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安然不懂天高地厚,一口氣竟然輸了八千兩的銀子,這筆銀子對於富裕的安家來說也是一筆大數目呀,何況這裏麵還有一個傳家寶在裏麵。


    安然也害怕安大老爺知道了到時候自己要被罰,所以聽到蘇秉文說徐子墨會幫他還了這些銀兩,安然也是歡喜的很,他也沒多想隻以為蘇秉文是老鄉哪裏會訛他呀。


    沒想到這個熟人老鄉最後果然是背後狠狠的捅了他一刀。


    徐子墨很痛快的就答應了安然的所有賭債全部由徐子墨幫忙支付,但是同時也交出一份協議出來,那份協議裏的要求便是從此以後安然必須認真聽從他的命令,不然的話安然的妻子便要送到他府中。


    那時的安然對唐沫沒有半分的感情,看著這樣的要求很痛快的就簽下了協議。


    隻是簽下協議之後安然卻開始後悔了,其實後來自己也多次想要帶著唐沫離開京城,但是那時安大老爺已經選擇了輔佐徐子墨登上皇位。


    那時候的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根本就逃不走,人家是皇子又是抓著自己一家子人的性命,自己就算是要逃能夠逃到那兒去!到時候帶著唐沫走了,那麽他的爹娘又當如何。


    所以安然漸漸地轉了性子,慢慢的開始幫著徐子墨做事,這其中除了那份協議之外,也有是因為唐沫,當他知道徐子墨是皇子又愛慕唐沫之後,他才漸漸開始害怕。他害怕自己不如徐子墨,這樣唐沫會拋棄了自己真的跟著徐子墨走了,所以才開始越來越疼愛唐沫。


    隻是到了後來他自己也陷了下去,對著唐沫的感情越來越深,這樣的顧忌也就越來越多。


    其實安然也知道如果徐子墨真的登基坐上了皇位,那麽自己以後怕也有麻煩,可是他現在是不管往那條路走都是死路。


    太子和三皇子都知道安家是徐子墨的人,難道他們登基坐上了皇位就會保住他們了嗎?


    這簡直就是大笑話了,沒有被滿門抄斬就已經是阿米陀佛了。


    坐在一旁靜靜聽著的唐沫聽完之後簡直是目瞪口呆,但是也還不忘給安然添加茶水等。


    安然又喝了一口茶,反正這話也說開了,他反而顧忌和擔憂的也就少了。


    “這些年我也漸漸地暗地裏培養自己的勢力,剛才我給你找來的那兩個侍女也是我前兩年就開始培養的,所以你不用擔心,他們兩人是絕對信得過的。”


    唐沫沒想到安然從浪子迴頭這條路竟然經曆了那麽多事情,這一路上來怕安然走的便不太順,可是自己卻從來沒有好好地體諒下安然。


    “那你當初娶水襄縣時就已經帶上這些人了?”


    安然搖搖頭笑著道:“這些人都是我在水襄縣裏培養起來的,當初那個李少賢可還記得?”


    這個人唐沫自然是認得的,琉璃就是嫁給他的。


    “難不成這些人都是他暗地裏幫著你培養的?”


    安然點點頭笑著道:“當初五皇子早就派了人一直監視我在水襄縣的一舉一動,直到半年以後覺得我天天都被那些煩事所煩根本就不會出什麽亂子,我才開始暗暗的行動起來。”


    原來這當中還有那麽多的血淚史。


    “那我們以後該怎麽辦?”


    唐沫知道如果徐子墨真的坐上了皇位的話,那麽頭一個遭殃的就是安家吧,或者正確的說應該是安然吧。


    他們畢竟是一大家子想要逃走談何容易,而且徐州城還有那麽龐大的家族呢,到時候徐子墨要是真的當上了皇上想要遷怒安家的話,怕是徐州城的安家也要遭殃的。


    安然也是一直在擔心這個問題,所以他才會暗暗培養自己的勢力。


    這些年來他改掉了當初紈絝之弟的一切壞毛病,認認真真的開始讀了孫子兵法,然後又是偷偷的訓練了一百多名死士。


    這些人雖然不多,但是等到用人的時候也能夠有大用處。


    安然把唐沫摟在懷中輕聲的安撫道:“當年的我不知道五皇子早就已經偷窺你,也不懂得他早就對你動了心思。或許說這麽多年來他利用我對你的喜愛一直都暗暗的要挾我。”


    “可是……”


    唐沫說不出話來了,在她的印象之中,雖然徐子墨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做到不折手段,但是也從沒想過他竟是這般狡猾之人,看來皇宮裏長大的人心計果然不是一般的深呀!


    現在的她竟有些恐慌又無措的很,她不知道未來的路會如何,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肚子裏的孩兒能不能活的下來。


    “其實這些話我早就想和你說了,奈何這些年來我一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今天說開了心情便也好上許多了。”


    唐沫靜靜的依偎在安然的懷中,她說不出安慰的話,也說不出辱罵的話,不管是安然還是徐子墨,當初的他們動機都不單純。


    安然願意把一個不愛的妻子送給別人,而徐子墨為了一個隻見過幾次麵的女子用盡心計,雖然後來徐子墨的方向或許有所改變,不然徐子墨早就有無數次機會可以把唐沫強行帶在身邊了。


    對於那時的安然對一個強迫娶迴來的女人自然是希望扔的遠遠的好了,最後也不知是他良心發現還是某種原因總而言之最後卻開始投入了唐沫的懷抱之中。


    “這事兒你也別太放在心上,我自己會解決。”


    安然輕聲安慰著唐沫,可是唐沫如何放心的下。


    其實唐沫如何不明白,安然和徐子墨兩人之間的關係早也已經不是一個協議就能夠維持下來的了,一個心中害怕,一個手中握有權利。安然不敢再賭了,他害怕再次賭輸了,他害怕最後人財兩空,所以他選擇了沉默,選擇了改變,選擇了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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