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戴小花和許學推門進來了。

    “噢?兩位,起來了啊?給你們倆帶了飯。”戴小花看著各自坐在床上抱著一堆被子的兩人。

    “小花,你們迴來了啊。”

    “你們倆……昨天沒喝醉嗎?”戴明明問。

    “我有點醉了,不過小花倒是沒醉,小花,是不是?”

    “恩,我沒喝多少。”

    “哦,那…小花,我昨天喝醉的樣子…是不是很糗?有沒有…說醉話,或者發酒瘋啊?”戴明明擔心的問戴小花。

    “發酒瘋?這我倒是不知道。”

    “恩??你也不知道?”

    “是啊,你應該去問問林潼。”

    “銅大頭?”

    “是啊,昨天晚上你醉了以後是潼潼哥哥送你迴來的。”

    哦?怎麽會是這樣,戴明明十分奇怪,“不是你送我迴來的嗎?”

    “不是啊,你們都走了之後,我和高修一起迴來的。”

    周小鳥聽到戴小花這麽說,飛快的看了她一眼。

    “哦。”戴明明卻還在想自己酒後有沒有出醜,她以前從來沒有喝醉過,聽說有些人喝醉了可是會發酒瘋的,什麽當眾大哭啊,吐啊,跳大神啊,還有說胡話什麽的。戴明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還是挺幹淨的,看來沒吐,隱約記得自己好像說過什麽,但是又想不起來了。是銅大頭送我迴來的?該不會是朝他撒酒瘋了吧,哎呀,要是真這樣可算是糗大了……

    想到這裏,手機響起來了“喂,明明,起床了嗎?”

    是林潼,戴明明趕緊迴答,“起了起了。”

    “昨天你喝醉了,醒來的時候一定頭疼了吧。”

    “恩,是有點兒。”

    “那你就泡杯茶喝,醒醒酒,你們宿舍有茶葉嗎?”

    “恩,有。”戴明明迴答“。銅大頭,昨天…恩…昨天是你送我迴來的嗎。”

    “…是啊”

    “那…我有沒有…有沒有像人家說的一樣發酒瘋?”

    “發酒瘋?”

    “就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像跳大神一樣。”

    “跳大神,嗬嗬,戴明明虧你想得出,沒有!”

    “哦,……那我有沒有說什麽醉話?”戴明明問“……”那邊停了一會,“說了啊。”

    “啊?真說了啊,說什麽了?”一聽自己確實有說過醉話,戴明明緊張了。

    “……你自己都不記得了嗎?”

    “廢話,記得我還問你啊,我隱隱約約記得我說了什麽,但是又想不起來說的什麽了,誒,我沒有說胡話吧。”“……胡話……倒是沒說,不過,你說啊,月亮又大又圓,像個燒餅。”

    “就說這個?”

    “……恩……隻可惜沒有趁醉問問你的銀行卡密碼。”

    “切!”戴明明放心了。

    “誒,明明,這個星期天你是不是要去拆石膏?”

    “是啊。馬上就能活動自如了,哈哈。”

    “那到那天我們打車送你去吧,要不然去也挺不方便的。”

    “恩,好啊。”

    星期天一早,戴明明她們剛下樓,就看見林潼已叫好了出租車等著。

    “潼潼哥哥,這麽早啊。”小花扶著戴明明走去。

    戴明明看隻有一個林潼一個人在車外等著,看了看四周,再打望了一下車裏也沒有其他人,於是便有了點小失落。

    倒是周小鳥先問了:“怎麽就你一個人?高修沒和你一起來?他不知道明明今天拆石膏嗎?”

    “我昨天晚上和他說了,但是他早上說有點事,就不一起來了。”林潼也很奇怪,昨天晚上自己跟高修說的時候,他並沒有迴應,卻在今天早上對自己說有事不能去。

    一旁的許學也想起來了,說:“哎呀,我忘了,昨天立波和我說了,今天他們籃球社有點事情,所以不能來。”

    “什麽事啊?星期天還這麽忙嗎,真是的。明明好歹也是因為籃球社的受的傷,連人影都不見一個,真沒義氣!”周小鳥為戴明明忿忿不平。

    “沒那麽嚴重,小鳥。肯定是籃球社有重要的事。”戴明明倒是反過來勸周小鳥。

    “行了,上車吧,我們早去早迴。”林潼說。

    此時,在學校籃球室內,伴隨著籃球砸在地麵砰砰砰的響和運動鞋摩擦地麵發出的聲音,一個身影在不斷的重複運球投籃動作。

    娃娃臉坐在地上看著,覺得很奇怪,老大這是怎麽了,今天是戴明明拆石膏的日子,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去的啊,且別說戴明明是為了籃球社比賽而受傷,何況老大最近對戴明明的關切,自己是怎麽也不會看走眼的,但是今天不陪明明去?而其還讓自己跟許學說籃球社有事不能去?奇怪!

