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喜歡狠狠的弄壞披薩,讓它在我的身下嬌.喘。

    這種話言傷是打死也不可能說的。雖然她可以一本正經的說謊,也可以一本正經說出破廉恥的話,但那都是建立在覺得麻煩的基礎上,這種能直接否認的時候,當然是選擇直接否認。

    “我是被地球人所鄙視的那一類呢。”

    這樣說完以後她衝他高深的笑了笑,然後邁步向外麵走,利薩停頓了片刻,也跟了上來。

    他的腿很長,所以即使她比他多走了很多步,他也能不緊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側。轉過臉去就能看到青年沉默而堅忍的側臉,他微微揚著頭,鼻尖落了一點純白的花瓣,被風一吹就輕飄飄的飄落在了地上。

    熟悉的安靜小路,道路兩旁都長著高大的樹木,偶爾會有微風吹起已經掉落在地上的花瓣,讓人有種置身格林童話裏開滿聖潔白花的城堡的感覺。

    而現在,身邊有個臉蛋很好,身材很好,就連性格也純良得與童話氛圍毫不違和的男人並肩行走,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言傷停住腳步,輕輕的笑了一聲。

    “利薩,你的頭上。”

    利薩認真的看著她的笑臉,眼睛裏流露出意味不明的費解。言傷走近他,努力的踮起腳尖,從他的頭上撚起一片花瓣來。

    “花雅小姐,那是什麽?”

    她拉過他的手,攤開來,把已經有點枯萎的花瓣放在他幹燥的手心:“在地球,人們有些話不便直說,就會送花來表達。比如有人祈求愛情,就會送紅玫瑰。祈求和平,就會送橄欖枝。”

    利薩專注的看著手心裏的白色花瓣:“這是玫瑰,還是橄欖枝?”

    “都不是。”

    利薩:“……”

    言傷“噗哈哈”笑了兩聲,然後收迴了手,轉身繼續走路:“我可是吃披薩不喜歡弄壞,被地球人鄙視的那一類人呢。可以通過言語直接來表達的話當然是直接說出來比較好。送花一點意思也沒有,我相信的是有話直說。”

    利薩沉默著望著她的身影,慢慢的收緊了手掌。

    他趕上她的腳步,聽見她又開了口:“所以我就直說好了。能有利薩陪我走迴家的路,我覺得很高興,覺得很有安全感。以前總是孤獨的一個人迴家,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吃飯。孤孤單單總是一個人的感覺……”她發出一聲似歎息的笑,“實在是太寂寞了啊。”

    利薩慢慢的點了點頭,她的表情看起來很寂寞。有傍晚的風吹過路旁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音,讓她的聲音聽起來有種飄渺的感覺,有一瞬間他覺得她和他其實一樣,都是不屬於這個地球的。

    利薩覺得自己必須找點話來說,讓她感到不那麽寂寞,於是他謹慎的想了很久才開口禮貌的問道:“總是一個人走路,花雅小姐沒有男朋友嗎?”

    言傷:“……”

    她寂寞的表情果然從臉上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帶著隱忍的微笑。衝著他露出燦爛的微笑,她十分用力的點頭:“是啊,二十五歲還沒有男朋友,真是對不起你了啊。”

    利薩不明白自己哪裏讓她不開心了,但是這樣說完以後她吸了口氣轉過身再也沒看他一眼,一個人走得很快,“噠噠”的高跟鞋不斷敲擊在地上,十多分鍾以後兩人就走到了一棟繞滿綠藤的公寓。

    她停住腳步轉過臉來對他說話,臉色也十分正常:“這裏就是我住的地方了,綠化很好,空氣清新,沒有噪音,唯一的缺點是……”

    “王後雄!老子跟你說,你他媽再拿家裏的錢出去喝酒,老子閹了你!”

    “你他媽一個娘們兒,整天“老子老子”的真的不別扭嗎?”

    “你他媽有種別跑!”

    “你他媽有種別追!”

    言傷張著嘴看著公寓樓梯裏衝出一男一女來,中年男人看見有人立刻跑了過來,在瘦弱的言傷和高大的利薩之間停留片刻後,他選擇了躲到利薩的背後。

    “嘩啦!”

    一盆冷水直接向著利薩的臉上澆了過去,利薩閉上眼,渾身濕透,水珠滴滴答答的從額前的頭發上淌落,順著下頷流進形狀好看的鎖骨和胸膛裏去。

    “瓜婆娘,你他媽看清楚啊,是個人你都潑!”

    中年男人從利薩背後猶豫著露出頭來,一看清眼前慶幸立刻就幸災樂禍的爆發了。

    “他媽的還不是怪你,是個人的背後你都躲!”還拿著水盆的中年女人衝著男人狠狠飛了一記眼刀,麵對還閉著眼的利薩又露出惴惴不安的神色,“……這,對不起啊,都是我的錯。沒事吧小夥子,你要不要跟我迴家換套衣服?”

