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蘇亦凝接手做了管家婆之後,之前唐沫用過的人幾乎都被蘇亦凝換了一遍,唐沫知道那是蘇亦凝不喜歡她,所以才故意做這樣給她看。引起她的憤怒。


    可是唐沫是一個懶人,她沒有心思和她玩什麽宅鬥,隻想著每天渾渾噩噩的過日子,又在籌劃著怎麽樣能夠成功的逃離這裏,而不會被抓迴去。


    她閑時是讀過這個朝代對於大家族逃婚的女子的懲罰的。


    若是成功了那麽也算是不錯的,若是失敗了又被安家的人抓了迴去挨棍子是肯定的,最重要的是安家的人還有資格把他降成小妾然後讓安然再娶個正妻迴來。


    這可比和離還要淒慘。


    所以唐沫才一直賴在這裏沒有逃出去,而且她也確實是個懶人,心中雖然那樣想著,卻總是提不起精神去實踐。


    “那明兒去?”


    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人會不會滑冰,不管就算是有人會滑冰她也不會,總是去外麵瞧瞧透透氣也好些。


    安然見唐沫答應了,便點點頭道:“和你一塊兒出門我娘他們不會有意見的。”


    難怪那麽好心來找唐沫,原來是把她當作擋箭牌了。


    不過唐沫也不介意,反正她也想出去玩玩,兩人這也是互相利用各得所需罷了。


    隻是苦了香樟閣的白荷了,聽到這個消息氣的手指緊緊地捏緊了被褥,牙齒狠狠的咬著自己的下唇,嘴唇出血了都不知自,屋內伺候她的兩個丫鬟都退到一旁不敢吭聲。


    “可知道他們後來還說了什麽?”


    白荷心裏是恨唐沫的,覺得要是沒有唐沫的話,她就能名正言順的嫁入安家當個正妻。可是她卻不曾想過她的身份本來就低微,就算是安然喜歡她和家族鬧不和,安老太太等人也不會把她娶進門當正妻的。


    所以白荷有些癡心妄想了。


    小紫想了想又道:“似乎還在說了什麽城南的紅燒羊肉挺想吃的,讓三少帶著三少奶奶去吃。”


    看來他們在京城的這段時間裏,他們兩人的感情倒是真的有了進展。


    “賤人!趁我不再勾搭了三少,我還以為她是多清高的人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其實唐沫本來就是安然的妻子,白荷這麽說也是嫉妒心太重了。


    “你去叫了三少來吧。”


    白荷想了想之後對著小紫道。


    小紫微微點點頭,便小心翼翼的出了香樟閣。


    安然來的時候已經是用過了晚膳了,白荷卻正好還在用上,她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還有些疼痛罷了。又覺得天氣寒冷想要讓安然憐惜,所以又故意多裝病了幾天。


    “我悶在這兒慌的很,來京城那麽多天了,都沒有出去逛逛。”


    白荷柳眉輕蹙微微歎道。


    安然則有些心虛,因為他今兒還約了唐沫明天一起去太明湖玩。


    又看白荷憔悴的模樣,有些心疼道:“等你傷好的差不多了,我就帶你出去逛逛。”


    “那都不知道什麽時候了。過幾天就除夕了,聽說這段時間裏京城裏最是熱鬧了。妾身自跟了你之後,你家中的那些人總是看我不順眼,處處打壓我。若不是念著你對我的一點情義,我早就想跳井自盡了。”


    說著又拿起帕子輕輕地擦拭著自己的眼淚。


    安然立刻把白荷擁入懷中,輕聲的安撫著:“你不是身體還沒好全嗎?”


    “不是有馬車嗎?又不用怎麽走路,坐在車上賞賞景也不錯,總比一直待在這裏的好。”


    白荷撒嬌的輕輕敲了敲安然的胸脯嬌柔道:“你從前還說等我到了京城之後,定要帶我去遊山玩水呢。這會兒卻全都忘記了。”


    “怎麽會忘呢。我還不是怕你的身子嗎?”


    安然想著明天還要帶唐沫一塊兒去呢,若是又帶上白荷的話可能會鬧出事來。


    可是白荷又如何不知曉安然心中的心思,隻是又不能讓安然發現她派了人去監視唐沫的一舉一動,便又裝作不知道一樣:“我都說了坐在馬車裏看就好了。”


    安然想了想反正唐沫和白荷兩人不是坐同一輛馬車,白荷又隻是坐在馬車裏觀賞,兩個一個是妻子一個是小妾,一起帶去也無妨,所以便點了點頭道:“那也好。”


    白荷見安然答應了,立刻撲到了安然的懷中,隻是嘴角勾起一絲陰狠的笑容來。


    第二天唐沫才知道原來這次安然還要帶上白荷一塊兒去玩,隻是很快也便釋懷了,人家真正喜歡的人是白荷,自己不過是他借著帶著自己出去玩的名義能夠得到安大老爺等人的同意罷了。


    “奶奶,這也太欺人太甚了。”


    楠竹和琉璃兩人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氣的想要咬人。


    唐沫卻依舊雲淡風輕的笑了笑:“無妨,我們玩我們的,他們玩他們的,互不幹擾就是了。”


    楠竹和琉璃兩人互看了一眼想要再說些什麽,卻又覺得還是不說的很。


    安琴比唐沫小兩歲,也是頭一次到京城來,聽到安然要去太明湖玩便也囔囔的帶上她一會兒去。


    安然想著自己和白荷一個馬車,安琴和唐沫一個馬車。正好。


    所以便也點頭答應了。


    一行人便出發往太明湖駛去。


    馬車裏白荷一直都是依偎在安然的身上,和他說著在安家受的委屈,然後又低聲的哭了起來。安然輕聲安慰了幾句可是白荷的哭聲卻越來越大,安然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隻覺得當初在怡紅院時白荷不似這樣的一個女子。


    或許是真的受了不少委屈才會如此吧。


    唐沫和安琴兩人都躺在軟塌上,安琴和唐沫說著徐州城的一些趣事,又義憤填膺道:“三哥也真是的,不過是青樓女子罷了,也那麽寵著。”


    “你膽子倒是不小,這個你也敢編排。”


    唐沫倒是無所謂,反正她從來都沒有把安然當作過自己的丈夫。


    “難道你不生氣?”


    “有什麽好氣的,各過各的日子,隻要別做的太離譜就行了。”


    唐沫不喜歡提這個話題便又換了聊著蘇玲月等人的事情,才知道原來蘇玲月也已經有了婚約。


    “接下來就是你了,不知道母親是不是想把你嫁進京城來。若是如此以後我們也有個伴。”


    安琴低著頭臉紅了起來,嗔怪道:“我年紀還小呢,不急著這些。且這些都由著母親去安排。”


    唐沫也知道古代女子臉皮薄,不比現代的女子說到這些還會和你談談那個男人相貌好,那個男人身材好等等。


    話語之間便到了太明湖,因為昨夜又下了一場大雪,太明湖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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