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她…她不來嗎?”白夏記著自己入院前,許晚晚說過等孩子出生了,她一定會來醫院看她,沒成想現在都一個多星期了,該來的人都來過了,就是不見許晚晚的蹤影。


    聯想到許晚晚之前的狀態,白夏有點擔心許晚晚。


    一挑起這個話題,其他的人神色各異。


    尤其是褚新月,她的臉色很難看。


    白夏又不蠢,當即就發現了不對勁,試探著問,“怎麽了?晚晚出事了嗎?”


    “白夏,你剛剛生完孩子,現在還在坐月子身體虛著,其他的事你就別管了。”元傑好心的勸慰著。


    他們越是這樣,白夏就越是擔心。


    “晚晚究竟怎麽了?”白夏皺起眉,“你們要是不說,我隻會更加擔心。”


    褚新月看了眼陸衍北,見他朝自己輕輕點頭,褚新月才說,“晚晚她在醫院,沒辦法來看你。”


    “什麽?”白夏錯愕的望向褚新月,“好端端的怎麽會進醫院?”


    “她流產了”褚新月都覺得難以啟齒,“就是前幾天的事,晚晚流產後被送進了醫院,現在還不能出院,許舜陽在醫院陪著她。”


    “怎麽會流產?”許晚晚懷孕了?之前都沒有說過這事,她就生個孩子的功夫,怎麽會鬧出這麽多亂子來……


    “具體的事情,他們倆人都不肯說我們也不知道,隻不過晚晚懷孕的事,似乎他們兩個人都沒有意識到。”褚新月輕輕歎氣,“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反正現在晚晚沒辦法來看你,她現在誰都不理,也不願意開口說話,我上次去看她的時候,她人都跟丟了魂兒一樣。”


    白夏也不好繼續問下去,這些事隻有他們當事人清楚,外人最多也就是能夠安慰幾句,其餘的事,他們就算是知道了也幫不了什麽。


    “算了,這些不開心的事你就別問了,現在你可是三個孩子的媽媽,要是整天愁眉苦臉的,那你家這三個孩子怎麽辦?”褚新月故意岔開了話題。


    她微微一笑,看到褚新月那麽喜愛的抱著孩子,白夏心底更加荒蕪。


    他們也不是閑著沒事的大閑人,來這裏看她們母女都是因為看在跟陸衍北的交情上,在病房呆了一會兒就得走,送走了他們後,白夏抱著安安坐在病床上哄著小姑娘。


    見陸衍北進屋來,她才開口,“我想去看看晚晚”


    “不行,你現在不宜吹風,最好不要隨意走動。”陸衍北一口就迴絕了白夏的想法,他不可能帶著白夏去看許晚晚的,一則是因為白夏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二則是他不希望許晚晚的事會影響到白夏。


    就當是他自私,他隻想護著白夏周全,旁的人是死也好,是活也好,都跟他無關。


    “可是晚晚……”


    “你不用操心許晚晚的事,許晚晚身邊有人照顧,你一個外人去了說不定還會惹得她更加心煩,我想現在的許晚晚最需要的是安靜,她不需要多餘的安慰,你能明白嗎?”


    “嗯……”話雖這麽說,但是不親眼看看許晚晚,白夏也不能夠安心。


    顯然陸衍北也看出來了白夏的心思,他放柔了語氣,“陸太太,你現在是真的不能夠任性,新月說的也沒錯,你如今是三個孩子的媽媽,要是沒坐好月子留下了隱疾怎麽辦?我知道你擔心許晚晚,我替你去看看,你就別跟著摻和了。”


    “好吧…”也隻能退而求其次,她沒辦法親自過去,讓陸衍北代替她去看看許晚晚也是好的。


    “你就別操心了,許晚晚身邊也不缺人照顧,不會出什麽大事的。”


    白夏勉強的笑了笑,她當然知道許晚晚身邊有人照顧,隻是陪在她身邊的人是許舜陽,如果說這次流產是個意外還好,但要真是跟自己猜想的那樣,是和許舜陽有關係的話,那許晚晚肯定會奔潰,不止是身體上的璀璨,精神上都被蠶食的話,許晚晚肯定會垮掉的。


    “別擔心了,嗯?”陸衍北捱著床邊坐下,親昵的攬著她瘦弱的雙肩將人帶到懷裏。


    白夏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她才不信陸衍北會不知道許晚晚和許舜陽的事,都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連元傑他們都知道的話,那陸衍北肯定是心知肚明的,他瞞著自己這麽久,真是可氣!


    “我是怕你知道了以後會影響到心情,我不希望你為了其他人的事傷身。”


    “這就是你隱瞞著我的理由?”白夏輕哼了一聲,“以後你要是再這樣做,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不敢了”陸衍北知道她就是在跟自己耍耍嘴皮子功夫,不是真的和自己生氣,所以他蹬鼻子上臉的親了親白夏臉頰,“這樣夠不夠?陸太太可以消消氣了嗎?”


