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都是非常沉穩的人,我媽幾乎從來不誇我。

    所以我就變得特別自戀,別人不誇我,我就自己誇自己唄。

    中午吃完飯,我問簡言:你覺得和女神結婚是不是特別幸運?

    簡言麵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說:你是在對我說話嗎。

    我說對啊,你應該覺得非常榮幸吧。

    簡言冷哼一聲,沒說話。

    我又嚷,我是不是很漂亮。

    簡言沒理我,走到桌子旁邊,猛喝了幾口純淨水。

    我說你幹嘛。

    他看著我說:唉,飯到喉嚨口了。

    ……

    夏天學車確實是一件不太美好的迴憶。

    溫度三十度以上,摳門的教練還不給開空調。

    因為當時是親戚介紹的,也不好意思抱怨。

    大熱天坐在車裏,像蒸桑拿一樣。

    我站在大馬路旁邊,心裏哀怨:多少防曬霜也抵不住我曬黑的趨勢。

    給簡言發微信抱怨:熱死我了呀。

    簡言迴:怎麽了?

    今天來學車了,天氣太熱了,我都想迴家了。

    簡言:那你什麽時候迴來?

    我:等到六點左右吧,還有三個小時啊……

    以為簡言會好好安慰我,結果他迴:都是這麽過來的,我也幫不了你,隻能在家裏吹著空調喝著小酒等你迴來。

    請問:我可以家暴嗎?

    教練吼了我一聲。

    算了,我還是學車吧。

    去年簡言生日的時候,我給他買了一條領帶。

    去專賣店買的,當時不便宜,肉疼了好久。

    簡言也很給麵子,有時候去上班或者出差,就會經常戴。

    每次他一戴,我給他整理的時候就會拍拍他的肩膀說,小帥哥,上班去吧。

    那天整理衣櫃,因為衣服已經盛不下了,舊衣服該淘汰了。

    突然發現那條領帶了,在最底下壓箱底。

    簡言已經好久不戴了,雖然依舊很完好,但是款式已經落伍,而且這廝經常穿休閑裝,不經常打扮的人模狗樣的。

    我歎息著說,又有一件奢侈品要淘汰了。

    簡言看著報紙,抬起頭看了我手上的物品一眼。鄙

    夷地說這也算?

    我問他:為什不扔掉,是不是不舍得呀。

    他匪夷所思地瞪了我一眼,說:我隻是沒有時間扔,你處理掉吧。

    讓我說什麽好。

    這人是不是情商有點低?

    簡言初中的時候學過口琴,我一直想聽他給我吹一段,他一直不答應。

    他說我早就忘了怎麽吹了。

    我說不會的吧,畢竟學了一年呢。簡言非常認真地說看著我說:你真的要聽?

    我歡快地點點頭。

    然後簡言把那支口琴拿出來,前前後後先清晰了好幾遍。

    本來就放在包裝盒裏,能有啥灰,這麽挑?

