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我得到什麽?”白夏站在原地,冷冷反問,白心雅卻噤了聲。


    她瞧著白心雅似乎是在顧忌著什麽,心內雖然疑惑不解,卻也沒有多問下去。


    無知是福,她寧願什麽都不知道,


    就算陸衍北對她的好隻是精心編織的一場謊言,她也甘之如飴,好歹他用心過了,不是嗎?


    她想了想,說道,“白心雅,就算陸衍北他是在欺騙我,我也不在乎。”


    “比起你,我幸運得多,不是嗎?最起碼我有值得他欺騙的價值,不像你,眼巴巴的想往他跟前湊,都沒機會。”


    “你!”白心雅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顯然是因為被她戳中了痛腳。


    白夏嫣然一笑,施然離去。


    誰沒有自己的秘密?她有,陸衍北當然也有,隻是她從來都不想去知道,也不想去過問。


    就算是欺騙,那麽這場騙局,她也希望能持續的更久一點。


    她對陸衍北的依賴與日俱增,要是他真的想拋棄她,那麽她想,她可能會沒有勇氣站起來。


    最起碼得在這場騙局裏,獲得更多美好的迴憶,足夠伴隨她度過餘生。


    重新迴到陸衍北身邊,白夏佯裝著笑意。


    等到迴去時,白夏拉住了他的衣角,磨蹭著挪進了他懷中。


    “怎麽了?”美人主動投懷送抱固然是好,但是陸衍北擔心白夏又有什麽心事。


    白夏悶悶的搖了搖頭,“沒事兒,我就是突然間想抱抱你。”


    他低笑,“哦?陸太太是在跟我撒嬌嗎?”


    “嗯。”


    額頭抵著他胸膛,許久,她將心底不斷湧出的酸澀強行壓迴去,伸手就去擰他的腰,“你說說你,怎麽就這麽招蜂引蝶呢?”


    白夏從他懷裏扯出來,兇巴巴的瞪著他,“藍顏禍水,總愛在外邊惹是生非,招惹了女人都來找我的麻煩,你以為我這個陸太太當的容易嗎?”


    “除了跟你洗衣做飯,我還要防小三上位,你外邊那些個女人怎麽就這麽不長眼,非要到我跟前湊呢?啊?!”


    “陸太太。”


    “幹嘛?”白夏沒好氣的刮了他一眼。


    “衣服是洗衣機洗的,飯是我做的。”


    “……”


    “還有,我主動招惹的女人隻有你一個。”


    白夏語塞,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行行行,你有理!趕緊迴家,別在外邊給我丟人現眼了!”


    她臉頰紅紅的捂著陸衍北的嘴,看到他黢黑眼眸裏細碎清淺的笑意,就覺得囧。


    “你不拆我的台會死嗎”她鼓著腮幫子,“還說什麽愛我,會保護我,你的承諾都是放屁吧!”


    他挑眉,眸色低垂,示意她放開手。


    白夏非但不放開,還捂得更加緊了,“我跟你說,你要是繼續這麽不給我麵子,你肯定會失去你最可愛最溫柔最善良最體貼的老婆。”


    他雖然沒說話,可白夏也從他眼中看出了揶揄促狹的笑意。


    果不然,她一鬆開手,陸衍北就低低笑出了聲,“陸太太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自戀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多虧你教導。”


    “嗯…看樣子,還是我教導有方,讓你這根朽木開了竅。”


    ……


    她還能說點什麽?反正比臭不要臉,她是比不過陸衍北了。


    “白夏,無論別人說什麽,你都不要相信。”陸衍北斂下了笑意,格外認真的看著她,“我們是夫妻,你要相信的人隻有我,相信我,我不會辜負你。”


    這話他以前也說過,白夏一直都是強迫著自己不聽不看,因為她相信陸衍北言出必行。


    現在她看著陸衍北的眼睛,莫名感覺到心虛。


    他好像能看透自己內心的想法,都不需要她多嘴開口,陸衍北就知道她要什麽,她為什麽難過。


    獵情者,攻心為上。


    如果陸衍北是裝出來的,那麽她隻能讚歎一句,他演技高超,哄騙著她失了身丟了心。


    “嗯。”白夏輕輕點頭,沒再吭聲。


    不是不信任他,是心底有那麽一絲絲的不舒服,因為她對陸衍北的過去一無所知,他也從不肯主動透露。


    即便是他們已經擁有了最親密的關係,他也還是不願意主動透露他的隱私。


    女人呢,既善變又自相矛盾,還很小心眼。


    很不幸,這些毛病她也有。


    她隻是強裝著大度,等待著陸衍北的坦白。


    偶爾鬧出的小脾氣,還不是因為憋悶的太久了,想找個宣泄口發泄。


    從單家滿月宴上離開後,陸衍北直接帶著她迴了家。


    出了電梯門,陸衍北就迫不及待的將她按在了牆邊。


    身子相貼,白夏推了推他,“你幹嘛啊你?”


    “我吃醋了”


    “哈?”


    他看著白夏,手捧著小巧的臉頰,大拇指摩挲著細嫩的肌膚。


    喑啞出聲道,“單君遇都生了孩子了,我們是不是也得抓緊了?”


    “你今天在宴席上跟他眉來眼去的,令我很不爽。”


    “我哪有跟他眉來眼去?”她今天除了剛去的時候將禮物給單君遇以外,就沒碰過他,更沒說過話,陸衍北又是打從哪兒看出來他們兩人眉來眼去了?


