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姣姣,隔著薄薄的窗簾給黑暗的房間暈上一層銀色,擺滿厚厚書籍的書架,桌子一塵不染,散落了幾本未合上的硬皮書,窗戶微微打開,時而風過,吹起了窗簾,一室靜宜如斯。

    突然,房門被人從外麵大力推開,打破了原有的平靜。門口的人似是站不穩一樣,踉蹌從門口後退了幾步,接著順勢向後坐在床上,雙手撐床,重心向後,襯衫上幾粒扣子未係,露出性感的鎖骨,狹長的眼角微微上挑,高挺的鼻子在淡淡的月光下越發有立體感,皮膚白皙,似是透明。

    秦念隨後進入,一腳把房門踹上,雙手環胸站在他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僵持了有兩分鍾之久。這場麵,整個一大爺調戲女人。確切的說,應該是女王調戲男寵。

    “去,洗幹淨了。”

    周子俊聞聲點頭,嘴角自始至終掛著一抹淺笑,配合的伸手解扣子,一顆一顆,直到肌肉緊實的胸膛若隱若現,秦念口幹舌燥的吞了吞口水。

    “不如一起?”

    “我說了算!”秦念高聲重複。

    周子俊不再說什麽,從床上站起來,個頭足足高出秦念一個腦袋,看見秦念蹙眉,趕緊意會的曲著雙腿,慢慢悠悠的挪到浴室。

    秦念伸手摁開床燈,把自己往床上一摔,拱了幾下四仰八叉的躺好,想想等下把周子俊壓在下麵的場景,就覺得倍兒有麵兒,她向來不會讓自己吃虧,每次都被壓,這次說什麽也要翻身!

    可能是太累,有麵兒的場景剛設想沒兩分鍾,秦念便趴在床上酣睡起來,身上的衣服被壓的皺在一起,隻遮住了臀部的地方,大片白皙的皮膚露出來,對此她完全無意識。

    周子俊洗了澡出來,看到的就是睡成一灘泥一樣的秦念,一副他早就料到的表情,上前托起她的脖子放在自己臂彎裏,接著另一隻胳膊抱起她的雙腿,幫她挪動位置,讓她躺的更舒服。周子俊強裝鎮定的幫她脫掉衣服。不是第一次做這事情,有幾次他迴來很晚,她總是隨便趴在床上睡得很沉,每次都心疼她不想吵醒她,但是總有些事情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範圍,比如親吻,比如愛她。

    今天她可是揚言要壓倒他、要一雪前恥的。可僅僅10分鍾的功夫,她就睡死成這樣,周子俊笑,拿她完全沒有辦法。

    秦念翻身,一巴掌拍過來,打到了周子俊半敞的胸膛,雙腿也不消停,纏著周子俊的腿,跟扭麻花似的。

    周子俊拉開她的胳膊,與她十指交

    叉,低頭輕吻她的額頭,眉毛,眼睛,鼻子,耳朵,最後是嘴角,蜻蜓點水。如願看到被騷擾到的某人掙開他的手揉抓著臉,五官要扭曲起來的樣子。

    “醒了嗎?”周子俊輕咬著她的耳朵,輕輕吐著熱氣。

    “嗯……”困頓的秦念已經是遊離狀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見了周子俊的話。

    周子俊含著她嬌小的耳朵,手已經不安分的輕輕劃過她的皮膚。“忘了你剛剛的慷慨激昂的誓言了?”

    秦念挪動了一下,腦袋在他胸膛前拱啊拱,好像把自己的腦袋當做電鑽來用一樣。

    周子俊壞心眼兒上來了,不鬧醒她不死心,左手緩緩挪到她的敏感部位,輕輕揉搓著,感覺到她漸漸立起了花頭,接著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花頭,猛的用力……

    “哎呦……”

    秦念叫著驚醒,雙手條件反射的捂胸,驚痛讓她徹底從困頓的狀態蘇醒,看了看自己幾乎□的身子,再看看眼前這具倒三角有胸肌腹肌的半裸模樣,徹底醒了過來。“流氓,又趁人之危!”

    周子俊吻住她的唇,在她唇邊說:“是你引誘我。”

    “放屁!我睡覺礙著你什麽事兒了?”

