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許晚晚真誠的跟他道謝,不管是剛剛邢子東對她的維護,還是現在故意逗她開心。


    如果不是邢子東,她大概沒有勇氣再去麵對許舜陽的。


    她沒撒謊,白夏發消息來的時候,邢子東確實是在旁邊,不過是因為他們合作想拍一部微電影,題材選好了,正在商量劇本的事,邢子東看到了短信,就把手機搶走了,還迴了個好字,說她會去參加。


    氣的許晚晚當場就揪著他打了一頓,既然答應了就不好返嘴,邢子東自告奮勇的說會跟她一起去。


    她不太想麵對許舜陽,想要臨陣脫逃,她還是被邢子東給硬拉著來的。


    邢子東當時跟她說,“長了膿包,就得把裏邊的膿水給擠出來,不然的話這膿包永遠都不會消掉,你還真別嫌棄惡心,畢竟那都是長在你身上的東西,長在心上的毒瘤該鏟除也得鏟除,別年紀輕輕的就把自己活成了老太婆,說什麽藏不下第二個人在心上,那就是你自己不肯去看看其他人,你得親自將堵住了心髒的人趕走,別人才有進駐的機會,不該留的就得學著放下,也許,你好好停下來看看,身邊會有更加好的風景值得你駐足。”


    邢子東說的也對,她是該親手將許舜陽從心上連根拔除,雖然會很疼,也會留下傷痕,但是她相信,那道疤會隨著時間漸漸淡去。


    以後想起來,那道疤痕依舊存在,卻不會再有當初那麽痛徹心扉的感受了。


    所以,她來了,來參加這次的聚會,也親眼見到了許舜陽。


    能撐著在他麵前表態,說出那番話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她總要長大的,長大了就得分開,從一開始就是以親人的身份留在他身邊,再怎麽喜歡他,也不可能逾越了那道鴻溝去,更何況現在顧茹菲已經迴來了。


    “別謝謝我,我沒為你做什麽,再說……”邢子東朝她揚起眉,格外欠揍的說,“你這口頭上的感謝也太沒誠意了。”


    “那你想怎麽樣?”


    “請我吃飯吧!今天就算了,明天!明天請我吃飯!”


    “嗯”跟邢子東待在一塊兒,原本籠罩著她的陰霾散去了不少,好像也沒有那麽難受了。


    她深深吐出了口濁氣,她相信,隻是需要點時間去治愈,遲早有一天,她能夠用平常心去麵對許舜陽和顧茹菲。


    ——


    白夏跟陸衍北去的比較遲,等他們到ktv,ktv已經鬧開了。


    看到包廂內坐滿了人,還有許多生麵孔,白夏狐疑的打量了一眼,元傑才指著一個人開口解釋,“這是我同學校的師兄,剛剛在門外碰到了,他也是帶著律所的人來放鬆的,我想人少了也沒味兒,人多了熱鬧,就邀請他們一起來了。”


    白夏輕輕點頭,拉著陸衍北朝著他們留好的位置過去。


    男多女少,狼多肉少,這也不妨礙他們折騰。


    平時一個個看著都道貌岸然的,私底下是什麽葷話都能說出口,葷段子一個接著一個往外蹦。


    白夏倒不是不合群,畢竟以前跟著單君遇剛開公司也經曆過不少飯局,大部分在這種聲色場所折騰都會點公主來作陪,她看得也多了,她隻是覺得有點吵,吵得腦袋疼。


    許舜陽是一個人來的,估計是因為顧茹菲身體不好,所以就沒帶她來。


    也不知道在他們來之前,他喝了多少酒,他桌前擺著一堆空酒瓶。


    白夏注意到了許舜陽的異樣,她偷偷用手肘捅了捅陸衍北,“他沒事吧?這麽喝下去會酒精中毒的”


    “讓他喝吧,他不喝也沒法發泄,憋也能憋出病來。”陸衍北很淡然,似乎並不關心這個。


    “是為了晚晚?”


    “嗯”


    白夏愕然,這就怪了,許舜陽能夠狠心將許晚晚送進牢裏,現在幹嘛喝酒買醉?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犯賤啊?”白夏問,“我看他這樣子也不像是不喜歡晚晚,那幹嘛要這麽對待晚晚?”


    “陸太太”


    “嗯?”


    陸衍北捏了捏她鼻子,“這些事你少管。”


    她是不想管,但是許舜陽這麽喝下去,她怕許舜陽會喝死。


    元傑師兄律所的人鬧騰的太厲害了,白夏覺得待久了她會瘋掉,恰好許舜陽也喝多了,她主動請纓說是自己和陸衍北先送許舜陽迴去。


    恰好,覃墨和褚新月也準備離開,隻留下元傑去招待他自己帶進來的人。


    在ktv門外告別後,她拉開了車門,好讓陸衍北扶著許舜陽上車。


    上了車後,他們開車送許舜陽迴去。


    白夏看了一眼後座躺屍的許舜陽,歎氣,“這人還真是自己作死,我就不懂他在想什麽,要是真的不喜歡那就不會喝成這個樣子,可要是喜歡,那他幹嘛還要將許晚晚推得遠遠的?”


