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終於所有人都到齊了。我把大家吃飯的長餐桌搬來放到大廳裏,整了個現代會議室的感覺。門關得緊緊地,燈光暗暗的,眾人的臉色黑黑的,怎麽看怎麽覺得像是地下分子在搞陰謀……

    管家向眾位老將軍介紹了我,很適當的用了軍師這個詞,這樣我才有資格與他們坐在一起商討營救莫元諾的事情。

    上官痕也來了,跟幾個老將軍打招唿之後就安靜的坐下了,整個過程都沒有瞅我一眼!過分!我是被你占過便宜的好吧!

    算了,大局為重。無視上官痕,我坐在了現代來說總裁坐的位置上,淡定的開口說:“各位,我們現在就營救莫將軍的事情開這次秘密會議,首先,大家講一下對於這件事情的看法。”……好吧,我承認我是在模仿以前報社總編的樣子啦,誰叫我沒有拉個高高在上的機會嘞?

    眾人被我的話明顯驚到了,但是到底是久經沙場和官場的人精,各自說各自的看法。最後,上官痕畫龍點睛說:“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莫元諾是有分寸的人,那麽張宇白(張丞相的兒子)就另有死因,這樣一來兇手就是想嫁禍莫元諾,所以我們現在不僅要想怎麽拖住張丞相,還要另外找出張宇白死的真相,還莫元諾的清白。”

    上官痕完全不見平時的灑脫模樣,認真嚴肅,精明能幹。

    大家都認同上官痕的說法,可是到底怎麽找兇手就難了。“我或許可以試一試。”我自告奉勇。“如果張丞相同意讓我們重新檢查張宇白的身體的話,或許我們可以找出真正的死因。那樣的話,莫將軍就可以洗脫嫌疑了。”

    可是大家都知道張丞相疼愛兒子是出了名的,不然也不會天子腳下還不管兒子的放肆行為,要說他不知道也得有人信。

    “張丞相那裏我去解決,我以前曾經幫過他一次,而且他的兒子枉死他也不會答應的。”上官痕及時的解決了最大的難題。

    我鬆了口氣,事情看起來該有轉機了。“明天我會扮作仵作出現,不過到底能不能成功我就不知道了。”

    眾人一陣沉默,最後,還是散了,各自準備去了。上官痕臨走時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可是最終沒有說話離開了。心裏悶悶的,我揮揮手想要扇走煩惱一樣。

    第二天早朝的時候,張丞相正要上奏皇上嚴懲莫元諾給他兒子賠命的時候,平時鮮少發言的老將軍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說莫元諾是他們看著長大的,都當自個兒子似的疼呢,結果昨晚上莫名其妙的就給人逮去了,還有沒有天理了?皇上要為老臣們做主啊!

    頓時朝野上下議論紛紛,莫將軍是曆代最有戰功的將軍啊,是國家棟梁啊,是忠臣良將啊,怎麽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讓人家委屈了呢?不明事情原委的官員們見風使舵,都知道莫將軍是皇上最器重的將軍,一個一個的都開始為莫元諾叫屈。

    等張丞相氣急敗壞的把事情講清楚的時候,已經沒有那麽得人心了,畢竟張宇白惡名昭著,仗勢欺人,誰會看好他?

    年輕有為的皇帝聽完這件事很鬱悶的感到了糾結,總不能明著袒護莫元諾吧,不能不給張丞相那一幫一個交代,遂交代京府府尹一定要認真公平的徹查此事,決不能冤枉好人!

    底下的府尹一聽,皇帝不是明著偏向莫元諾麽,雖然吧,張丞相位高權重,可是畢竟皇帝才是最終的主宰者,這樣想著,心裏已經有了計較。迴了一句“是”,答得是誠心誠意。

    午時一過就升堂,隔絕了閑雜人等,京府府尹驚堂木一拍,“帶疑犯莫元諾上堂!”

