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曦知道老夫人心疼自己,在眼下這個什麽都不利於自己的時刻,老夫人肯定是幫著自己,此時,甄皇後的這些話頗帶嘲笑的話語讓她平靜的心添上一把火,她看向甄皇後昂聲道:“皇後娘娘,臣妾已是實話實說絕對沒有絲毫欺瞞,皇後娘娘又何必為難老夫人。”


    甄皇後雙眸陰冷的看向水寒曦,她淡淡道:“本後向來敬重老夫人,豈會為難老夫人呢?側妃,你說話的時候最好小心點!”


    “都不要在說了。”風元語氣透著不耐。


    水寒曦本想再次開口頂撞甄皇後,可風元的一句話讓她將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老夫人看著水寒曦的眼神沒有絲毫遮掩,滿是擔憂的看著她,那手中捏著的帕子都在微微收緊。


    狩獵自然沒有人會帶隨從亦或者婢女,這般紫兒便伺候在老夫人身邊,此時,她看著自家小姐心慌意亂,小姐的脾氣她最清楚的確是恩怨分明,故此,她不相信小姐會傷安陽公主,定有什麽隱情。


    甄皇後對水寒曦的反駁非常不滿,但也要顧及皇上的情緒,她便緊抿著唇不吭聲。


    風元看著分別站在兩旁的眾人,問道:“你們都親眼看到側妃用弓箭射傷安陽公主?”


    雖然側妃不好得罪,但問話的是當今皇上,更加不敢得罪了,所有人便異口同聲道:“是。”


    “你們將你們所看到的一字一句說給朕聽聽……”風元威嚴的問道,後看向白雪兒道:“雪兒先說。”


    白雪兒畢恭畢敬的先行了一禮,又小心的看了一眼老夫人,看到老夫人神色冰冷的看著自己,她頓時心慌意亂,不過,下刻就穩住了心緒,反正自己所看到的,很多人都看到,她又沒有撒謊。


    “迴稟皇上,臣女與縣主一同在狩獵,正好瞧見了一頭麋鹿,然後跟著麋鹿的腳印追了過來,不過臣女和縣主正準備開弓時,就看到麋鹿好像被射中,便急忙駕馬過來查看,接著就看到安陽公主興高采烈的對臣女們大聲喊道這麋鹿是她所獵,安陽公主還對側妃娘娘炫耀,這時臣女們才發現側妃娘娘也在,再然後就瞧見側妃娘娘手中握著的弓箭開弦射向了安陽公主……”她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告知風元。


    風元聽後眼神深深的看向麵無表情的水寒曦,他看向被封縣主的張婉問道:“曦兒你給朕說說看。”


    張婉恭敬的福了福,聲音溫和恭敬道:“迴稟皇上,臣女所知道的和二小姐所說的一模一樣。”


    風元看著張婉稍許,他便出聲繼續問其他人,問來問去大家都是追尋一頭麋鹿而來,所有人的說辭與白雪兒無二,在聯合水寒曦的說辭,最後隻有結果,那就是的的確確水寒曦親手握著弓箭射向安陽公主,至於什麽理由或許隻有她心裏明白……


    甄皇後看向風元,她言道:“皇上,該問的都問了,證據確鑿。”


    “側妃,你為何要傷安陽公主?朕想你肯定有一個理由。”風元沒有理會甄皇後,他直視著水寒曦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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