    頭發還在往下滴答滴答滴水的利薩:“……”

    一直張著嘴的言傷慢慢的閉上了嘴,然後努力的露出微笑:“王阿姨,不用了。他是我的朋友,跟我迴家換衣服就可以了。”

    王阿姨:“哎喲花雅,是你……上次潑到你的身上,這一次潑到你朋友的身上,對不起,王阿姨給你和你朋友道歉……”

    一邊的中年男人見兩個人聊起來,聳了聳肩就打算腳底抹油,王阿姨臉色一變,冷哼一聲直接把水盆甩了過去,正中男人腦袋,砸得他眼珠子一下子泛起了白。

    “你他媽的還想跑!”

    言傷:“……”

    利薩睜開眼睛平靜的看著言傷,好像一點都沒有生氣,言傷卻發現他的嘴唇微微烏紫,心裏一動伸手碰了碰他的臉,果然是冰涼的。

    來不及跟那還在糾結的夫妻兩再說些什麽,她拉過他冰涼的手就往樓上快步走去:“會覺得頭暈嗎?”

    利薩被她拉著,一邊走一邊搖搖頭,背對著他的言傷看不到他的動作,心裏以為他已經難受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更覺得自責。

    “都怪我,剛才沒有擋在你的麵前。”

    一邊說一邊加快腳步爬上三樓,從包裏拿出鑰匙快速的開了門。

    她把包隨便扔在沙發上,連門都來不及鎖就剝掉了利薩身上的白大褂,露出男人濕淋淋,肌肉線條流暢勻稱的上半身,一邊把他往浴室裏推一邊隨手把白大褂丟在了地上。

    “會用淋浴器嗎?”

    利薩眼裏露出一絲困惑,還是點了點頭:“有蓮蓬頭的話,知道……”

    “會用的話我就不幫忙了,自己好好的衝個熱水澡,一定要把身體每個部位都洗得暖暖唿唿,幹幹淨淨!”

    說著把他推進浴室,砰的一聲關上了浴室的門。

    直到聽到浴室裏傳來水流的嘩嘩聲,半透明磨砂的門上也起了一層水霧,言傷才舒口氣放心的從浴室門前離開。

    他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笨,至少他還會用淋浴器……這是她第一次把對任務對象的要求放得那麽低,覺得男人會用淋浴器是件了不起的事,比會修電腦會做武器都了不起。

    但是來不及好好的休息一下,言傷的臉色忽然又變了。

    她彎腰拉開丟在沙發上包包的拉鏈,從裏麵掏出一張便條來,看清上麵的字以後揪住自己的頭發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

    “明明好好地記下來要帶利薩買衣服和洗漱用品,為什麽就忘了啊……”

    認命的把便條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言傷走進房間拉開自己的衣櫃,開始艱難的在一堆套裙和便服中間選擇要給利薩穿的衣服。

    她的身形瘦小,買上衣的時候一般都會選擇買最小號的,所以利薩不能穿。套裙會選擇隻到膝蓋的那種,利薩穿上的畫麵太美簡直不敢想象。就連最寬鬆的一套運動服也是毫無彈性的材質做成,利薩穿上以後估計會直接被他身上的肌肉撐爆……

    言傷一點也不溫柔“砰”一聲甩上了衣櫃。

    “所以說關鍵時刻拿你們何用啊!”

    泄氣的跪在衣櫃前,聽著浴室裏還在響著的嘩嘩水流聲,言傷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快想想,到底要找件什麽衣服給他穿,裸.體奧特曼什麽的太刺激看了絕對會長針眼……”

    這樣敲了一會兒頭,言傷忽然就真的想到了辦法。

    她吸了口氣,慢慢的再次拉開衣櫃,低下頭在衣櫃最下麵一排的抽屜裏拿出了一件質地輕薄但是足夠寬鬆的……粉色蕾絲睡衣。

    小說中的原角色花雅是在百貨商場打折的時候看到的這件睡衣,最大號,寬鬆到花雅穿上以後四麵透風,向下能一直把她的腳背都遮完。買的時候花雅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少女心,從來也沒真的去穿過。

    言傷看著手裏已經被她揉成一大團的睡衣,慢慢的挪到了浴室前。

    “……利薩,開一下門。”

    浴室裏麵傳來了利薩正直的聲音:“對不起花雅小姐,現在正在清洗我的“那家夥”,所以我不能夠讓你進來。”

    言傷:“…………”

    她深吸了口氣伸出手擰了一下浴室的門把,輕輕鬆鬆的就擰開了。果然,會用淋浴器已經是奧特曼先生常識的極限,鎖門這種事情,幸好他不會。

    門開了一條縫,浴室裏鋪麵而來沐浴露清淡的綠茶香味和氤氳熱氣,言傷慢慢的把手伸了進去,晃了晃手裏的睡衣。

    “利薩,這是你待會兒要穿的衣服,拿著。”

    沒了浴室玻璃門的阻隔,利薩毫無起伏的聲音更清晰的傳入她的耳朵。

    “花雅小姐,我正在清洗“那家夥”,真的沒辦法拿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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