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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隻需迴答我的問題。”


    “殺,當然要殺!即使時光倒流,我也一定要殺了水寒曦。”楚千凝對於水寒曦的恨實在是太深了,她爹和她心愛的男人都是死在水寒曦或者赫連墨臨的身上。而對她來說,這兩個人根本是一夥的。更何況她的身上被種下了蠱毒,每次發作都是生不如死。


    銀狐麵具男微微頜首,開口道:“好,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什麽?再給她一次機會?楚千凝一愣,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不殺她?


    “怎麽,不願意?看來你是準備好去蛇窟了?”銀狐麵具男的身上散發著凜凜的寒意,似乎隻要楚千凝敢搖頭,立刻就會被扔到蛇窟裏。


    楚千凝又不是活膩了,當即狠狠地點了點頭。“願意,當然願意。不過,你是讓我去殺了水寒曦嗎?你之前不是還……”


    “此一時彼一時。記住,你隻有一次機會,好好利用。”話落,銀狐麵具男沒有再停留,直接轉身離開了房間。


    楚千凝見男人離開,頓時鬆了口氣。這一鬆懈下來,她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出了一身冷汗。這個男人太可怕了,自己還是小心點兒好。


    不過想到男人前後不一的態度,不禁蹙了蹙眉。這人之前還讓自己不要動水寒曦,怎麽突然又讓她出手了?


    算了,隻要能殺了水寒曦,想那麽多做什麽。她現在應該考慮一下怎麽才能殺了水寒曦,看來不能像昨天那麽衝動了。


    第二天上午,左相府清婉苑中。


    水寒曦收拾好藥箱,帶著幽兒離開了相府。


    今天她沒有帶秋楚,是因為淩風暗地裏跟著她。把秋楚和秋靈留在府中,這樣她比較安心。


    坐著馬車來到國師府後門,水寒曦直接就往赫連墨臨的房間走去。


    一進門,見赫連墨臨正靠在床頭聽淩宇匯報事務,頓住腳步,眉心一蹙道:“你是不是該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


    “嗬嗬,隻是躺在床上聽而已,並不累。”赫連墨臨知道水寒曦是關心他,心裏自然高興。給淩宇使了個眼色,淩宇立刻就離開去辦事了。


    水寒曦搖頭道:“你以為我會信你嗎?覺得身體怎麽樣?”


    “很好。”赫連墨臨昨晚已經能運功療傷了,雖然之前傷得不輕,但是對於他來說,隻要不死就不算什麽大事。


    水寒曦撇撇嘴,覺得自己問了一句蠢話。走過去給他把了把脈,挑眉道:“看來你這身體確實強悍,是我多慮了。我昨天給你配了幾種防身的藥,以後隨時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吧。”


    “嗯,留在這裏陪我吃午飯如何?”赫連墨臨心情不錯,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水寒曦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不過還是白了他一眼,說道:“都這個時間了,難不成你還想我迴去吃?”


    “嗬嗬。”赫連墨臨輕笑一聲,就讓嶽叔去準備午飯了。


    兩人間默默不語,水寒曦見赫連墨臨一直在盯著她看,扭開臉道:“你幹嘛一直盯著我?又不是沒見過。”


    “因為,每次見你都有不一樣的感覺。”赫連墨臨琢磨著將昨天想好的事告訴水寒曦,思忖了片刻,說道:“曦兒,你可知道,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有人在暗中操縱?若是我沒猜錯,那人就是楚千凝身後的那個人,也就是楚承司的主上。”


    “嗯,這件事我也有猜測。怎麽了,怎麽突然說起那人?”水寒曦問道。


    赫連墨臨歎了口氣,本就深邃的瞳眸變得更加幽深。“這段時間那人的動作越來越多,我們前前後後也交了幾次手。那人的手段確實高明,我竟然查不到他的底細,長此以往恐怕會生出什麽變故。我是怕,他對付不了我會轉而對付你。”


    “對付我?”水寒曦抿唇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你覺得,他會怎麽對付我?”


    “最近你身邊不要離開人,我會派暗衛保護你。曦兒,其實……還是把你放在身邊比較安全。就拿昨日的事來說,即使堵住那個丫環的嘴,那消息也不見得就能完全封鎖住。我不想你出現半點兒危險,可在左相府中我實在鞭長莫及。你懂我的意思嗎,曦兒?”


    水寒曦愣了一下,說道:“你……”她怎麽會聽不懂赫連墨臨的意思,隻是這件事哪兒是說做就能做的,她還沒準備好。


    “哎,我知道你還沒準備好。因此,還有另外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水寒曦追問道。


    赫連墨臨開口道:“上山祈福。我會進宮麵聖,讓皇上封你為聖女,然後你跟我一起走。這段時間我們在一起,一則方便保護你,二則可以遠離是非,到時行動時也比較方便。”


    水寒曦沒想到赫連墨臨會想出這麽一個辦法,要說來,這確實是一個比較好的辦法。這段時間一直遭遇刺殺,府中還有個大夫人虎視眈眈。若是遠離這裏,說不定那些人會更肆無忌憚地行動,興許就能趁機鏟除了他們。


    想到這兒,她點頭道:“好,這個主意我讚成。”


    “嗯,那我午後就進宮,這件事刻不容緩。”赫連墨臨覺得有些事越早越好,省得夜長夢多。


    水寒曦搖頭道:“太著急了吧?你的身體雖然恢複地比較好,但不適合長途跋涉。”


    赫連墨臨一把握住水寒曦的手,笑道:“放心,在這裏也是養,在山上也是養,無非就是時間長點兒。”


    “好吧。”水寒曦想著有她跟著,應該不會出什麽事,也就沒再阻止。


    這時,嶽管家敲門道:“少主,午飯準備好了。”


    “嗯,進來吧。”赫連墨臨收迴握著水寒曦的手,撐著身子打算下床。


    水寒曦一把按住他,說道:“你別起來了,我給你端過來。”


    “曦兒,若是你喂我更好。”赫連墨臨雖然還是一張謫仙臉,但說出的話卻絕對有些無賴的嫌疑。


    水寒曦瞪著麵前的假仙,冷哼道:“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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