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婷剛離開小區,向前隨即就接到了孫藍藍的電話。


    等他走出小區,他頗有些驚訝地發現杜爾斯早已經在外麵等候了。


    “爾斯,藍總到底有什麽事,這麽急著找我?”向前坐上車,係上安全帶,然後問道。


    杜爾斯是藍藍的專車司機兼保鏢。他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但身材高大,鼻梁高挺,透著一股逼人的英氣。向前曾聽藍藍介紹過,杜爾斯身手不錯,據說還曾經在華夏某特種部隊待過一段時間。


    “我也不清楚,藍總隻是讓我來接你,她電話裏沒跟你說嗎?”杜爾斯道。


    “沒有!”向前搖搖頭,疑惑道,“她隻是說,電話裏說不清楚,我到了就知道了!”


    “哦,沒關係,我們很快就到了。”杜爾斯應道。


    “你知道位置吧?”


    “當然知道,尼爾頓大酒店。”


    “嗯,也就是在帝豪酒店的對麵!”


    ※※※※※※※※※※※※※※※


    “姐,他們已經到樓下了!”藍藍放下手機,道。


    “嗯,算算時間也該到了。”銀月微微點頭。


    藍藍掃了一眼窗戶旁的望遠鏡,心中輕歎道:“好戲就要上演了!”


    這台軍用高倍望遠鏡架在落地窗旁,鏡頭直指對麵的帝豪酒店,至於焦距視角已經調到最佳。


    以三人如今的修為,區區幾百米的距離,自然不需要什麽望遠鏡,單純的目力即可一覽無餘。


    在對麵房間的大床上,有一男一女如兩條泥鰍一樣在瘋狂地糾纏著扭動著。


    他們旁若無人,完全沉溺於肉體撕摩所帶來強烈的快感之中。


    一波波的衝撞和浪潮,一次次的嬌喘與索取,好像一個個永遠也填不滿的黑洞。


    他們太急迫了,連房間的窗簾都沒有顧得關上,這無疑為銀月省掉了一些手段,也使得這部鮮活的春宮戲直接在三人的眼皮底下上演。


    三人中藍藍是已婚,通曉人事,可謂過來人。而銀月年長還好,至於曉靜連正經的戀愛都沒談過。起初,房間的氣氛頗有些微妙,特別是看到龍哥拿出了神油和情趣用品使用,曉靜的臉蛋都是緋紅的,不過眾人畢竟是修真者,才過了幾分鍾,也就釋然了。


    “這兩個活脫脫地像是一對,幹柴烈火,醉生夢死!”銀月感慨道。


    “可惜啊,那個男的也隻是玩玩!”藍藍道,“耿婷為什麽就想不明白呢?”


    “明白又怎麽樣?各取所需罷了!”曉靜一臉的鄙夷,也接口道,“一對狗男女,沒一個好東西!”


    篤篤篤!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了!


    藍藍看了一眼銀月,後者輕輕點了點頭。


    藍藍走過去,打開房門。


    “藍總,向顧問來了!”杜爾斯道。


    “藍總好!”向前道。


    “好。辛苦了!”藍藍道,“爾斯你先在門口等一下,我們有事要和向顧問商議。”


    “好的!”杜爾斯應道。


    “向顧問請!”


    藍藍把向前讓進門內,接著又關上了房門。


    向前走了兩步,這才注意到房間內的景象,已然一臉懵逼。


    這是一間客房。


    之前,他以為是俱樂部的規劃設計什麽的出了問題,藍藍找他有急事,地點會在尼爾頓酒店的會議室。結果沒想到,杜爾斯竟然把他帶到了客房。而且,除了藍總,裏麵沒有公司的其他人,有且隻有另外的兩個陌生女人。


    等等,這兩個女的好像在哪裏見過?想不起來了!


    三個女人一台戲,這搞得什麽鬼?


    ……


    就在向前一臉茫然的時候,藍藍不知道如何開口時,銀月首先說話了。


    她說:“藍藍是我的姐妹,今天是我讓她找你來的,不是公事,而是私事!”


    “私事?”向前滿頭霧水,問道,“我們是朋友,我們認識?”


