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聽話的把那支野山參交到了孟德子的手裏,孟德子立刻細心的用那塊還有泥土和苔蘚的樹皮把它給包了起來,然後又從背包裏摸出了一個木盒,然後把用樹皮包裹起來的野山參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做完這些以後,他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看到安馨疑惑的眼神,孟德子笑道:“這些野山參一旦離開了泥土,水分就會飛快的蒸發,會變得幹癟起來,我用樹皮和青苔把它給包裹起來,就可以保護它的靈氣不會外泄。”


    “居然還有這麽多的講究,那這地底下還有好多其他年份的野山參,我們要不要全都給挖出來。”安馨指著四周問道,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地底下如繁星點點的靈力波動,雖然沒有被自己挖出來的這支參爺爺靈力充沛濃鬱,可是蚊子肉再少它也是肉不是。


    孟德子卻被嚇了一跳,他苦著臉說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就消停一會吧!你要是把這裏的參全都給挖光了,要我們這些挖參人的子孫後代以後再進山來,挖什麽呀?再說了,它們的年份也不夠呀,現在挖出來真的可惜了,你就留它們一條小命,讓它們再長長吧。”


    “那好吧,這些小的全都給你留下了,可是那邊的那支四品葉我也要挖出來。”這樣的好東西,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安馨想著多弄些迴去,總是沒錯的。


    “好吧。就那一支,別的可真的不行了。”孟德子隻得無奈的答應了這個女土匪的要求,好在以那支野山參的年份。現在挖出來,也不算可惜。


    於是在李元昊的幫助下,安馨又用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把那隻四品葉的野山參也給挖了出來,到底是相差了三十年,這支四品葉的野山參比五品葉的野山參個頭要小上一輪,參須也要短一些,少一些。靈氣也沒有那麽濃鬱,不過相對於擺在藥店裏賣的那些所謂五十年的野山參。還是要強上許多倍。就是剛從土裏挖出來時,整個看上去,還是像小一號的水蘿卜。


    孟德子又削下了一大塊樹皮,把這支新出土的四品葉野山參同樣細心的包裹起來。裝進了木盒裏。就在安馨專心於挖野山參時,細心的李元昊早已經在另一邊點燃了一堆篝火,燒化了一鍋雪水。他笑著對安馨招手道:“過來洗洗吧,花臉貓。”


    安馨掏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照了照,果然臉上黑一道,白一道的,可不就是個花臉貓嘛。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小舌頭,用這還是熱乎乎的雪水,把自己黑乎乎的雙手。還有髒兮兮的小臉都仔細的清洗幹淨。


    孟德子收好木盒子以後,也在篝火邊坐了下來,他還笑著說道:“大兄弟的心可真細。大妹子你跟著他可真的是有福了。”安馨玩著手裏的一根枯樹枝,低垂著眼眸並沒有說話,隻不過那耀眼的火焰卻把她美麗的臉頰給照的紅通通的,越發顯得楚楚動人,嬌媚非常。


    忽然,帶著小銀狼在另一個山坡上嬉戲的獵狗們。發出淒厲的狂吠聲。“糟糕,它們碰到對付不了的猛獸了。”孟德子麵色劇變。那些獵狗可是他精心訓練出來的好幫手,對他來說就像是家人一般。於是心急如焚的孟德子提起獵槍,大步流星的趕了過去。安馨和李元昊也站起身來,一人拿著一把剛才用來掘土的工兵鐵鏟,也跟上了他的腳步。


    當孟德子三人氣喘籲籲順著狗吠聲趕到時,就見那片樹林裏一片的狼藉。幾隻外形酷似家貓,但比家貓體型要大得多,四肢粗壯,後肢明顯比前肢要長上很多。尾巴很短,耳朵尖上長著很明顯的一簇長毛的野獸,正在對孟德子的那幾隻獵狗發動攻擊。


    孟德子大驚失色道:“這裏哪來這麽多的二大王?”孟德子口中的二大王,正是猞猁。在山裏除了老虎就是它了。一隻猞猁一次能抓四隻麅子。麅子是很呆的,要不怎麽會叫它傻麅子。猞猁卻很狡猾,很會欺負它,隻要瞧見麅子,就會衝上去咬死一個,剩下的幾個嚇呆了,猞猁就圍著它們打轉轉,直到把那幾隻麅子也轉暈了,再挨個咬死。


    可是猞猁並不喜歡群居,它們一般都是獨來獨往,所以孟德子陡然看見這麽一大群的猞猁,內心的吃驚程度就可想而知。


    眼前的猞猁們在黑尾巴和耷拉耳朵它們的身上跳躍著,不時伸出鋒利的爪子在獵狗們的頭上,身上抓撓著。猞猁的爪子鋒利無比,就像是一把把的小鋼刀,很快就把那些獵狗的身上給抓的毛發蓬飛,皮開肉綻,鮮血淋淋。


