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昨天碰見曉蝶的好事,她見了我就跟見了鬼似的,躲都躲不及。我沒有為難她的想法,已經命令在場的婢女不要亂說了,至於她會不會有事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上官痕這幾天天天都在外麵過夜,根本就沒住過他自己的屋子。不就是在躲著我麽,哼,當我稀罕啊!不來我才更放心了。

    轉眼間又是半個月,我與各房小妾相安無事,當然這隻是我的想法,至於別人背後想著怎麽害我我就無從知曉了。再有一個半月我的哥哥們就迴來了,到時候或許就是我逃出去的最好時機,上官痕,到時我一定要你休了我,永遠都不能反悔。

    中午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坐在花園裏賞花休息,我挨著上官痕坐在主位上,下麵依次是上官痕的姬妾。“喂,你豔福不淺啊。”我小聲戲弄著上官痕,還衝他擠眉弄眼。

    他大概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我。我見底下的小妾都奇怪的看著我們,故意咳了一聲,輕聲說道:“王爺,今年的月季開的真美。”手在繁瑣華麗的衣服的遮掩下悄悄伸過去扭了上官痕一把。

    他趕緊點點頭應和,“是啊是啊,美人們就好好賞花吧。”

    我得意的笑了笑,上官痕這個笨蛋,總是輕易就被我戲弄。

    正玩得開心,一個婢女匆匆忙忙跑來,跪到上官痕麵前急切的說:“啟稟王爺,奴婢發現,發現···”說到這裏,害怕的看了我一眼,不敢說了。

    好好的興致被擾了,上官痕有些不高興。“說,發現了什麽?”語氣嚴厲了幾分。

    “是,是奴婢發現王妃房中有男子出入。”說完就怕得伏在地上。

    話一說出,現場到處是驚唿聲,當然是幸災樂禍的。上官痕眼睛死死盯著我,我自若的擺了擺寬大的衣袖,“怎麽這個男人這麽笨,就專挑本妃不在的時候去?”

    我的表現在封建傳統的古代就是厚臉皮的表現,哪有女子被指有奸情的時候不下跪請罪,還神態自若的。不過我沒做虧心事何必還怕鬼敲門?一臉坦然的跟著上官痕和所有的小妾浩浩蕩蕩的去了我的房間。

    房間裏麵一切都很整潔,沒有絲毫被人動過的痕跡,起碼表麵是這樣。上官痕黑著一張臉看著我,我無所謂的笑笑,“王爺還等什麽呢?還不搜?好讓眾姐妹也幸災樂禍一迴啊。”說完冷眼掃過所有人的臉,想看好戲?就讓你們看個夠。

    上官痕一聲令下,家丁們道一聲:“王妃得罪了。”開始仔仔細細的搜查,每個角落都不放過。

    搜了大半個時辰什麽也沒有搜到,上官痕的臉色有所緩和,眾人正要離去,一個小妾走出來到我的床邊,從簾幔頂部抽出一件男子的外袍,“這是什麽?”她故意舉起手裏的東西讓所有人都看到,我清清楚楚的看見她的眼裏的算計。

    局勢瞬間逆轉,上官痕接過衣服丟在我麵前,冷聲道:“你怎麽解釋?”

    我還能怎麽解釋?都有物證了還容得我狡辯?我無所謂的搖搖頭,好笑的看著上官痕,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對這個三年不見得妻子動情了。

    “王爺,姐姐在小院住了三年,難免寂寞難耐,隻怕是一時糊塗。”一個笑的陰險的女人朗聲說著。上官痕的臉因為這話又陰了幾分。

    雖然大難臨頭,我可是一點都不急躁,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笑眯眯的開口,“家丁搜了大半個時辰都沒有發現什麽,怎麽妹妹你一下就給找出來了?”說完看著那個找出衣袍的小妾,她的臉色一僵,“這···這···”半天說不出話。

    “說不出我來替你說,因為東西根本就是你事先放好的。”我眼神犀利的盯著她,恨不得刮她二兩肉下來。

    “姐姐沒有證據不要冤枉了妾身。”她小臉漲得通紅,語氣顯然急了。

    “好啊,那你解釋找到東西的原因啊。”我繼續逼問著,“哼,說不出是吧?那好,我再來問。”我轉向那個前來報告的婢女,“你什麽時候看到有男人進出我的房間的?”