    “怎麽說呢,現在算不認識吧。”銀月搖搖頭道,“不過,這不代表以前不認識,將來不認識!”


    你腦子有毛病吧?


    向前聽到這話,嘴角抽搐,心裏不禁無語。他心想我放下工作趕過來,難道就是來聽你神神道道的?


    銀月似乎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也不多說,用手指了指窗戶旁的望遠鏡,道:


    “你過來看一下就明白了!”


    向前聞言,看了一眼孫藍藍。


    藍藍麵色凝重,微微點了點頭。


    “哈哈,好吧,看個望遠鏡有什麽關係,以前讀初中就玩過了。”向前有意舒緩氣氛,打了個哈哈。


    “瞧你們緊張的,難不成透過鏡子還可以看到自己的未來不成?望遠鏡又不是魔鏡哈哈鏡……”


    向前邊說笑,邊往前走去。


    三人沒有一個人被他逗樂——


    藍藍輕歎一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


    曉靜聽到他的話,忽然感覺自己心口憋得慌,那樣子似乎要哭出來了。


    銀月默默地注視著這個男子走向望遠鏡,麵色陰晴不定。她的內心深處,一個聲音不停地拷問自己,這樣做真的好嗎?……


    向前彎下腰,然後身體半蹲下去,接著把眼睛移向軍用望遠鏡。


    不能不說,望遠鏡聚焦的位置調得真的是太準確了!


    很快,他就看到了床上那可人的尤物、那銷魂的姿勢——


    轟隆!


    刹那間,他的腦海中有如晴天霹靂般炸響。


    鏡頭中的女子雖然是側著身子,但他一眼就認出那是他的女人!


    耿婷!


    數年的相處,他已經熟悉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曲線,甚至每一道敏感的地帶!


    而此刻,她正騎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瘋狂的扭動著!


    沒錯,她用的竟然就是這個姿勢!這些年和他在一起時,她似乎意興闌珊,通常都不主動了。


    而此刻,她顯然是那麽享受,一邊賣力地扭動,一邊用手抓住那個男人的手,讓他揉捏自己的**。


    這麽遠的距離,自然不會有任何的聲音傳來。


    但那種竭嘶底裏的嬌喘聲,卻異常清晰地在向前耳邊瘋狂肆虐著,割裂他的心髒。


    向前眼睛圓睜,目眥盡裂。他的手指彎曲緊握成拳,骨節突出,似乎就要握出水來。他的臉色由紅而紫再到青色,喉結上下挪動,唿吸也越發的沉重。


    嘭!


    向前猛地站起來,望遠鏡連同三角架掀倒在了地上。


    他滿臉怒容地用手指著銀月的鼻子,嗬斥道:


    “說!你究竟是安的什麽心思?竟然用藥做局來害我的老婆!”


    銀月見狀,心中激蕩,原來在他心裏,他早已把耿婷當成了自己妻子了。


    即使親眼所見,也不是耿婷的過錯,也是旁人的陷害。


    或許,自己是多事了!


    “向前,你別這樣!”藍藍見他劍拔弩張的樣子,急忙道。


    “孫藍藍,我的事,不用你管!”


    向前冷笑道,“這事我看跟你也脫不了幹係!你們竟然合夥做局來害我老婆!可惡可恥!卑鄙下流!我呸!”


    說完,他隨手把餐桌上的水果刀抄在手裏。


    “你要幹什麽?”藍藍道。


    向前揮舞著水果刀,咬牙切齒地道:“今天如果不說清楚,你們一個都想別離開!”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曉靜忽然脫口道:


    “你以為我們是做局害你是吧?你以為耿婷是什麽冰清玉潔的好女人,這奸夫**還用得著我們來做局?”


    “要不是我姐不想你一直被蒙蔽下去,哪會讓你來看現場?”


    “你和她待了幾年了,難道你一點都沒發現她出軌,你都沒覺得她哪裏不對勁?”


    “我開始還有點同情你,現在不會了,隻有鄙視!你什麽大學生,什麽藝術顧問,我看你十足是個傻子,蠢子!還怪我們!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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