    更讓孟德子感到心驚的是,在周圍的樹上還有幾隻猞猁,正在用碧綠色的眼睛冷冰冰的俯視著下方,它們淡然,陰森,殘忍,躍躍欲試的也想要加入這個慘烈的撲食遊戲中。


    那幾隻獵狗的身上都掛著一隻到二隻猞猁,它們的身上全都是傷痕累累,正在拚命的搖頭擺尾,滿地打滾,試圖把身上這些要命的猞猁給弄下來。可是這些猞猁的動作卻更加靈敏,它們會在獵狗打滾的一刻從它的身上跳下來,可是獵狗一旦站起來,它們又會鍥而不舍的撲上去。


    眼見自己精心調教出來的獵狗們都身負重傷了,因為地上的猞猁和獵狗們都混戰在一起,心急如焚的孟德子怕會誤傷到獵狗,他端起獵槍瞄準站在樹上正在觀戰的一隻猞猁就是一槍,清脆的槍聲過後,那隻毫無防備的猞猁立刻從樹上栽了下來,一命嗚唿了。


    清脆的槍聲在這密林裏傳出了很遠,顯得突兀而嘹亮。其餘的猞猁立刻警覺的停止了繼續向獵狗們進攻,它們全都竄上樹梢,在樹上弓著腰,周身的毛發炸起,虎視眈眈,滿是敵意的死死盯著這些突然闖入的人類。


    那些傷痕累累的獵狗們見到了主人的到來,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全都聚集到了孟德子的身邊。它們的頭在孟德子的褲腿上來迴蹭著,喉間發出嗚嗚咽咽的鳴叫聲,似乎在向主人述說著自己的委屈。


    “你們這些小畜生,還不跑,還想要玩偷襲是吧。”氣唿唿的孟德子又端起手裏的獵槍,瞄準了在樹梢上正不壞好意的盯著自己這夥人的猞猁們。


    那群猞猁似乎也意識到了近在咫尺的危險,它們居然還在樹梢上優雅的跳躍著。它們滿是肉墊的爪子微微收起,露出了藏在裏麵鋒利的爪子。


    孟德子來沒來的及扣動手裏的扳機,那群猞猁就像是發了狂般,朝著孟德子,安馨和李元昊三人直撲而來。沒有防備的孟德子立刻有些手忙腳亂起來,沒過幾秒,一隻爪子上還帶著血痕的猞猁已經撲到了他的麵前。


    它縱身一躍,尖銳的爪子帶著唿嘯的風聲就朝他的臉上劃了過來。它的動作非常的敏捷,孟德子知道,要是自己被它給撓中了的話,接下來就會要麵對它那鋒利無比,還帶著腥臭的牙齒。可是要他躲是躲不過去了,孟德子隻得掄起手裏的獵槍,把它當成一根棍子,兜頭就操著那隻兇狠的猞猁頭上砸了下去。可惜他砸了個空,那隻猞猁見勢不妙,已經往旁一閃,躲了過去。


    就在孟德子緊繃的心情剛剛放鬆一點時,卻覺得自己的脖子處傳來一陣劇痛。原來,是另外一隻猞猁乘著他全神貫注的對付著眼前的猞猁時,對他發起了偷襲。不過它也隻有機會撓了孟德子一把,就立刻被手疾的安馨一鏟子給掄飛了。


    當然被她給拍飛的並不隻這一隻,隻見她和李元昊聯手,掄起手裏的工兵鏟,就像是在打網球似的。一陣乒乒乓乓過後,率先對他們發起進攻的這十幾隻猞猁都像是滾雪球似的,全都被他們給打了出去。


    雖然安馨和李元昊使得力氣不小,可是猞猁的動作卻很靈活,再加上它的體型並不算小,身上還有一層厚厚的皮毛做為保護。於是它們隻是在雪地上打了個滾,就爬了起來,它們抖了抖身上的毛發,居然大多數都毫發無傷的站了起來。隻有五六隻的身上冒出了鮮血,看來是掛了彩,可是這些不輕不重的傷勢,讓它們更加陷入了瘋狂。於是又有一大半的猞猁躥上了樹,看來,它們還想要空陸兩軍一起來搞襲擊呀。


    安馨和李元昊,孟德子三人層品字形背靠背站著,李元昊忍不住罵道:“這群小畜生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前兩天我們在猞猁溝裏一隻沒有碰到。這裏卻有這麽大一群,還這麽狠,真是見鬼了。”


    孟德子在自己被抓傷的脖子上摸了一把,卻摸到了滿手的鮮血,還有伴隨著一股劇烈的刺痛,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也不解的說道:“我也覺得奇怪,我在長白山上這麽多年了,可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麽多的猞猁聚集在一起過,居然還敢主動對人類發動襲擊,這可真的是不可思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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