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在淅淅瀝瀝的下著,安然不過休息了一天而已,第二天就往荒山上奔去,因為從倉木縣帶了幾千棵樹苗迴來,而且還要一家家分配,再用牛車拉上山上,這是一個幸苦活兒。


    雖然城中已經有不少的百姓開始被安然安排在這項工作中,但還是忙不過來。因為種下樹之後就要開始施肥,幸好這些天都在下著小雨,倒是也省了他們再澆水,隻是害怕這些樹苗不好活下來,便每隔十天施一次肥,即使是這樣也是忙不過來的。


    安然每天都是帶著鬥笠風塵仆仆的往外趕,腳下都是一層厚厚的黃泥巴。


    這些荒山一直都沒有什麽樹,雨一下就立刻變成一大片一大片的黃泥巴,腳下踩下去之後就很難拔出來。


    “大人,你看這些樹可以種活?”


    王福和王勝兩兄弟很疑惑,他們前前後後也已經花了快五百兩了,安然倒是沒有拿錢不做事,可是他們還是擔心呀。這些泥巴能夠種活樹?讓人難以相信呀。


    其實安然心中也打鼓,這樣黏糊糊的泥巴要是種不活樹的話,那麽他做的這些事情就白費了,而且城中的這些富人肯定會有意見,最重要的是想要讓水襄縣真的徹底的富裕起來也就難了。


    每個地區除了要有足夠的經濟實力之外也要有夠好的生活條件,這個水襄縣環境可以說是非常的惡劣,到處都是荒土,到處都是灰塵,在這裏數都能數的出來一共有多少棵樹。


    “總的試試,要是種的活你們不是發大財了。”


    安然還是給他們編造了一個很好的夢,說是隻要這樹開花結了果就能拿去買,這樣的話他們就能錢生錢,再說了這些樹都能長好久呢,每年隻要澆澆水施施肥就完事了,水的話有純天然的,肥料的話也不用太多,不過是一個月三次而已,麵積是大了一點,但是麵積大了才能賺到更多的銀兩呀。


    王福和王勝兩兄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前陣子那索花巷子的柳老爺還找過他們,想讓他們一起和他合夥把安然給告發了,說是安然故意以種樹為由騙取他們的錢財。


    本來他們也是不滿意的,畢竟上一次王勝閨女的事兒還是被傳開來了,害他隻能把自己閨女急急忙忙的嫁了,才把這個謠言給壓下去,現在他們又是花了那麽多的銀兩,到現在一毛錢也沒收迴來,再看看這麽一大片的黃泥巴,心中拔涼拔涼的,這哪裏是種樹呀,這完全就是在玩泥巴嘛。


    可是他們再看看安然兩個褲管都是粘著一大片的黃泥巴心中也算是有些欣慰,最起碼這個縣令不是隻會說大話,也是幹了活的,再想想這些樹木要是真的種活了,安然也沒收多少好處,畢竟那些銀子除了買樹苗外還要請人工,就是初期的施肥也都是安然出的。


    所以安然也不算坑他們的銀子,最後王家兄弟兩個還是迴絕了柳老爺,也讓柳老爺不要有這種想法,雖說柳老爺的大兒子在京城為官,可是人家老爺子也是京城的官兒呢,再說了這個安然還是皇上欽點派來的縣令,他們哪裏敢得罪他呀。


    而且為了能夠配合好安然的工作,他們兩個人是一聽說安然在他們的山頭上就立刻趕了過來,見到安然在他們的山頭上忙活著,心裏也歡喜的很,這銀子雖然花的多了些,但是最起碼沒有全部白花吧。


    如果讓自己來做還不一定能夠做成這個樣子呢。


    所以王家兩兄弟立刻點點頭笑道:“大人說的也沒錯,試試總比有希望的。”


    嘴上這麽說著,心中卻還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就當作花五百兩銀子陪縣令大人玩一玩吧。


    “聽說城中發生了一起殺人案,大人還派了人去調查。”


    王福不願意再提這些樹的事情,隻要每提一次他的心就難受的很,所以還不如把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去。


    昨兒安然還叫了楊宸過來問了問情況,果然這個案情有很多疑點,所以就派了更多人給楊宸,讓他再去查一查張強家中有幾口人,鄰居平日裏對張強的評價又如何等等。


    “是呀,還是一具無名男屍。”


    因為屍首死的太久了,已經高度腐爛,所以根本就無法識別是誰。


    而那間客棧從一開始就是那四個騙子住的,如果真的要藏腐爛這麽嚴重的屍體哪裏藏得住,早就臭氣洪天了,所以昨兒安然又派了大夫去看那四人的傷,把他們轉移到環境稍微好一點的房間裏,再軟禁了他們。


    等到其中一個醒了之後安然才又親自去問了問,原來那個房間他們是一直租在那裏,根本就沒去住過。那兩個女子因為是被賣到了張強家,所以也不曾去住過,而另兩位男子則去了趟鄉下,想去鄉下看看有沒有有錢又土的財主,打算騙走了這個之後就去鄉下先避避風頭然後再讓那兩個女子再去土財主那兒偷銀兩。


    沒想到剛迴縣城就被張強抓奸在床,然後就直接被逮到了縣衙之中。


    接下來的事情安然也都清楚了,所以又立刻派人去抓拿張強。


    可是昨兒因為楊師爺派人去張強那兒調查情況之後,張強覺得形勢不對立刻就卷了包袱走人了,這樣讓人覺得這個案情肯定是有隱情,而且和張強說的完全不一樣。


    安然已經派人去緝拿張強,至於調查等事宜都是交給楊宸處理,他則把剛買迴來的樹苗趕緊種下去,這些樹苗可等不了,不然就都會枯死的。


    “前兒草民還聽說草民家中的一個家奴的哥哥不見了,不知是否就是那人。”


    因為已經無法辨別屍首的身份,所以搜查起來也極難,現在已經有查出有五、六個失蹤的年輕男子,可是卻都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那具屍體。


    安然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家家奴的哥哥不也是你家的奴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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