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見這二兄弟唱雙簧,自知在攆自己,但劉安卻裝作不知道,好像很認真的看著這二人吵鬧。花如雪坐在那裏,眼神朦朧的看著手中的琵琶發呆,根本不知在想些什麽。

    竇國功嘴皮子不利索,說不過自己的二弟,急得哇哇直叫。竇覽財得意之極,又道:“我的親哥哥,這小女子我娶迴去是要當老婆的,而你娶迴去是要當個妾室,就算再笨的人也會跟我走的,是不是?。竇覽財說著看向花如雪,隻見她坐在那裏低著頭一語不發,雙手抱著琵琶,一副可憐的模樣!

    竇國功心眼實誠,認準的事情就絕不反悔,隻聽他,喊道:“二弟,你如何肯把她讓與我,竇覽財嘴角邪邪的一撇,道:“你下軍令,開放南方邊關,讓我貨物出邊關入匈奴,這事情辦妥,我立馬就走!(看來竇覽財娶妻是假,逼迫竇國功開邊境是真)

    竇國功想都沒想,道:“做夢,邊關不能開!內奸入關,誰負責!

    竇覽財聞言哼哼,道:“那我就領走嘍!說著便抬腳走向花如雪。劉安緊皺眉頭,但並沒有阻攔。甚是知道竇家這兩兄弟,都是護內不護外,而且竇氏家族,乃是全京城貴族中最和睦的家族之一,但除了這兩位!

    這時隻聽竇國功氣急敗壞,喊道:“你有多少貨物?竇覽財聞言轉過身型嘻嘻笑,道:“哥哥,這就對了嘛,貨物沒多少,全是粗布,四萬匹,三千人押運,隻要你把邊關打開,也就一個時辰就能過得邊關。

    竇國功雖是一介武夫,但軍隊卻被他整理的井井有條,打仗更是無往不勝,被人稱作軍事天才。

    竇國功聞言沉思片刻,哼了一聲,道:“你小子,下不為例,僅此一次!說著便來到花如雪跟前氣急敗壞,道:“你還坐在這裏幹什麽!速速跟我迴府。劉安心裏五味複雜,眼神緊緊看向花如雪。

    花如雪被竇國功的大嗓門嚇了一大跳,迴過神來有些迷茫,道:“什麽?竇國功見她抬頭,眼神便再也移不開了,隻見花如雪臉含淚痕,眉宇處一副委屈含在裏麵,翠綠色的衣服像瓷瓶一樣,吸引的讓人無法自拔。木訥的說了句,跟我迴府。

    竇覽財當見到花如雪的容顏時,心裏暗道:虧了,虧了。

    花如雪聞言,轉過頭看向劉安,隻見他也是在看向自己,兩人無語地對視在一塊,那絲感覺帶著些許無奈和淒涼。

    這時,花如雪忽然轉變眼神決絕的看向劉安,嘴裏卻,道:“將軍,我跟你走!

    竇國功那張枯燥的臉上終於出現一絲得意的笑容,抓住花如雪的纖手推門而去!但花如雪的眼神始終看向劉安,那眼眸裏含有、懊悔、失落、決絕、委屈、還有一絲絲煞氣。

    第二日,竇國功便納了花如雪為第四房妾室。而花如雪進入竇府以後,從沒對竇國功有一句怨言,說明竇國功對她甚好。但她心裏卻藏有一絲對愛的陰影。

    漢武王朝邊關玉成郡中,有一名將“沐爾袞”,此人為人正直,厭惡如仇,驍勇善戰鎮守邊關多年大戰小戰從沒輸過。漢武帝非常重視此人便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他。那公主名叫“劉靜兒。

    劉靜兒為人頗冷,對人總是有淡淡的冷漠。但會一手劍法,敢於除惡殺奸。但自從嫁入多府,性格有所改變,隻因沐爾袞為人正直和她一樣厭惡如仇,算對了脾氣。

    一晃七秋。在多府院落中,一個女童手拿青劍,麵目有些嚴肅,揮舞劍雨有股肅殺之意,但那稚氣還是顯示在她臉上。女童名為“沐美瑚”。

    一名美婦來到院落,對著那孩童,喊道:“美瑚,你舞劍頗柔,步法不穩,是在偷懶嗎?”

