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掌櫃的話,大廳的人更加興奮起來。


    啟智果,那可絕對是寶貝。


    顧名思義,啟智果有讓人變得更加聰明的效果。


    掌櫃的笑道:“下麵,請抬出啟智果,請諸位一看。”


    隨著話音,果真見到兩個夥計,捧著一個盒子走進高台,然後,打開盒子。


    所有人都是一驚,然後詫異,最後都瘋狂了起來。


    “果真是啟智果,真的是啟智果!我隻要用了,我就能變得更加聰明!”


    “啟智果是我的,我要了。”


    “……”


    人群裏鬧起來了,掌櫃的拿著錘子,敲了一下銅鑼。


    頓時,大廳立即就安靜下來了,隻剩下銅鑼的迴音。


    大家都知道,這是安靜的意思。


    掌櫃的手裏還拿著木錘,衝著下麵的人抱拳,“啟智果驗證為真,六十萬兩白銀起價,每次叫價不得低於一萬兩白銀,上不封頂!”


    隨著話音,掌櫃的又敲了一下銅鑼,大聲道:“啟智果,六十萬兩,有高過六十萬兩的麽?”


    剛問完,人群裏就有一人大吼,“加一萬兩。”


    隨後,整個人群都沸騰了,紛紛加價,很快,價格就加到了一百萬兩。


    可是就算這樣,人群的人情依舊不減,好像今天,所有的錢都不是錢,而是紙。


    身邊那個月白色袍子的男子抱著手,歪著頭,看著坐在身邊的季流年道:“你為什麽要買啟智果呢?”


    季流年看著他,也覺得這人不好惹,所以淡淡道:“那閣下又為什麽要來買呢?”


    男子道:“因為我太笨了,想買來開開竅。”


    季流年輕笑,“巧了,我也是。”


    兩人正說著無趣的話,而這時,坐在季流年身後傳來一個雄厚的聲音,“兩百萬兩。”


    這個聲音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全部轉神,看著坐在季流年身後的人。


    那是一個渾身都籠罩在黑袍裏的人,依稀可以看出精壯的身材,高挑的身子,明顯,這是一個男人。


    而且,他跳價太高了。


    目前叫價才到一百一十萬兩,這個男人直接來了個兩百萬兩!


    真的是錢多。


    季流年搖頭,心裏有些無奈,對於那個黑袍男人就更好奇了。


    這個男人渾身都是黑色,腦袋也蒙著頭巾,最可笑的是,他連手上都帶著黑色的手套。


    換句話說,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是被黑色布料遮蓋完全了。


    季流年看的皺眉,心裏正在疑惑這一身黑袍的人到底是誰,身邊的男子卻湊了過來,在她耳邊開口。


    “你猜猜看,這人是誰?”月白色華袍的男子一臉笑意的問。


    季流年挑眉看著麵前的人,自己跟他有這麽熟麽?


    而且就算是認識的人,而今自己易容的親媽都不認得了,他能認得出來?


    季流年想到這兒,看向麵前之人的眼神越加清冷,“我不知。”


    男子聞言有些失望,往前湊得更進。


    季流年立即將身子往後一仰,因為男子離她太近了,再進半尺,兩人的唇就將貼上。


    身子仰後,季流年看著麵前的男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隻是眼神裏,卻在清冷中帶起一絲肅殺。


    “公子,在下不喜歡與人太過親近,請你坐好。”季流年語氣冷漠,眼神更加冰寒。


    男子淺笑,卻並沒有推開,而是在季流年麵前,菱唇勾起,玉盤一般的臉就在季流年麵前,一點點的綻開笑意,宛如盛夏的牡丹花,一層一層的將花瓣綻放。


    季流年抿了抿唇,不得不說,就算知道眼前的男子是易容,但依舊承認,他的美,世間罕至。


    男子看著季流年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豔,道:“我跟你,我們好像認得?”


    季流年冷笑,幹脆不理他,偏過頭去打量身後那個詭異的黑袍男人。


    場麵因為黑袍男人突然的跳價而冷場了片刻,隨之,人群中再次傳來開價聲,“我出兩百一十萬兩。”


    “我出兩百二十萬兩。”


    “我出二百三十萬兩。”


    “……”


    人群不斷加價,眼看著就要到三百萬白銀了,季流年心裏有些疼。


    雖然今晚收獲頗豐,而且還都是偷的,自己的確不心疼,但是……想到一頓能吃六千兩銀子的兩隻龍吟獸,季流年心裏有開始拚命心疼了。


    那個月白色華袍的男子湊在季流年麵前,笑如牡丹盛開,豔壓群芳,又是花中之王,傲視群雄。


    男子臉上笑意融融,“這價格是越開越高了,隻是你為什麽不喊價呀?你不是說要買麽?”