    那個婢女想了一會才猶豫的說:“是昨天晚上,大約子時。”

    “你可看清楚了?”上官痕問道,昨晚他是在一個叫彩月的小妾那裏過的夜。

    “奴婢看清楚了。”

    我冷笑一聲,還敢說瞎話!“哼,王府的規矩,亥時一過二等以下的下人都必須迴屋休息,不得到處亂走,你隻是一個三等丫頭,又怎麽可能在子時到我這裏來?下人居住的院落可是有侍衛把守的,我不信你可以隨意走動。”

    上官痕聞言傳來了把守下人院的侍衛,證實昨晚落鎖之後沒有人出入,更有這個婢女同屋的丫頭證明昨晚她一直在房裏,未曾出去過。

    一切都清楚了,我厭煩的把所有人趕出去,房間裏隻有我和上官痕。“王妃很精明。”上官痕皮笑肉不笑的。

    我無奈的撇撇嘴,“謝謝王爺誇獎。”說完還誇張的做了個揖,上官痕被我誇張的模樣逗笑了,輕輕搖了搖頭,笑著出去了。

    我坐在椅子上,想著上官痕的表情,無疑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在乎我了,那麽等我離開之後,要讓上官痕飽受思念之苦,就得開始有所行動了。

    經過所謂的奸情事件,上官痕對我似乎更有刮目相看的意思,我整天在府裏鬧騰,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倒是安生了幾天。我前世是個到處跑新聞的記者,穿到了這裏還真是一無是處,要是以後出了王府,我可怎麽生活?有的人穿越了是開酒樓,可我沒有資金,窮的叮當響,有的人開了藥房,可我對醫理一竅不通,有的人女扮男裝到處打仗,成了一代名將,可我對行軍之術根本就沒有興趣,重生之後根本就變成了個廢人嘛,除了嘴皮子厲害,就隻有一張絕色的臉了。想想都覺得愁。

    我無聊的時候就愛到處走,看看有沒有新鮮的事,走了一圈還真遇上了。

    我在水池邊遠遠地看見湖中涼亭裏上官痕正跟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調情。我趕緊蹲下身,用高高的花草掩護我,一點一點的走近他們。覺得差不多了,我就停下來悄悄地站起身,掩藏好自己,偷偷看著涼亭中膩在一起的兩個人。

    那個小妾不停地衝上官痕撒嬌,嘟著嘴的樣子倒是有幾分可愛,上官痕背對著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肯定是色迷迷的,他這種風流的少年郎有便宜哪會不占?但是我越看越想發笑,那個小妾似乎想勾引上官痕,搔首弄姿的,一點都不成熟,毫無性感可言,對我這個曾經拍過專業美女模特的人來說真是菜的可以。偏偏上官痕還很上道,手不規矩的亂動,惹得那個小妾嬌笑連連。

    過了一刻,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實在是幼稚到家了,古人就是古人,說到底跟性感這個詞半點邊都沾不上。失望的迴到自己的屋子,我躺在床上摸出一本王府的家規,接著上次看的地方繼續讀。家規裏說嫁進王府的女人的嫁妝一律充在王府的帳內,一旦被趕出王府,不予半分財產,淨身出戶。

    我絕望的合上家規,長歎一聲,最後的希望破滅了,淨身出戶?那我豈不是可能露宿街頭?或許我該先找好出路再離開王府。

    我一邊扒著飯,一邊奇怪的看著上官痕,自從白天我偷看他和小妾調情後就覺得他不對勁,對我似乎,溫柔了。看我的時候眼裏有了溫度,也不跟我抬杠,時不時的還笑倆下,我真的覺得他吃錯藥了。盡量坐的離他遠些,我鬱悶的吃了口菜,這個氣氛太奇怪了,就像老是要吃唐僧的妖精突然對孫悟空很溫柔,說不出的怪異。

    又緊扒了兩口飯我趕緊落跑,再呆下去我自己都能膈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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