    美瑚停止舞劍見是自己的娘親,那臉上看不出有什麽表情,還是那樣的嚴肅,隻聽她道:“女兒沒有偷懶,娘親懲罰便是!”那美婦臉色冰冷聞言,說道:“你若日後行走江湖,想要除奸降惡,便要努力練武,日後幫助你父親保護漢國,今日罰你“蹲馬”兩時辰。”那美婦說完便準身離去。

    那美婦便是劉靜兒,她迴到廂房輕咬著嘴唇自語,道:“女兒別怪娘親,你雖不是男孩,但一定要為娘親爭口氣,你長大後要用武力證明,女兒家不比那些男人差。

    那美瑚半蹲在院落中,雙腿不住顫抖,稚嫩的臉上流下香汗。但隻見那女童緊咬牙關,眼神直視前方,無不顯示著此女童的堅強,無不顯示著此女童的不屈。

    一轉眼,已過去一年有餘。這一日深夜,菩提庵門前,一位尼姑站在寺門仰望天空。天空黑雲滾滾,並且黑雲壓的很低,讓人喘不過氣。有一股紅雲在黑雲中移來移去,甚是詭異。居然是“天變異象”。

    這時,隻見一中年人身穿道袍從遠處空中飛來,落地後對著那尼姑喊了句師叔。尼姑不舍的把眼神從天空中撤迴,轉身看向來人,道:“入夢,可查出“九世冤嬰”要投胎何處了嗎?那被尼姑稱作入夢的,正是入夢神磯。他已在皇宮算了一卦,但並沒全告訴漢武帝,隻是說天降大災,有罕見暴雨降世。

    “九世冤嬰”史書記載:“若第一世得不到心愛之人,並且被人陷害身死,第二世將帶有少量怨氣,在陰時投生,並且出生後全身畸形,怨氣所致。若第二世還得不到真愛,“無辜慘死”,第三世怨氣疊加,在鬼門開時,投胎轉世,但天降有小雨異象。以此類推,九世若得不到情緣,九世都無辜被慘死,此魂魄將帶有鬼見鬼泣,神見神怒的怨氣,無神敢惹,無鬼敢纏!隻有相士用卦術測算出後,集合東西方修真之士施法才能減弱九世冤嬰帶來的災難。若第九世,還是沒有得到真愛,死後將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入夢神磯見師叔眉頭緊皺忙訴說,道:“那“冤孽”將在京城竇府落世,看這時辰再有兩柱香,天雷快落下了。”

    那尼姑法號“真嵋師太”,乃是這尼姑庵裏的長老。真嵋聞言又看向南方天空,見那滾滾黑雲,黑的發紫,像天要塌下一樣,那黑雲中的紅光有漸漸下降的局勢。

    真嵋師太歎了口氣對著那紅雲雙手合十自語,道:“阿彌陀佛,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謅狗,我已阻攔你四世,我們也算有緣,希望你這最後一世,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不要魂飛魄散才好!話落,便腳踩佛沉,對著紅雲飛去。入夢神磯搖了搖頭歎息一聲禦劍緊追而去。

    真嵋來到紅雲之下,此地數十道人,有僧,有佛。這時隻見一人來到真嵋身旁,道:“師太,這廝已帶怨九世,我看她這一世能否成願,可是個大問題啊。真嵋當見到這老道後,拱了拱手顯的很尊敬,道:“宗主所言極是,我也怕她這世也不如願,最後落一個魂飛魄散的結果,哎!說著,真嵋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這時,隻見紅雲忽然大亮,並且一道閃電亮的出奇。隻見那宗主大叫一聲,道:“眾道友,快快攔下這紫雷!話落,隻見眾修真者各施法寶,拋到天空之上,等待著雷落。哢嚓,一聲雷聲響徹天地,一道白光從紅雲中劈出,這時隻見空中各式各樣的法寶對著“紫雷”砸去!絢麗並壯觀著。

    這一道紫雷,威力頗小。無數法寶跟神雷對撞,這一霎那天空中五彩斑斕,美的出奇。而那紫雷無聲的消散了。

    但天空並沒完,隻見唰唰唰八閃,預兆著八道紫雷將要一同劈下!

