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沫展開信紙細細的看了一遍,眉頭不由緊皺了起來,聽到消息的陶氏早就趕了過來見到唐沫還在看著信焦急的問道:“信裏寫著什麽內容呀?快點給我瞧瞧。”


    唐沫把信交給了陶氏,陶氏看過之後疑惑道:“這些亂民真是膽大包天了,竟然連皇子都敢去抓就不怕砍頭嗎?這倉木縣離我們這兒也不遠,可是為何偏偏要你去送銀子?”


    “兒媳也不知道。”


    唐沫心中雖然也疑惑,但是卻還是想去瞧瞧到底是什麽事,因為信上根本就沒有寫清楚,隻說他們遇到了一些流民把他們困在了倉木縣之中,而流民則要一萬兩的白銀把他們贖身。這樣的數目可是一個大數目,難道這些農民起義為的就是要一萬兩銀子嗎?而且之前安然也送了信來說一切都安好流民也平伏了不少,可是為何現在又忽然遇到了這件事。


    “信裏竟然指明了要你去,那麽你便去吧。那麽多人命都在你手中呢,隻是你也得多帶些人去,這麽一大筆數目你半路要是被劫的話,你爹和二郎、三郎可如何是好!”


    陶氏第一個想到的便不是唐沫的安危而是她的丈夫和孩子,唐沫倒是也不介意,畢竟那些對於她來說是最親的親人。


    “隻是我兒媳覺得有些古怪,這事……”


    “什麽古怪不古怪的,我瞧著你下午就起身吧,一個皇子還有一群大臣呢,這要是真的出了人命那我們安家不是要人頭落地了。”


    陶氏越說越覺得邪乎,更加著急了起來:“老太太那兒我自己會和她說,你趕緊收拾東西吧,我再給你安排十個侍衛,你也不用太擔心了,隻是那銀子一定要保護好來,丟了的話可就完蛋了。”


    說完便立刻對著身邊的芳琦芳茵兩人吩咐道:“你們也趕緊幫著三奶奶去收拾東西。我得去老太太那兒,這一萬兩銀子也要趕緊湊齊了。”


    說著便往安老太太的院子裏走去,唐沫心中雖然疑惑但是陶氏都已經安排了人幫他收拾東西,而且她也覺得這事雖然有蹊蹺,可是不去也不行,且這裏離倉木縣也不遠。帶足了人應該是沒問題的。


    陶氏的動作很快,安老太太畢竟年齡大了,一聽到陶氏說的那些話,立刻就命人開始湊銀子了。然後又命人把唐沫叫到了身邊,好好的囑咐了一遍之後才稍稍安心了些。


    等到中午吃過了午飯,陶氏便把行禮一丟銀票一塞讓唐沫趕緊上路去救安然等人。


    唐沫沒有辦法隻有親了親被乳娘抱在身上的肉團子依依不舍的坐上了馬車,然後由著一群人護送去倉木縣。


    因為比較晚出門,所以晚上沒有找到一個住宿的地方,隻能再野外先將就將就。


    翡翠幫著唐沫收拾東西,嘴上忍不住抱怨道:“大夫人也真是的,那麽急著出門幹嘛,那信裏不是給了期限嗎?十五天以內把銀兩送過去就行了,從這裏到倉木縣哪裏需要十五天呀。結果現在咱們還要露營,我們是粗使丫鬟倒是無所謂,奶奶你可是千金之軀呀。”


    翡翠跟著唐沫也有一兩年了,唐沫對翡翠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翡翠也真心覺得自己是遇到了一個好的主子,所以也是盡心盡力的伺候著。


    她今兒就覺得陶氏做事有點欠妥當,隻是她隻是一個丫鬟根本就說不上話。


    春雨也跟著附和道:“是呀,大夫人真的是一點都不心疼我們家奶奶。”


    唐沫知道陶氏不喜歡自己,她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所以一點都不介意,輕笑著敲了他們兩人的頭道:“你們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竟然連大夫人都敢說了。”


    翡翠嘟著嘴摸著自己的頭,嗔笑道:“那還不是因為在奶奶麵前,我們才敢如此。”


    “你的意思還是我寵著你們如此的?”


    春雨急忙也跟著笑著道:“奶奶是最心善的,我們這麽說你又如何會生氣。我們也是看不過罷了。所以才多嘴了一句。”


    “以後這些話萬不可在別人麵前提起了,我雖然寵著你們,但是如果你們自己去外麵惹是生非那我可不管。”


    翡翠是知道楠竹的事的,也知道楠竹在唐沫心裏是一個痛,所以立刻哄著道:“奶奶對我們這麽好,我們又如何敢害了奶奶,在外我們說話自然是有分寸的。”


    說完又看了一眼春雨,春雨是一個本分之人,也是真心覺得遇到了一個好主子,所以笑著道:“天都黑了,奶奶還是趕緊休息吧。這野外露水重,明兒又要趕路呢。累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三人又胡鬧了一陣子,唐沫就睡在翡翠和春雨給她鋪好的被子裏,雖然極不習慣睡得也不舒服,但是這一夜倒是睡得舒服很多。


    第二天天才微微亮就開始趕路了,因為每一個驛站都是有設點的,一天剛好一個驛站,昨天唐沫他們沒有趕到第一個驛站,所以今天要提早趕路,不然今天晚上也要住在野外了。


    這一天幾乎是沒有一點停歇,唐沫根本就吃不下東西,一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直到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之後,才趕到了驛站。


    這一夜唐沫倒是睡了一個好覺。


    接下來的幾天唐沫都沒有第一天那麽累,但是因為剛開始就沒有休息好,所以唐沫的眼皮下都有一個黑黑的黑眼圈。


    翡翠和春雨兩人看的都心疼,隻是這畢竟是在外麵又關乎到了徐子墨和安然等人的生命安全,所以他們也不敢再路上停歇。


    終於在第八天的時候離倉木縣隻有半天的路程的時候,唐沫又攤開信紙看了看,信上寫明了是在倉木縣的福來客棧交易,唐沫輕輕地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隻覺得有些頭疼。


    “我總覺得這事兒透著一點古怪,可是又說不出那兒古怪了。”


    唐沫輕輕閉上雙眸,心裏隻覺得亂的很,不知道為何她隻覺得將要臨近倉木縣了,她的心就越慌亂了,她也說不清楚為何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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