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也緊張。”甄皇後停下了腳下的步子,她眼神深深的看著水寒曦道:“你懷龍裔之事不用母後催,太後也會催你,說句心裏話,你嫁給太子這麽久了,母後從未在子嗣一事上要求過你,這次,母後不得不說,你實在不該讓那月兒先懷孕。”


    “兒臣知錯。”麵對這些話,水寒曦隻能滿是歉意。


    “那月兒不行!”甄皇後在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劃過一道殺意。


    “母後此話怎講?”水寒曦不由問道。甄皇後這話似是知道些什麽?


    甄皇後直視著水寒曦,她沉聲道:“就算她現在是側妃,她侍寢妾氏的身份依然在,論身份她還是個低賤的妾,並且你不覺得她懷孕的時機太不對了麽。更甚,她生個女兒便罷了,若是男孩,那她就留不得!”


    生男留不得?水寒曦心頭一驚,她壓低了嗓音道:“母後,不要嫌兒臣言語不當,留子不留母這法子著實不可,若是真生的是皇兒,殺死親生母親這條定是他心中的坎,日後定起禍端,到時要是羽翼豐滿怕是誰都攔不住。”


    甄皇後仔細的看了看水寒曦,許是沒聊到這話是從她口中所講出,片刻,她冷聲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眼下你位子不穩,生些事端總是不好。而她懷的畢竟是太子的龍裔,母後心裏怎舍得出個岔子,依母後看,再議吧。”


    “是。”水寒曦應道。殺了月兒是她求之不得的,但是顯然甄皇後顧慮的是月兒腹中的孩子,肯定不會真動手,她要是不顧周全直言說殺死月兒以及腹中胎兒,那她定會讓甄皇後心生厭惡。


    甄皇後對赫連墨臨的愛無人能及,愛屋及烏這個道理自己還得懂得的。


    “你和太後對於月兒一事是怎麽商討的?”甄皇後一邊走這一邊問著,微頓了下,她道:“你跟母後說清楚些,母後也好想法子應對。”


    水寒曦猶豫了下,她靠近甄皇後身側輕聲道:“母後知道兒臣地位岌岌可危,正好側妃懷孕,太後怕側妃在此時出現岔子,以免讓兒臣禍不單行,故此才下了這道懿旨,以此保護月兒也庇護兒臣不受外人陷害。”


    至於查月兒腹中胎兒到底是不是赫連墨臨的,她是不會和皇後講的,畢竟此事非同小可。


    “太後所想周全……”甄皇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稍許,她低聲道:“其實該讓母後下這道懿旨才對,畢竟太後尊貴,母後也不想讓這些小事打擾太後……”


    話頓了頓,她看向水寒曦微笑道:“不過正因為如此,你更該明白,太後有多麽你,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


    “兒臣明白太後的苦心,兒臣會好好服侍太後的。”水寒曦恭敬地言道。她同意甄皇後的話,自然她恭敬太後並不單一是太後為自己好,她還有其他目的。


    甄皇後點了點頭……


    水寒曦溫順的跟隨在甄皇後身後,此刻,她情不自禁的看向壽德宮方向,也不知道壽德宮裏該是如何一番境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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