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無比純良,可左佩蘭眼睛裏的恨已經壓製不住了,“賤人!”


    這一聲賤人,她也不知道是在罵季流年,還是在罵沈如鸞,又或者,兩個都罵了。


    季流年聳了聳肩,看著麵前兩人,收了劍,手裏已經拿著一把精致的匕首。


    “我說過了,你們兩個要是輸了,我就在你們兩人的臉上刺上‘無信’二字,而今,我可要履行賭約咯。”


    季流年說著,看了看兩人,很為難道:“哎,到底應該先刺誰呢?”


    季流年十分為難。


    沈如鸞已經慌了,在臉上刻字,那自己不就毀容了麽?毀容了,那自己還怎麽見人?


    “不要,不要在我臉上刺字,你個賤人!你這個惡毒的賤人!”


    沈如鸞又氣又怕,破口大罵。


    季流年也不生氣,就看著沈如鸞那氣急敗壞的樣子。


    她覺得這樣挺好玩的。已經重傷的左佩蘭倒在地上,又不能動,害怕而一臉是淚,“季小姐,對不起,我剛剛也是被逼無奈,我從來就沒想到要傷害你,季小姐,你放過我好不好?女子的容貌很


    重要的,我的臉要是毀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呢?”


    季流年看著左佩蘭,她因為失血過多,現在看起來很是麵色蒼白,而且有一股柔弱。


    這樣子的左佩蘭,很是被人憐愛啊。


    周圍的人群有點動搖了,“那女子好可憐啊,臉要是毀了,她這輩子不都毀了麽?”


    “哎,多漂亮的一個女子啊,一定是另一個女子教唆她的。”


    “真可憐,要被毀容了。”


    “……”


    人群咋咋唿唿的,季流年不得不承認,隻要不涉及到自己利益,人都是很善良的。


    季流年眼光一轉,她土人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很好玩的主意。


    沈如鸞怕極了,還在那兒大罵,“你個卑賤的賤人,惡毒的賤人,你居然要毀我臉,你個賤人,你怎麽這麽惡毒!”


    季流年歎了口氣,“沈如鸞,這個世上,你可沒資格說別人惡毒哦……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經是怎麽對我的?論惡毒,在你麵前,我可是甘拜下風啊。”


    “呸!”沈如鸞往前吐了一聲,“強者,什麽都是對的,我當初對你怎麽了?我比你強。”


    季流年點頭,“對啊,我現在比你強啊。”


    “你……”沈如鸞一瞬間好像說不出話來,不知道要說什麽。


    她的臉色清白相交,看起來滑稽極了。


    地上的沈佩欽痛苦的暈了過去,又醒了過來,眼前一片漆黑,在地上一片摸索,突然而來的失明已經害怕,讓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賤人!你個賤人!你挖了我的眼睛,我要殺了你!”


    沈佩欽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來,一邊大罵,一邊身子四處晃。


    “賤人!季流年你個賤人!你給我滾出來!你滾出來!”


    季流年瞧著沈佩欽這個樣子,突然有些好笑。


    其實她很想問他們一句,他們在傷害別人的時候,是否有一絲絲的惻隱之心?


    季流年搖了搖頭,應該是沒有吧!


    他們但凡有一丁點的惻隱之心,今日也不會落得這麽個地步了。


    “沈佩欽,我在這兒呢?你來報仇啊。”季流年嗬笑,她就喜歡看仇人落魄。


    沈佩欽聽到聲音來源,跌跌撞撞的往聲音而去。


    可是他還沒練成聽聲辯位,而且渾身劇痛,身子晃動,腳下踢著摔倒的凳子,身子一晃,居然朝坐在地上的左佩蘭倒去。


    “不要啊……”左佩蘭害怕的大吼。


    可沈佩欽控製不了,直接就衝著左佩蘭撲倒,當場就將左佩蘭壓在地上,唇還碰到了左佩蘭的唇。


    可惜了,現在的沈佩欽實在是沒這個心思。


    他眼睛看不見,一把抓著身下人,“你個賤人!你挖我眼睛。”


    沈佩欽瘋了一樣的大吼,一個身子坐在左佩蘭身上動來動去的。


    季流年麵色有些無辜,“這個……這個真不關我事啊……”


    季流年真的是挺無辜的,而且沈佩欽已經瘋狂了,坐在左佩蘭身上,肚子又有傷口,這樣下去,恐怕左佩蘭得死。


    季流年無法,隻好點了沈佩欽的穴道。


    看著倒在地上的沈佩欽,季流年聳肩,“這個……這個真的是誤會。”


    季流年很無辜,她的確是無辜,沈佩欽這個事,真的不是她幹的。


    沈如鸞看著沈佩欽那個樣子,又看著麵前的季流年,“賤人,你……”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斷了沈如鸞的話,她的左臉結結實實挨了一耳光。


    季流年晃了晃手,“你應該跟左佩蘭學學,你看看人家,多會利用自己的優勢,沒有人會喜歡你這種破口大罵的女人。”