    “威~~~~~武~~~~~”

    莫元諾不見絲毫狼狽的上堂來,旁聽的張丞相一見莫元諾就兩眼充血,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驚堂木又是一聲巨響。

    “嗵嗵嗵嗵……”鳴冤鼓突然大響,打斷了審問。

    “來人啊,去看看是何人搗亂!”府尹大人的驚堂木又是一拍。

    莫元諾突然嘴角一勾笑了起來,媚媚的桃花眼充滿了難以言喻的笑意,這個笨小書,非要用這種強出頭的方式嗎?不過既然是為了他就原諒一會吧。

    我被黑臉的衙役帶到大堂上,肩膀上一重,我就跪在堂下。

    “堂下何人?為何擊鼓鳴冤?”府尹大概之前手給拍疼了,這迴竟然沒有拍驚堂木。

    “小民莫小書,乃是為我家將軍鳴冤。”

    張丞相騰地站起來,衝著我就是一腳踹了過來,事出突然,我躲不及硬生生被踹翻在地。媽的!個老匹夫!敢踹老娘!這個仇老子記住了!

    我被踹的狠了,一時爬不起來,莫元諾刹那間爆發出殺氣,死死地盯著張丞相,整張臉寫滿了殺意。宛若地獄修羅的強大氣場讓在場的人瑟瑟發抖。

    我掙紮跪起來,扯扯莫元諾的衣角。你再這麽兇,估計這些人會被你嚇死的!

    莫元諾收斂氣勢,一把抓起還跪在地上的我,一隻手攬過我的肩膀,讓我依靠在他身上。

    府尹顫抖著聲音問:“堂下之人有何冤屈…快…快快…說來。”

    “大人,張宇白不是我家將軍打死的。”我盡可能的忍受著側腰傳來的疼痛感,平靜著說。

    張丞相聽到有人提起他兒子的死,情緒又激動起來了,但是鑒於莫元諾的威脅還是忍住了,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用充滿恨意的眼睛瞪著我和莫元諾。

    我冷哼一聲,“說不定是那張宇白風流成性,得了什麽見不得人的病,撐不住了,又被我家將軍小小的教訓了一下就嗝屁了,就怨到我家將軍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張丞相囊中羞澀,連自己的敗家子都埋不了,所以想敲詐兩個送葬費啊?”

    一席話說的張丞相滿臉通紅,當然是氣的了,不會是羞愧的。我估計他的血都快擠爆他的腦袋了,不知道會不會當場吐血而亡呢?

    不過最後張丞相還是緩過來了,指著我“你”個不停,我衝他挑釁一笑,結果抽動了自己的傷處,疼的我冷汗直冒。人說禍害遺千年,果然不假,張老匹夫還有力氣對我甩臉色,看來還是氣的太輕了。

    “大人,我倒是覺得應該把張宇白的屍體拿到大堂上,讓大家看清楚是不是真的得了斷子絕孫了的病呢。還我家將軍一個清白。”我繼續點燃老匹夫的怒火。

    張丞相這下是真的氣得不輕,抽出身後侍衛的刀就要往我頭上砍去。

    莫元諾手指輕輕一夾,那刀就像被鐵夾子夾住是的動彈不得,老匹夫使了半天勁前進不了,就想抽迴自己的刀,可是莫元諾不鬆勁他就無可奈何,就在他使勁往後扯的時候,莫元諾突然鬆了手,老匹夫跌了個四仰八叉。我毫不掩飾的“哈哈”大笑,哼!叫你得意!

    老匹夫徹底失去耐心了,狼狽的爬起來,指著莫元諾就給府尹下命令,“劉大人,還不把這個殺害我兒的兇手抓起來斬首!”

    府尹正為難間,我大聲說:“府尹大人,你既然能做到這個位置想必熟知律法,那你知不知道我家將軍的母親是何許人也?”

    在場的人禁不住開始竊竊私語,沒聽說莫將軍的母親啊。是啊是啊,沒聽過啊?

    哼哼,不知道了吧?說出來嚇死你們!手指捅捅莫元諾的腰,示意他報上母親大人的封號。可是他隻是張著他大大的水靈的桃花眼看著我,很單純的看著我,很仔細的看著我,愣是不出聲。

    咳咳,好吧,還是我來好了。“我家將軍的母親就是先皇的十一妹,封號雅絡公主!也就是說當今皇上和我家將軍是表兄弟!”

    府尹順著我的話說:“按照律例,皇親國戚犯法需要刑部侍郎主審,皇上旁聽的。”

    哈,老匹夫的臉都綠了,氣得轉身就走。

    我還不肯放過他,“丞相啊,明天記得帶上你兒子的屍體來哦!記得把重要部位遮一下啦,衝撞了皇上可是死罪啊!哈哈哈~~~~”

    終於,官司拖到了明天,上官痕那邊應該準備好了吧?唿~~~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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