    那宗主眼見情況危急大喊,道:“速速戒備,一定要將天雷盡量全部擋下,若是落下人間一道,人間將要遭遇紫火侵襲,大難來臨!話音剛落,驚天動地、震耳欲聾的連雷聲,響徹雲霄天外,隻見八雷成圓柱狀齊下,而中間像是被保護一樣,有一道煞氣極重的透明物體,急速的像竇府衝去,快若閃電。

    那宗主見那八道雷來勢兇猛,忙從自己銅爐召喚出四條火龍緊追紫雷而去。幾十修真者揮舞各自法寶對著雷柱砸去。“轟”,隻見漆黑的天空,亮如白晝,轟隆聲響徹天際。

    這時,一道紅光從光束中衝出,成直線落入一座府邸進入一座房屋。

    天空中,霎那間,白光紅雲都已消散,一切都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像平常一樣窸窣的下起小雨。真嵋嘴角溢出鮮血看了一下那座府邸,歎息一聲轉身遠遁了。

    一聲童泣聲響徹整個竇府,像鈴鐺一樣清脆,像風鈴一樣悅耳。

    第六章無知少年掉入深淵

    時光流逝,一晃四年。

    媽媽,你看那乞兒好可憐,我們給他些吃的好不好?一聲童音在大街中指向一個頭發散亂的小乞兒,對著一個美婦喊道,那美婦臉含笑容,道:“哦,靈兒要幹什麽,媽媽都依你,好不好?”說著那美婦便買兩個饅頭送給那乞兒手裏。

    那被美婦稱作靈兒的孩童聞言摟住那美婦的芊腰嘻嘻笑,道:“媽媽啊,爸爸什麽時候迴來啊?我好想他”。

    那美婦輕歎口氣,道:“靈兒,你父親在邊關,再過些時日就迴來了。靈兒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便不再言語了。隻見她轉身看向那名乞兒,那乞兒也在眼睜睜的看著她,靈兒展露笑顏,對著乞兒嘻嘻笑著。

    那乞兒卻一直目送著靈兒遠去,不成移開過眼神。此美婦“花如雪”此兒童“竇靈兒”。

    這一日,一名乞兒在街中閑逛,腹中饑餓之極。那乞兒頭發散亂,衣衫破爛不堪,瘦的皮包肉骨見人便喊:“可憐可憐我吧,官人給些吃的吧。”但這樣閑逛叫喊一兩個時辰,卻一無所獲。那乞兒還有兩個弟弟,都在附近破廟之中歇息。

    數日後,不知為何這乞兒蹲在牆角處,眼神呆呆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一名兒童,淚痕布滿髒兮兮的臉,而他身後還有一個朦朧中不懂世事的孩童站在那裏。

    隻因,前些時日,這乞兒獨自出來尋些吃的,“走街串巷”但他已四五天不成要到錢財食物。這時遇見一個美婦領著一個女童,那女童心腸較好,見那乞兒好生可憐,便讓美婦買了兩個饅頭,送給這乞兒。

    這乞兒手拿熱騰騰的饅頭,站在那裏眼神始終看著這女童不成遠離。隻見那女童被那美婦牽著小手漸漸走遠,但那女童不住的迴頭衝那乞兒展露笑顏,可愛之極。

    在那乞兒眼中她的唇是柔的,她的眼是媚的,她的鼻是巧的,她的眉是婉約的。她的容貌,像是要流淌過來將你擁抱的溫柔水波,讓你沉醉;又似千百年永駐紅顏的美麗,經風曆雪,卻更豔更麗。

