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佑看著依靠在他身邊,楚楚可憐的沈如鸞,從來沒有一刻居然她這樣惡心。


    “好!”


    話音落,孟天佑同樣撕下自己的衣袍下擺,“此後,我孟天佑,跟你佟修文,割袍斷義!”


    丟下這話,孟天佑走過去要抱走付重的屍體,卻被佟修文攔住,“你要帶他屍體是哪兒?”


    孟天佑冷哼,“跟你有關係?你我已經恩怨兩清!”


    佟修文冷道:“我要將他屍體帶去金銀派,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你!”孟天佑氣的又是一口血吐出來。


    看著麵前架勢,佟修文是不會讓自己帶走付重屍體的。


    可偏偏,他又打不過佟修文。


    “哼!”冷哼一聲,孟天佑轉身離開。


    看來現在,自己要去找季流年,告訴她發生的事,讓她小心。


    人走了,沈如鸞害怕的挽著佟修文的胳膊,“對不起修文,都是我,都是我,你……你讓我死了吧!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佟修文看著沈如鸞那一雙眼,搖頭,“如鸞,我不會讓任何人殺害你,我一生,用盡我的一生去保護你。”


    沈如鸞眼裏流出激動感激的眼淚,“那現在怎麽辦?”


    佟修文頓了頓,陰沉道:“我們必須要去找到季流年,殺了她!”


    沈如鸞眼裏有些害怕,“可是她的武功……”


    佟修文頓了頓,是啊,季流年的武功比之他們,可不弱。


    “這樣,我們先不找她,先去金銀派,將付重的屍體送去,有了金銀派的追殺,季流年就算有九條命,也隻有死路一條!”


    佟修文陰狠說著,眼裏迸發著殺意。


    沈如鸞微微低著頭,她在想,孟天佑會去哪兒。


    他就這麽走了?


    若是這樣一個知道真相的人,去外麵抖出真相,自己不但聲名盡毀,而且還會被懷疑,萬一得罪了金銀派,於自己百害而無一利。


    看來,孟天佑必須死!


    想到這兒,沈如鸞微微歎息,“修文,我們……去把孟公子找迴來吧!”


    佟修文一愣,“找迴他?我跟他已經割袍斷義了!”


    沈如鸞微微搖頭,“不算的,孟公子是太傷心了,畢竟付公子是他兄弟,這樣吧!我去找他,跟他道歉,好好說,他氣消了,自然就迴來了。”


    佟修文想了想,猶豫著沒有說話。


    沈如鸞明白,佟修文對孟天佑,到底還是有兄弟情在裏麵的。


    這樣一來沈如鸞柔聲開口,“這樣吧!你在這兒收斂付公子的遺體,我去追迴孟公子。”


    佟修文聞言眼裏有些害怕,“不可以,他現在這個樣子,萬一傷到你……”


    沈如鸞搖頭,“你忘了,孟公子已經被你打傷了,就算我去,他也殺不了我。”


    佟修文歎了口氣,這才想起來這件事,便也放心了,“那好,那你小心點。”


    沈如鸞點頭,便獨自一人,追著孟天佑消失的方向而去。


    ………………


    孟天佑受了傷,而去不輕,一路走一路罵。


    “賤人!原來這麽會裝!”


    “可惡!佟修文那家夥,居然為了沈如鸞跟我割袍斷義!”


    “哼!搞了半天,我們都被個女人耍了。”


    “……”


    孟天佑邊走邊罵,他現在要找到季流年,告訴她小心金銀派,再問情況,跟沈如鸞到底是怎麽迴事。


    走在山裏,孟天佑左右查看,繞到一個斷崖上,舉目眺望,遠遠地,隻看到一個小小的梨花白小點移動。


    孟天佑輕笑,他記得,最後一次看到,季流年身上就是穿著一身梨花白的衣裳。


    正要開口,突然耳邊傳來一個冷笑聲。


    “孟公子,這是要去哪兒啊?”


    孟天佑急忙轉身,隻見此刻眼前,站著一個一身純白色衣裳,頭上戴著麵巾的女子,身姿窈窕,氣質乖巧,正是沈如鸞。


    “是你!你還敢追來!”孟天佑大吼,一用勁兒,胸口就刺骨的疼。


    沈如鸞冷哼,此刻她也不裝了,因為沒必要了。


    “我不來,留著你去金銀派告狀麽?”沈如鸞說著,手裏已經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


    孟天佑眼眸眯起,“果然是你殺了付重!”


    沈如鸞點頭,“你們既然是兄弟,那我現在送你下黃泉,不是成全你們麽?”


    沈如鸞說著往前邁步,現在的孟天佑受了傷,根本沒法跟她動手。


    沈如鸞冷笑,“原本,我沒想殺你的,隻可惜,你聰明,知道了這件事的真相,那我就不能留你了。”


    孟天佑身子一直往後退,他的心裏,也是揪著的緊張。


    沈如鸞看著他一張慘白的臉好笑,“沒有人告訴過你,聰明人,都不長命麽?你剛剛,其實隻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根本就不會死!”


