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宅院,唐沫下了馬車之後立即就抱起剛下馬車有些害怕的圓姐兒,唐沫哄了又哄,團哥兒大一些也懂事一些拉著唐沫的衣角問道:“娘,我們來這裏幹嘛呀?”


    “娘帶你們出來玩一玩,等到玩夠了我們就迴去。”


    團哥兒看到徐子墨一臉警惕的看著他,此時唐沫才想起小孩子都是敏感的,雖然在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可能發生這種事,但是唐沫還是害怕團哥兒會亂想。


    唐沫轉過頭看向徐子墨,輕聲笑道:“你先迴去吧,我現在已經到了。”


    徐子墨根本就不想走:“怎麽不請我進去坐一坐。”


    唐沫有些無奈,卻又想到也幸好是徐子墨,不然現在自己或許早就被陶氏用火給燒死了,她最終沒有把徐子墨給趕走,而是請了徐子墨進門。


    因為這裏隻讓兩個婆子管理,雖然打理的還算幹淨清楚但是卻太簡樸了一些,唐沫這次來也沒帶上什麽人,所以等到忙活了一陣子之後才給徐子墨倒上了一杯熱茶。


    唐沫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徐子墨,笑著道:“你先將就吧。”


    徐子墨倒是一點都不嫌棄拿起茶杯就是喝了一大口,然後放下茶杯笑著道:“那你想在這裏待多久?”


    現在已經是初春了,外麵的桃樹也開了鮮豔的花朵。


    “我也不知道。”


    唐沫真的不知道,讓她放下她和安然兩人的感情便沒有那麽快,而且她今天看到安然內疚的模樣似乎也覺得自己是不是誤解他了,隻是一想到昨天安然驚疑的眼神和自己在柴房裏餓了一夜凍了一夜就覺得氣惱不已。


    “我看你臉色不怎麽好,不如你先迴去休息吧。”


    徐子墨看著唐沫臉上有兩團不正常的緋紅,也知道她昨天是吃了不少苦,今天又搬到這裏來,怕是現在依舊著涼發燒了。


    唐沫也確實覺得有些難受,一直強忍到現在已經算是不錯了,她有些乏累的點點頭:“今天多謝你了。”


    徐子墨微微頷首,然後便站起身離去。


    走了沒多久吳公公便帶著一堆東西送進來,見到這些東西唐沫倒是真的有幾分的感激,不過很快這份感激就消失不見了。


    因為到了陌生的環境圓姐兒有些鬧騰,幸好唐沫把圓姐兒的乳娘給帶過來了,哄了她睡覺之後自己也已經疲倦不堪了,和團哥兒一起用過了飯之後便各自迴了各自的屋子裏休息。


    隻是才睡了一會兒,唐沫就覺得屋子裏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實在是困極了,昨天根本就沒有睡好覺,現在隻想趕緊補眠,接下來還得對付陶氏他們呢。這一次唐沫絕對不會這樣輕易的放過陶氏他們。


    接著唐沫隻覺得身上一熱而自己的身子卻有些動彈不得,她難受的翻了一個身,卻覺得好像被什麽東西給捆住了一樣,隻是她累極了,實在沒有力氣睜開眼眸。


    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唐沫動了動覺得自己的腰似乎被人給抱住了,她急忙轉過身一看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臉龐映在她的眼中。


    此時的安然正扯著好看的笑容看著唐沫。


    “你怎麽會在這裏?”


    唐沫驚慌的坐了起來,睡意立即消失不見。


    “我媳婦在這裏呢,我自然也在這裏啦!”


    安然厚顏無恥道。


    唐沫推開安然的手,不悅道:“你現在想起我是你媳婦啦,那你昨天去哪裏了?”


    說著唐沫就覺得委屈萬分,眼淚立刻就流了下來,從昨天發生那種事情之後唐沫一直都是強忍著一直都不曾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可是這會兒她真的已經忍不住了。


    安然心疼的幫著唐沫擦拭了下眼淚,輕聲的哄道:“昨天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唐沫兩隻手用力的在安然的身上拍打著,似乎要把所有的怒火全部都發泄在安然的身上,而安然則好脾氣的一動不動任由唐沫打著。


    終於唐沫打累了,安然把唐沫擁在懷中,輕輕地在她的發間留下了一個吻:“都是我不好,你要打就打我吧。”


    忽然唐沫抬起頭,眼中都是淚水,她咬著牙語氣堅定聲音卻輕柔:“如果我說我這一次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大夫人他們,你會怎麽樣?”


    陶氏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對待她了,之前是故意裝作不知道賀明蘭的蓮子羹中有毒,現在竟然要毀了她的清白,還想直接把她用火活生生的燒死。


    唐沫不是聖母,雖然她知道陶氏是安然的生母,但是讓她就這樣放過了陶氏,她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安然看著唐沫眼中的堅定,心中有些無奈,最後隻能低聲道:“隻要你不會要了她的命就行!”


    聞言唐沫抬起頭看著安然,隻聽安然再次繼續道:“這一次是她錯的太離譜了,受點教訓也能夠讓她吸取教訓,下次絕對不會再這樣輕易的被人給哄騙了。”


    唐沫也不傻,自然知道這件事也不是陶氏一個人做的,陶家的那些人也有份。


    每次陶英來看安然的眼神都不一樣,唐沫又如何看不出來呢,隻是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想出毀唐沫清白再殺人滅口這一招。


    有了安然這句話唐沫心中的氣也消了一點,但是她還是不悅,狠狠地捏了一把安然的手臂又罵道:“那你昨晚去哪裏了?怎麽樣也要派人迴來把我帶走吧,你就這樣讓大夫人帶著我進了柴房,然後又讓那些婆子來做賤我,你說你是不是該打。”


    “該打該打,我的確該打。”


    安然的認錯態度極好:“隻是你也知道任何男人看到昨天那樣的場景都會被氣昏頭的,何況那會兒……”安然抬起頭看到唐沫怨恨的眼神,立刻又把責任推到了徐子墨的身上:“而且昨天皇上故意把我宣進宮,然後又不讓我出宮。你說我就算是想明白了想把你放出來也沒辦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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