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兩人在馬車裏輕聲細語的時候,忽然馬車停了下來,安然皺著眉頭覺得自己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和妻子培養感情了,怎麽在這個關鍵時刻停了下來。


    “怎麽迴事?”


    安然皺著眉頭掀起了車簾探出頭問道。


    “後麵有人追我們,好像是找大人你的。”


    車夫轉過頭見安然不悅的神情立刻小心翼翼的說道。


    這個時候安然也貓著身子從車裏走了出來,卻看到後麵竟然也有一輛馬車,而且這輛馬車還極其的豪華也很眼熟,安然的眉頭不由皺的更深了。


    “是誰呀?”


    唐沫也已經從車子裏走了出來,此時馬車已經停在他們麵前了,而且車簾也已經掀起來了。


    會在這裏看到白荷,唐沫確實有些驚愕,隻是驚愕之後很快就變得有些厭惡,因為當初如果不是白荷的話,他和安然還有徐子墨三人也不會被人誤會。


    當然吉人隻有天相,唐沫也因為這件事因禍得福。


    “真是巧了,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到你們。”


    白荷依舊是笑的嫣然,仿佛他們是多年未見的好友一樣。


    安然的眉頭依舊緊皺,如果從前安然對白荷還有一絲歉意,還帶著對初戀的憧憬的話,那麽現在剩下的隻有厭惡和惡心。


    “你想幹嘛?”


    白荷似乎早就已經知道安然和唐沫會這般排斥她,所以也沒有露出一絲不悅的神情,依舊還是和剛才一樣笑麵如花:“我瞧著你們是去楓葉林,我正好也是去那兒散散心,所以我想大家一起走有個伴。”


    “我們不願意跟你一塊兒走,也不想你這麽大個燈泡跟著我們。”


    唐沫毫不客氣的拒絕了。


    白荷雖然聽不明白“燈泡”是什麽意思,但是也猜得出來一定是不好的名詞,臉上的神情終於變了變,隻是很快就又恢複原來甜美的笑容:“其實也不是我來找你們的,而是太子讓我們來找你們的。太子知道你們今日會去楓葉林,所以已經在楓葉林等候了。而我也不過是奉了太子的命令帶你們去見太子而已。”


    聞言唐沫和安然兩人都微微一驚,心中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們身邊出了內奸,第二個則是太子是不是對他們不利,要不要讓人迴去請救兵。


    隻是白荷早就已經斷了他們的念想;“太子不想幹什麽,你們也不用太擔心。這裏也都布滿了太子的人,你們就算派人迴去也沒用,還不如就乖乖的跟我走就行了。”


    說完白荷似乎怕安然和唐沫兩人不相信便拍拍手,果然周圍的樹林裏冒出了一堆穿著兵甲的士兵。


    “走吧,我也想看看太子找我們是為了何事?”


    唐沫握著安然的手,讓他不要激動,安然則皺著眉頭看著車夫,今兒的事情他是預先和車夫說過的,可是現在太子的人會出現在這裏,顯然是車夫告的密。


    唐沫順著安然的眼神望去,見車夫心虛的低著頭,也明白到底是怎麽迴事了。


    “這事等迴去再說吧。”


    這裏畢竟已經在郊外了,在這裏也沒法解決內奸的事情,還不如迴去再說。


    安然自然也知道現在隻能乖乖的跟著白荷他們走了,隻是卻更加擔心唐沫的安危。


    而且心中也盤算著太子手中竟然還握著那麽多兵馬,想要把太子搞下台怕還沒那麽簡單。


    兩人又坐迴了馬車,安然緊緊地握著唐沫的手輕聲安撫道:“沒事的,太子不敢對我們怎麽樣。”


    唐沫自然也知道,如果太子真的想對他們兩人動手,那麽也不必大張旗鼓的把他們引誘到這裏來,還不如直接派這些兵馬半路就把他們給劫殺了,弄出土匪搶劫的摸樣就行了。


    唐沫見到安然緊張自己,心中微微一暖,本來心裏還擔心害怕的,現在瞬間也都消失不見。


    “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麽都不怕。”


    說完唐沫便再次依偎在安然的懷中,而安然心裏也稍稍放心了些。


    接下來他們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隻是這樣靜靜的依偎在一起,他們兩人都明白如果太子真的要對他們行兇的話,那麽他們也就隻有死路一條,根本就沒有任何退路。


    馬車依舊還是緩慢的行駛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停了下來。而唐沫抬起頭看了一眼依舊還在皺著眉頭的安然,輕輕地在他唇邊吻了吻:“以後如果太子下台,五皇子登基。我們再迴水襄縣如何?”


    那裏是他們兩人一起開墾的地方,雖然才待了兩年,但是多少也有些眷戀。


    而且再水襄縣裏也是他們兩人過得最快樂的日子,唐沫還記得安然給她種了一大片的向日葵,她還想再去看看。


    安然也知道唐沫是厭倦了京城裏的爾虞我詐,他輕輕地吻了吻唐沫額頭,點頭笑道:“好,等五皇子登基了。我們就迴去。”


    他們都知道如果是太子登基,那麽他們全家都隻有死路一條。太子也不是一個傻子,雖然不清楚之前的事具體是誰策劃的,但是也猜得出來和他們都有關係。


    下了馬車之後,唐沫就看到周圍都是紅彤彤的楓葉,滿地也都是楓葉,寒風吹來地上的葉子也跟著起舞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


    楓樹的中間則做了一座涼亭,亭子裏坐著一個人正看著他們兩人。


    白荷也已經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她鄙夷的看了一眼唐沫,她心裏是痛恨唐沫的,覺得當初的一切都是唐沫在陷害她,雖然現在她很得太子寵愛,但是一路上的艱辛也隻有自己知道。


    現在太子妃沒了,太子最寵愛的人也就是她自己了,太子府裏麵也是她最大。


    “走吧,太子就在亭子裏等著你們。”


    說完白荷就高傲的往亭子裏走去。


    現在的白荷不再是徐州城的花魁,也不再是安然的妾侍,而是太子的側妃。


    其實唐沫也挺佩服白荷的,這一路上走來唐沫相信白荷也是付出不少心血的,隻是白荷的心太大想要的東西也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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