    “是你說,要在上……”

    話沒說話,秦念便把他推開,腦子裏快速過濾著自己曾說的話,臉上的表情時而思索,時而探究,一會兒看床燈,一會兒又盯著他臉。最後雙手捏住周子俊的下巴說:“小夥兒,你是不是搞錯方位了?”

    “嗬,”周子俊輕笑,“你是說,位置?”

    “廢話,找準自己的位置!”秦念拍著他的胸膛,腿上功夫並用,不停踹著他的腿。

    周子俊顯然有著好心情,乖乖的躺好,任調戲。隻穿了一件深色的運動褲衩,秦念指了指,挑眉道:“脫了。”

    周子俊乖乖的脫掉,直到□。秦念盤腿坐在旁邊,第一次這麽全方位的看到周子俊的全身像,不得不說,平時的衣服遮住了他魅力的身子,筆直的有力的雙腿,肌肉發達的腹部和胸口,這麽好的材料,被蓋在衣服下,實在是太可惜了。當然,她主動忽略掉某人身上越來越腫大的器官……

    秦念一邊看著一邊感歎,最後忍不住的詢問周子俊說:“不如,我先給你畫一張?以你這身材,絕對名傳千古,放在未來的幾百年後,就是一任人浮想聯翩的絕色春宮圖啊!”

    “提醒,現在不是畫畫的時候。”

    秦念胳膊肘撐著床緩緩探身過去,嘴巴湊到他臉前,吐氣如蘭的說:“怎麽?等不及了?那怎麽行呢?”說著還拋了個媚眼兒。

    周子俊深唿吸一下,平靜一下心情,終於還是忍不住撈住她的脖子,讓她壓向自己,靠臂力瓦解她掙脫的力量,終於成功親到了她的嘴唇,報複似的咬著她的下唇,舌頭在她的口腔中一通亂攪。剛開始還很強硬的秦念,兩三下便被他吻的手腳發軟,渾身軟綿綿,沒了掙脫的力氣,周子俊一鼓作氣,翻身壓在她身上。

    秦念當然不肯,猛推他的胸膛,周子俊上手拉開她的胳膊,喘著粗氣說:“不如這次你觀摩,下次正式實踐。”

    “不行……唔……”

    周子俊已經脹的快要撐不住,斷不能放任秦念繼續下去,要她要她要的衝動已經充斥了他所有的感官。

    手指揉搓著她的挺立,嘴巴緊緊吻住她的唇,接著是下巴、脖頸,牙齒輕輕擦過她漂亮的蝴蝶骨,最後才輕輕含住,加深力度,舌頭糾纏著、吸允著。秦念渾身已經軟的如一汪深水,再無任何掙紮的力氣,大腦早已一片空白。周子俊一手緩緩移到下麵,手指熟練深入,引來秦念陣陣的嬌喘,雙腿似是尋找慰藉一樣緊緊勾住他的腰。

    周子俊一個挺身進入,空虛瞬間充盈,隻在進入那瞬間有些脹痛,周子俊越發嫻熟,秦念也開始嚐到了應有的享受與瘋狂,隨著他的節奏,不斷從她的喉嚨裏溢出了嬌媚的輕哼。

    “周子俊……周子俊……”

    “我在……”

    他們緊緊抱著彼此,從此她是他的骨,他是她的血,剝離任何一個,都會是蝕骨之痛,不分離,也不能分離。

    秦念的一腔反抗熱情再次被某人澆滅,周子俊解釋說她太累了,秦念馬上就坡下驢的說:“對,喊了一晚上,可不是太累了!下次!”

    周子俊握住已經戳到他眼前的指頭,點著頭應道:“下次我就範。”

    “空口無憑,立字為據!”

    周子俊對這種挑戰男人尊嚴、“賣辱求榮”的條約絲毫不反對,居然溫順的點頭答應。秦念直接上嘴在他脖子咬了一口,留下一口好牙印!