    “流氓!你又占我便宜!”這哪裏是讓她消氣?這分明就是火上澆油好不好!


    “你別忘了你現在姓陸,是我老婆,我們兩個人既有合法的關係,我碰你是在合理範圍內。”


    “……”


    她嫌棄的嗤了一聲,抱著孩子默默的離陸衍北稍稍遠了些。


    “你別忘了去看看晚晚,雖然我現在出不去,但是禮數總要周到的。”白夏私心裏還是希望自己能夠出得去,可以去看看許晚晚也省得她在這裏這麽提心吊膽著。


    陸衍北一口答應了她的要求,並且落實了行動,他很清楚如果他不去的話,白夏肯定是安不下心來好好坐月子的。


    她說的沒錯,自己確實是早就知道了許晚晚流產的事,而且還知道了內情,比褚新月他們知道的要更多。


    盡管說許舜陽封了醫生的口,可他還是知道了許晚晚流產的真相。


    也難怪許舜陽要三緘其口,流產的原因確實是難以啟齒,聽了都覺得匪夷所思。


    ——


    因為白夏的吩咐,陸衍北不得去親自再去一趟醫院見見許晚晚。


    這次見麵,許晚晚的情況比先前還要糟糕。


    他將補品擱到了一邊,看了一眼頹唐蕭然的許舜陽,他會意,跟著陸衍北前後腳出了病房,


    陸衍北問,“她現在怎麽樣了?”


    “還是老樣子”許舜陽話不多,眉間愁緒籠罩著。


    “放了她吧”再怎麽說許晚晚都是他們看著長大的,以前機靈又活潑的女孩兒變成了這樣,他們心底也不好受,“你應該清楚,再這麽綁著她,她會瘋掉”


    孩子隻是個爆發點,許晚晚現在這個趨勢很有朝著抑鬱症發展的可能,要真是得了抑鬱症,許晚晚這輩子就算毀了。


    許舜陽沉默著,倏地,他攥緊了拳,“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放她走!”


    “我知道她現在難受,這隻是一時的,孩子還會再有,我絕對不會放她走的”他無法想象要是讓許晚晚離開了自己,他會變成什麽樣。


    “許舜陽,這個孩子是怎麽沒的,你比我更清楚”陸衍北也來脾氣了,“我原先不想摻和你們的事,我覺得你會處理好,現在人都這樣了,你緊抓著她,是想將她推向死亡邊緣嗎?你知不知道她現在這個狀態就跟抑鬱症一樣?要真等到了她想尋死的那天,你才滿意了是不是?”


    “……”


    他不想跟許舜陽動手,也不願意去管別人的感情怎麽樣。


    隻是今天親眼見到了許晚晚後,陸衍北心底也很不舒坦,好好的一個人折磨的沒了正形,她這個模樣令人看著都心酸。


    許舜陽輕諷的勾了勾唇角,“如果你是真的不想管我們之間的事,就不該插嘴,許晚晚是死也好,活也好,哪怕是瘋了也得待在我身邊!”


    “無可救藥!”


    “我跟你不同”許舜陽嗤笑,“別拿你那套強加在我身上,何況今時今日如果換作是你和白夏,你會怎麽做?你會放過白夏,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


    “你做不到的事,憑什麽要求我來做?”


    “我不會走到你這一步”陸衍北冷靜了下來,“如果是白夏,我不會真舍得傷害她,你說的對,我確實做不到放開她,但我最起碼不會讓自己走進這種絕境。”


    他不會讓自己和白夏拐進這種死胡同裏,白夏難受,他也一樣難受,不會比白夏少分毫。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許舜陽不遺餘力的嘲諷著他,“我和許晚晚的事不需要你來管,管好你自己的人,如果她再插手多管閑事想慫恿著晚晚逃跑的話,我絕不會心慈手軟。”


    陸衍北從他眼中看到了戾氣,他也知道現在的許舜陽就是頭快瀕臨崩潰的雄獅,稍有不愉就會爆發。


    “我巴不得她不摻和你們的事,許舜陽,我奉勸你一句”陸衍北濃眉微凝著,“攥得越緊失去的就越快,晚晚她是人不是你可以隨意玩弄的玩具,不要再傷害她了,她已經承受不起其他的打擊了,你這麽做遲早隻會害死她。”


    言盡於此,能不能夠聽得進去,那是許舜陽的事。


    他走後,許舜陽獨自在病房外站了很久,久到身體都麻痹沒有了知覺。


    遲疑著開門進屋,病房空蕩蕩的,許舜陽的視線在屋內掃了一眼,看到站在窗邊的人,心都被嚇停了幾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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