    孟天佑冷哼,“你個賤人!你殺了付重,離間我跟佟修文,你壓根就不愛他!”


    沈如鸞就像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似得,‘咯咯’笑的就像銀鈴一般清脆,“我為什麽要愛他?我從來沒說過我愛他,是他自己一廂情願。”


    沈如鸞說著得意哼笑,“孟天佑,我就是用這把劍,刺進付重的心髒,現在,我也用這把劍,刺進你的心髒,讓你們兄弟去了黃泉,還能繼續做兄弟!”


    沈如鸞說著,步子邁的快了。


    孟天佑已經退無可退了。


    身後是一個斷崖,以他的本事,原本摔下去也沒事。


    可是現在的他,已經受了傷,從這兒摔下去,必死無疑。


    沈如鸞手裏的劍一抖,陰沉冷聲,“孟天佑,再見了!”


    話音落,沈如鸞手裏的劍已經衝著孟天佑心髒刺了過去。


    孟天佑心裏大慌,看著那刺來的劍,就地往地上一滾,來了個驢打滾,躲開了沈如鸞這一劍。


    可就這麽一個動作,已經讓孟天佑的傷,讓他痛得渾身冷汗。


    沈如鸞瞧著他的狼狽,哼笑道:“孟家公子,也不過如此嘛,第二劍,你能躲到哪兒去?”


    話音剛落,沈如鸞第二劍,用盡全部的力量刺向孟天佑的心髒。


    孟天佑避無可避,閉上眼,隻能等死了。


    他甚至感覺到了劍氣逼近自己的心口。


    可是,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力量,貼著他的後背,輸送給了他強大的靈力。


    孟天佑管不了突來的變故,借著那道力量,身子一側,躲開沈如鸞的一劍,然後一掌拍向沈如鸞的肩膀。


    “啊……”


    沈如鸞沒想到這個時候的孟天佑,居然還有反抗的力量。


    她一個不防,居然被這一掌拍飛十幾步。


    “孟天佑!你……”


    沈如鸞驚懼的看著孟天佑,隻見他完全籠罩的身後,走出一個一身梨花白衣裳的女子。


    那女子一張漂亮的臉上泛著譏諷的笑意,梨花般美麗的肌膚,一雙含滿冰雪的眼睛,她整個人遙遙看去,就像一朵美麗的梨花。


    “季流年!”


    沈如鸞驚唿。


    季流年點頭,從孟天佑的身後站出來。


    “怎麽?我不可以在這兒出現?”季流年抱起手來,好笑的問。


    沈如鸞往後退了兩步,握緊了手裏的劍。


    季流年見她這樣防備的樣子就笑了,“你不會以為,你打得過我吧?還是你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在酒樓裏被你隨意作踐的醜丫頭?”


    沈如鸞咬緊牙關,將要吐出來的血強行咽了下去。


    她絕對不會在季流年麵前示弱,她可以輸給所有人,唯獨不能輸給季流年。


    “我悔,我恨!當初在酒樓,我為什麽沒有殺了你!”


    沈如鸞咬牙聲隨著她的話,就像毒蛇一般吐出來。


    季流年‘哎呀’的歎了口氣,“人生如果有後悔藥,世上得少多少悲傷事啊,你說,對麽?”


    季流年似笑非笑的問。


    沈如鸞握緊手裏的劍,看著麵前兩人,隨後,她又看向季流年,“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麽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季流年聳肩,“沈如鸞,說話要對得起良心,當初在酒樓,可是你自己想踐踏我的,我可從未去招惹過你。”


    沈如鸞抿著唇,咬著牙,一雙眼瞪得大大的,就像死不瞑目一般,突然,她冷笑出聲,“可是,是你搶走雲陵王!”


    沈如鸞撕心裂肺的大吼!


    季流年小攤手,很是無奈,“第一,我從來沒有搶過他!第二:他從來不是你的!”


    說完,季流年突然笑了,看著沈如鸞道:“你愛過他麽?”


    沈如鸞冷哼,“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季流年歎息,抱起手來,“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那我來告訴你吧!你從來沒有愛過雲陵王,以前雲陵王很普通,你就將他當做一個普通的朋友,盡管你明明知道他心裏無


    比的暗戀你,把你當成了唯一,可你並沒有看得起他。”


    季流年冷哼,“既然,你對他,從來沒有過愛,你們兩人也從來沒有在一起過,那請問,我何來搶一說?”


    沈如鸞臉色煞白,她發現,自己居然有些說不過季流年。


    孟天佑站在季流年旁邊,捂著心口,急切道:“她殺了付重,要將付重的屍體送迴金銀派,借金銀派的刀殺你!”季流年聞言一愣,看向身邊的孟天佑,“我還沒問你呢?你們不是一夥人麽?怎麽的自相殘殺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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