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路。


    中建大廈。


    叮!


    一聲輕響過後,電梯停住了,緊接著門開了。


    七樓到了。


    在電梯對麵的牆上,釘著一塊非常醒目的指示牌。


    箭頭狀的指示牌上寫著:林俊傑書畫培訓學校由此去。


    曉靜和銀月二人邁步走出了電梯。


    曉靜看了一眼銀月,忍不住笑道:“大姐,你這個樣子比以前養眼多了,看起來很青春!”


    銀月此次出來,並沒有以白紫萱的形象示人,畢竟千秋集團在金陵盤根錯節,人員眾多。很難說,她們碰不到公司的員工。


    更何況,現在的網絡技術和自媒體發達。如果說在這裏忽然冒出一個極似白紫萱的女子,反而惹人注目了。


    說不得,別人隨手一拍,然後發到微博或者朋友圈,就製造一個新聞熱點了。


    因此,為了便於行事,銀月並沒有以真麵目示人。她在麵容上也稍加改變,化成了另外一個陌生的女子。


    至於穿著,銀月一襲白色的t恤,配上一頭活潑俏麗的短發,整個人顯得幹淨利索、柔美優雅。


    曉靜此番言論,實可謂肺腑之言。


    隻是,銀月聽了之後,白了她一眼,有些不滿道:“怎麽?我以前難道不養眼?不清純?”


    呃,這是哪跟哪呀!


    曉靜搖搖頭,一時無語,心裏卻暗自嘀咕:我的普通話難道有這麽差麽?


    順著指示牌,兩人沿著長廊並肩往裏麵走去。


    走廊兩邊的牆上仍然掛著一塊塊巨幅的宣傳板報。板報上麵貼有一些培訓學生的習作,以及比賽獲獎的證書和留影合照等。


    經過了三年,這個培訓學校有了更明顯的發展,規模也更大了。整層樓都是書畫學校培訓的場地。原來在這棟寫字樓辦公的兩三家小公司,都已經不見了。


    銀月二人們走到走廊的盡頭後,學校的玻璃門自動打開。


    兩個人剛走進去,前台的一個年輕女子站起身,迎了過來。


    她微笑道,“你們好!請問兩位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曉靜脫口問道:“風舞雩在不?”


    “風舞雩?”?


    “她也是你們學校負責接待的一個女孩……”


    年輕女子一愣,搖搖頭說:“不好意思,沒聽過,不認識。”


    “算了,這個別問了,看來那個女孩已經走了!”銀月道。


    “嗯,好的。”曉靜點點頭,接著又問道,“那向前老師應該還在吧?”


    “向前老師?”女子又是一怔,笑道,“我們這裏姓向的隻有一個,是向富鍾老師。”


    “向前老師,他也走了?”曉靜驚訝道。


    “嗬嗬,你們是很久沒來了吧?”女子道,“我是去年底來的,都沒聽說學校有這個老師。”


    “是的,的確有那麽久沒來了!”曉靜看了一眼銀月,接著說,“那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女子問道。


    “沒有了,我們是來找人的。不在的話,隨便看看就可以了!”銀月接口道。


    “那好!我就不叨擾了,二位請隨意!”女子點點頭,然後迴到了前台。


    曉靜傳音道:“姐,既然不在的話,我們就走吧!”


    “不急!我們先看看!”


    “這有什麽好看的!”曉靜不滿地道,“哎!見過不少懷舊的,我卻沒見過你這麽懷舊的!”


    對曉靜的傳音,銀月卻不聞不問,兀自慢慢地向前麵走著。


    曉靜心中暗歎一聲,隻好跟上。


    這個培訓學校這邊老教室的布置依然和以前一樣。


    走了幾十步,就來到了她們以前上課的教室旁。教室的門窗都關著,門上麵貼著一張銘牌“兒童畫二班”。


    曉靜還記得,她們在這件教室裏上過課。也就是在這個教室裏,銀月意外地在廢紙簍裏發現了向前的塗鴉,塗鴉中殘留有天狐靈印的一絲氣息。


    這也難怪,繪畫屬於藝術創作,主要就是精神活動。向前的精神之海中有銀月種下的天狐靈印存在,或多或少會受到其影響。


    如今,這間教室的房門緊閉,裏麵也並沒有隔壁房間傳出的師生互動的聲音。


    看來,今天還沒到上課時間。


    銀月走到教室門口,駐足不前。


    原本安靜的教室裏麵似乎突然一片喧鬧,掌聲和尖叫聲不時爆發出來——


    “這次,大家可以看仔細了!”


    “大家猜猜,小紅花在我的右手裏還是左手裏?”


    “左手!”“左手!”“右手!”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了!”


    “開!”“開!”“開!”


    “哇噻!”“哇!”“咦,花呢?”“左右手中都沒有!那朵花怎麽不見了!”


    “太神奇了!”“姐姐好厲害啊!”“姐姐我們愛你!”


    ……


    “老師再見!”“姐姐再見!”


    學生們陸陸續續離開,漸漸地,教室安靜下來。


    她緩緩走向講台去,微笑道:“我還有個魔術,想請向老師指點一下。”


    他聞言一愣,放下筆笑道:“魔術我也挺感興趣的!隻是不懂……”


    她的手伸出,忽然從他的眼前拂過……


    不久,他躺在講台上,一絲不掛地袒露在她眼前。


    ……


    沉默,無語。


    “姐,你要不要進去看看?”一旁的曉靜傳音道。


    幾年前,這間教室也是像這樣鎖著的。銀月心有所感,穿牆而過,到教室裏麵發現了這條線索。


    銀月聞言,搖搖頭低聲說:“不用了,我們走吧!”


    “哦!那好吧!”曉靜感到意外,但還是答應道。


    二人轉身出了接待大廳,又朝電梯口走去。


    在走廊裏,一個中年女子快步從電梯裏走出來,然後與二人迎麵擦肩而過。


    曉靜看到那個中年女子,嘴巴動了動,但終究沒有喊出口。


    米丹老師!


    時隔三年,曉靜對她的印象依然很深。


    她記得在米老師的課上,她還畫過一張卡通畫《森林衛士》。畫作裏畫了兩棵大樹。大樹鬱鬱蔥蔥,樹上停有三隻小鳥,其中一隻啄木鳥在捉蟲子。


    這幅畫被銀月當場批得體無完膚。不過,最後,米老師卻在課堂上向眾人展示,並誇獎了她。


    銀月還記得米丹。但顯然,米丹老師不認得她了。


    這也難怪,普通人不是修真者,真正能做到過目不忘的人很少,更別說是三年前和自己僅有一麵之緣的人。


    兩人出了大廈,往停車場走去。


    “大姐,我們現在去哪裏?迴去?”曉靜邊走邊問。


    “不迴去!”銀月想了想,道,“我們去他的家裏!”


    “誰家裏?”曉靜一時沒有聽明白,疑惑道。


    “向前的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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