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跟著自己的母妃一同來白馬寺上香,夜裏覺得有些無聊,便出來走走,沒想到一走卻碰到了熟人。


    隻是他雖然把人家當熟人,可是人家怕會把她當作仇人。


    唐沫轉過頭卻看到笑得一臉燦爛的徐子墨。


    “好久不見!”


    不如永遠不見。


    唐沫心裏補上了這句話,臉色自然也是好看不到那兒去。


    本來就心情不好了,沒想到還碰到這個害她摔了一跤還罰了一個月月錢的家夥。


    唐沫冷哼了一聲,繼續掉頭就走。


    這種登徒浪子理了幹嘛。


    可是徐子墨又如何會讓唐沫走,自然是又走到了唐沫的麵前,擋住了唐沫的路,手裏還拿著一把扇子搖晃著:“竟是好久不見,不如喝一杯酒敘敘舊如何?”


    如果徐子墨是蘇秉文,如果唐沫今天沒有這麽倒黴的遭遇,那麽唐沫或許還會點頭答應。


    但是她今天一天已經夠衰了,她也不想再和眼前這個人喝什麽酒敘什麽舊。


    唐沫抬起頭看著徐子墨,不悅道:“這位公子,好像我和你不熟吧。這裏是寺廟,寺廟你知道是幹嘛的地方嗎?是讓人清修的地方,你在寺廟裏喝酒就不怕神靈發怒嗎?”


    徐子墨卻沒有生氣反而依舊搖晃著手中的扇子耍帥:“誰說一定要在這裏喝酒,到別處也行。”


    “要喝找你的海棠喝去。”


    當她三陪呀。


    說完唐沫很不客氣的推開徐子墨,然後繼續朝前走去。


    這次徐子墨倒是沒再攔著了,隻是跟在唐沫的身後,笑道:“我剛才好像聽說有一位婦人不小心迷了路,要借住在此。”


    這句話到給唐沫提了個醒,剛才小和尚說這裏都是被一位貴人給包下來了,她能住進來全靠了那位貴人了。


    難道那位貴人就是徐子墨?


    徐子墨很滿意的看到唐沫停下腳步,隻是卻很不滿意的看到唐沫皺著眉頭一副厭棄的模樣。


    “多謝你,隻是喝酒我不會。”


    唐沫覺得竟然是要當好人,那總不能這樣威脅她吧。


    而且她今天確實沒那個心情,而且也累的很了,頭上還疼得很呢。


    “這次算是你欠我的,下次再還也行。”


    這句話徹底惹怒了唐沫,她指著徐子墨的胸脯道:“誰欠誰的呀,上次你害我摔了一跤還讓我白白損失了一個月的月錢,我都沒有找你要,你還說我欠你的。你這人要臉不要臉呀。”


    今兒唐沫是真的很生氣,也顧不得什麽大家閨秀風範。又怒罵道:“這裏是寺廟,你以為是你家呀,你霸占了整個寺廟你還有理了。真是忒不要臉了。”


    如果是平常其他人說這話,徐子墨立刻命人拉下去斬了。


    可是今兒他心情很好,沒有生氣反而嘴角一直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這個寺廟確實是我家的。”


    這句話讓唐沫微微一愣,這個人真tmd有錢。竟然能建的了這麽大的寺廟,可是這又和她有什麽關係,上次他害自己摔了一跤又損失了一個月的月錢。她沒有找他要損失費就不錯了,就算這個寺廟真的是他家,那讓她住一個晚上又如何,就當上次的事情扯平了。


    所以唐沫收迴了剛才驚訝的眼神,又換上了淡漠的神情;“竟是如此,那麽上次的事情就扯平。”


    說完便繼續往自己房間走。


    徐子墨也不是一個太霸道太沒理的人,見到唐沫如此也不強求,任由著她迴了自己的屋子裏。


    唐沫迴了自己的房間之後,心裏還在犯嘀咕,今兒自己喝的茶和他們的一樣,為什麽就偏偏自己鬧肚子,又為什麽會被人推到山底下去,一定是有人搞的鬼。


    而且這個人就是白荷。


    隻是唐沫沒有一點證據,她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確實是疏忽了,白荷又怎麽可能這樣輕易的放過她。


    最讓她鬱悶的是安家的人竟然沒有派人在這裏搜查,就算是搜查了沒找到,那麽也要派人在這裏守上幾夜,說不定還能打聽到什麽呢。


    可是剛才唐沫去問寺裏的小和尚時,小和尚都說沒有聽說有人在找人。


    看來陶氏是真的很不喜歡她,就連自己的生死也不顧了。


    唐沫感到有些悲哀,也想著不如就趁著現在這個機會逃離安家,可是她現在身無分文,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又能到哪裏生活。而且就這樣逃出去的話,那還不是便宜了白荷這個小賤人了。


    正在思忖之時忽然有人敲門,唐沫打開房門卻看見正是徐子墨這個討人厭的家夥。


    “大半夜的你想幹嘛?”


    這裏是人家的地盤,唐沫還是有幾分的擔憂。


    徐子墨卻揚起手笑道:“我看你額頭有些淤血,所以給你送這個。”


    唐沫細細的看了一眼原來是雪凝膏,這個東西可是上等的膏藥呀!果然是個有錢的主。


    不過再有錢又如何,反正和她沒有關係。


    唐沫不客氣的接過了他手中的雪凝膏,冷聲道:“謝謝了。”


    說完便又要把門關上,可是卻被徐子墨攔了下來,他露出一張好看的笑容道:“今兒怎麽就你一個人,你相公呢?”


    安然正在國子監勤奮努力的在念書呢,她卻被安然的小妾推到了山下,而且自己還找不到證據證明自己是被白荷推下去的。


    這才是唐沫最鬱悶的地方。


    “他不在這裏?”


    “那你怎麽會滿身是傷的出現在白馬寺門口,難道是被人追殺了?”


    看來這個登徒子也是個幽默之人。


    唐沫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不是被追殺是被陷害。”


    幸好她沒死,要是她死了白荷肯定要樂嗬了,安然更是會樂嗬了。


    “我要休息了。”


    說著又要把門關上,可是徐子墨卻依舊擋在她麵前,笑道:“這次和上次的抵過,我們兩人互不相欠。隻是若是以後你再求我的滑,那麽必須得迴報。”


    唐沫想著以後自己老老實實的待在安府,不會再遇到他,又覺得頭疼的很想趕緊休息,便胡亂的點頭道:“好好好,這位公子,你囉嗦不囉嗦呀。長得那麽帥性格怎麽跟個娘們似的。”


    這句話讓徐子墨的臉沉了沉,還從來沒有人這麽和他說話的呢。隻是他卻還不生氣,最鬱悶的是聽了還很高興。


    唐沫看著徐子墨傻傻的模樣,翻了個白眼然後把門關上休息去了。


    這次徐子墨倒是沒再攔著了,在外麵站了一小會兒露出一絲傻笑便迴了自己的房間。


    一路上他右手拿著扇子輕輕地在左手的手心上敲打著,嘴裏卻念著:“有趣,有趣,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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