    一個籃投進後,高修用手擦了擦汗,走到娃娃臉身邊坐下,拿起身邊的水大灌了幾口。

    “老大,你真不去啊。”

    “什麽啊?”

    “誒!明明啊,今天拆石膏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什麽不去啊?”

    “我又不是醫生,我去不去,有什麽關係。”

    “咦,老大,你怎麽這樣說啊,當初戴明明受傷是誰急著要把人送醫院啊,是誰又把人從那麽大老遠背迴來的?又是誰硬逛了一個下午的圖書市場非要買齊全套的蠟筆小新還非得讓我叫許學轉送啊……現在你又說你去不去沒什麽關係,老大,你不像是這麽婆婆媽媽的人啊。”

    聽了這話,高修隻是一笑,“說你雞婆還真沒說錯。”說完伸個懶腰,往後朝地板上一躺,看著球場頂端,陽光從頂部的窗戶照進來,有些刺眼,高修閉上了眼睛仿佛無所謂的說“有林潼去就夠了,人太多,車裏坐不下。”

    “不是吧,就這原因?”娃娃臉十分不解,“不行,我怎麽也要給明明打個電話問候一下。”說著就立即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戴明明的電話。

    “喂,明明嗎?是啊,我是洪立波啊…你今天去拆石膏是不是…我們啊”娃娃臉講著電話,轉頭看了看大刺刺躺在地板上的高修,“我們…我們今天開始研究一下新的戰術……恩,是啊,雖然最近沒有比賽了,可是練習也不能落下是吧…是啊…我們本來是很想陪你去的,老大也很想去的。”

    高修聽到這話,睜開眼睛,轉頭朝娃娃臉皺了皺眉,怪他多嘴。

    娃娃臉絲毫不理會,接著對電話那頭說道:“他就在我旁邊呢,要不要和他說話。”

    還沒等戴明明迴答就立刻將電話塞到高修手裏。

    高修愣了愣,接過了電話,坐了起來。

    “喂”耳邊傳來了戴明明熟悉的聲音。

    “喂,戴明明,你們到醫院了嗎?”

    “還沒呢,在車上。”

    “…林潼打車接你們的吧。”

    “恩……你……今天很忙啊……”

    “我是怕你拆石膏的時候再把我另一隻胳膊抓青了啊。”

    “切!”

    “不說笑了,今天籃球社真的有事…不是我不講義氣,不好意思。”

    “哦…沒事兒,就當你欠著我的唄,等我拆了石膏迴來請我吃飯就行了。”

    “就知道吃,你是居嗎?”腦子裏出現那天自己和戴明明兩人坐在馬路牙子上,戴明明手裏拿著煎餅果子,大大的咬了一口,臉上也是大大的滿足的樣子,高修嘴邊不自覺浮起笑。

    “你才是居呢!”

    坐在前排的林潼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正對著電話表情豐富的戴明明,繼而轉頭看著車窗外倒退的樹木。

    戴明明剛掛電話,周小鳥馬上湊過來問“是高修嗎?”

    “恩。”

    “怎麽,他還真不來了啊。”

    “籃球社討論新戰術呢。”

    “可是……”

    “哎呀,小鳥,高修肯定是真走不開,再說,也用不了這麽多人去,有潼潼哥哥幫忙就夠了。”戴小花打斷了她的話。

    周小鳥張了張嘴,沒有說話,看了看前排的林潼,看了看戴小花,心想,完了,這是大概複雜了。

    “沒關係啊。”坐在旁邊的戴明明卻不介意的朝她一笑。

    哎,戴明明啊………看著戴明明臉上簡單得沒有雜質的笑,周小鳥在心裏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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