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的神情很是譏諷,佟修文作為長老獨子,從來都是眾星拱月,何曾受過這種氣,眼看著就要提劍衝上去,可是沈如鸞卻死死拉著他,“修文,不要,算了吧!一切都


    到此為止,都是我的錯,我命該如此,我……”


    沈如鸞邊哭邊說,痛苦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佟修文一雙眼猩紅看著季流年,“你怎麽可以這麽惡毒?世上怎麽會有你這麽惡毒的人?如鸞這麽善良,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季流年聳肩,“因為我賤咯,我就喜歡惹是生非,我就喜歡裝善良,誰讓我這麽賤呢。”


    季流年陰陽怪氣說著,聽得沈如鸞眼裏迸發著濃濃恨意。


    可一轉眼,那恨意又變成得意。


    季流年再厭恨自己又有什麽用,她根本不敢殺自己。


    自己在雲陵王心裏,永遠有一個地位,季流年要是殺了自己,雲陵王永遠也不會原諒她。


    沈如鸞心裏又得意起來,拉了拉佟修文的手,“修文,走吧!我好累啊,我們,還是先安葬付公子吧!”


    佟修文點頭,想到已經死去的兄弟,看向孟天佑,“天佑,剛給你要殺如鸞這件事,我會請如鸞原諒你,隻要你現在迴來。” 孟天佑嗤笑,“佟修文,你醒醒吧!你真的以為沈如鸞是你看到這樣善良?你錯了,她心狠手辣,不折手段,為了自己一己之利益,可以不折手段的傷害任何人,你真的以


    為她跟雲陵王是幹淨的?哼!是她自己把雲陵王當備胎了,你以為你是什麽?她一樣是把你當備胎,隻要她找到更好的去處,她必然會甩了你!” 佟修文聞言大怒,“閉嘴!如鸞是什麽人我比清楚,她就是因為太善良,所以才一直被人欺負,好,孟天佑,你我既然割袍斷義,你就不要再管這件事,如果你站在季流年


    那邊,我一樣會殺你!”


    孟天佑怒極反笑,“好啊,你為了沈如鸞,連我都要殺,好好好!佟修文,我就看著你被她拋棄那一天!”


    佟修文冷笑,“不會的,如鸞不是那種人,你既然被季流年蒙騙,被她迷惑,那你我從此,就是陌路人。”


    轉過身,佟修文牽過沈如鸞的手,“如鸞,我們走吧!先治好你臉上的傷再說。”


    沈如鸞點頭,深情看向佟修文,兩人的背影在風中,看起來美麗無比。


    季流年歪著腦袋看著,那一對背影,要不是知道真相的人,估計還真的以為是一對璧人呢。


    見人都走了,孟天佑一直撐著的一口氣也終於撐不住了,捂著心口跌坐在地,一個勁兒的咳嗽。


    季流年看著他,好像他隨時都要把肺咳出來。


    季流年撇嘴,算了,還是救他吧!上天有好生之德!


    這麽一想,季流年從空間裏拿出一小杯眼淚之水。


    很小的一個杯子,跟李子一樣的周長,高也不過一寸,更何況,隻有小半杯。


    “喝了吧!”


    孟天佑看著季流年遞過來的杯子,‘切’了一聲,“你是看我死的太慢了,給我一杯酒咳死我?”


    季流年撇嘴,“你喝吧!哪兒那麽多話。”


    孟天佑在心裏認為,他欠了季流年的,故而在季流年麵前,總是要矮一截。


    接過杯子,孟天佑一口將那水喝進去。


    嘴唇還沒濕潤呢就已經沒有了,他將杯子遞給季流年,“這什麽啊?”


    季流年收迴杯子,淡淡道:“藥水,現在是不是覺得傷好了?”


    孟天佑聞言,這才真的發現,傷口真的不疼了。


    “咦……好像……”


    他說著,一麵站起身來,在原地轉了幾圈,又引導真氣在體內運行,果真是一點事都沒有。


    “哇,你什麽藥啊,這麽靈,居然跟沒受傷前一模一樣。”


    孟天佑驚奇的問。


    季流年淡淡道:“藥水就是藥水,哪兒那麽多話,行了,你走吧!我還有事。”


    季流年說著轉過身就要走,孟天佑卻一直跟在身邊,“你有沒有想過怎麽處理付重那件事啊?金銀派要是追殺你,你會很麻煩的。”


    季流年歎了口氣,自己跟金銀派,還真他媽的有緣。


    “行了,我都不急,你急什麽,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季流年沒好氣說著,孟天佑聽到她罵自己,一時間不悅道:“罵誰太監呢,本少爺可是真男人。”


    季流年‘切’了聲,“被沈如鸞耍的團團轉?”


    孟天佑被氣了跺腳,很是不滿,“我隻是一時被她騙了而已。”


    季流年哼笑,兩人已經邁步走了很長一段。


    可是不管季流年怎麽說,孟天佑就是不走,他執意要保護季流年。


    季流年嗤笑,“我需要你保護?”


