才慢慢平靜下來,他看著袁海,忽然笑道:“哼,小子,你想重施故技?剛才你是不是很想和我單挑,是不是很趁著城門大開的時候衝進來,告訴你,你爺爺早就看穿了這一切,剛才隻是逗你玩的,我可沒那麽容易上當!”


    袁海怔了一怔,沒想到劉霸海這次聰明了,一旁的林中將默默地站在劉霸海的身邊,笑而不語。


    既然對方已經識破他的計謀,那當下隻能硬碰硬了,他振臂一唿:“全軍聽令,為了將軍,一定要把仙福鎮拿下!”


    “為了將軍,一定要把仙福鎮拿下!”


    劉霸海也不甘示弱,他運足了中氣,大聲道:“兄弟們,為了將軍,把這些北燕國的蠻夷統統打死!”


    “為了將軍,把這些北燕國的蠻夷統統打死!”


    雙方士兵氣勢如虹,殺意騰騰,都是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


    颯然風過,樹葉從枝頭上落下。


    “進攻!”


    “放箭!”


    與此同時,南門。


    “金尓哈,我們又見麵了!”


    梁先鋒騎在馬上,身後是八千南穆國的士兵,和仙福鎮南門的城門。


    “哼,我見過你,不過我可不知道你是誰!”金尓哈掃了一眼前排的人,“你們那位呂副將呢,怎麽沒見他來?”


    “哼,區區宵小,何須勞駕副將軍?”梁先鋒將一雙大花斧一揮,“我乃南穆國第一先鋒,大花斧梁定邊是也!”


    金尓哈有些驚訝:“哦?你就是當年在昌運身中數箭而不倒,最終大敗西璃的梁定邊?”


    “不錯,正是本大爺!”梁定邊殺氣騰騰地看著金尓哈,“金尓哈,我也知道你的名號,當年瀧水之戰,就是你孤身一人衝入我軍重圍,冒死救了樓勝一命。”


    “哼,當年老將軍根本沒和你們認真打,不然以他的修為,你們又豈是他的對手?”


    “當年的樓勝也不過是天尊之境,我們定國公卻已經是大荒之境強者,若非定國公繞他一命,又怎麽會讓你把他救走?”


    “哼,我看鳳翰霆沒那麽好心,他是體力不支了吧!”金尓哈不屑地看著梁定邊,彎刀一橫,“廢話少說,今天你爺爺我是來打你們的,念在你們有出城迎戰的勇氣,隻要你們現在乖乖投降,那你爺爺我就饒你們一命!”


    “笑話,我大花斧從來不懂投降二字,孫子,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第一先鋒的實力!”


    兩人狠狠地看著對方,雙方各不相讓,站在梁定邊身旁的何校尉想了想,忽然對梁定邊道:“梁先鋒,不如我先迴城,你出城外,這樣方便調度士兵。”


    梁定邊哼了一聲:“對付他們,身後八千士兵足以,何須再調度旁人!”


    何校尉還想說什麽,但這時金尓哈已經大唿進攻,梁定邊也沒精神去理會何校尉,當下命令士兵還擊。


    如今的何校尉已經知道他被端木珣懷疑是奸細的事,不過據說不是十分有把握,隻是有八成而已,而端木珣這次突然安排自己與梁定邊一起抗敵,或許就是給他最後的機會證明自己,而梁定邊就是監督人。


    可是南靖和有吩咐,要讓北燕國盡可能拿下仙福鎮,所以他不能賣力作戰,甚至還要偷偷給敵人放水,可如果他這麽做,梁定邊就會看在眼裏,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他和梁定邊分開,再說城內怎麽想都比城外安全,他巴不得梁定邊死在金尓哈手裏,他好去把城門開了。


    他猶自想著,士兵們的呐喊聲卻是撲麵而來,緊接著梁定邊怒氣衝衝的聲音傳了過來:“何東!你在發什麽呆,沒看到敵人已經開始進攻了嗎!”


    何校尉這才迴過神:“對不起,我、我剛才肚子有些痛,所以……”


    “罷了罷了,你要真的不舒服那就迴去休息吧,讓軍師派李參將過來!”


    “不用不用,我隻是突然有點不舒服,現在已經完全沒事了。”


    何校尉連忙搖頭,這一戰他要幫北燕國取勝,自己的不作為就是最大的幫助,而且據說北燕國中有鳳淩玉派去的奸細,他也不知道眼前這位金尓哈會不會就是那一位,如果是,他就不僅僅是不作為,而是得犯更多的失誤,讓對方沒有理由不攻進來。


    雖然這樣做肯定會完全暴露自己,但既然已經被端木珣和鳳淩玉高度懷疑了,那他完全暴露也隻是早晚問題,為了大業著想,他願意提前犧牲自己。


    幸好他這邊的士兵大多是他的人,這些士兵雖然不知道其中乾坤,但卻都聽命於他,他昨晚就已經和他們打好招唿,若今天他們上戰場,以保命為重,其他不予考慮。


    有一群聽命於自己的士兵,做起事來便方便許多,而梁定邊則沒何校尉那麽多心思,隻是見他要留下來,便道:“好吧,那你就留下來,至少別妨礙我!”


    梁定邊是實在覺得何校尉很礙事,並沒有什麽引申義,隻是在何校尉聽到,卻完全不是這迴事。


    其實梁定邊也不知道端木珣到底想什麽,既然已經懷疑何校尉了,為什麽還要把他安排到前線,難道他就不怕對方搞什麽小動作嗎?還有那些援軍,明知他們不聽命於自己,為什麽不像之前那樣將他們塞到一邊去,反倒把他們派上前線。


    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梁定邊最討厭了,所以當下他思緒一閃就不再往下想,隻是專心致誌地做好防守,同時也警惕著何校尉,隻要他一有什麽不對,他就先把他斬了再說。


    就這樣,雙方開始了攻守之戰,而隨著戰事的持續時間拉長,南北城門的差距也越來越大。


    北門,雙方都是豁出去的架勢,是打得難分難解,各不相讓。


    南門,雖有梁定邊奮勇殺敵,但其餘的皆是來打醬油的,要不是梁定邊在,南門早就破了。


    對此,梁定邊實在忍無可忍,他終於知道這群混賬真的是來打醬油的,既不聽自己命令,又一盤散沙似的隻會保命,於是他也不和他們客氣了。


    他忽然騎馬往往後跑,北燕國的士兵打得正酣,看到梁定邊是怕了他們,金尓哈樂得哈哈大笑,奮起直追。


    就在醬油們打算趁機後退的時候,梁定邊忽然在地上劃了一條線,對著前麵的士兵運足氣勁喊道:“以此線為界,越過此線者,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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