    而那乞兒的眼神看著那女童的容顏背影不成離開過,直到那女童消失在大街上才罷休,好像要把那女童的一點一滴全都刻在心裏一樣。

    這乞兒迴到破廟,舍不得吃下,便分給自己這兩名弟弟吃。三人歲數都不大,大乞兒八歲,那兩名乞兒一個六歲,一個四歲,因戰荒,逃難京城此處。那六歲兒童懂些世俗,見哥哥把幹糧分給自己和弟弟,有些不忍,便把幹糧掰開一半,還給哥哥,那大乞兒不要,但他二弟,說道:“哥哥不吃,弟弟也不許吃,”說著便把幹糧扔到地下。

    那老大無奈隻好撿起幹糧,把那半塊放到口中吃下,那弟弟見他吃了,便高興的也吃起來。但誰也不知道,那二弟卻是假吃,在哥哥不注意的情況下放入懷中,等誰餓了在給誰。而最小的弟弟卻是看見了,但他才四歲,根本不懂二哥在做些什麽!夜晚在露天破廟睡覺時,三人還有說有笑。但在早上雞鳴,大乞兒叫自己二弟時,卻在也叫不醒了。

    一個八歲孩童怎能承受親弟慘死?一個八歲孩童也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弟弟饑渴澆寒的死去,他無能無力。隻因此事,那乞兒日後變的冷漠無情,恨世間天下蒼生,恨人如草木,恨人間無情。後來此子隻為錢財,殺人無數,無情到了極點。顯然心裏變了畸形。那是後話。

    京城郊外,兩名可憐的背影在土包前站立,土包上卻隻有半塊幹糧。那四歲小乞兒撓了撓後腦勺問向哥哥,道:“哥哥,二哥怎麽了?怎麽埋在土裏?那乞兒慢慢轉過身型見最小的弟弟發問,眼淚無聲的垂下,輕聲,道:“你二哥,困了在這裏睡覺呢,走,我們不要打攪他。”

    話落,便背起弟弟,向那南方趕去,顯然要離開這京城。而那小乞兒不住的迴頭看向土堆,眼裏朦朧,顯然還不是太懂。

    竇府內,壽高花甲的老祖母,抱著自己的孫女靈兒在屋中嬉戲。隻見那老祖母不住的被靈兒逗笑,靈兒性格外向,好動,一會跳個舞,一會又舞個劍法,但都不精,總是站立不穩摔倒。把屋裏的眾人逗得哈哈大笑。

    花如雪站在媽媽身後為她捶肩捏背,看著靈兒那笨笨的樣子無奈的歎了口氣,道:“母親,別再讓靈兒耍寶了,多羞人那。”那老祖母聞言,拍了拍花如雪的手背,笑道:“沒事的,都是自家人,讓靈兒長些見識,還是好的。”

    隻見靈兒在眾人麵前手拿木劍,學著父親昂首挺胸,目視前方,嚴肅之極,左腳踏出一步,用木劍刺向前方,但用力過猛,噗通,摔在柔軟的鹿皮上,靈兒哎呦一聲,又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這一日,靈兒在院中戲耍,身穿粉色小衣,不住的傳出笑聲,雖美,但眉宇間還是濃濃的童意。

    靈兒趁人不注意跑出院落,來到大街上,東竄西竄的,一會好奇的看看這裏,一會又去那裏欣賞一番。這時一名婦人來到靈兒身旁,趁左右沒人注意,抱起靈兒往東走去。

    靈兒朦朧間被人抱起,見那婦人自己根本不認識,便手腳亂蹬,大喊大叫。而那婦人卻用手打罵靈兒,道:“你這孩子怎麽不聽話!媽媽兜裏哪有錢給你買果吃,再鬧我就不要你了!”路人迴首張望,見是平常母親管教孩童,無人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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