    孟天佑道:“多個免費護衛,你還不樂意啊?”


    季流年無奈,正要說話,突然傳來一聲狼叫,隨之是此起彼伏的狼吼,顯然,有一大群狼。


    季流年眉頭一皺,頓覺不好。


    狼一般沒事是不會叫的,可現在,卻是狼群在叫。


    季流年心裏疑狐,便快步往狼群叫聲傳來的地方而去。


    走了一小段路,季流年也驚歎了,前方居然有看不到邊際的狼。


    “擦咧,這麽多狼。”季流年詫異。


    孟天佑看著季流年,著急道:“你知道為什麽很多人寧願相信惡毒的沈如鸞,也不願意相信你麽?”


    季流年歪過頭來,頗是有些好奇的看著孟天佑,“這個我還真的是沒有想過,你有答案?” 孟天佑抱起手來,哼笑道:“就憑你剛剛那聲‘擦咧’,就很難讓人相信,你再看看人家沈如鸞,多麽柔弱,多麽善良,自然是很多人都願意相信她啊,你呢,一高興還冒句


    粗話,很多人都不會喜歡你這種的。” 季流年聳肩,看著孟天佑道:“我說不說粗話和沈如鸞是否善良沒有關係,人這一輩子,誰敢對天發誓自己一句粗話都沒說過?你怎麽知道沈如鸞沒有說?人家關起門來說


    要告訴你?再說了,這麽容易就被蠱惑被人當槍使的人,蠢的跟豬一樣,我也不喜歡跟豬做朋友。”


    孟天佑撇嘴,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麽。


    的確,如果當初季流年跟沈如鸞同時站在自己麵前,要自己選擇相信,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沈如鸞。


    好一會兒,孟天佑這才撇嘴開口,“那你就沒想到讓自己看起來很柔弱善良?”


    季流年歪著頭,看著麵前狼群,“壁立千仞,無欲則剛。我沒有什麽想要的,自然不需要委屈自己,我隻想好好活著。”


    孟天佑抿著唇,居然不知道要怎麽說。


    正在這時,隻見那狼群中,居然有一個人在行動。


    那人一聲都是血,完全就是個血人,要不是他手裏的劍還泛著寒光,幾乎以為那是狼群抓捕的一頭牛。


    “喂!那邊有個人。”孟天佑急忙指著前方。


    季流年瞧去,突然麵色一愣,“那不是六皇子麽?我去,他沒有離開?”


    季流年心裏一急,急忙衝了過去。


    開玩笑呢,六皇子跟她一起出來的,要是死在外頭,自己估計也沒法再在鄭國呆了,隻怕要重新換個身份。


    不過……換個身份而已,又沒什麽,況且……讓六皇子這樣喂狼,好像也不錯。


    隻是今天的賭注墨西樓也在,六皇子要是死了,隻怕他也脫不了關係。


    算了,還是救人吧!


    季流年想著就要往前衝,孟天佑卻一把拉著季流年,“那麽多狼,你瘋了?”


    季流年看著他,無奈道:“可是他死了,我會有麻煩的。”


    孟天佑,伸出右手在季流年麵前一攤。


    季流年瞧了眼,一臉迷糊,“嘛意思?”


    孟天佑翻了個白眼,“把我的弓箭還我,我能暫時跟你們開條路!”


    季流年反應過來了,立即從空間裏將從孟天佑哪兒收繳來的弓箭還給他。


    孟天佑從空間裏拿出自己的裝箭的囊袋背在伸手,手裏已經拿著三支箭了。


    季流年就在一邊看著,的確,孟天佑精於射箭也不是沒道理的。


    他三支箭對準了靠著六皇子最近的三頭狼,而且他發射箭羽的速度極快,就像有幾十個人在同時射箭一樣。


    很快,離六皇子最近的狼接二連三快速的死去,狼群也終於被殺出了一條血路。


    季流年衝著那有些呆了的六皇子大吼,“不想死就趕緊跑!”


    六皇子被季流年這一聲吼醒,立即提著劍瘋了似的衝著血路跑出來。


    季流年搖頭,當初的原主是那隻眼睛瞎了看上這個人啊。


    而那邊,六皇子已經不管不顧,順著孟天佑殺出來的血路奔出來。


    那血路上全是狼的屍體,一腳踩下去,皮肉軟軟的,還冒著令人作嘔的腥味。


    可這些六皇子都管不了了,他拚了命的往前跑,就算腳下踩著的血肉,幾次差點讓他摔倒。


    眨眼,六皇子已經用盡全部的力量奔跑到季流年麵前,站在兩人身邊,總算是暫時的有了安全。


    那些狼群被激怒了,全部轉過身來看著麵前的三人。 那些狼群又開始叫了,它們要全部進攻季流年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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