    我說你還吹不吹啦,他瞪我一眼。

    然後他清了清嗓子,開始了。

    怎麽說呢,婆婆能忍受他在家吹了一年口琴也是非常的大度。

    這聲音聲嘶力竭,好像有人啞嗓子喊救命一樣驚悚。

    簡言神色有點別扭,我說算了,你還是不要折磨我了。

    我把口琴拿過來,自己試了一下。

    嗬,我吹得更難聽。

    簡言一臉鄙夷,仿佛在說:我就知道是這樣。

    付啟堯是我大學裏吉他社的會長,一般學校的大型文藝活動,他們社團都會上去露一手。

    認識他是在一次晚會上,那時學生會成員都有任務。

    我在後台幫忙,付啟堯的社團在那裏排練吉他,問我有沒有水。

    我說沒有。

    他說美女,能幫忙買幾瓶水嗎。

    當時超市離得很近,我就答應了。

    後來好幾次見麵都打個招唿就認識了。

    此人非常逗比,還經常換女朋友。

    我倆經常互損。

    終於當他又結束一段戀情之後,他把視線轉向了我。

    那時候他成天向我獻殷勤,我頭腦一熱,後來就答應了。

    好感是有的,畢竟長相還不賴。

    但是性格硬傷啊。。。。。。

    他有時候的行為會讓我覺得是在和學齡前兒童交往。

    牽手的時候,像拉著小朋友。

    誇張了點,不過有時候確實有點想撞牆。

    後來兩個人一塊喝酒,我

    拍拍他的肩說:還是好兄弟。

    大二暑假和簡言一塊去了老家的旅遊景點。

    去的時候恰逢周末,人比以往要多。

    我和簡言走到一塊高地上,周圍是嶙峋的小山丘。有風吹來,十分清涼。

    手扶著護欄往其他地方望,風景確實很不錯,視角也很好。

    沒一會兒人多起來,簡言走到我身後護著我,兩隻手撐著護欄,把我包圍在裏麵。

    那時候還沒有在一起,沒有過這麽親密的行為。

    我的心就那麽輕輕撩動了一下。

    我在他的保護下,感受不到人群的擁擠,甚至連人群的喧囂都聽不見了,隻記得自己心變得柔軟,溫暖。

    我望向遠處,感受著風的清涼和愜意,突然感覺到簡言輕輕地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握住。

    我戰栗了一瞬,心不可抑製地跳起來,咚咚咚咚。

    整個人大腦空白了一瞬間,接著就是充滿不真實感的悸動。

    他的手骨節分明,將我的手輕輕包裹,一動不動。

    等我適應了,他又握緊了幾分。

    兩個人這樣維持著,好久好久。

    等到人群散去,我站到幾乎僵硬。簡言說我們走吧。我點點頭。

    他的手順勢換成另一隻手,和我牽著往迴走。

    開車送我迴家,天微微寐色,街道上沒有人。

    簡言把車停到我家小區樓下,熄火。

    我轉頭對他說我迴去了,伸手打開車門。

    簡言突然拽住我的手腕說晚安,我笑笑,心想的是還沒有吃飯怎麽晚安。

    我說你也是。然後他突然靠上來親了我的左臉頰。

    靠的很近,我的心跳快得不像話。

    敏感的器官和曖昧的氛圍,讓我查覺到他唿吸的炙熱和氣息微微的紊亂,以及我的。

    我輕輕推開他,臉紅的要命,說路上小心。

    簡言笑笑,黑亮的眸子盯著我,輕微點點頭。

    那天之後,我們在一起了。

    沒有表白,沒有情書,沒有所謂的一見鍾情,甚至沒有一句做我女朋友吧這樣的話。

    完全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記得以前看過一句話:誰先主動,誰就輸了。

    想想滿是惆悵。

    如今的生活比我想象中好太多了。

    上大學的時候,我們宿舍的舍友們是一群花癡。(我說除了我以外,你會相信嗎)

    某天,我躺在床上扇著小扇子,和簡言打電話。

    簡言沒什麽話,就是有時候會叮囑我這個那個。

    一般都是我話比較多。

    那時候女生們喜歡看港台劇和韓劇。

    我正打著電話,大京就一個勁看著電腦說好帥好帥,你看x打電話的樣子都好帥。

    我扣了電話之後,順嘴來了一句:“唉,老給我打電話,真是煩死了。”

    (模仿著台灣腔說的。)

    小蕾:“怎麽了怎麽了?是誰啊?”

    我:“是x(某當紅影星)啦,讓他別打電話總是不聽,煩死了呢。”

    眾人:“………………”

    小蕾:“你該去神經科看一看。”

    我:“你不信?這裏有通話記錄哦。”

    大京終於從韓劇中暫時清醒過來:“你剛才是不是提到我老公了?”

    小蕾:“對的對的。”

    我:“你老公總是騷擾你知道嗎?我家簡言會不開心的呢。”

    小蕾:“……”

    大京:“是我讓他關心一下智障兒童,可是沒想到他會給你打電話。”

    眾人:“………………”

    一直覺得自己夠不要臉,一山更比一山高。

    作者有話要說:收藏一個唄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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