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陽一臉陰冷的笑容看著光頭,一步一步的朝著他邁去。


    看著張明陽一步步走來,光頭心中一陣緊張,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反抗,可是身體的劇痛一次次拒絕了他的要求。


    光頭一臉痛苦的撲騰在角落裏,緊緊閉著眼睛,等待著張明陽的宣判。


    張明陽走的每一步,就像烙鐵在豹子的心中,不住的烙下一個滾燙的烙印。


    “好!20萬就20萬!”豹子知道張明陽的性格,他說出的話,肯定是不會收迴的。


    而且,自己要是不答應他,保不準張明陽得再把自己廢掉,到時候就真的是殘廢了。


    “哼!”張明陽冷笑一聲,轉身看著豹子說道,“那你現在轉賬吧!”


    “張哥,張爺,小弟現在哪裏能拿得出來20萬,您讓小弟迴去準備準備,讓我接去向朋友借一點,下午,一準給您送來。”豹子坐著輪椅,手腳俱殘,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不行!”豹子話音剛落,程櫻立刻說道,“這時候放你迴去,豈不是放虎歸山?”


    程櫻和豹子以前都是黑子的手下,所以對於豹子的狡猾,程櫻自然比張明陽了解。


    豹子心中早已想出了妙計,他正愁沒辦法引張明陽上鉤,沒想到張明陽自己做了一個魚餌。


    哼哼,姓張的,老子先容你囂張幾個小時,怕是下午過後,你就見不到今天的月亮了!豹子心中嘀咕道。


    “你確定下午能送來?”張明陽撇了豹子一眼。


    “張爺,小弟都成了這個樣子了,您覺得我還敢耍什麽花招?我家就在南江市,這南江市就這麽大,要是我說假話,您直接把我揪出來,聽憑處置,不就行了嗎?”


    豹子裝出一臉可憐的模樣說道。


    看他廢人一個,小泥鰍尚且翻不起什麽大浪,更何況他一個廢人呢?張明陽覺得這小子今天沒有說謊。


    張明陽雖然初來乍到,但是想在南江市找一個人出來,並不是難事,他看了豹子一眼,四肢打著石膏,一副搖尾乞憐的模樣,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


    “好!我就最後相信你一次。不過我警告你,這次你要是再給我玩心眼兒的話,下一次我要廢的,可不是你的骨頭,而是你這個人。”張明陽淡淡的說道。


    “哎,張爺您放心,小弟哪裏敢使詐啊。小弟這就迴去準備。”豹子說完之後,招唿著小弟,扶起光頭,趕忙離開這是非之地。


    程櫻想要阻止,可是張明陽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張明陽知道,豹子現在的樣子,就算再給他十個膽,他肯定也不敢耍心眼了。


    豹子和眾小弟,一口氣跑到了醫院外麵。


    “大哥,你剛才為什麽不叫兄弟們一起上!”光頭吃痛的看著豹子質問道,“這不像你的作風啊!”


    “我的作風?我的作風就是讓你蠻幹的?你忘了那天李超答應我的事情了?”豹子嗬斥道。


    因為下午才會拿到豹子的那筆錢,所以張明陽並沒有問葉瑩霜求助。


    豹子迴到家裏,和李超安排妥當之後,下午一點多,便撥通了張明陽的電話。


    “喂?”張明陽接起電話。


    “張爺,您要的20萬,小的給您準備好了。”電話中,傳來了豹子顫抖的聲音,一聽就是在哆嗦。


    “那你給我送來吧,我就在醫院。”張明陽不假思索的說道。


    “張爺……張爺,您別怪小弟,是這樣的,小弟現在腿腳不方便,我手下這幾個沒用的畜生,都見過張爺您瀟灑的手段,所以……大家都不敢去找您……”


    “沒事,我保證不打他們。”張明陽無語道。


    沒有必要吧,自己居然厲害到這種程度?這才來南江市幾天,就已經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張明陽心裏有些沾沾自喜。


    “張爺……是這樣的,我已經派人把那20萬現金裝在保險箱裏,放到了黑子酒吧旁邊,一棟廢棄的三層小樓裏了。就在一樓門後放著。”豹子在電話裏喘著粗氣。


    張明陽眉頭一皺:“你是不是想耍什麽花招?”


    張明陽敏銳地感覺告訴他,豹子可能會使詐,可是他實在想不明白,豹子還有什麽能力和自己對抗!


    “張爺……張爺,冤枉啊,我能耍什麽花招,我手下的小弟現在是走的走,逃的逃,剩下的七八個,都十分害怕您老,他們不去,我一個廢人,也不方便去啊,所以隻好出此下策。”


    電話中傳來了豹子無奈的歎息聲。


    張明陽想著這小子說的也不無道理,今天上午在豹子身邊的小弟,也隻有那個光頭敢上來動武,其他人看到自己,都變成蝦米了。


    甚至當他把光頭踹到牆角的時候,豹子手下的小弟都不敢上前扶他。


    可見張明陽對他們的心理造成了多大的傷害,肯定形成了麵積約五平方厘米的心理陰影。


    豹子見張明陽不說話,便趕忙說道:“張爺,您覺得我現在有騙您的資本嗎?”


    “好了好了!我自己去取就是了!”張明陽不爽的皺了皺眉頭,“你要是敢跟我玩花樣,做好死的準備!”


    張明陽掛斷電話,便帶著程櫻走出醫院。


    “我怎麽感覺豹子有詐呢?”程櫻在路上問道。


    “你覺得他有什麽資格使詐?難不成他能保證這輩子見不到我們了嗎?”張明陽坐在出租車的副駕駛座上,自信滿滿的迴頭對程櫻說道。


    程櫻覺得張明陽說的在理。


    豹子已經被張明陽折磨的夠慘了,換做任何人,現在也應該懼怕了,豹子天生就是小人,怎麽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再說了,在強大的實力麵前,狡猾的人,往往會選擇屈服,伺機而動。


    程櫻心裏再清楚不過了,豹子現在根本沒有實力去報複張明陽,他能好好地保住自己的小命就不錯了。


    出租車把張明陽和程櫻放到目的地,便絕塵而去。


    不得不說,自從黑子酒吧被查封之後,這個拆遷區變得更加荒涼。


    張明陽和程櫻二人,一前一後走到了豹子所說的三層廢樓跟前。


    附近幾裏之內根本看不到一個人影,怪不得豹子會把錢藏到這個地方。


    張明陽掃視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動靜之後,走到一樓的門後麵。


    果然,這裏放著一個旅行箱。


    張明陽提起箱子之後,不禁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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