    季流年說著笑了,走到左佩蘭身邊,看著她倒在地上,眼神有些渙散,再看她身體,一地都是血,顯然是失血過多。


    季流年現在還不想左佩蘭死,畢竟左佩蘭的身份在哪兒擺著,直接殺了,恐怕有點麻煩。


    所以季流年掩在袖子下的手從空間裏取出一點眼淚之水,弓著手掌,就手心盛著的那麽一點水,給左佩蘭灌了下去。


    左佩蘭隻覺得嘴裏有水,突然,她就恢複了精神,將她失去的血都補了迴來。


    季流年解開左佩蘭的穴道,將手裏的匕首丟給她,“你去,在沈如鸞的左右臉各寫上‘無信’兩個字,我今天就放過你,如何?”


    左佩蘭拿著匕首,看著沈如鸞。


    明顯,她們兩人聯手都打不過季流年,更何況現在的自己?


    所以,自己今天要想活命,必須得聽從季流年的命令。


    想到這兒,左佩蘭偏頭看著季流年,“隻要,我按照你說的做,你就不再為難我,所有賭約,全部作廢?”


    季流年沒想到,這個左佩蘭還真的是能屈能伸,點頭,她最喜歡的就是看狗咬狗的戲碼了。


    左佩蘭拿著匕首,站起身,一步步的往沈如鸞走去。


    沈如鸞看著那閃著寒光的匕首,心裏害怕的大吼,“左佩蘭你瘋了,你要傷害我,沈家不會放過你!”


    “你別過來!你別傷害我!”


    “你敢要傷害我,我不會放過你!”


    “……”


    沈如鸞瘋了似得而大吼,害怕的不得了,可左佩蘭還是走過來了。


    沈如鸞真的怕極了,脖子上青筋暴起,臉上滴出大地大地的汗珠,“左佩蘭,你……你瘋了麽?”


    左佩蘭手裏拿著匕首,她也知道,今天自己隻要傷害了沈如鸞,那沈家肯定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可是,如果不這樣做,季流年就會毀了自己的臉。沈如鸞驚慌的看著麵前人,汗水滴下來遮住了眼睛,讓她更加慌張,“你別中了那個賤人的計,她就是要我們自相殘殺,你別中計,你以為你傷害了我,她就能放過你麽?


    你看看她的手段,多麽的狠毒,你不要被她騙了。”


    左佩蘭已經無路可走了,一抬手,手裏的匕首在沈如鸞臉上落下。


    一聲聲淒厲混合著咒罵的聲音響徹酒樓,季流年就在一邊找了張椅子坐著,很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左佩蘭的手很穩,很快速的在沈如鸞兩邊臉上,各自刻上無信二字。


    轉過身,左佩蘭看著麵前的季流年,“我……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


    季流年點頭,瞧著她一身狼狽,冷汗混著血弄髒了她一身的衣服,整張臉滿是汗水,粘著發絲,怎麽看也不像溫柔的左佩蘭。


    季流年點了點頭,“如果,你就此收手,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左佩蘭將匕首還給季流年,轉身就跑。


    季流年搖頭,看來,左佩蘭是不會放過自己了。


    惡人迴頭,實在是太難了。


    挑眉,而今的沈如鸞一張臉,哪裏還有曾經的美麗端莊,有的隻有猙獰。


    兩邊臉上全是刀口,混著鮮血。


    左佩蘭下手也狠,將沈如鸞一張臉傷害的徹底。


    季流年聳肩,很有興趣的欣賞,“沈如鸞,你後悔找我麻煩麽?如果不是你先來招惹我,我絕對不會傷害你。”


    沈如鸞冷哼,一雙眼就像兩把冰刀,要將季流年砍成千萬段。


    “季流年!我不會放過你!以我飛仙劍宗入室弟子的名義發誓!”


    沈如鸞一字一句發誓,就像祭天一樣的虔誠。


    季流年微微笑,惡人迴頭,實在是奢想。


    季流年無畏的聳了聳肩,“我不會殺你的。”


    季流年道。


    她知道,墨西樓絕對不會允許沈如鸞死。


    不過而今,自己毀了她的臉,不知道墨西樓作何打算。


    季流年眼睛有些澀,她努力睜大眼,看起來就像在漂亮的微笑。


    “沈如鸞,你真的一個不知珍惜,暴殄天物的人。”


    季流年有些遺憾的說著,看向母龍吟獸,“你們什麽時候吃完了的?”


    季流年看著那一桌子的盤子,有些震驚。


    母龍吟獸聳肩,“早就吃完了,一直在看戲。”


    說著,母龍吟獸還打了個嗝,“走吧!迴去睡覺。”


    季流年嗬笑,“吃飽了就睡,你都快換品種了。”季流年笑嘻嘻說著,走過去解開沈如鸞的穴道。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毒女狂後:邪皇,硬要寵!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朱聞蒼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朱聞蒼日並收藏毒女狂後:邪皇,硬要寵!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