    秦念跨坐在秦念身上,輕蔑的瞥著周子俊說:“一次不讓我得意,我就咬你一口,如果你不怕丟人,就盡管得瑟好了。”

    後來,周子俊照鏡子的時候,扒著脖子端詳了半天,拉著正好進衛生間洗臉的秦念說:“

    其實我覺得,咬的不如吻的好看。”

    睡得迷迷糊糊的秦念反應了幾秒鍾,用白眼兒楞了他一眼把他從洗手台旁邊推開,嘴裏嘀咕著:“就是不讓你好看。”

    周子俊彎腰探身在她耳邊輕輕吐出幾個字,“那讓你好看一點兒。”

    秦念一聽,徹底被刺激到了,這明顯就是在和她對著幹,明顯就是不讓她舒服!哎呦她這暴脾氣,越想越不爽,吐幹淨漱口水,“啪”把杯子和牙刷往洗手台一扔,手臂一抹嘴,眼裏湧現出濃濃的堅決!散步並作兩步衝出洗手間,一個躥躍跳到正在換衣服的周子俊的背上,毫無準備的周子俊被突來的力氣撞了一個踉蹌,還好及時找迴重心才沒有和她一起迎麵摔個狗吃屎。

    秦念一口咬住他的耳朵,狠狠的,憤恨的吐出幾個字:“你丫看不起我!我要讓你好看!”

    周子俊手向後撫著她的腰,以免她不小心摔下來,“別鬧了,要上課的。”

    秦念鬆開他的耳朵,啐了一口,“呸,上鳥課!”

    “鳥也要上課。”周子俊依舊不鹹不淡的說著。

    “……”秦念氣的掐住他的脖子,緊緊的勒住,恨不得讓他一掐斃命!

    忽然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周子俊的背上還掛著一大活人,有些艱難的挪到桌邊,看了看來電顯示,是邵曉亭。

    秦念隻是隨便那麽瞄了一眼,邵曉亭那三個字兒就刺中了她的眼睛,鬆開他的脖子從他背上滑下來,特別反常的沒有威脅他。

    “怎麽了?”

    “你們不是約好上課的嗎?”秦念挑眉反問,“去吧,別讓人等著急了,再讓她以為我小心眼兒,得不償失。”

    說完踢飛拖鞋爬到床上繼續補眠,一夜折騰,誰知道周子俊哪來那麽大精力,上課睡覺兩不誤,兩手都抓,而且兩手都很硬。

    “先吃點兒東西再睡。”

    秦念用薄被蒙住頭,聲音在被子的蒙蔽下變得有些含糊,“睡醒再吃。”

    周子俊歎氣,換好衣服拎著包下樓。邵曉亭已經在客廳裏坐了半天,leo正在她旁邊不停的跟她講著什麽,邵曉亭聽的也挺開心,不時的跟著笑兩聲。

    周子俊路過客廳的時候問道:“吃飯了嗎?”

    邵曉亭應聲迴頭看見周子俊,本來笑著的臉瞬間掛上不自然,心裏五味雜陳,往他身後多看了兩眼,沒有秦念的影子。

    “來之前吃

    了一點兒。”

    “那你等我一會兒。”說完轉身進廚房。

    邵曉亭點頭應著。看著周子俊的背影,似是自言自語一樣幽幽的問:“他們,是不是很開心?”

    leo看看邵曉亭,又看看周子俊在廚房忙碌的背影,對於這三個人的關係,他這個局外人已經看的一清二楚。卻有點兒不知道怎麽迴答她的問題。趕緊繞開話題,講些趣事給她聽,可是很明顯,她已經不像剛剛那樣開心關注,就連笑,都是隨便應付的。

    周子俊再從廚房出來,在邵曉亭麵前放了一杯牛奶,那瞬間,邵曉亭的臉上滿是欣喜。可是再看清他手中的盤子以後,那笑徹底僵在臉上。

    “喝了它,普爾的課很費腦子。我上去一下,馬上下來。”

    秦念還沒有吃早餐,所以即使要遲到,也不要她餓肚子,隻是順手幫自己熱了牛奶而已。隻是,順手,而已。他的脖子上,有兩排牙印,淺淺的,粉紅色。邵曉亭端著杯子淺淺抿了一口,不知為何,牛奶確如藥一般苦澀,難以下咽。

    leo看在眼裏,可是卻不好說什麽,不能評論誰對誰錯,愛情沒有對錯。

    作者有話要說:矮油這肉肉分量太足了,直接鎖了啊k~~~~~

    大中午在辦公室改h,實在是太挑戰了,不知道這次能不能過,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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