    “可能,他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麽”許舜陽對顧茹菲確實是癡情,多年來,許舜陽身邊就沒有其他女人能近身,都說他是和尚,不近美色。


    照陸衍北看來,許舜陽是弄不清楚自己想要什麽,這個放不下,那個也放不下的,太優柔寡斷。


    “我覺得晚晚跟邢子東在一起更好,年齡相近,在感情這件事上,邢子東比許舜陽要幹脆太多了。”照許舜陽這麽發展下去,將來很有可能會對兩個女人都造成傷害,陸衍北覺得倒還不如讓許舜陽徹底死了那條心,專注在一個人身上,也省得許晚晚會執迷不悟下去。


    白夏不好發表什麽意見,她隻敷衍的嗯了一聲。


    將許舜陽送迴了許家,任由傭人將許舜陽扶著進屋。


    “謝謝你們送舜陽迴來。”顧茹菲禮貌又疏離的跟他們道謝,陸衍北神情淡漠,白夏跟他的表情如出一轍。


    隻是在走之前,白夏說,“顧小姐,我不知道你跟許舜陽之間的故事,雖然很同情你的際遇,但我希望顧小姐還是將心思都放在許舜陽身上的好,晚晚她心思單純,又年紀太小沒有定性,如果有什麽得罪你的地方,我代她跟你道歉,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計較了。”


    都是女人,白夏能夠分辨得出顧茹菲掩藏在和善皮囊下對許晚晚的敵意。


    她比較自私點,隻會維護自己在意的人,顧茹菲再怎麽可憐,那都跟她無關,她隻希望顧茹菲不要遷怒到許晚晚身上。


    “白小姐這說的叫什麽話?”顧茹菲臉色微變,“我怎麽會跟晚晚斤斤計較呢?晚晚是舜陽的侄女,那也就是我的侄女。”


    “顧小姐別多心,我也就是順口那麽一說。”白夏彎唇一笑,“我這個人素來隻相信一句話,會咬人的狗不叫,晚晚呢!她心思還太稚嫩,我想顧小姐作為長輩,肯定會好好教導她,也不會跟她多做計較的。”


    她的一番話,又誇又罵,夾槍帶棒的聽著人十分不舒服,顧茹菲笑著將白夏送走,說,“我肯定會好好的教導她!”


    白夏隻意味不明的扯唇笑了笑,這個好好教導隻怕是說她不會這麽輕易放過許晚晚。


    因為許晚晚的父親害得她差點喪命,還害得她跟許舜陽分開多年,而這個罪魁禍首的女兒卻占據了她的位置,得到了許舜陽的寵愛多年,她的心,早就扭曲了。


    白夏不跟她多費唇舌,她上了車後,陸衍北問,“示威完了?”


    “嗯!”她深吸氣,“我覺得她可能不會那麽輕易放過晚晚。”


    “何以見得?”


    “因為我是女人啊!我了解女人,她本來就因為過去的經曆痛恨著許晚晚的生父,再加上你看許舜陽現在這種狀態,我要是顧茹菲,我肯定也會黑化,也會扭曲病態的。”


    “哦~陸太太這個理由,還真沒法讓人反駁。”


    白夏瞪了他一眼,“別貧了,你覺得我說的有問題,還是覺得我小心眼汙蔑了顧茹菲?”


    “我沒說你說錯了,你說的都是對的。”


    這話說的心不甘情不願的,要不是看他臉色不大好看,白夏肯定要跟他爭論一番,她白了陸衍北一眼,“好好的吃頓飯,你看看,都鬧成什麽樣兒了?你的這群朋友,沒一個讓人省心的!元傑就唯恐天下不亂,還攛掇著火燒得更加旺盛。”


    “你別跟他計較,他就那德行。”


    “那我跟你計較行不行?”


    “計較什麽?”


    “停車!”白夏喊了停車,陸衍北就將車停到了路邊,見白夏要下車,他才扯住了白夏,“你要幹什麽?”


    “換位置啊!”她說,“你也忙活了一整天,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我來開車迴去!我可不想在半道上撞車啊!”


    她就是關心陸衍北,嘴上又不肯饒人。


    白夏率先下了車,陸衍北隨後下車,換了位置後,白夏說,“我說你別強撐著,要是哪兒不舒服就早點跟我說,精神這麽不好,幹嘛還要死強著。”


    “嗯”陸衍北放鬆下來,等著白夏開車迴去。


    “陸衍北”


    “怎麽了?”他側眸看向正在開車的白夏。


    白夏輕輕抿唇,猶疑了很久才將心底想問的疑惑問出了聲,“江莫沉他真的是你親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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