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撇了撇嘴角,不置可否。


    被陸衍北強迫著將衣服給脫了下來,然後陸衍北又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了她身上。


    “你幹嘛?”白夏疑惑的看著他。


    “我不喜歡你身上沾染上其他男人的氣味。”陸衍北一本正經的迴了話。


    聽的白夏一頭黑線,她近乎無語的開口道,“就抱了一下而已,至於嗎?”


    “我當著你的麵抱一抱其他女人,你覺得怎麽樣?嗯?”


    “……”好像…會很不爽!


    要是陸衍北敢當著自己的麵跟其他女人卿卿我我,她肯定會衝上去罵街了。


    思及此,白夏慫了,懨懨的跟著陸衍北身邊。


    兩個孩子被陸衍北安排人先送迴去了,然後他又帶著白夏原路返迴。


    白夏問,“我們不跟他們一起迴去嗎?”


    “你不是擔心單玦那孩子嗎?來都來了,那就去看看他。”


    聞言,白夏怔了怔,不禁多看了陸衍北幾眼。


    這個男人似乎總是以實際行動來表達他對自己的尊重和體貼,她知道陸衍北會選擇帶著自己原路返迴,是因為知道自己就算現在跟著他迴去了,也不會安心。


    雖說對單君遇沒了男女之情,可好歹他們都認識了那麽多年,再加上單玦那孩子也是在她的麵前出的事,她要是就這麽走了,也會憂心著單玦的傷勢。


    “謝謝你”


    “跟我說謝謝?”陸衍北掀眸,涼薄的睨了她一眼,“你忘記了自己現在姓陸不姓邢嗎?”


    白夏欲言又止的深深凝視著陸衍北,她對陸衍北現在這態度算是無話可說了。


    他尊重自己,同樣的,那麽自己也應該給予他尊重。


    所以等到他們過去了病房後,白夏一直站在陸衍北的身後側,避免跟單君遇有什麽正麵接觸。


    “單玦還好嗎?”陸衍北開口問了句,嗓音淡淡,聽不出喜怒。


    單君遇一直守在單玦身邊,看到他們倆人進來,他也沒什麽反應,“脫離了生命危險,隻是可能以後會失去站立的資格。”


    簡而言之就是單玦殘廢了,本身就比同齡人反應要遲鈍,接受能力要慢的單玦,現在因為他的一時疏忽而變成了殘疾。


    單君遇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整個人都萎靡了,頹廢的坐在一側陪伴著單玦。


    他側眸望去,視線掠過陸衍北,看向白夏,見她躲閃著自己的視線,心底微微泛起了苦潮。


    也對,現在的白夏不可能會跟過去一樣無條件的陪伴在自己身邊,更不可能會開口安慰自己。


    他又在期待什麽呢?


    “謝謝你們來看單玦,不過你們也跟著奔波了這麽久,還是先迴去休息吧”單君遇客套的下了逐客令,他想一個人靜一靜,有陸衍北和白夏在這裏,他的心可能會更加亂。


    在急救室外焦灼等待的那一刻,如果不是白夏陪伴著他,他可能會失控。


    尚且不清醒的自己伸手抱住了白夏,那是趨向於本能的反應,他渴望著白夏身上的溫暖,渴望著她的陪伴和慰藉。


    陸衍北的出現無疑於是一記驚雷劈下,讓他不得不麵對現實。


    唯一一個可能在他最落魄願意陪著他吃苦的人早已經不屬於自己了,白夏,在五年前就被自己弄丟了。


    他牽強的扯了扯嘴角,“今天,謝謝你,陸太太。”


    “……”


    白夏這才看了他一眼,輕輕頷首,沒有吭聲。


    單君遇的目光重新落迴到單玦身上,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在透過他看別人,視線飄忽沒有焦點。


    直到腳步聲遠離,房門聲輕響,單君遇才沉溺了。


    垂在腿上的手緊了緊,眸色沉痛。


    他知道白夏隻是心軟,所以才會跟著自己一起來,並不是因為擔心自己,更不是因為對自己還有所留戀。


    “單先生”


    獨自沉默著的單君遇被醫生驚醒,他看向進了病房來的醫生,問道,“是我兒子還有什麽問題嗎?”


    “不是,您別緊張,我來這裏是給您看一看檢查單,雖說是已經做過手術也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孩子還小,我覺得有必要再給他做一次腦部斷層掃描。”


    “好”單君遇沒什麽意見,隻要單玦沒事,讓他做什麽都可以。


    他從醫生手裏接過檢查報告單,看了一眼報告單,旋即黑眸一怔。


    “這是…我兒子的?”


    “是啊”


    醫生很篤定,單君遇卻慌了。


    怎麽可能是b型血,他不是b型血,當初林顏舒受傷住院,他也見過林顏舒的病檢報告,她也不是b型血,單玦的血型怎麽可能跟他們兩人的都不一樣?


