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顯得有些昏暗,蕭如夢的臉色也蒼白無色,她臉頰上還殘留著淚痕看到唐沫和安平公主兩人一道來倒是又哭了起來。一旁的嬤嬤立刻勸道:“夫人,你這樣也同坐月子一樣。千萬仔細了不能哭壞了眼睛了。”


    唐沫也點頭勸道:“你有什麽委屈說出來便是,哭著隻會讓自己更加難受,你這般模樣不是讓那些害你的人更加高興了。”


    一聽到這句話蕭如夢立刻止住哭,然後見屋子裏的人都是心腹便把所有的委屈都說了出來。


    “……她仗著自己是容妃賞的以後沒有人敢動她,侯爺知道這件事之後立刻把她關了起來。大夫也說我才懷有一個多月罷了,如果月份久一點那麽身體受損的更嚴重以後怕也不能生育!”


    說到這裏蕭如夢又惡狠狠的怒罵了兩句。


    看來容妃賞的女人便不是沈妤兒一人就連南安侯府也有她賞賜的女人,她倒是變成了個大媒婆了,也讓這些女人收集各府的事情給容妃。


    這個容妃在宮裏倒是把皇上哄得服服帖帖,竟然還想把手伸到宮外頭去。


    “也罷,你也因禍得福,我聽說侯爺現在把屋子裏的女人都清了個遍,你以後也不必再生那麽都悶氣了。”


    安平公主哄著道。


    隻是心中也明白就算如此又如何,蕭如夢終究還是沒了孩子,隻盼著南安侯能夠念及蕭如夢的可憐待她更好些。


    說到這裏蕭如夢的臉上才露出一絲笑容來:“這事兒侯爺知道之後對我倒比從前更好了,那個女人想要再出來怕也是難了。聽說侯爺罰了她五十大板然後把她關起來了,她那樣也就等於殘了,以後是不能再伺候以色待人了。”


    這個由容妃賞的秋姨娘仗著自己有容妃這麽一個後台天天故意使小性子,今兒說人不舒服了,明兒又說想要去吃什麽東西了。南安侯是個心軟之人而秋姨娘又是個美貌之人,這麽一來一往的南安侯倒是去她屋子裏的時間多了。


    蕭如夢雖然有氣可是卻不敢吭聲,畢竟那是容妃賞的人,就這麽忍了大半年終於被她抓到了把柄可是自己也丟了孩子。


    “孩子總是會有的,你也別急。”


    安平公主又哄了幾句。


    蕭如夢忽然對著唐沫問道:“我聽說容妃從前也往你屋子裏塞女人了,後來怎麽就沒消息了?”


    唐沫就怕她問這件事,雖然她自覺地做的天衣無縫,但是也怕那兒出了差錯,所以便搖頭歎息道:“三爺一直都不怎麽待見他,後來有一天不知是想不開還是因為什麽原因竟然燒死在一座廢棄的房子之中。”


    這個是官方解釋。


    蕭如夢聽了之後更是羨慕不已:“這般更好省了出來禍害人!”


    安平公主也開始八卦了起來:“這些日子容妃又是不安生了,我聽著皇上的意思倒是真的想把太子給放出來了。”


    要是真的放出來了那麽太子第一個要殺的人或許就是唐沫了。


    安平公主和蕭如夢兩人都擔心的看了一眼唐沫,唐沫心中雖然也有些擔心,她現在肚子裏又有了一個孩子,在這個時候太子放出來的話,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怕也有生命危險了。


    “我想就算是皇上願意百官也未必願意。”


    尤其是文官,帶兵謀逆想要刺殺皇上這個罪名可不小呀,史官可都是記著呢,要是皇上要放出來那麽還不得天天在皇上麵前吵鬧著。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一直沒放出來,容妃這會兒急的不行了。我瞧著元真人和三皇子似乎又走的近一些了。”


    這件事兒唐沫自從迴了京城之後就一直沒有細細的問過,後來陶氏帶著賀明蘭一起來了京城這段時間她每天都在小心謹慎的防著蕭如夢對皇宮裏的事兒更加的不了解了。


    “其實三哥也是太心急了,他以為沒了元真人真的能成事,你瞧瞧現在就已經快把太子給弄出來了。三哥自然是急了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麽法子兩人又走近乎了。隻怕容妃更是著急了。”


    唐沫心中疑惑但是皇宮的事兒真的太複雜了,她現在隻求自保。


    從南安侯府迴去之後安然便又把宮中的情形和唐沫說了一說,本來自從太子被擒了之後,朝廷上就隻剩下三派,三皇子和五皇子各一派還有一派是站中立的。


    可是現在聽說太子要被放出來了,原來擁護太子的人也立刻站了起來,天天在朝廷上吵著太子從前是如何如何的孝順,不過是是被容妃慫恿出來鬧事的罷了。


    隻是就是這樣也吵的老皇上天天喊著頭疼不已!


    安然也知道如果太子真的從冷宮裏出來的話,那麽第一個倒黴的就是唐沫了,所以又是輕聲的哄了又哄,直到唐沫真的放心。


    不過前兩天才剛從蕭如夢那兒得到了消息,今兒唐沫就被宮裏的太監請到了皇宮中“喝茶”。


    那公公看唐沫的眼神總是不屑的很,唐沫覺得這個公公應該是容妃的人,難不成自己有什麽把柄落入了容妃手中,可是左右想想覺得自從那天夢妃被處置了之後自己就一直乖乖的躲在家中,中途隻去了一趟南安侯府,其餘時間都是在和陶氏、賀明蘭兩人玩“遊戲”。


    到了皇宮之中唐沫就是想破了頭腦也沒想到這還真的和南安侯府的情形有些相似。


    當再看到沈妤兒的時候唐沫的隻覺得一陣頭痛再看向跪在一旁的楠竹唐沫的眼皮更是跳了跳,看來當初自己還是太心善了沒有好好的發落發落楠竹,最後自己的把柄卻別人抓了去。


    容妃一臉傲嬌的俯視著唐沫,冷聲道:“你倒是說說這事怎麽迴事?”


    當初老皇上帶著容妃和夢妃兩人微服私訪的時候,也曾問起沈妤兒的去向,唐沫的迴答自然是官方解釋。


    隻是話剛說完坐在上麵的容妃就冷笑連連指著沈妤兒道:“那現在又作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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