    知道陸先生是醋缸,不過這飛醋吃的有點無厘頭了。


    亦或者說他隻是找個借口罷了,不需要迴答和解釋,實際行動代表了一切。


    好在這一層就他們一戶人家,不會碰到有人出來撞到的尷尬場麵。


    從進門開始,兩人就纏繞到了一起。


    等到客廳,衣服散亂了一地,赤誠相對。


    從沙發到臥室,再從臥室到浴缸。


    白夏覺得男人上了床就是禽獸這句話一點錯都沒有,嚐過禁果以後,陸衍北就常常找著借口想上她,白夏是被他的體力驚到了,所以死活不願意做這種事。


    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


    她瞧著這話也是因人而異,陸衍北一點事兒都沒有,事後精神抖擻,大有隨時可以拉著她酣戰三百迴合的架勢,隻有她一看到陸衍北綠幽幽森然若揭的目光,兩腿發抖。


    事後,她有氣無力的踢了陸衍北一腳想讓他滾遠點。


    沒自覺的陸先生仗著體力好,又長手長腳,就又纏上了她。


    他吻了吻女人露出的皙白嬌嫩的後脖,大手覆在她小腹上,振振有詞道,“這裏有沒有留下種子?”


    神經病啊!她怎麽知道有沒有!


    白夏連開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嗓子都喊啞了,沒好氣的刮了他一眼。


    “陸太太,過幾天我可能要出差一趟。”


    她一怔,狐疑的望過去,清澈的靈眸漾著一層霧氣,媚骨風情染上了眉梢。


    她沒說話,隻是用眼睛看著陸衍北,仿佛是在詢問他要出差幹什麽。


    “美國分部出了點問題,我要過去看看。”


    “要多久?”


    “還不知道。”陸衍北微微蹙眉,“順利的話一個星期,不順利,可能最少也要半個月。”


    “這麽久?”白夏艱難的翻過身來,“那有危險嗎?”


    “沒有”他低笑,“我是正經商人,過去處理公司的事,能有什麽危險?”


    白夏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眸如琥珀,清澈幹淨。


    他在撒謊,這是她的第一直覺。


    陸衍北這次過去,肯定是有什麽特殊的事要處理,說不定還可能有危險發生。


    不過……


    她沒有挑破,既然陸衍北不願意明說,證明他不想讓自己擔心,那麽她就會裝作一無所知。


    湊上前親了親薄唇,“早去早迴。”


    “好。”


    知道他要走,白夏的心情複雜至極。


    所以麵對陸衍北的求歡,她幾乎是有求必應,而且極為熱情的迴應。


    在陸衍北要去美國的前一天,白夏倚靠在門框邊,看著陸衍北收拾行李。


    “你記得要按時吃飯,按時睡覺,不要忙起來就忘了照顧自己的身體。”


    “還有啊,記得每天有空的話給我打個電話,或者發條短信。”


    “嗯。”陸衍北收拾著衣物,挑眸看了她一眼,“我不在,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不用你操心。”白夏惡聲惡氣道,“你不在,我正好可以好好放鬆一下。”


    “比如找個小鮮肉吃吃飯,看看電影,拉拉小手之類的。”


    她說著一頓,盈澈的眸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不敢眨眼。


    突然,她疾步過去,小手去扯他的皮帶。


    “陸太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閉嘴!”她瞪了陸衍北一眼,臉頰泛紅,“不是想要孩子嗎?還不努力點,我怎麽懷孕?”


    陸衍北按住了她作亂的手,牢牢包裹在溫暖的掌心內,無奈道,“別擔心,我很快就會迴來。”


    “誰擔心你了……”她別扭的撇開頭,像極了一個正在鬧脾氣的小孩兒。


    他笑著揉摸白夏的發頂,“好,你沒有,是我擔心你。”


    “我不在家,你要注意點。”


    “……”


    她已經習慣了跟陸衍北一起生活,現在他突然間要離開這麽久,白夏心底很不舍也很難過,這段時間,她一邊唾棄自己應該灑脫點要跟個懂事的女人一樣,為陸衍北分憂,而不是跟個小女生一樣扭扭捏捏的發小脾氣,又矯情又做作。


    可她就是忍不住,光是想到他可能會有危險,而且要離開那麽久,她就無法控製自己不難過。


    “要早點迴來,我好像沒有你,什麽都做不了了。”白夏哭喪著臉苦笑。


    這個驚人的事實一度令她很惶恐,陸衍北對她來說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完全占據了她的心。


    她的生命內,除了他以外,再找不到其他值得她寶貝的人。


    “好。”陸衍北拍了拍她後背,算是無聲的安撫。


    這一夜,他們什麽都沒做,白夏靜靜躺在他臂彎裏,緊緊摟著他不放。


    隔天一大早,陸衍北一起來她就驚醒了。


    看到還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強撐著睡意想送自己離開的白夏,陸衍北無奈輕歎。


    他知道白夏最近這段時間心情不好,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離開,隻是事發突然,他必須過去。


    在他們找上白夏之前,他要籌劃好一條後路,他不想讓白夏也步了喬伊的後塵,那會比要了他的命還讓他難受。


    俯身,吻了吻她額頭,輕聲哄慰,“乖,還很早,你再睡會兒。”


    她拉住了陸衍北的袖子,可憐兮兮的望著他,“你現在就要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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