    “醫生,有沒有可能,孩子的血型跟父母都不一樣?”單君遇試探著問。


    “一般是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醫生說,“孩子血型跟父母兩人其中的藝人肯定是一致的,不存在會有血型不同這種偏差。”


    “……”


    不存在這種可能,那也就是說…單玦不是他的兒子?


    單君遇看了一眼病床上遍體鱗傷的小男孩兒,心漸漸沉到了穀底。


    不對,在孩子出生後,就跟他做過一次dna檢查,結果證明單玦是他的孩子,難道…報告作假了?


    “單先生?”醫生見單君遇臉色難看,他輕輕喊了幾聲。


    單君遇猛地迴過神來,打發了醫生後,獨自在病房內,看著單玦的目光極為複雜。


    這不是他的兒子,他養了五年的孩子不是他的親生兒子,林顏舒不止給他戴了綠帽子,還哄著他當了便宜爸爸!


    他當初要不是因為林顏舒懷孕了,怎麽可能那麽輕易的就同意了離婚!


    什麽都是假的,為了這個孩子,他親手斷送了跟白夏的婚姻,可現在結果擺在眼前,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為了證明他的猜測,他重新做了一次dna鑒定。


    結果出來,證實他跟單玦確實沒有任何的親子關係。


    單君遇拿到檢查結果後,低低的笑出了聲。


    不是…單玦不是他的兒子。


    他為了這孩子放棄了所有,根本不值得!


    ——


    桐川就是座不夜城,深夜,街道霓虹燈迷離。


    酒吧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舞池內瘋狂扭動身軀的男女徹夜狂歡。


    林顏舒淪落到要在酒吧陪客賣笑才能夠滿足她的虛榮心,一杯一杯的勸著別人喝酒,任由別人揩油還得嬌笑著陪客。


    摟著她的人,年紀大到可以當她爸了,她還用嘴給對方喂酒,惹得對方開懷大笑,大把的紅鈔票塞進了她胸口。


    “老板,再喝一杯嘛~”聲音嬌媚,身若無骨,懶懶的靠在對方懷中。


    端著酒杯的手冷不丁被人抓住,林顏舒一怔,隨後被人狠狠拽了起來。


    見到怒氣衝天的單君遇,林顏舒酒醒了。


    單君遇扯著她離開,完全不顧身後人的叫罵聲。


    她有點懵,隨後喜上眉梢。


    他這麽生氣的拉自己出來,是因為不想看到自己這麽墮落,他是來救自己的嗎?


    被強硬的拽著出了酒吧,外邊寒風蕭瑟,冷風吹過,林顏舒打了個寒顫。


    “你拽疼我了!單君遇你放手!”林顏舒被他這麽拽著大步走,她穿著高跟鞋根本追不上單君遇的步伐,而且單君遇的手勁兒大,捏著她手腕疼。


    她正想掰開單君遇的手,猛地被人狠狠一甩。


    後背撞上了電線杆子,單君遇緊捏著她雙肩,睚眥欲裂的問,“單玦不是我的兒子?”


    “……”林顏舒一愣。


    “我問你,單玦到底是誰的野種!”


    “你胡說什麽!單玦就是你的兒子!”林顏舒眼神躲閃,心虛的不敢麵對單君遇。


    他是怎麽知道的?


    “你還不跟我說實話!”氣急攻心的單君遇掐住了她的脖子,手不斷收緊了力道,大有要將她活活掐死的架勢,“你敢騙我!”


    他巴不得現在就弄死林顏舒,他不管林顏舒給哪個男人亂來,但是單玦是他這五年來唯一的信仰,可現在事實殘酷,單玦根本就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因為愧疚,所以他不許別人多嘴一句,哪怕曾經親耳聽到別人議論說單玦這孩子長得不像他,他也沒有起過疑心。


    臉頰憋得通紅,林顏舒掙紮著,試圖掰開他的手。


    氣息漸漸變得稀薄,她喘不過氣來也唿吸不了,雙眼翻白,身體微微抽搐著。


    在她以為自己就快死了的時候,單君遇鬆開了手,她順著電線杆子往下滑,虛脫又無力的捂著胸口重重咳嗽。


    許久,她癡癡的笑出了聲,仰頭,眉目譏諷的望著單君遇,“對,單玦不是你的兒子!單君遇,你口口聲聲說你愛我,那你為什麽要同意跟白夏結婚?你要真的是那麽喜歡我,就不可能跟你家人妥協!”


    “你能背叛我,我為什麽不能給你戴綠帽子?真可笑,你拿我和其他男人的兒子當個寶一樣對待,我每次看到你跟單玦的互動,我就覺得可笑,單君遇,不妨告訴你,我就是騙了你!”她扒著電線杆子慢慢站起來,嘲笑道,“你真可憐,被人當成傻子耍了還不自知!當初我就是跟陸衍北合作陰了你一把,不然你以為我會有這麽通天的本領偽造鑒定結果嗎?他看上了白夏,所以不擇手段要逼著你自願離婚,單君遇你真可憐,被陸衍北耍的團團轉還一點自覺性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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