    季流年瞥了他一眼,看著自己依舊是往後仰著,而對方則身子往前傾,這曖昧的姿勢令季流年不悅,伸手直接按在男子胸膛一推,將他一把推迴座位。可季流年顯然低估了對方的無恥,他居然趁著季流年推他胸膛之際,任由她將自己推迴椅子,然後伸出左手,一把握著季流年推自己的雪白皓腕,‘嘖嘖’兩聲,打量了起來


    ,“膚白如雪,尤賽桃花,果真是好漂亮的皮膚呀。”


    月花色袍子的男人毫不吝嗇的誇獎,季流年拚命想抽迴手,可對方的手就像長在她的手上一樣,紋絲不動。


    季流年咬緊牙關,她終於承認,這個男子的力量,遠遠超過自己。


    而且距離遙遠的自己悲傷。


    男子瞧著季流年掙紮無果,一雙眼飽含怒氣,恨不得下一刻就給自己心口來一刀。


    忽然,男子輕笑出聲,宛如春風吹拂,“你好像很生氣啊?”


    季流年冷哼,“我為什麽要生氣?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


    男子聞言,眼睫暗下,長長的睫毛壓下,他的眼眸上,宛如遮上了兩片銀杏葉一般美麗。


    正是他按下眼睫,所以沒人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夾帶著悲傷。


    片刻,男人一挑眉,一雙眼又是風情萬千,仿佛剛才的失落與悲傷,隻是錯覺。


    男子唇角挑起笑意,看著季流年道:“那在下將啟智果買下來,送給姑娘,算作賠罪,如何?”


    季流年又試著收迴手,可是依舊沒用。


    現在已經不是自己掙紮了,而是他願不願意放過自己。


    片刻,季流年眼裏的怒氣升騰的更多,可她卻更加清冷,“我說過了,我沒有生你氣,所以,你不需要賠罪,啟智果,我自己買得起!”


    男子聞言,鼻翼微動,輕輕哼笑一聲,然後,低頭,就在被自己握著的玉手上,落下一吻。


    季流年心裏惱羞成怒,隻覺得右手手背有一瞬的溫暖,然後,男人抬起頭,依舊是一臉笑意的看著麵前的人。


    “現在,你生氣了麽?”男子問。


    季流年冷笑,眼睛裏仿佛要飛出千萬冰劍,不但要把男子冰凍,還要把他千刀萬剮。


    “我說了,我不生氣。”季流年清冷的好像一潭死水。


    男子麵色不見遲疑,菱唇勾笑的看著季流年,“那這樣,你我談一個條件。”


    季流年聽著,隻覺得這個男人是個神經病,莫名其妙。


    不過對方比自己強太多,季流年無奈,在這個以武為尊,拳頭就是道理的世界,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落在下風了。


    所以她緩了口氣,看起來更加平靜,就像一塊矗立在山頂上千百年的石頭,“什麽條件?”


    男子見她迴應,眼裏有一閃而過的歡喜,“我放了你,你就接受我送你的禮物。”


    說著話,男子偏頭,看著高台上今天要拍賣的啟智果,迴過頭,唇角的笑意更濃,“禮物,就是那啟智果。”


    季流年眉頭皺的已經成了一個川子,再皺就要打成死結了。


    良久,季流年緩緩開口,“你覺得,這樣很好玩?”


    墨西樓搖頭,“我說正經的。”


    季流年微微低頭,看著始終被自己抱在懷裏的獅子,也就是母龍吟獸變成的。


    季流年看著它,腦海裏跟它傳音,“大龍吟獸救我!有登徒子!”


    趴在季流年懷抱裏睡覺的獅子眉眼不動,好像真的是陷入了沉眠。


    隻是腦海裏,母龍吟獸卻迴答了她的問題,“他是墨西樓。”


    季流年正瞪著麵前人,腦海裏傳來母龍吟獸的聲音。


    瞬間,她的臉染滿冰雪,那還來不及消失的憤怒被冰凍在了臉上。


    她的眼裏充滿著震驚,很快,那震驚的眼神裏又染上了很多看不懂的情緒,漸漸的,她的眼神變得很複雜。


    季流年看著麵前這宛如月華之人的公子,難怪,完全不認識的兩人,她卻初見就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原來,他是墨西樓!


    怎麽會是他!


    為什麽他又要出現?


    為什麽每次自己一遇到困難的時候他就會出現!


    為什麽!!


    季流年心裏無數個疑問,到底是為什麽?


    墨西樓,你真的是舍得下本錢!


    麵前身穿月牙色錦衣華袍的男子,看著麵前醜陋的女子,她的眼神,從光華萬千,一寸寸黯淡,最後變得複雜。


    那複雜裏有太多他讀不懂的情緒,有的是失落,有的是失望。


    可就這麽一點,他已經不敢再看下去了。


    她已經,認出了自己。這個想法升起,墨西樓渾身無力,季流年趁機收迴手腕,雪白的皓腕上有兩道淺淺的紅痕,抽迴手後,現在已經淡的快要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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