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噙著一絲可笑,她將玉釵放迴錦盒,沉聲道:“你以為這樣,就想讓我放過月兒嗎?你可知,你越是這般做,隻會讓我更厭惡她!”


    赫連墨臨為水寒曦梳發的手微頓了下,他抬眸看向鏡中的人,她陰沉著的臉代表了她的惱怒,他輕啟薄唇淡淡道:“這次你想多了,我隻是給我的太子妃送上迴門的禮物罷了。”


    水寒曦微怔之下,久久的看著鏡中赫連墨臨動作輕柔仔細的為自己梳發,他狹長的水眸不似平常深邃顯得澄澈,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出現這樣的眼神。


    隻是。後一想,她記得那天夜探他的那晚,他那麽的冷冽,那麽的狠戾,和此刻的他完全就似是不是一個人般。


    多變的男人,心,定是如海底針一樣的難測。


    就像現在,一支玉釵說是送給自己的迴門禮,卻偏偏昨個出現過皇甫傲送的珠釵一幕,算是吃醋?那定不是,她覺得他是想取得自己的好感,或者還有其他所圖。


    “除了母後,你是第二個讓我綰發的女人。”過了許久,赫連墨臨看著自己的傑作,他頗為滿意的說著。


    淩雲髻上帶著太子妃的水冠,錦盒內的玉釵斜插在水冠左下,微微晃動,冰兒發出聲聲清脆聲響煞是動聽,水冠右下斜插著大婚禦賜的水釵,獨顯高貴。


    她呆呆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水冠上的珍寶璀璨生輝,玉釵的清冷,水釵的尊貴,竟是將她映襯出兩種風格,說她冷清卻又顯得雍容華貴。


    這種兩極端打扮怕是連手巧的婢女都打扮不出,卻出自在一個男人手中,更還是堂堂一國高高在上的太子,著實讓她驚愕不已。


    不過,她的心還是加速跳動了一下,為的是他說的這句話。


    “那我還真是榮幸。”她故作鎮靜的帶著譏諷的語氣對赫連墨臨道,可她的手還是不由的扶上了心口處,這裏跳動的似乎更快了一些。


    師兄也為她綰過發,那時候師兄對自己說:她是他第一個綰發的女子,說的時候那眼神她至今難忘,溺的讓她心動。但是,顯然,師兄和赫連墨臨是不同的。


    一個是自己的夫君,一個是親人師兄……


    赫連墨臨意味不明的淺淺一笑,他伸出的手在下一刻握住了水寒曦的手。


    水寒曦頓時驚得如驚弓之鳥,瞬間從椅子上起身甩開了他的手,下刻,她看上他澄清的水眸心頭一顫,臉上滿是尷尬。


    她排斥他,那怕是一絲的碰觸都讓她受不了,然而,一想到這是夫妻該做的,她就難堪。


    赫連墨臨許是沒料到水寒曦對於他的碰觸給出的反應這麽大,他微怔了下,而後,他似是好意提醒她般道:“今天是你迴門,我們表現親密點,對你我來說並無害處。”


    水寒曦盯著赫連墨臨看了片刻,道:“好!”  她知道他話裏的含義,更知道依他的手段肯定是知道自己在將軍府裏的難堪地位,他們雖是政治婚姻,就算百般不和,也要在外人麵前表現的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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